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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靠開馬甲一統(tǒng)天下 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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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分明的,就像是曾經(jīng)蠢透了的她自己。

    “早點(diǎn)死了也好?!毕耐鹩致冻鲆粋€笑,看起來就似那種讓人愛而不得、求而不能的白月光,讓人心尖發(fā)酸發(fā)澀,恨不能將她捧在手心里,珍重為掌上明珠,只是這顆明珠說出來的字句,都是沾著血的惡毒,“下輩子投胎,記得離這兒遠(yuǎn)一些?!?/br>
    “夏宛,你在做什么?”

    忽然有道問話聲響起,夏宛愣了一瞬,然后拿著那塊玉牌慢慢起身:“祁奉祀?!?/br>
    “剛來的新人你也要下手?”在折青黛聽起來略有一點(diǎn)耳熟的聲音響起,“你到底還記不記得這里的規(guī)矩?”

    “規(guī)矩我自然是記得的?!毕耐饛娜莸鼗卮鹚?,“不過死在這里的新人不計其數(shù),多她一個也無妨?!?/br>
    “公主的反骨硬了啊……”聽到夏宛的回答,與她對話的那個人沒有動怒,只道,“公主知道后面該怎么做,對吧?”

    “我自然會去靜修祈福,不勞祁奉祀費(fèi)心?!?/br>
    夏宛對她行了個禮,將玉牌遞給她,匕首收回腰間后,便自行走了。

    他們的對話告一段落,折青黛的視野里便出現(xiàn)了一張眼熟的臉,銀白色的發(fā)絲被一絲不茍地挽進(jìn)發(fā)髻中,眉心有極深的褶痕,眼神冷漠———是那個給她洗腦的、上了年紀(jì)的老人。

    這個老人伸手給她檢查了一番傷口,然后收回手,從袖子里掏出一張手帕細(xì)細(xì)地擦拭血跡。她眼里倒映著折青黛倒在血泊里的身形,冷漠地宣判:

    “公主已經(jīng)沒救了?!?/br>
    似乎在她眼前死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螞蟻或者一只蜜蜂。

    她仍舊是那種不急不緩的、略帶一點(diǎn)奇異的腔調(diào):“還請公主一路走好?!?/br>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憋屈到極點(diǎn)的折青黛:“……”

    走好個屁呀??!她一點(diǎn)都不想走好嗎?!

    內(nèi)心流淚貓貓頭的折青黛打開任務(wù)小群,瘋狂@隊(duì)長紹知節(jié)———

    “爹爹爹爹爹爹?。】炀染饶愕膶氊愰|女吧!你的寶貝閨女要掛了!!”

    “爹———救命啊?。。 ?/br>
    一日之內(nèi)再次喜當(dāng)?shù)慕B知節(jié):“……”

    他一邊躲避追捕,一邊用意念在任務(wù)小群里回復(fù)———

    “特殊buff『回光返照』只能給一個人用,山漸青用了,你喊我爹我也救不了你?。 ?/br>
    折青黛感覺身體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了:“特殊buff『回光返照』是可以轉(zhuǎn)移的!”

    她迅速在群里貼了一個新的截圖:

    【特殊buff『回光返照』

    只要掛上這個buff,在buff取下前就算被片成骨頭架子,也依然死不掉噠~

    (注:每小隊(duì)僅限一人使用,單次使用不可超過六小時,冷卻期三天,如若轉(zhuǎn)移他人,每轉(zhuǎn)移一次,剩余使用時間縮短一半,冷卻期延長一天。)

    ps:小隊(duì)其他玩家瀕死時可看到新提示?!?/br>
    [往者已矣]小隊(duì)其他玩家:“……”

    戰(zhàn)術(shù)后仰.jpg

    什么是挑撥離間———這就是挑撥離間啊?。?/br>
    紹知節(jié)按了按自己頭疼的腦袋,腳下拐了一個彎兒:“山漸青,你這邊的buff能停嗎?”

    剛剛和厲寒秋費(fèi)勁千辛萬苦越獄成功的山漸青:“……”

    看在他們同甘共苦馬拉松的份上,山漸青很快地在群里回復(fù):“我這邊剛剛接到了一個能修復(fù)身體的限時任務(wù),buff暫時用不到了?!?/br>
    “大恩大德!!無以言謝?。?!”折青黛一連用了好幾個感嘆號,然后好奇道,“不過,什么限時任務(wù)能得到這么好的獎勵?。俊?/br>
    山漸青:“……”

    他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露出白骨的手,再看了看被他挖出的洞,用意念幽幽地回復(fù):“當(dāng)肖申克里的安迪……”

    折青黛:“蛤???”

    “親,要一起造反嗎?”掛著兩個大黑眼圈的破云來啪地一聲合上手里的書,“人不在壓迫中死亡,就在壓迫中反抗!”

    柳長春白了他一眼:“你消停點(diǎn)兒吧,在羌王宮造反,和甕中捉鱉有什么區(qū)別?”

    喬如霜有氣無力:“話是這樣說,但我們是鱉這個比喻不太好聽?!?/br>
    “你們是一點(diǎn)反抗精神都沒有嗎?”破云來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應(yīng)該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啊!”

    “可以反抗?!辟R明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臉嚴(yán)肅,“你去和烏子虛說,我們在這里等候你的凱旋!”

    破云來:“……”

    他高昂的聲音一下就弱了下去:“為什么是我去說啊……”

    鬼卿一擊必殺:“因?yàn)槭悄闾嶙h的?!?/br>
    迎著四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破云來一拍桌面:“我、我去就我去!”

    等他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門,柳長春伸了個懶腰:“要不打賭一下,他這次多久回來?”

    喬如霜:“半小時。”

    賀明朝:“一刻鐘。”

    鬼卿:“兩小時?!?/br>
    柳長春扭過頭,疑惑道:“為什么是兩小時?”

    “他肯定說不過烏子虛?!惫砬湔f,“所以他大概率會賴在烏子虛旁邊偷懶,卡著吃中飯的點(diǎn)回來?!?/br>
    柳長春:“……”

    淦!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河豚型破云來出了門后,就像一路走一路放氣的氣球,等到了隔壁宮殿,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開始猶豫了。

    “篤篤篤———”

    破云來敲了敲門。

    “請進(jìn)。”破云來沒有聽到烏子虛的聲音,卻聽到了一道極其耳熟的女聲。

    懷抱著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測,破云來唰地一下推開了門。

    “公主!阿不———陛下!?。 ?/br>
    他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驚喜,還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幽怨。

    每次陛下來的時候,烏子虛這個工作狂才會讓他們稍稍喘口氣。但陛下也忙啊,又不可能天天來,他們被烏子虛壓迫得要死要活,恨不得揭竿而起。

    但烏子虛因?yàn)橹貍^的原因,脆得似個琉璃美人像,平時都怕他磕著碰著了,每次想發(fā)飆,對上他的臉后氣勢都先弱三分。

    美色是把刮骨刀tat

    “怎么站在那發(fā)呆?”

    破云來回憶起自己最近被壓迫的經(jīng)歷,又聽到陛下溫溫柔柔的聲音,只覺得他眼前的陛下仿佛籠罩著一層救苦救難的圣光。他哽咽著,一瞬間戲精上身,聲音凄凄切切,百轉(zhuǎn)千回:“陛下啊———”

    “怎么了?”祝凌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坐下來慢慢說?!?/br>
    破云來揉著眼睛走過去,在軟椅上坐下來,正好對上坐在陛下身邊的、烏子虛似笑非笑的視線。

    剛剛想要告狀的話一時間都卡在喉嚨口,破云來只能吭哧吭哧憋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天天修書修得好累啊,壓力大的都開始瘋狂掉頭發(fā)了!”

    ———但以玩家們的身體素質(zhì),只會正常的新陳代謝,絕對不會出現(xiàn)瘋狂脫發(fā)的現(xiàn)象。

    可祝凌看破云來臉上幾乎要具象化的qaq表情了,估摸著執(zhí)行[垂馨千祀]任務(wù)玩家們差不多都到極限了,于是,她給破云來倒了一杯茶,將茶推到他面前,柔聲道:“知道你們最近都辛苦了,所以我和子虛商量了一下,今天下午帶你們出去玩一趟可好?”

    破云來:“?。?!”

    他超大聲:“好好好沒問題!我完全贊同!”

    雖然衣食住行樣樣都好,但架不住腦子累眼睛累身體累,心更累?。?!

    “平時可不見你這么積極?!睘踝犹搼牙锉е鴤€隱囊,微微向后靠著,整個人沒有平時那么板正,透出點(diǎn)隨意來,他的眼睛眨了眨,調(diào)笑道,“也不知道璇霄是怎么教你們的。”

    破云來這時才想起他們還頂著蓬萊子弟的名號。將心里的那一點(diǎn)隱約的心虛壓下去,破云來揚(yáng)著頭,理直氣壯:“等大師兄來了,你可以直接問他!”

    狗策劃給的身份,關(guān)他破云來什么事?

    他現(xiàn)在只知道他可以出去玩兒了!歐耶??!

    喬如霜在噠噠噠前進(jìn)的馬車?yán)锾善?,兩眼放空地盯著車頂:“?dāng)廢物的人生可真快樂??!”

    “誰說不是呢?”破云來將糖霜果子高高拋起,然后準(zhǔn)確地接住,他一邊嚼著糖果子一邊含糊道,“真想一直過這種神仙日子……”

    陛下的行動力還是很強(qiáng)悍的,說帶他們出去玩就真的帶他們出去玩了,他們下午把銀闕好玩的地方玩了個遍,現(xiàn)在傍晚,馬車要帶他們?nèi)コ酝盹垼窃阢y闕最好的酒樓里訂的席面,據(jù)說從窗邊上能觀望漫天星辰與隱在夜色中的遙遙青山,下能俯瞰整座城市的夜間景色。

    “不過公主他們不陪我們吃晚飯嗎?”柳長春問,在沒什么外人的時候,玩家們還是習(xí)慣性的將樂凝稱為小公主,而不是陛下。

    “好像他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賀明朝說,“所以晚上就不陪我們吃飯了。”

    “我都沒有想過公主可以陪我們玩一下午!”喬如霜星星眼,“我套圈套不中,公主還給我套了一個小木貓!”

    “這算什么?”柳長春說,“我想看舞獅,公主還特意吩咐人多加了一場呢!”

    賀明朝:“我就多看了兩眼那把劍,公主就給我買下來了?!?/br>
    破云來:“我說點(diǎn)心好吃,公主說以后每天中午都加一道這個!”

    連一貫沉默寡言的鬼卿都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參與進(jìn)了這個話題:“鐲子,公主買的。”

    賀明朝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靠!jian詐!”

    喬如霜第二個反應(yīng)過來:“臥槽!狡猾!”

    柳長春第三個反應(yīng)過來:“艸!陰險!”

    只有破云來懵懵懂懂還在狀況外:“啥?!到底發(fā)生了啥?”

    三個玩家:“……”

    賀明朝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用手指戳了一下破云來的腦殼:“少吃點(diǎn)點(diǎn)心,長點(diǎn)腦子吧!”

    被戳得懵逼的破云來:“……?”

    他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眴倘缢ブ溃八脊鞅阋四兀?!”

    “我———”破云原地起跳,腦子撞上了車頂,“嗷!!不要臉?。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