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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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鳳眸微瞇,那張冷玉似的臉愈加寒冷徹骨,“巧言令色?!?/br> 他右臂一揚(yáng),長劍朝外?側(cè)破開,劍尖上的金元寶帶著肅殺的劍氣沖向司樾眉心。 岳景天功力?深不可測,恒子簫根本看不清軌跡,直到?司樾抬手,握住了那錠金子。 她歪斜著身子,手腕上下拋著那顆金元寶,“我一沒害人,二沒謀財(cái),三沒搗亂,你何?必找我麻煩呢。” “你非尋常妖魔。”岳景天橫劍于胸,“我豈能坐視不理?!?/br> 司樾一笑,拋起金子,在空中一捏,再松開時(shí)指間流下一把細(xì)沙。 “你既有此眼力?,就該知道輕重。修行不易,你好不容易才成了第?一劍人,眼看離飛升咫尺之遙,就不怕前功盡棄么?!?/br> “除魔衛(wèi)道,乃吾輩天職?!痹谰疤烀嫔桓?,手中劍光愈利,“為道殉身,死不足惜。司樾,你到?底是何?來?歷!” 司樾摩挲著下巴,“你們這些老劍人,沒個(gè)成語就不能說話了么?!?/br> 岳景天眸色微沉。 他看出司樾不老實(shí),遂也不再空費(fèi)口舌。 袖前手腕一擰,身前寶劍劍刃朝前,發(fā)出一聲鳳唳般的劍鳴,腳下流云劃過,人與劍化為一道銳光,朝著司樾正面襲來?。 岳景天腳下一動,一股龐大的罡氣便震得恒子簫喉間一甜。 好強(qiáng)的劍氣—— 他正要?jiǎng)幼?,肩膀被司樾推了一掌,這一掌輕飄飄的,卻?將恒子簫推至數(shù)十丈之外?。 紗羊扒在恒子簫衣襟上,和他一同?被推了出去。 “師父!”恒子簫甫一停下,便急著回到?司樾身邊。 紗羊使勁拉住他,“子簫,岳景天可是合體末期的劍修,你過去能做什么?乖乖待在這里,不要亂動?!?/br> 正因?岳景天是合體巔峰期的高手,恒子簫才會著急,“可是師父她…”“唉呀,她不會有事的。”紗羊指向前方,“你留在這里看就行了,別說是合體末期,就算是渡劫末期也奈何?不了你師父一個(gè)手指頭?!?/br> 恒子簫一愣,渡劫之后便是飛升。 如?果?連渡劫末期的修士都不比師父一個(gè)手指,那么師父…… 紗羊說完才發(fā)現(xiàn)恒子簫正探究地盯著自己。 她暗道一聲糟糕,自己似乎說漏嘴了,連忙改口道,“我就是打個(gè)比方,總之你師父厲害得很,你不用為她擔(dān)心?!?/br> 恒子簫心中波濤不止,他的確偶爾覺得師父和他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更像是修到?極點(diǎn),返璞歸真、游歷人界的天人。 可那也只是他一時(shí)的猜想,從?來?沒有得到?過印證。 紗羊的話令一直埋在恒子簫心頭的疑云露開一絲縫隙,而?縫隙之后的景色卻?令他愈加心驚。 恒子簫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和岳景天斗在一起的司樾。 長劍破空斬來?,劍氣如?有實(shí)質(zhì),恒子簫縱已遠(yuǎn)離,依舊是心有余悸。 合體期巔峰的劍氣非常人所能比擬,這一劍質(zhì)樸無華,卻?是比他筑基時(shí)看趙塵瑄用劍更加震撼。 罡風(fēng)掃過,司樾側(cè)身半盞。 岳景天就見她不丁不八地站著,周遭氣勢絲毫不便,依舊是一股子懶散。 然而?就是這樣散漫的姿態(tài),他揮出八成功力?的一劍,竟被司樾夾在了兩指之間。 女人動了動手指,牽著寶劍左右晃了晃,沖岳景天笑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動刀動槍呢?!?/br> 岳景天擰眉,猛然抽劍,回神斬向司樾中路?!伴e話少說!” 司樾哦呦了一聲,后跳一步,避開了他的劍芒。 岳景天攻勢不減,上挑斜劈,招招凌厲。 岳景天乃是單雷靈根,速度閃電迅疾,較之風(fēng)靈根又多兩分雷霆之力?,是再完美不過的劍修。 司樾一連串側(cè)身、俯身、退步、偏首來?回躲閃,在一劍刺來?之時(shí),她錯(cuò)過劍鋒,亂中取機(jī),一手刀精準(zhǔn)地砍在了岳景天持劍之手的內(nèi)肘上。 一記拍手沉肘,敲得岳景天右臂下沉,身子也有了偏斜。 司樾單手制住他的右臂和劍,另手抬起,一招拍手鏟掌拍在了那張俊臉上,給了他一巴掌,發(fā)出清脆一響。 “嘿嘿!” 岳景天震退幾步,愣怔了片刻。 臉上火辣辣的發(fā)疼。 在這位第?一劍的腦海中,還從?沒有被扇巴掌的記憶。 短暫的茫然后,他頓時(shí)涌起羞憤,手中劍勢倍數(shù)急勇,帶著愈強(qiáng)的殺氣朝司樾斬去! 司樾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他,“這么兇,沒有人教過你憐香惜玉嗎?!?/br> 岳景天沒有回答,只是出劍更快了兩分。 他面色并不好看。 司樾兩指便夾住了他的劍,此時(shí)在空中又如?履平地,毫無所依。 她動作似慢實(shí)快,就連恒子簫都能看清軌跡,可不論?岳景天如?何?出劍,始終夠不到?司樾的衣角。 空中劍氣陣陣,密如?紗網(wǎng),疾如?寒星。 司樾在這道道劍氣中奔走不休,可岳景天卻?有一種自己被牽著鼻子戲耍的錯(cuò)覺。 他連出三道劍氣,果?然又是擦著司樾腰身而?過,永遠(yuǎn)落不到?她身上。 岳景天收劍于胸前,垂眸念訣。 紗羊左右顧盼,四周起了涼風(fēng),雖是微風(fēng),卻?壓得她隱隱喘不過氣來?。 她收斂起越來?越沉重的翅膀,落到?恒子簫肩頭。 下一刻,風(fēng)云驟變—— 方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驀地陰沉下來?,天色涔涔,半邊陷入暗紫。 岳景天手中寶劍散發(fā)出沉沉紫光。 他眼睫微抬,瞳孔睜開,空中一道驚雷顯現(xiàn),隨即雷聲隆隆,閃電霹靂! 云間電閃雷鳴,放眼望去,天幕上烏云密布,全是雷云。 細(xì)蛇般的雷電布滿了天空,令人無處藏身,在細(xì)密的雷網(wǎng)之間,一驚雷落下,如?滄龍入海,空中頓起一片焦灼滋味。 恒子簫倒吸一口涼氣,烏云蔽日、雷龍入海——這才是九雷陣最終的形態(tài)! 和岳景天所呈現(xiàn)的雷陣相比,他在決賽中對寧楟楓使用的根本只是兒戲。 空中萬雷奔現(xiàn),司樾無處可匿。 除了遍布天穹的雷網(wǎng)外?,這一劍陣中,尚有九道形同?龍身的巨雷,威力?堪比雷劫。 司樾跑不了,便不跑了,竟在空中盤腿坐了下來?,任閃電千萬,渾然不覺。 那劫雷當(dāng)頭砸下,恒子簫驚呼出聲,司樾依舊是雷打不動,穩(wěn)如?泰山。 巨雷自她頭頂落下,消散之后,她毫發(fā)無傷,徒留一股濃郁的焦味證明那劫雷曾經(jīng)來?過。 岳景天微微一怔,隨即眸色愈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看出來?了么——”司樾又受了第?二道雷,身上雷光大作,她于千萬怒雷中談笑自如?,“我不是人?!?/br> 岳景天咬牙,集全力?于陣法當(dāng)中,勢要誅殺此魔! 他手中寶劍劍光逼人,四周風(fēng)云翻涌,如?海上驚濤,九道劫雷一道比一道狠戾。 半邊天空一片狼藉,遠(yuǎn)遠(yuǎn)望去觸目驚心。 半晌,那九道劫雷悉數(shù)降下。 岳景天脫力?踉蹌一步,身前寶劍微微一暗。 他抬眸前望,見司樾起身,撣了撣衣袖,從?頭到?腳,連發(fā)絲都沒有亂一根。 “可以了吧,”她挑眉望著岳景天,“別太?任性了,我可趕著吃喜酒呢?!?/br> “妖孽,休走——” 岳景天長劍一翻,忽而?間,他身后浮起一座巨大的劍影,高十七八丈,寬五六丈,頂天立地,浩浩蕩蕩有吞吐山河之氣概; 劍周法氣如?長虹貫日,方圓十里內(nèi)外?,妖魔精怪無不骨寒膽戰(zhàn),被其劍勢壓得五體投地,難以站立。 天下第?一劍修,合體巔峰期的實(shí)力?盡數(shù)爆發(fā)。 岳景天身上散出磅礴真氣,墨發(fā)與白袍翻飛,劍眉之下,一對鳳眸目光如?炬。 “這是……”紗羊愣怔地看著他身后那碩大的劍影,口中喃喃, “一介凡人,竟修出了一分法天象地!” 法天象地——恒子簫一驚,那不是傳說中仙神才有的本領(lǐng)么! 據(jù)說仙神所化法天象地,能令身影上抵三十三天,下至十八層地獄。 這不過是傳說中的神通,師姐為何?說得言之鑿鑿,仿佛確有其事一般? 紗羊?yàn)槟莿τ八鸷?,沒有察覺恒子簫驚疑的目光。 她想起司樾對她的警告,難不成這岳景天真的是某位武神下凡? 若真如?此,司樾確實(shí)不便出手,否則等岳景天回天之后參她一本,她就又要被關(guān)進(jìn)靈臺里去了。 紗羊心中焦急,怎么老祖派司樾下界,卻?沒有安頓好這里的神仙,這讓司樾如?何?行走! 紗羊忽而?一頓——既然煌烀界本就有仙神在世,為何?還要派司樾下界引導(dǎo)子簫? 這岳景天不僅和子簫一樣都是劍修,而?且連靈根屬性都相仿,由他引導(dǎo)恒子簫豈不更好…… 這個(gè)問題紗羊曾思考過無數(shù)遍,她實(shí)在是不明白為什么要派一個(gè)大魔頭去引導(dǎo)一個(gè)小魔頭飛升成仙。 整件事聽起來?荒誕可笑,難道她九重天上下十萬八千座神祗,就沒有一個(gè)有空下界嗎? 啻驪老祖、文昭司君……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 “法天象地?!边h(yuǎn)處,司樾同?樣看出了岳景天這一招的來?歷,“怪不得是第?一劍人,佩服、佩服?!?/br> 巨大的劍影之下,岳景天雙瞳亮著青紫法光,他遙望著司樾,聲仿佛自九天之上傳播而?下,威嚴(yán)渾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