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心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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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姑娘出手相助,這盒就?當(dāng)給你的謝禮?!?/br> 阿煙人?美聲甜,胡沐蘭上?下打量她,問道?:“你認(rèn)識我?” 她以為阿煙是在巴結(jié)她,才不要錢的。 “不認(rèn)識,但現(xiàn)在認(rèn)識了,”阿煙笑盈盈的又拿了一盒口脂給她,道?:“這個也不錯,都給你當(dāng)作謝禮?!?/br> “不用謝,”胡沐蘭也笑了,道?:“不過該給錢還是要給錢的?!?/br> 說完,扔下銀錢就?帶人?走了。 有了胡小?姐開頭,不少人?都來買香膏,沒想到帶出來的全部售賣一空,還讓柳綠特意回去跑一趟再取一些。 柳綠回府的時候碰見胡巖,胡巖隨口問了一句,柳綠說生意不錯,還將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 胡巖琢磨了一會,這事還得告訴三哥才是。 那兩?個衙役在胡同被人?套住麻袋痛打一頓,當(dāng)晚又受到了杖刑,打的屁`股開花嗷嗷叫,直接被扔去守牢房了。 原本?這是個美差,但是因為秦王在漠城,所以漠城很少出現(xiàn)什么案子?,導(dǎo)致牢房都是空的,美差也沒了油水,枯燥不說錢還少。 “三哥,要不要幫忙給阿煙姑娘辦個手續(xù)?”胡巖尋思,只要三哥說一聲,衙門那邊迅速批下來,到時候攤位就?固定了。 “她想自己去做那就?做,相信她能做好?!?/br> 事實也確實如?此,第二日白天,阿煙特意起早,跑了一上?午將那個攤位租下了,往后就?是她的了! 翠紅正?在屋里?數(shù)錢,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袈犉饋順O為悅耳,她高?興的道?:“姑娘,肯定有一兩?銀子?了!” 這才一天呀,就?掙了這么多錢,照這樣算,一個月下來豈不是有三十兩?! 翠紅低吸一口氣,因為激動面色都紅了。姑娘說了,掙的錢給她和柳綠都分一些,翠紅更加賣力幫忙做香膏和口脂了。 第二天生意沒那么好,大概是昨日圖個新鮮,但是也賣了一些。阿煙揉了揉手腕,數(shù)了一下還有五盒香膏和口脂。 剛開始三天,她打算都送一盒口脂,以此來招攬顧客。 不過眼看著天色漸黑,已?經(jīng)有人?收攤了,估計這幾盒是賣不出去了,于是阿煙招呼翠紅柳綠收拾東西。 “慢著,這些我都要了,”一個女子?突然出現(xiàn),阿煙認(rèn)出來,這是昨晚那位姑娘身邊的丫鬟。 “我家小?姐用完不錯,所以想讓我多買一些回去給家里?的女眷分?!?/br> 阿煙還惦記著對方的出手相助,于是笑道?:“左右快收攤了,給你算便宜些,只要三盒的錢就?好?!?/br> 那丫鬟也是個懂事的,當(dāng)即笑道?:“多謝姑娘,我回去肯定和我家小?姐說?!?/br> 等第三天的時候剛出攤沒多久,所有的香膏和口脂全部都沒了,甚至天都沒黑。 手里?做好的早就?拿出來賣了,阿煙打算趁著天色早回去再做一批。 暗中保護阿煙的人?回來報情況,胡巖揶揄道?:“三哥,是不是你暗中相助了?” 齊譽淡笑:“自然不是。” 胡巖瞧著他這模樣,有種與有榮焉之感,當(dāng)然,還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 嘖嘖,復(fù)雜的三哥呀。 這邊阿煙幾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做香膏,翠紅道?:“早知道?賣的這么好,我們最開始就?該自己當(dāng)老板?!?/br> 一天一兩?銀子?的進項,對于王府來說可能不多,但是對于她們幾個而言,可不是小?數(shù)目。 阿煙兜里?除了齊譽給的錢外,只有十幾兩?銀子?的身家,原本?她還覺得十幾兩?不少了,在村里?夠她舒舒服服的過好幾年,但是出了村子?,她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外面天地寬,阿煙為自己能出來長見識而慶幸。 “是啊,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等我們手里?有些銀錢,就?盤個小?一些的鋪子?,到時候能有地方遮風(fēng)擋雨,等冬天來了也不怕?!?/br> 她都想到冬天了,自然是要長久留在這的,而不是齊譽想的期滿就?離開。在阿煙心里?,他們已?經(jīng)拜堂入過洞房,那就?是夫妻了。 阿煙未來的規(guī)劃里?,處處都是齊譽。 她想好了,他們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等有時間了坐下吃頓飯喝些酒水,日子?過的充實。 酒? 阿煙忽地想到,上?次她好像喝醉了,忘了和他一起看書?。算了,只能等下次了。 連著幾日,生意都不錯,尤其是之前的那個姑娘總派人?來買。阿煙做的香膏盒子?小?,若是普通人?大概能用一個月左右,但是有錢人?家的姑娘不心疼錢,臉上?脖子?上?手上?都要抹,還有那講究的,甚至連腳趾都要涂呢,自然用的就?費。 胡沐蘭就?是后者,她剛開始只是覺得便宜買來玩玩,等涂到手上?后發(fā)現(xiàn)皮膚好像細(xì)膩了不少,就?嘗試著往臉上?抹,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比之前水潤,她當(dāng)即讓丫鬟過來多買一些,左右哪里?都能涂,還給她娘買了幾盒。 漠城里?不少和胡沐蘭交好的姑娘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便打發(fā)自家仆從去買回來,這就?是阿煙生意越來越好的原因。 等阿煙閑暇下來時,她才想起,自己數(shù)日未見齊譽了。 “王爺最近在忙什么?” 柳綠剛從外面回來,她愛打聽,府里?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于是走過來回答道?:“回姑娘,聽人?說王爺后日要去參加什么宴席,等過幾日啟程去邊關(guān)?!?/br> “去邊關(guān)?” 阿煙坐不住了,他要去做什么?去多久?那她呢? 等等,阿煙告訴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回想彩霞姐教的話,不可以太?主動。 她又坐了回去,告訴柳綠多打聽,柳綠點頭應(yīng)下。 其實這些消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柳綠能知道?,若是那些機密之事,不可能打聽到的。 阿煙穩(wěn)住心神接著擺攤,想著說不定齊譽太?忙了,等他閑暇下來定會找自己。 剛送完一個客人?,又迎來了熟客,“杜鵑,你家小?姐的香膏用完啦?” “沒有,之前買的多還沒用完,不過我家小?姐讓我來問問,看能不能做出別的香氣,她想送女眷用。” 香氣完全靠花瓣來調(diào),阿煙沒錢,用的都是當(dāng)季的,于是她問道?:“不知你家小?姐想要什么樣的?” 杜鵑道?:“就?是稍微濃郁一些的,現(xiàn)在的香膏固然清香,可涂抹一段時間后香味就?沒了,想要留存更久?!?/br> 阿煙笑了:“這簡單,什么時候要?” 杜鵑道?:“要的急,明天可以嗎?家里?有宴席,正?好不少女眷來。” 阿煙琢磨了一下,若是今日早點回去做,應(yīng)該來的及,不過她沒將話說死,她道?:“明天中午交貨,可以嗎?” 杜鵑點頭:“可以。” 一樁大生意就?這樣敲定,杜鵑還給了定金。等人?走后,阿煙收拾東西,吩咐翠紅跑腿去買花瓣回來。 城里?有人?專門賣花,有時候花兒賣不出,就?會把花瓣摘下來,甚至?xí)窀芍笞龀苫ú琛K木?是半干不干狀態(tài)的花瓣。 當(dāng)天回去,幾個人?直接開始動手,荷花荷葉也洗干凈手加入,五個人?忙活了許久,還差一些沒做完。 “荷花荷葉,你們洗洗手去睡覺?!?/br> 兩?個小?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睡覺可不成。 打哈欠的荷花搖頭,非要留下,還是阿煙讓翠紅強行將兩?個小?家伙送回去。 但是剩下三個人?,做的確實慢了不少,阿煙算了算,還有五盒,于是她道?:“行了,天色暗傷眼睛,今天就?先做到這,明天一早起來做就?來得及?!?/br> 話是這樣說,等丫鬟們離開,阿煙在屋里?偷偷自己做。 因著一些活計是秘法,所以只能她來做,手腕最近累的隱隱發(fā)疼,一動就?更疼了。 好不容易做完,已?經(jīng)月上?高?梢,阿煙手腕疼的厲害,起身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將剛做好的材料全打翻了。 離的老遠(yuǎn)都能聽見咣當(dāng)一聲,走在路上?的齊譽步伐加快,讓守門婆子?開鎖,迅速往主屋去。 翠紅和柳綠也聽見動靜,一臉懵的走出來,被齊譽揮揮手又打發(fā)走了。 “阿煙,”齊譽敲門,低聲道?:“是我?!?/br> 屋里?又傳來一陣響動,像是在收拾東西,隱隱有瓷器碎裂聲。 齊譽長眉微蹙,道?:“開門?!?/br> 很快,門就?開了,露出小?姑娘慌張的面孔:“你、你怎么來了?” 齊譽身量高?,越過她的發(fā)頂,瞧見地上?一片狼藉,瓷器碎了一地。 他收回視線,看向她,就?見小?姑娘背著手,朝著他笑笑:“這么晚還沒睡?!?/br> 齊譽跨步往屋里?來,他道?:“正?好路過,看見你院里?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 實際上?是屬下來報她還沒休息,他才出來的,若不是聽見屋里?有響動,他也不會貿(mào)然進來,只看看就?走。 身材頎長的男人?穿著墨玉色的衣袍,他撩開袍子?坐下去,手指點了點桌面。 “阿煙,過來?!?/br> 若是阿煙此刻不慌亂,定然能發(fā)現(xiàn)他不叫她阿煙姑娘了。但可惜的是,她正?想事情,什么都沒注意到。 “我、我就?站在這,挺好的?!?/br> 小?姑娘依舊背著手,她還不知道?,地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血滴。再有,他在門口的時候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齊譽輕嘆一聲:“你過來,手給我?!?/br> “我手上?沾了花瓣水,”阿煙笑道?:“臟的?!?/br> 她想做好這件事,不想被任何?人?看輕,尤其是在齊譽面前,她更不想露怯。 倆人?對上?視線,阿煙感覺男人?的目光像是能將她看透似的,她咬著唇道?:“臟的,不想讓你看見?!?/br> 飽滿的下唇被她咬的發(fā)白,松開之后又瞬間變得更加艷麗??諝庵谢ㄏ愎鼟吨葰?,齊譽察覺到心口處狂跳。 拿起桌子?上?的杯盞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才將那點奇異的感覺壓下去。轉(zhuǎn)過頭,他又說了一聲: “過來?!?/br> 這回阿煙乖巧的走了過去,杏眸亮晶晶的掃過杯盞,又看了看齊譽。半響之后才吞吞吐吐的道?: “你用的杯子?,是我的?!?/br> 怪不得方才的花茶味道?更為香甜。 剛被壓下的感覺瞬間瘋長,男人?凸起的喉結(jié)微微滑動。明明喝過水了,可是燥意越發(fā)的明顯。 阿煙站在他面前,想她說這話是不是不大好?所以她趕緊補充道?:“沒事的,我、我就?用了一次,不臟的?!?/br> 見他還是沒反應(yīng),垂著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煙想他是不是很介意這件事?于是她用干凈的杯子?倒了茶水,放在他眼前。 齊譽沒動水,反倒是身子?前傾拽過她的小?臂,露出被割破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