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鬢邊待詔 第45節(jié)

    宮主對他的示弱很滿意,這畢竟是他費(fèi)盡心思培養(yǎng)的繼承人,若真殞于紅塵,恐怕再難找到身份、才智、氣度都如此合意的苗子了。

    裴望初重歸天授宮,隨宮主閉關(guān)半年,潛心修道,出關(guān)時已是十月。

    蜀地與關(guān)中隔著群山,依稀聽聞外面世道已亂,馬璒帶著羯、氐等胡人將犯洛陽,南晉諸皇子也在互相殘殺。蜀地雖與兩國隔絕,因山匪作亂,也并不太平,何況天授宮的門徒遍及九州,天授宮不可能在世外旁觀。

    宮主天授真人對裴望初說道:“如今最要緊的是大魏,你師父宗陵天師在大魏皇帝身邊,恐怕待不了多久。我予你兩千鐵騎,派你去大魏助他,若有必要,可接應(yīng)他回來?!?/br>
    裴望初領(lǐng)命而去。

    蜀地是亂世避亂的好地方,天下越亂,避禍的人就越多,世間越苦,追隨天授教的人就越廣。這兩千鐵騎正是天授宮從信教的門徒中培養(yǎng)的私兵。

    與此同時,洛陽城內(nèi)。

    謝及姒拜訪過后的第二天,崔縉也請謝及音入宮去見太成帝,“……從前陛下沉迷道術(shù),也未曾曠朝這么久,眼下正值內(nèi)憂外患,陛下卻連月不朝,很有可能已被控制,還請殿下入宮一探究竟,若有人欲謀害陛下,我等也能早日鏟除禍患?!?/br>
    謝及音并未一口答應(yīng),端詳著他,“崔青云,本宮從不涉政,為何會找到本宮這里?”

    崔縉道:“正是因?yàn)槟簧嬲?,衛(wèi)家的人才不會防備您。若我入宮,恐怕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br>
    “你讓本宮入宮,真的只是為了確認(rèn)父皇的安危嗎?”

    謝及音在揣度他的目的。

    確認(rèn)安危,這可能是謝及姒的動機(jī),卻決不可能是崔縉的動機(jī),尤其是在父皇逼死崔元振后,崔縉偶爾表露出的恨意,簡直想沖進(jìn)宮去活刮了父皇和宗陵天師。

    崔縉道:“若是皇上已被控制,請您務(wù)必向他討要調(diào)兵虎符,此乃危急存亡之要事?!?/br>
    “你要虎符調(diào)兵,是想做什么?”

    “自然是保護(hù)皇上?!?/br>
    謝及音輕嗤,“本宮不信?!?/br>
    崔縉蹙眉道:“您不信我,難道要信衛(wèi)家那群豺狼虎豹嗎?”

    謝及音默然思索了一會兒,對崔縉道:“恩怨有償,人性如此,因崔司空之事,我不苛求你能無怨無悔地為我謝家付出?;⒎梢越o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殿下請講?!?/br>
    “馬璒引胡人入關(guān),你需帶兵迎擊,保護(hù)大魏百姓,保護(hù)洛陽,不得退縮。否則,我寧可眼睜睜看著虎符落進(jìn)衛(wèi)家人手里,也不會給你?!?/br>
    崔縉擰眉更深:“殿下不是不理朝政么,為何又提出這種要求?!?/br>
    “本宮只是不參與你們弄權(quán)縱橫,不代表本宮沒有心,”謝及音道,“你可以好好想想,本宮不會勉強(qiáng)你,你也不要來勉強(qiáng)本宮。”

    “好,我答應(yīng)你,”崔縉點(diǎn)頭道,“只要殿下將虎符帶給我,我會依殿下的要求,保護(hù)大魏百姓不受胡人殺戮?!?/br>
    于是謝及音也答應(yīng)了崔縉,會試著說服太成帝交出虎符。但在入宮之前,她做了另一件事。

    她翻箱倒柜找出了王瞻去年送給她的嵩明寺山水圖,讓識玉喬裝成男子,悄悄等在王家宅邸外,伺機(jī)交予王六郎。

    “就說故友相邀,請他往天香樓一敘。”

    王瞻見了畫,知是謝及音,果然前往赴約。入了雅間,見一女子背影綽約,頭戴冪籬,正細(xì)細(xì)觀摩墻壁上的畫。

    王瞻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時年少氣盛,心比天高,所作的畫失于淺薄?!?/br>
    謝及音緩緩轉(zhuǎn)過身,笑吟吟道:“本宮倒覺得少年意氣難得?!?/br>
    王瞻一笑,邀她入座:“殿下請?!?/br>
    天香樓是王氏的產(chǎn)業(yè),謝及音選在此處,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王瞻揣摩著她的口味,點(diǎn)了許多天香樓的名菜請她品鑒,謝及音嘗了幾口后擱下了筷子。

    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嘏c王瞻說明自己的來意,“崔家落到今天的境地,你王家不可能無動于衷,聽說衛(wèi)炳要王司馬赤手空拳跑去打黃眉軍,王司馬會乖乖就范嗎?”

    王瞻愕然問道:“殿下怎么也摻和這些事?”

    謝及音笑了,“本宮何嘗不想當(dāng)個擺在高閣上的花瓶,可若屋舍頹塌,本宮焉能獨(dú)存。”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瞻道,“您貴為公主,一定不會出事的?!?/br>
    謝及音道:“本宮不會出事,那洛陽城的百姓呢?王司馬是會死守洛陽,還是說有什么別的打算?”

    此話叫王瞻實(shí)在難以回答,“殿下……”

    “實(shí)話與你說了吧,崔駙馬請本宮入宮去取虎符,他手里只有虎賁軍,這虎符于他無用,只對王司馬有用。本宮可以取,但要先弄清楚,你們究竟想做什么?!?/br>
    王瞻聞言皺眉,“他竟將您也牽扯進(jìn)來了?”

    謝及音笑而不語,端起茶盞細(xì)細(xì)抿著,坐看王瞻糾結(jié)沉思。王六郎是有名的君子,比起不擇手段的崔縉,謝及音更愿意相信王瞻的話。

    王瞻糾結(jié)許久后說道:“此事事關(guān)王家存亡,恕我不能對殿下如實(shí)相告,但殿下有什么要求,盡管告訴我,我會盡力滿足?!?/br>
    “你能做的了王家的主?”

    “雖有父兄叔伯在上,子昂勉力而為,必不令殿下失望?!?/br>
    謝及音在心中計(jì)較得失。若是放任王衛(wèi)兩派為虎符爭個死活,待馬璒帶著胡人攻入洛陽,洛陽的百姓必然遭殃。崔縉她信不過,王瞻的話反倒可以考慮。

    謝及音道:“本宮要你帶兵拱衛(wèi)洛陽,保護(hù)洛陽百姓,不可為爭權(quán)弄勢而至黎民于胡人鐵騎之下。王六郎能做到么?”

    王瞻起身朝她行禮,“縱殿下不言,子昂亦有此心?!?/br>
    謝及音很滿意,“希望六郎說道做到,本宮先敬你一杯?!?/br>
    她滿飲一盞桑落酒,酒潤朱唇,明靨含笑,王瞻垂下眼,亦將杯中酒飲盡,只覺那熱酒一路淌進(jìn)心中。

    謝及音入宮去見太成帝,衛(wèi)時通帶著禁軍守在宮門處不愿放行,險(xiǎn)些與崔縉的虎賁軍當(dāng)面起沖突。雙方正僵持間,椒房宮傳來鳳詔,說是楊皇后請嘉寧公主入宮一敘。

    謝及音靠在肩輿上垂視衛(wèi)時通,“皇后相邀也要攔阻,不知衛(wèi)三郎何時封了太監(jiān)大總管?”

    她要去椒房宮,衛(wèi)三郎自然攔不了也不能攔,可誰知她進(jìn)了這道門,到底是往椒房宮去,還是往太成帝修道的德陽宮去?

    思來想去,衛(wèi)時通恨恨地指著崔縉對謝及音道:“殿下可以入宮,但崔駙馬不可以,免得擾了陛下清修?!?/br>
    崔縉不肯,謝及音以目光阻住他,對衛(wèi)三郎點(diǎn)點(diǎn)頭,“便依衛(wèi)三郎?!?/br>
    謝及音的肩輦?cè)肓藢m,楊皇后派了身邊的一等女官來接應(yīng)她,此女官在宮中頗有威嚴(yán),成功呵退守在德陽宮里的宮人,將謝及音送進(jìn)了德陽宮。

    太成帝不臨朝以后,就從宣室殿搬到了德陽宮里來住,德陽宮里青煙裊裊,殿堂中間擺放著一只煉丹用的九鼎青爐。恰逢宗陵天師不在,謝及音走進(jìn)這光線昏暗、空無一人的宮室里,聽見了自垂帷后傳來的綿長□□聲。

    太成帝正縮在一張圈椅里,鬢發(fā)散亂,目光無神地望著煉丹爐,嘴里念念有詞。他抬頭看見謝及音,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后漸漸清醒。

    “你是……嘉寧啊……”

    謝及音望著他,輕聲問道:“這便是父皇想修的道嗎?”

    “道……道……”太成帝伸手指著丹爐,苦笑道,“一元之氣流六虛……六虛凝成……金丹藥……”

    他對服金丹求長生已經(jīng)執(zhí)著到了近乎瘋癲的狀態(tài),這金丹令他痛不欲生,然而打破他對金丹的幻想,卻讓他比死還難受。

    謝及音嘆了口氣,問他:“宗陵天師對您好嗎?”

    “天師來了?!”太成帝一驚,眼中露出恐懼,在殿中掃視一圈,“他在哪里?他想害朕!他……他想奪朕的虎符,朕的玉璽,朕的皇位……”

    謝及音心中一驚,“您把虎符和玉璽給他了?”

    太成帝搖頭道:“沒有,朕沒給他,他說會拿長生丹藥來換……他沒有長生丹藥,朕要自己煉……”

    謝及音走到他面前蹲下,看著他的眼睛問道:“父皇,虎符和玉璽在哪里?”

    “你問這個做什么,你也想要嗎?”太成帝疑惑地看著謝及音。

    他沒有如她料想中那樣暴怒,他在這張圈椅里坐了太久,已經(jīng)失去了暴怒的能力。

    “是,女兒想要,”謝及音小心翼翼地說道,“大魏馬上要亂了,虎符不出,無以調(diào)兵保護(hù)洛陽。”

    太成帝默然想了片刻,散漫的目光凝在她身上,抓住了她的手,“嘉寧,你扶朕起來。”

    謝及音將他從圈椅上攙扶起來,發(fā)現(xiàn)他的腿抖得很厲害,竟然無法獨(dú)自站起。太成帝指了指書案旁邊的多寶格,謝及音攙著他,一步一步地朝那邊挪。

    “朕當(dāng)然知道外面亂了……沒有人靠得住,所有人都想要這虎符和玉璽,他們早晚都會找到,朕護(hù)不了多久,與其給那些亂臣賊子,不如給朕的女兒……”

    多寶格上擺著一個玉碗,左旋三圈,露出一個暗格,虎符與玉璽俱在此。太成帝將這兩樣?xùn)|西捧出來,交給謝及音。

    他說道:“朕顧不了這世道了,朕要去煉金丹,求長生。你答應(yīng)朕,拿了這兩樣?xùn)|西,要保護(hù)好阿姒。太子你不必管,衛(wèi)氏會管……”

    “是。”謝及音小心接過玉璽和虎符,藏進(jìn)廣袖里,這兩樣?xùn)|西沉甸甸地把她的袖子往下墜。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太成帝:“張朝恩呢?他為何不在您身邊侍奉?”

    “他?”太成帝哼了一聲,“他的主意也大著呢……你別問了,趕緊走吧,朕要去看著丹爐了?!?/br>
    謝及音又將他扶回圈椅上,聽他望著丹爐念念有詞,“鎏金鑄丹元?dú)饩?,求長生者得長生……走吧,宗陵天師想要玉璽,朕偏不給他,他害朕,朕也不讓他得逞……走吧,走吧……”

    謝及音深深望了太成帝一眼,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她走到識玉身邊,飛快將玉璽和虎符塞給她。

    “識玉,如今本宮只能信你,你聽好,”謝及音將她拉近,低聲對她道,“本宮乘肩輦先出宮,你后出宮,帶這兩樣?xùn)|西到公主府藏好,別被任何人知道,記住了嗎?”

    識玉先是一愣,而后鄭重點(diǎn)頭道:“記住了?!?/br>
    “萬事小心?!?/br>
    “是?!?/br>
    謝及音叮囑了識玉幾句,乘坐肩輦出宮。她和椒房宮的女官一離開,就有內(nèi)侍去找宗陵天師報(bào)信。

    崔縉在門外等得焦急,眼見著就要衛(wèi)時通起沖突,終于等到謝及音從宮里出來。二人正要離開,衛(wèi)時通突然喊住了她。

    “殿下袖子里藏著什么,怎么瞧著如此沉重?”

    崔縉聞言擋在謝及音面前,手中長劍亮出三寸白刃,對衛(wèi)時通道:“這是大魏公主,把你的嘴巴放干凈些!”

    謝及音笑了笑,“父皇賞我兩塊硯臺,也要給衛(wèi)三郎過目么?”

    衛(wèi)時通道:“若真是硯臺,瞧一眼又何妨?!?/br>
    “不是硯臺,還能是什么?”謝及音當(dāng)真從袖中掏出兩塊嶄新的徽硯,上面的梅花紋路十分雅致。這是她離開德陽宮時順手拿的,果然吸引住了衛(wèi)三郎的目光,以至于他沒有發(fā)覺,謝及音的隨侍中少了一人。

    原來虛驚一場。衛(wèi)時通抬手一揖,放他們走,“冒犯殿下了,職責(zé)所在,請勿責(zé)怪?!?/br>
    崔縉護(hù)送謝及音離開洛陽宮,離開一段路程后,崔縉迫不及待地問謝及音:“殿下可拿到了虎符?”

    謝及音臉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剛剛不是說了嗎,父皇只賞了本宮兩塊硯臺?;⒎@么重要的東西,不是本宮開口要,父皇就愿意給的?!?/br>
    崔縉一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難道他真的甘心被那道士伙同衛(wèi)家害死?”

    謝及音不言,面露愁容,嘆了口氣。

    肩輿走得慢,行至雀華街時,忽聞身后人喊馬嘶,衛(wèi)時通與宗陵天師帶著一隊(duì)人馬趕了過來,將謝及音與崔縉團(tuán)團(tuán)圍住。

    宗陵天師神情微冷,對謝及音道:“殿下是不是從宮里拿了什么不該拿的東西?”

    謝及音冷笑,“本宮的父皇是大魏天子,本宮亦享有四海,何況兩塊硯臺,‘不該拿’這三個字,從何談起?”

    “只是兩塊硯臺嗎?殿下若不肯自己交出來,就別怪我冒犯了?!弊诹晏鞄熓种械姆鲏m一甩,“將嘉寧公主請下來,搜她的肩輿和身上的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