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舟道，“好，你和陳觀山說?！?/br>
    苗檸點了點頭說，“現(xiàn)在，你放我下來?！?/br>
    陸安舟心底還是不滿足，但是他把人放了下來。

    一從陸安舟懷里下來，苗檸又恢復(fù)了那副兇巴巴的模樣，“你在我家待得夠久了，你該走了?！?/br>
    陸安舟有些牙癢，他含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和陳觀山說了告訴我?！?/br>
    “嗯嗯?！泵鐧幏笱艿財[了擺手，“你快走吧?！?/br>
    陸安舟離開了。

    苗檸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又鎖上屋子出門。

    陳觀山今天下地的地方不需要經(jīng)過白玉京的房子了，他穿著一件背心，露出手臂上扎實的肌rou。

    苗檸抱著水壺跳下來喊道，“陳觀山?！?/br>
    陳觀山停下動作轉(zhuǎn)頭看向苗檸，“和陸先生談了？”

    苗檸點了點頭，他說，“陸安舟說可以單獨教我?！?/br>
    “檸檸愿意就好?！?/br>
    苗檸打量著陳觀山，他有些不高興，“那我就沒時間和你在一起了?！?/br>
    陳觀山露出笑容來，“檸檸喜歡就學(xué)，我?guī)湍銛€錢，他在哪里教你？”

    “他說來我家或者我去他宿舍那邊都可以。”苗檸揉了揉耳朵，“可是我還是想和你在一塊?！?/br>
    陳觀山心底滿足，他粗糙的手揉了揉苗檸的臉，“檸檸學(xué)習(xí)我也很高興?！?/br>
    苗檸抬起眼看著陳觀山，陳觀山說，“明天要進(jìn)城，你要去嗎？”

    苗檸也沒什么心思進(jìn)城了，若是以前他肯定興高采烈地就去了，但是他現(xiàn)在有些心煩。

    他搖了搖頭。

    “我可能得晚上才能回來。”陳觀山又開始擔(dān)憂苗檸一個人在家能不能照顧好自己了，“檸檸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嗎？”

    苗檸說，“你跟我?guī)?，就上次那種藍(lán)色包裝的椰子糖?！?/br>
    陳觀山說好，他又問，“要不要大白兔奶糖？”

    苗檸扣扣搜搜地計算著，“只買幾顆，不能太多了，要把剩下的錢留著?！?/br>
    陳觀山喉結(jié)動了動，他說，“檸檸想吃就吃，想買就買，不用省著。”

    他把田里的工具收了，然后拉著苗檸往回走。

    苗檸看了一眼西邊的太陽，“今天這么早就收工嗎？”

    陳觀山嗯了聲，“回去給你烙餅?！?/br>
    苗檸眼睛一亮，他可喜歡陳觀山烙的餅了。

    陳觀山看了一眼問，“要抱還是要背?！?/br>
    苗檸小聲，“抱?！?/br>
    陸安舟抱得他有些舒服，沒被抱夠，所以他想陳觀山抱他。

    陳觀山把苗檸抱起來，還是用那種抱小孩的姿勢，苗檸很自覺地雙腿纏上陳觀山的腰。

    苗檸摟著陳觀山的脖子把臉貼上去，他嘀咕著，“你越曬越黑了，明明以前沒有這么黑的?！?/br>
    苗檸皮膚白，摟在曬得發(fā)黑的男人身上膚色相差極大。

    陳觀山忍不住輕輕地蹭了一下苗檸的臉頰，“嗯?！?/br>
    ……

    陳觀山又做夢了。

    他被人掣肘著困在房外，房里傳出來苗檸細(xì)細(xì)的哭聲在叫著他的名字。

    白玉京溫和的聲音傳來，“你叫陳觀山做什么呢？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喜歡你這個時候叫他的名字。”

    苗檸噫嗚著，聲音都有些破碎，“陳、陳觀山?！?/br>
    “是你自己找上我的，要我?guī)湍?，要我救你。”白玉京嘆息著，“你這樣怎么能行？”

    “你哭得這么傷心，別人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陳觀山就在門外聽著，你想叫他進(jìn)來嗎？”

    那哭聲變小了，壓抑著。

    等到白玉京出來已經(jīng)是很久之后了，他的脖子上都是抓痕，一看就是苗檸的杰作。

    “這樣看著我做什么？”白玉京在椅子上坐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你保護(hù)不了他?！?/br>
    “你該死！”陳觀山一字一句，“你強(qiáng)迫他?！?/br>
    白玉京笑起來，“我可沒有強(qiáng)迫他，你聽著他在哭，但是他很舒服很喜歡?！?/br>
    陳觀山眼底都是恨意，“你利用他對你的信任引誘他，你真該死?！?/br>
    “那怎么辦呢？”白玉京溫和問，“檸檸他現(xiàn)在就是喜歡，你什么都不能給他，現(xiàn)在要剝奪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權(quán)利？”

    “陳觀山，檸檸不要你了。”

    檸檸、不要他了。

    陳觀山猛地睜開眼。

    天還沒亮，懷里的人像八爪魚一樣扒著他。

    夢境太過真實，陳觀山甚至恍惚地覺得自己還在做夢，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做這樣的夢。

    想到夢里的場景，陳觀山的心臟緊縮著，疼極了。

    他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按著苗檸的飽滿漂亮的唇，眸色一點點深沉下來。

    手指輕易地滑入苗檸的唇間，熟睡的男生下意識的吧咋了兩下嘴，啜了啜手指。似乎是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好吃的味道，他又蹙眉用柔軟的舌尖抵著那手指，試圖把手指抵出來。

    陳觀山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滑動著，手指勾著苗檸的舌，靠近了苗檸。

    苗檸睫毛顫抖著睜開眼，他推開陳觀山的手睡意蒙眬，“陳觀山……”

    “檸檸為什么不叫我觀山哥哥了？”陳觀山問。

    小時候苗檸都是叫觀山哥哥的，腔調(diào)軟軟的，格外好聽。

    “嗯……”苗檸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陳觀山發(fā)干的唇親了一下苗檸的臉頰，苗檸徹底清醒過來，他喃喃道，“陳觀山。”

    “檸檸。”陳觀山聲音沙啞，“讓觀山哥哥親親好不好？”

    “那是夫妻才能做得事情。”苗檸耳朵有些燙，“兩個男人怎么能親親呢？”

    “兩個男人也可以。”陳觀山低聲說，“只是別人知道了會覺得我們是神經(jīng)病，但是我們本來就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嗎？檸檸害怕其他人知道嗎？”

    苗檸下意識害怕別人覺得他是神經(jīng)病，可是他們這樣又不會別人知道，他和陳觀山本來就是最親密的人，陳觀山本來就是他的。

    他抓緊了陳觀山的背心小聲問，“你親一下試試?！?/br>
    陳觀山高興極了，他小心翼翼地含著苗檸的唇舔.舐。

    苗檸被舔得頭皮發(fā)麻，又覺得這樣讓他有些舒服，他輕輕地哼唧了兩聲，陳觀山便把他摟得更緊了。

    陳觀山一邊親一邊舔，然后叫著苗檸的名字。

    他沒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但是苗檸就是覺得這個親親讓他舒服得不行。

    舒服到他眼睛里都泛起淚光，惡狠狠的警告，“你不準(zhǔn)叫我名字了，專心親。”

    陳觀山果然很認(rèn)真了，他認(rèn)真起來苗檸又有些受不住。

    從未被這樣對待過的男孩只是被親吻和愛撫就哆哆嗦嗦地濕了褲子。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苗檸眼淚止都止不住，只覺得陳觀山讓他丟臉了。

    “沒事沒事。”陳觀山聲音低啞，“正常的，檸檸只是太敏感了?！?/br>
    實在太敏感了，甚至陳觀山還沒有動手去碰。

    苗檸哽咽著，聲音又軟又細(xì)，“你、你混蛋?！?/br>
    “我混蛋?！标愑^山親了親苗檸的唇，“檸檸不哭，是我混蛋。”

    “檸檸先把褲子脫了。”陳觀山伸手去幫苗檸脫褲子，“濕的穿著不舒服?！?/br>
    “都、都是你的錯?！?/br>
    “都是我的錯?！标愑^山認(rèn)下來，“先脫褲子?！?/br>
    陳觀山說著把燈開了。

    昏黃的燈光下，苗檸哭得眼角發(fā)紅，唇又紅又腫，陳觀山喉頭發(fā)緊。

    他替苗檸把褲子脫了，露出兩條白而勻稱的腿。

    陳觀山?jīng)]敢多看，他給苗檸把褲子換了，重新上床摟著苗檸。

    鬧了一陣苗檸又累了。

    他縮在陳觀山的懷里，聲音依舊軟軟的，“困了?！?/br>
    “睡吧?！标愑^山輕聲說，“我在這里?！?/br>
    苗檸閉上眼的時候還嘀咕著，“下次還親。”

    陳觀山低聲說，“好，下次還親。”

    他的檸檸肯定不會像夢里那樣去找白玉京的，檸檸理應(yīng)和他在一起，那就得一直在一起。

    ……

    第二日一早陳觀山就和人一起去了城里，前幾日還是大太陽，今天的天氣卻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樣。

    白玉京從夢中醒后坐起來。

    夢里旖旎的場面和少年的哭聲讓他愉悅，而現(xiàn)實的空蕩讓他皺眉。

    他看向那架昂貴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