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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學長彎了嗎 第48節(jié)

    呂儒律裝不下去了,噗地笑出聲:“行了行了,我倒希望你們有事沒事多親嘴呢,看到你們感情好我也開心啊?!?/br>
    “不行不行,”秦書還和他犟上了,“晚上12點,游戲里見,誰沒上線誰就在親嘴上床。”

    一群人吃到深夜,眼看馬上要到寢室關門的時候,才意猶未盡地散了場。

    瀾書和袁久久回家,其他人回校。這個時間,約會的小情侶要么已經去酒店了,要么已經回宿舍了,學校附近算得上冷清,零星有些小攤小販,賣賣鮮花和小吃。

    呂儒律對花束沒興趣,卻被賣糖炒栗子的攤子吸引了注意力。誰能在冬天的深夜拒絕一份又香又甜又暖和的糖炒栗子呢。

    呂儒律舔了舔嘴唇:“我想吃糖炒栗子?!?/br>
    段野洲朝他的小腹看了眼:“你還吃得下?”

    呂儒律就笑:“我嘴饞啊。”

    “那我給你去買。”

    “不用了,我自己去買?!眳稳迓商鹗滞罂戳搜凼直?,離門禁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時間緊迫,買完栗子他得跑回去才能趕上。但無所謂,他有體育生,大不了讓段野洲背著他跑?!澳阕屗麄儎e等我,先回去吧?!?/br>
    段野洲一挑眉:“他們可以先回去,只有我要留下來?”

    呂儒律想也不想地說:“對,你必須留下來陪我,我怕鬼來著?!?/br>
    段野洲笑了聲:“那完了,我也怕鬼?!?/br>
    呂儒律一路小跑地來到小攤前,要了一大包糖炒栗子。

    炒栗子的是一位熱情的話癆大媽,一邊炒一邊和他搭話:“小伙子這么帥,情人節(jié)怎么一個人呀?”

    呂儒律心道大媽你可真會聊天:“我不是一個人,我學弟在等我。”

    “哦哦哦,情人節(jié)和學弟一起過也挺好的,挺好的?!?/br>
    呂儒律說了句“是啊”,低頭看著在糖里不斷翻滾的栗子,忽然笑了一下。

    大媽問:“小伙子你笑啥???”

    呂儒律嘴巴比腦子快:“阿姨你知道嗎?我學弟今天剛拿下市里的比賽,他馬上要去參加全國游泳大賽了?!?/br>
    大媽是天底下最捧場的大媽:“哎呀,這么厲害,那你一定很為你學弟驕傲吧?”

    呂儒律愣了愣,隨即燦爛一笑:“是的,他是我的驕傲?!?/br>
    大媽似乎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了,他買了20塊錢的栗子,大媽愣是給他塞成了30塊,用紙袋裝成一大包,拿在手里都覺得好暖和。

    呂儒律付完錢轉身,看到段野洲站在不遠的路燈下,靜靜朝他望來。

    朋友們都走了,大媽做完他這單生意也收工走了,路上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段野洲就那么安靜地站著,隨性又帥氣,在不太明亮的路燈下仍顯得璀璨耀眼。

    仿佛連燈光都在偏愛他。

    可是光又怎么會偏愛一個人呢。

    呂儒律這么想著,捧著紙袋來到了段野洲面前。

    “來,學弟,”他從袋子里挑出一個最大的栗子,“來吃點甜的。”

    段野洲沒有去接他手上的糖炒栗子,只是垂眸看著他。

    呂儒律舉起栗子:“嗯?”

    雙邊臉頰一陣溫熱,是段野洲捧起了他的臉。

    他的視線被迫抬高,猝不及防地看進了段野洲的眼睛里。學弟的眼睛有些濕,像一場再也壓抑不住的,驟來的雨。

    段野洲雙手捧著他的臉,朝他低下了頭。

    學弟額前的碎發(fā)弄得他眼睛有些癢,他下意識地閉上眼。下一秒,他的嘴唇被輕輕碰了一下。

    第50章

    呂儒律短暫地疑惑了兩秒。

    碰他嘴唇的是什么東西?

    有點軟, 熱熱的,帶著一點點酒氣和薄荷糖清新的味道。

    對了,他和段野洲喝了酒來著。吃完宵夜后, 他們每人都含了一顆薄荷糖。

    所以, 那好像是……段野洲的嘴唇?

    草???

    草?。。?!

    段野洲親了他?不是親的臉,也不是親的腿,而是親的嘴?!

    他和段野洲親嘴了???

    他和段野洲親嘴了?。。?/br>
    呂儒律大腦一片空白,表情也一片空白, 胸口卻仿佛有一只土撥鼠正兩腿站立瘋狂啊啊啊。

    段野洲親他親得很輕, 就像一朵輕盈的羽毛從他唇上飄過,一觸即分。與其說是親嘴,不如說他們只是嘴唇貼了一下。

    對對對,就是這樣。好朋友之間互相貼個嘴唇怎么了?是兄弟就給他親嘴!

    ——哈哈哈哈不會吧不會吧, 這種話現(xiàn)在還有人信?

    他有腦子的啊,他又不是智障!這可是親嘴啊,他今天又沒中不親嘴就會死的劇毒!

    段野洲親他的原因只有一種。

    ——媽的段野洲就是男同?。∵@沒法洗, 這真的沒法洗!

    可是為什么?段野洲明明……明明對他硬不起來??!

    段野洲的ybql是他再三確認過的,他都和段野洲一起洗澡了, 還讓段野洲在他身上做俯臥撐。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得真真切切, 段野洲的劍就是完全沒有反應!

    難道不喜歡上床只喜歡搞純愛的男同真的存在, 段野洲特么就是?!

    短短幾秒, 呂儒律的思緒猶如一只受了驚的小松鼠, 在一棵名為“段野洲是男同段野洲喜歡我”的松樹上旋轉跳躍,來回蹦跶, 直到他聽見段野洲比平時低啞了不少的聲音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響起。

    “律哥?”段野洲說,“你還要閉眼閉多久?!?/br>
    要老子睜眼是吧。你不吃我給你的糖炒栗子還突然親我嘴, 老子不給你一個過肩摔都對不起當初想貼我臉卻被我摔了個屁股墩的竹馬。

    呂儒律緊緊抓著糖炒栗子的紙袋,緩緩睜開眼,又一次和段野洲四目相對。

    段野洲眼睛里的驟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汪成一潭深水,看狗都顯得很深情。

    呂儒律頭腦發(fā)暈,他感覺自己有種快要溺水的錯覺。

    完了,他舍不得過肩摔段野洲怎么辦!

    但是話又說回來,段野洲只是親了他的嘴,又不是睡了他,哪里就罪至過肩摔了,批評教育兩句差不多就行了。

    呂儒律艱難地從喉嚨里發(fā)出聲音:“你……你剛剛……”

    完了完了,他好像連批評教育段野洲都舍不得怎么辦!

    “你先把手放下?!眳稳迓山┯驳卣f,“一直捧著我臉不嫌累嗎?”

    段野洲聽話地放下了手。他的臉頰離開了學弟的掌心,別說,還怪冷的。

    冷點好,寒風再凜冽些吧,給他guntang的身體降一降溫。

    呂儒律深吸一口氣,剛要說話,段野洲卻先開口了。

    “律哥,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倍我爸逕o比認真地說,“我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不開玩笑?!?/br>
    呂儒律愣愣道:“哦,你問?!?/br>
    說完,呂儒律眉頭一皺,總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他怎么覺得他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一幕呢?

    段野洲簡單直接地問:“你是男同嗎?”

    呂儒律眼瞳逐漸放大,越來越似曾相識了!

    這他媽不就是上學期他喝多后一時敏感過頭,和段野洲攤牌時的情景嗎!

    今天,他們同樣是十個人的聚會,同樣喝了酒,同樣的問題,不同的是他從逼問學弟的一方變成了被學弟逼問的一方。

    其實這不是段野洲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上次段野洲這么問他,他表現(xiàn)出破防的樣子,說什么事不過三,段野洲就說他只問了兩次,還剩下最后一次,他會好好利用……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前兩次段野洲像開玩笑一樣的問他,他以為段野洲只是在調侃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但這一次,段野洲是認真的,就像他當初的認真一樣。

    如果他沒猜錯,段野洲下一個問題應該是——

    段野洲接著問:“你是不是喜歡我?!?/br>
    呂儒律:“?。。 ?/br>
    cao,段野洲問出來了,他真的問出來了!

    可不是段野洲主動親的他嗎?怎么還倒打一耙質疑他是男同呢?!

    這兩個問題應該由他來問段野洲吧!

    呂儒律自以為找到了破局之法,開口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是男同嗎,你是不是喜歡我!”

    段野洲一挑眉:“我都親你了,這還需要問嗎?”

    呂儒律僵在原地,遲遲沒有反應。段野洲看著他,收起了笑,一字一句地說:“我喜歡你?!?/br>
    呂儒律:“……”

    臥槽這是告白嗎?這他媽是告白吧!

    在情人節(jié)晚上的最后一個小時,段野洲向他告白了?

    怎么辦怎么辦,他該怎么辦?!

    一般來說,直男如他肯定是要拒絕帥哥的求愛的,可那不是一般的帥哥,那是段野洲?。?/br>
    他怎么能拒絕段野洲呢?

    但他不是直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