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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四福晉最好命(清穿) 第20節(jié)

    “淘氣。”四爺身上都是塵土,不能將朝思暮想的妻子攬入懷里,只能看了再看,拿起一旁的佩劍,轉(zhuǎn)身連忙趕進(jìn)了宮。

    周伊追了兩步到門口,到底沒再那樣悵然若失,回到屋里好吃好睡等著。

    沒想到,她等來的是一個被下了藥膳,昏迷不醒的四爺。

    看著四爺憔悴難受的俊臉,周伊美麗的面龐比窗外的天還要凍上幾分:“誰干的?”

    第33章 藥膳清心而自然

    蘇培盛撲通跪下:“奴才萬死。是李格格就等在前院書房, 苦苦只求主子爺喝下她端來的藥膳,才肯讓爺過來找福晉。想來爺一時心軟又著急便喝了。誰知這藥膳里被下了滋補(bǔ)物,主子爺舟車勞頓,此時哪里是大補(bǔ)的時候, 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br>
    “可傳了太醫(yī)?”周伊接過紫蘇遞上來的帕子輕輕為郎君拭去額上的細(xì)汗, “那藥膳里都有什么?”

    “太醫(yī)已經(jīng)快馬加鞭讓人去請了。李格格已經(jīng)被影衛(wèi)拿下, 說是藥膳里有……壯-陽之物, 她只是太過思念主子爺, 才出此下策, 并不是想害爺……”蘇培盛說得又急又尷尬。

    周伊打斷了他:“狡辯之詞往后再說, 四爺要緊。”

    “是, 福晉說得是, 四爺暈過去之前只指了指福晉的院子, 嘴里喊著福晉,奴才便趕緊將爺送來。”蘇培盛補(bǔ)了句, 才見福晉臉色稍緩。

    還算知道要過來找她,周伊半吊子醫(yī)術(shù)為郎君診了診, 說是壯-陽之物, 怕還是輕的,只怕藥效就跟藥品差不多了。

    這李格格只怕是真的魔怔了,竟敢對她唯一依傍的四爺下手。

    江太醫(yī)趕來之后,周伊就在貴妃榻上守著,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肅穆,她在腦海里質(zhì)問系統(tǒng):“你們每天看著李氏,這事兒你們不知道?”

    主系統(tǒng)躲了起來。

    副系統(tǒng)冷冰冰道:“藥膳無毒,適量食用有助床-笫之事,主系統(tǒng)為周伊考慮?!?/br>
    “所以她就不顧四爺?shù)纳碜??”可真是個典型的親媽, 不著急女婿身體。

    罷了,回頭再算,眼下是四爺如何度過才好。

    江太醫(yī)一把脈,又看了藥膳的成分,他不知事情來由,心神難免一震,沒想到四爺夫妻倆看著端方周正,私底下還挺……咳咳,他是個正經(jīng)太醫(yī),很快收起無關(guān)的思緒,細(xì)細(xì)診了起來。

    出了結(jié)果,這正主還未清醒,又看了身后一臉黑著的美貌福晉,這當(dāng)太醫(yī)的真是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讓他跟誰匯報(bào)去?

    周伊掃了一眼問道:“爺這會兒能先清醒過來?”

    這題江太醫(yī)會:“啟稟四福晉,只要針灸一下,即可?!?/br>
    “那勞煩太醫(yī)先施針?!?/br>
    也對,這主子是要解除藥效還是要改良藥效可不都得聽四爺?shù)?,醒了再問不遲。江太醫(yī)抬起銀針,下手快準(zhǔn)穩(wěn)。

    “江太醫(yī)好醫(yī)術(shù)?!敝芤量淞艘豢洹?/br>
    害,這時候福晉夸人,讓他很是惶恐,江太醫(yī)喏喏點(diǎn)頭:“如此,只需等上半炷香?!?/br>
    “四爺身子可有損傷?”周伊問道。

    江太醫(yī)斟酌回答:“回福晉的話,目前來看,只是四爺近日來神思疲憊,身子疲勞,這緩過來之后便好,無甚大礙。至于……至于……”醒來是要清心,還是要自然,他哪里敢說。

    周伊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按下:“來都來了,太醫(yī)順便為我診斷吧?!彼@一夜未眠又受了方才的驚嚇,診診也好。

    江太醫(yī)卻誤會福晉是想讓他看看,自己身子合不合適某項(xiàng)運(yùn)動,他又診了起來,大膽開口:“福晉身子一如既往,想來除了起夜頻繁些,這若是夜里睡得不夠安穩(wěn),白日亦可多多歇息,不打緊?!彼@白天黑夜都暗示了,應(yīng)該夠了吧?

    “福晉夜里睡得還是不好?”醒來的四爺尚未反應(yīng)過來了,聽到此話,沙啞開口。

    江太醫(yī)連忙轉(zhuǎn)過去,這夜里睡得好不好的,四爺想來比他清楚,忙答話:“是的,福晉這胎勢往下沉,夜里睡前減少些許水的攝入可能有所幫助。”

    四爺慢慢想起自己這是怎么回事,關(guān)心完福晉,怒色便顯在了臉色,看了一眼同樣關(guān)切的福晉,他怒氣稍歇,開口:“江太醫(yī),爺用的藥膳是什么情況?”

    “四爺寬心,這藥膳的確無毒,只是氣性大了些,不適宜爺您此時服用,若是想……”江太醫(yī)敏銳感受到上位者冰冷一瞥,立即改口,“下官馬上開些清心散熱的藥,給四爺服下,可稍緩。”

    “只是稍緩?”四爺聲音冰刀子似的,他回來還沒能抱過福晉一下,便被放倒在了床上,想想就氣得他肝疼。

    “四爺恕罪,這只要過了今夜,您的身子便無大礙,若是用其他氣性大寒之物倒是可以速解,只是下官唯恐傷了您的身體底子,得不償失?!苯t(yī)將緣由說清,和這對夫妻接觸數(shù)月來,清楚他們是明白事理、賞罰分明的主子,他可正直行醫(yī)。

    “江太醫(yī),開藥吧。爺?shù)纳眢w要緊?!敝芤辽锨?,她握住四爺?shù)氖?,“我陪著爺?!币馑际牵蠛锉悴挥昧恕?/br>
    江太醫(yī)連忙下去了。

    見福晉勸下了四爺,一眾下人尤其是蘇培盛都松了一口氣,這要是因?yàn)樗幧胖聜酥髯訝數(shù)纳眢w,他這怕是得跟著去一層皮。此刻他對李氏同樣恨得牙癢癢,竟敢不顧爺?shù)纳眢w行此大悖之事。

    蘇培盛打小在四爺身邊伺候,認(rèn)他為主,早將他的一切視為最重要之物,任誰也不能傷主子爺分毫。

    “蘇培盛,先不動李氏?!彼臓旈_了口,神情仍是暗藏風(fēng)雪。

    蘇培盛明白這是另外打算的意思,領(lǐng)命去了。

    四爺一揮手,無用忙碌的下人便連忙都出去了,他抬頭想跟福晉解釋,卻見她一臉平靜,反而問道:“福晉既然知道事情經(jīng)過,爺不處置李氏,你不生氣?”

    “李氏身后有人,是我大意了。這后宅之人,爺要出手幫忙,那不是正好?!敝芤寥允俏罩臓?shù)氖郑?xì)細(xì)打量分別了月余的郎君。

    病了也是帥的,怎生地如此好看,盡往她心里鉆的豐神俊朗,英俊瀟灑。

    “福晉,可為我梳洗過了?”四爺被福晉眼神看得更加難受。

    “爺此時那潔癖可就放放吧?!敝芤另槒膬扇说男囊猓鲃颖ё×怂?,聞著這熟悉的冷竹香,她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顧不得那什么“癖”,四爺被這一摟身子徹底僵住了,方才被針灸壓住的邪性又起,他聲音極盡忍耐:“福晉,你,先放開我?!?/br>
    周伊:?

    郎君,你變了。

    第34章 溫柔繾綣是郎君

    四爺看她驚愕神色便知福晉誤會了, 他忍著痛苦解釋道:“這會兒,你離我太近,我……”

    周伊看著四爺額頭那豆大的汗珠,突然明白了, 紅袖添香在此刻可能真的會壓垮這個意志力本來十足堅(jiān)定的郎君。

    她連忙退開, 只是仍拿過棉布想替他擦拭。

    四爺忙攔住她:“我自己來?!?/br>
    “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有?!敝芤磷哉J(rèn)為善解人意的退了, 在門口喘了好大一口氣。

    哇, 好緊張。

    門內(nèi)的四爺這才放縱自己流露出痛苦而壓抑的神情。

    自我要求極高的四爺不允許自己是輸給了別人卑劣的手段, 他絕不會退卻。

    福晉讓紫蘇又拿了更厚的賞送了江太醫(yī)出去, 那些不得傳出去的事情江太醫(yī)心里自然有數(shù)。

    周伊親自端著藥進(jìn)了屋, 知道愛面子的郎君一定不愿意讓別人看見他此時痛苦隱忍處于下風(fēng)的難堪模樣。

    她將藥遠(yuǎn)遠(yuǎn)放在了黑漆雕花四格腳踏上:“爺能自己起身過來拿嗎?”

    四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伊便遠(yuǎn)遠(yuǎn)走到了另一間小書房的羅漢床上, 這還是為了避免四爺尷尬。

    她心緒慌亂, 不敢妄動, 乖乖坐在床沿。

    很久,才聽見四爺稍微平靜的聲音問道:“福晉近些日子來, 可還好?”

    周伊心想,我哪里好哪里不好, 你不是每天都在收胖鴿子的條子, 還能不清楚嗎?

    她自然是可以通過系統(tǒng)直播查看四爺?shù)膭討B(tài),只是總覺得郎君肯定不愿意自己被人無故窺探,即使這個人是自己。所以她只有實(shí)在忍耐不住了,才會問問他的近況,才知道自己早被摸得清清楚楚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惱怒,而是心下覺得甜滋滋,果然女人不僅懷孕傻,動心了更傻。

    周伊一邊翻著系統(tǒng)商城里的藥, 一邊乖乖答道:“我都挺好的?!辈恍?,這系統(tǒng)都是藥效太過好的東西,根本不適合四爺這個不怎么需要藥物的時候,江太醫(yī)的診治無疑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那她就要眼睜睜看著郎君痛苦一整夜?

    沒有其他辦法的周伊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罵道,要系統(tǒng)何用?

    “九弟來找你談事情了?”四爺輕輕問道。

    “嗯,他想開個小食肆,最后談成了一條街。其實(shí)這事我們自己做也可以,不過合作也沒有壞處。爺不在,我便自作主張了?!币院筮@個甚至可以成為他們探知八爺一黨的渠道。

    四爺自然看得更加明白,他夸道:“福晉很是心靈手巧,做得很好。”

    許久沒有聽過郎君的聲音,今日聽來就更覺磁性難擋,尤其他又夸自己了。周伊紅了紅臉,有點(diǎn)懷疑這無毒的藥膳是不是會傳染。

    夫妻倆都心有靈犀地往別人的事情上聊著,盡量不扯到風(fēng)花雪月,務(wù)必?zé)o關(guān)風(fēng)月,讓人心無旁騖。

    厚厚的毛氈擋住了四爺?shù)囊暰€,只能隱約瞧見福晉在羅漢床上曲著的身子,聽著她細(xì)細(xì)柔柔的聲線,光是想象又讓他有點(diǎn)難受,四爺溫柔道:“福晉若是乏了便早些歇息?!?/br>
    “唔……”一夜未眠,加上這事精神沖擊,周伊確實(shí)有點(diǎn)支不住,昏昏沉沉瞇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色大暗,燭光如豆,一時難辨日夜,周伊出聲問道:“紫蘇,什么時辰了?”

    回答她的是四爺?shù)蛦『寐牭纳ひ簦骸白訒r末了。再兩個時辰,就可以準(zhǔn)備進(jìn)宮了。”

    這學(xué)習(xí)狂不舒服居然還想著進(jìn)宮去。周伊一時生氣,人就從羅漢床上起來了,隨意披著一件衣裳,走到毛氈處要掀起時,止住了步:“爺,我能進(jìn)去了嗎?”

    “嗯。”四爺?shù)偷屯狻?/br>
    這一嗓子讓周伊頭皮一麻,她進(jìn)去,四爺籠罩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卻依稀感覺他正盯著自己。

    “過來?!彼臓旈_口。

    周伊便像被蠱-惑了一般,腳步不由自主過去,坐在了拔步床邊緣,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慢慢看清四爺清瘦俊逸的臉龐,心疼問道:“你好些了嗎?”

    回應(yīng)她的一個熱切又小心護(hù)著她小腹的擁抱:“好久不見,我的福晉?!?/br>
    周伊剛睡醒的眼尾更紅了,她回抱了他:“好久不見,我的郎君?!?/br>
    四爺?shù)纳碜域嚨匾徽?,他啞道:“福晉,剛喊我什么?”

    周伊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把自己一直放在心底的稱呼暴露了,輕輕退了開,她看著四爺點(diǎn)漆般墨色的瞳,雙手捧著他的頰:“……郎君?!?/br>
    四爺沒再忍耐,低頭給了她一個綿長溫柔的吻,爾后在呼吸漸重的時刻急忙退開。

    她的郎君是如此溫柔……

    周伊覺得她找到了告知“產(chǎn)-道”必須進(jìn)行擴(kuò)張運(yùn)動的最佳時刻,她迎了上去:“四爺,你聽我說。他們告訴我,這個,雙胎可能需要……我們多多接觸?!边@決定想說和怎么說之間,她少了個組織語言的過程,只能斷斷續(xù)續(xù)開口。

    四爺聰慧,兩人又是如此情景,自然瞬間能夠明白福晉所指。

    周伊以為,這會是四爺最期待聽見的話,迎接自己的會是新的世界大門打開。

    誰知,四爺只是溫柔一笑,他輕輕捏了捏福晉柔軟的臉頰:“這個要求,爺自然會不遺余力滿足福晉。只是不會在今天?!?/br>
    周伊實(shí)力演繹什么叫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