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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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借刀殺人 詩詞在很多人嘴里是小道,可能流傳下來,并且被人傳頌的東西,不是你做了多大官,恰恰就是詩詞。 今日找石仲魁的麻煩,要是贏了還好說,萬一輸了,鐵定會被順天府府志記錄下來,成為無數(shù)后輩口中不自量力的典型。 要是真這樣,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大家見搶不到那張宣紙,只能把目光放在石仲魁身上。 石仲魁多雞賊,元朝之后的好詩詞本來就不多,用一首就少一首,而且一些一點不比剛才那首差的詩,此時拿出來場景就不合適。 甚至場合不對強行寫,說不定還會被人懷疑自己這是暗有所指,參上一本,那就是好事變壞事了。 拱手對著袁東剛說道,“恩師,時候也不早了,學生早已饑腸轆轆,求恩師準許開宴?!?/br> 袁東剛嘴角一笑,雖然內(nèi)心深處也想石仲魁再寫一首詩詞,但自己得了今晚最大的好處,石仲魁都這樣說了。 再逼迫于他,那就不是當老師的樣子了。 “好,開宴、開宴,為師忙了一天,肚中也早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br> 鼓樂很快響起,十幾道菜品被一個個侍女流水一樣的擺放在主副考和舉子的長桌前。 因為要遵循古禮,所以大家都是跪坐,倒是不用擔心人挨著人。 只是排名靠后的人,就只能坐在三排、四排靠墻的位置了。 不過登高樓不愧是壟斷了每一年半鄉(xiāng)試鹿鳴宴的酒樓,后臺硬的同時,菜肴做的確實不錯。 而且出奇的居然都是熱菜,這就非常難得了。 可以想象,廚房那邊必然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爐火沒停過。 加上大廚、幫傭和幾十個美貌侍女,這么一想,好像貴也有貴的道理。 并且讓人覺得有面子時,自然覺得物有所值。 石仲魁吃起東西來,看著斯文,但下筷子的頻率可不低,讓人不覺胃口跟著好了不少。 薛蟠、賈璉、賈蓉此時更是被周圍的人不時灌酒,三人也知道這些人心里嫉妒,可石仲魁出風頭,三人確實覺得有面子。 隨后的燈謎會,因為有了石仲魁剛才那首詩,氣氛顯得比往年冷清了不少。 而且眾多懷著目的而來的商人、鄉(xiāng)紳、勛貴和官員們,此時也沒心思招其他人做女婿。 即便有幾個年齡也不大的年輕舉人,看著還不錯,可拿來和石仲魁一對比,那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石仲魁也明白自己出的風頭有些過,可文無第一,做人可以低調(diào),這詩詞一道上你低調(diào)的話,第二天外界就會傳言說自己江郎才盡。 到時候麻煩會更大。 吃飽喝足后,石仲魁嘴角含笑看著其他人表現(xiàn)時,眼角忽然瞥到一道灰色身影。 仔細一看,就見錦毛鼠在對面墻角根下,躲在一張桌案下看著自己。 不用想,石仲魁立馬自己他這是有事要匯報。 找了個機會借口去如廁,跟著登高樓的小廝穿過長廊,一道身影忽然跳進了他的衣袖里。 “主人,小鼠探聽到那群人找不到您后,開始在查薛大爺在金陵打死人的事,以此把您拖進人命官司和救人瑣事中沒時間讀書?!?/br> 石仲魁的拳頭瞬間握起不說,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來。 先不說薛大傻子已經(jīng)被賈雨村判了個已死脫罪,這案子一旦重審,薛蟠首先逃不過賄賂朝廷命官,要被流放的罪責。 而且薛蟠縱容家仆行兇打人,致馮淵三日后而死的案子,即便僥幸不用一命抵一命,同樣也逃不過流放的結(jié)局。 到那時薛寶釵三、五年內(nèi)是不可能嫁過來的。 而自己為薛蟠奔走打官司,也肯定會影響四個月后的會試。 甚至被拖進了案子,別說考進士了,舉人的身份都會被直接剝奪掉。 阻人前程,那真如殺人父母了。 “知道秀衣衛(wèi)在哪嗎?” 錦毛鼠忙點點頭,聽到石仲魁讓自己把前太子余孽,在京城的據(jù)點告訴繡衣衛(wèi),錦毛鼠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當今皇帝那是真恨不得殺干凈前太子大哥的所有人手。 太上皇因為親自培養(yǎng)了30多年的大兒子謀反失敗而自殺,多年過去也難免把責任全推到太子身邊人身上。 要不是這些人慫恿和使壞,一直孝順、恭敬的太子,怎么會起了大逆不道的想法? 所以太上皇心里對這些余孽的態(tài)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錦毛鼠忙點頭跑出去,可沒一會,他又跑了回來道。 “主人,小鼠在那群人的宅子地下發(fā)現(xiàn)一個地庫,里面藏著不少金子和銀子做的金瓜、銀瓜和一些兵器,要不我給您都偷來?” 石仲魁想都不想就同意,畢竟自己手里有大興土地送的紫金紅葫蘆,納物,收人全在一念之間。 但讓他猶豫的是,這偷盜之舉可是實實在在的做壞事,萬一損害自己的功德量,那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有西紅花的生意在,一年2.7萬兩的銀子別說一家人吃喝不愁,就是物質(zhì)上,過上榮國府一樣的日子都沒問題。 所以金銀已經(jīng)不是必需品了。 但實驗一番也好,“這樣,你先去送信給繡衣衛(wèi)大檔頭,再去那伙人的宅子里,偷一百兩的金瓜去我家,然后回來復命?!?/br> 錦毛鼠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石仲魁,但也沒再問的點頭就跑了。 石仲魁回到大堂里,繼續(xù)安心等著鹿鳴宴結(jié)束,順便讓登高樓的跑堂告訴薛蟠,別喝多樓酒,稍后有事要商量。 薛蟠此時對石仲魁的話,雖然不是言聽計從,但也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文的不用說,一百個他也比不上這個妹夫。 武的就更不用說,前段時間跟著學武時,妹夫打自己就和大人打小童一樣輕松自然。 所以聽完跑堂的話,再看向石仲魁時,見他微微點頭,手還握拳三次做了個威脅的暗示,薛蟠立馬安耐住性子不再喝酒。 實在逼不得已下,這才端著酒碗小小喝一口,然后笑哈哈說今日不能喝醉,免得丟了妹夫的臉。 這話讓不少人更加牙癢癢起來,可這家伙耍無賴就是不喝,大家也拿他沒辦法。 第81章 脫罪 幾個和薛蟠關(guān)系還算不錯,時常在一起喝過酒的公子哥,只能拿好話去欺他,逼著薛蟠同意了請大家去喝花酒,這才作罷。 但幾百兩銀子的開銷,薛蟠根本沒放在心上。 …… 不知不覺就來到亥時三刻,離子時也就半個時辰多一點了,為了避免麻煩,鹿鳴宴也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 200個舉人最后一起端酒敬主副考,有人直接回家,有人相約一起去朋友或者自己家里繼續(xù)玩樂。 石仲魁一把拉著薛蟠,笑著把主副考等人送走。 這才對賈璉和賈蓉說道,“多謝璉二哥和蓉哥兒今日能來為某慶賀,只是此時夜已深,待三五日后某設(shè)宴請二哥、珍大哥和蓉哥兒來家中吃酒?!?/br> 賈璉和賈蓉的眼力勁可不小,一看石仲魁牢牢抓著薛蟠的手,就知道他有話要對薛蟠說。 笑呵呵的拱手行禮,順帶跟薛蟠說會讓丫鬟去梨香園告訴薛姨媽一聲,今晚他在石仲魁那邊住。 等人走了,薛蟠這才忙著問道,“大哥有何事要交代?” 石仲魁搖搖頭,“等到家再說。” 在小廝和仆役的陪同下,總算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而且看到錦毛鼠正在院墻上對自己點頭,然后指了指三進們的大宅子,示意里面安全,石仲魁這才真正安心了下來。 來到書房,等順兒上了茶水、糕點,又吩咐他帶著人守在書房十米外,這才盯著坐在椅子上的薛蟠。 被人直勾勾的盯著,薛蟠哪里忍得住的急切問道,“大哥有話就說,而且小弟自問最近沒也胡來啊?!?/br> 石仲魁嘆息一聲搖頭道,“我且問你,當年你從容家仆打傷馮淵之事可是真的?” 薛蟠一愣,本想找由頭搪塞一番,畢竟面前是自己妹夫,當年的蠢事被他知道了,面子上不好看。 卻沒想到石仲魁猛的把茶碗放在書桌上,發(fā)出‘哐啷’一聲,嚇得薛蟠下意識就點頭。 “混賬東西,到了此時還不知死活的想瞞我。” 薛蟠忙解釋道,“不是,大哥,我就讓下人打了那馮淵一頓,誰知道他也太不經(jīng)打,三五拳之后就昏過去。 送回家中三日又說死了,這事小弟到現(xiàn)在都覺得冤枉?!?/br> “哼”,石仲魁冷笑一聲,“你覺得冤不冤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的問題是賈雨村判你已死,有人又盯上了你家百萬家財,打算找由頭重審此案。 到時你左右都逃不過充軍流放之罪,要是賈雨村把你賣了,你就等著明年秋后問斬吧?!?/br> ‘噗通’一聲,石仲魁如何都沒想到,僅僅這幾句話,就把薛蟠嚇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直接跪倒在地。 好一會薛蟠這才稍稍理智了一些,跪著拜倒在地,“哥哥救我一救?!?/br> 石仲魁一看就明白過來,看樣子薛家三口當年急著上京城,肯定也有逼不得已的意思在里面。 而且薛蟠剛來京城時,其實還挺老實的,直到他進了烏煙瘴氣的賈家家族,這才再次放浪形骸起來,甚至有過往而不及。 不過即便這樣,他這一兩年里也只敢在賈家族學里和人胡混。 等到他親舅舅王子騰一路從京營節(jié)度使的位置,升任九省統(tǒng)制,奉旨查邊,再升九省都檢點,這才有些無法無天起來。 石仲魁哈哈一笑,“你不去找你那舅舅,卻找我這個舉人相救,是何道理?” 見石仲魁笑了,薛蟠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舔著臉笑嘻嘻道,“大哥再如何說也和我親妹子定親,今后不僅是一家人,這半年以來小弟也能真心感覺大哥的關(guān)懷和提點。 而我那大舅,說白了無非是看上我家的那些產(chǎn)業(yè)。 當年我爹在病床上時,就不止一次提醒過小弟,和王家不能走太近,但也不能太遠。” 石仲魁皺眉的點點頭,薛蟠繼續(xù)說道,“當年我不懂這些,但進了京之后,我那大舅一家對小弟的態(tài)度,才讓小弟明白,他家早就看不上我薛家了。” “起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