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nóng)妃 第232節(jié)
“匯春樓啊,它家的銀絲雞湯羹確實(shí)挺有名的?!蓖醴寄镅郯桶偷目聪蚯f云黛,“云黛,你想吃嗎?” 說實(shí)話,中午吃什么,莊云黛還真的無所謂。但呂芙盈這樣子明擺了那家匯春樓有什么問題,她便故意道:“相比起匯春樓的銀絲雞湯羹,好似倒是平江坊那邊的銀絲雞湯羹更有名些,離這兒也不是很遠(yuǎn),要不咱們?nèi)テ浇???/br> 王芳娘小腦袋點(diǎn)的跟小雞啄米似得。 莊云黛眼角余光就見著呂芙盈臉色直接變了。 這可比呂芙盈假笑要來的好玩多了。 莊云黛好整以暇的看著呂芙盈變臉。 呂芙盈強(qiáng)笑道:“但我方才,已經(jīng)讓丫鬟去匯春樓定了雅間?!?/br> 王芳娘「啊」了一聲,有些奇怪的看了呂芙盈一眼。 她們方才不是才開始討論要去哪里嗎? 芙盈什么時(shí)候讓人去訂的? 不過她生性單純,倒也沒多想,只是猶豫了下,又看向莊云黛:“云黛,既然芙盈已經(jīng)訂了,要不今兒咱們就先去匯春樓,下次再去平江坊?” 莊云黛微微一笑:“好啊,我都可以?!?/br> 眼角余光,又瞥到了呂芙盈在那松了口氣。 莊云黛面上不顯,垂下了眼。 她倒要看看,這呂芙盈到底想玩?zhèn)€什么把戲。 到了匯春樓,呂芙盈報(bào)了她們的雅室名,便有伙計(jì)引著去了雅室。 席面是之前便訂好的,她們一到,伙計(jì)們便把熱氣騰騰的菜都端了上來,琳瑯滿目的擺了一桌子。 王芳娘覺得都是自家姐妹,也沒什么要拘束的,她開開心心的動(dòng)起了筷子。 莊云黛也拿起了筷子。 ——直到這里,莊云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但很快,莊云黛的筷子,在碰到一道釀鱔絲的時(shí)候,微微一頓。 這道菜,對有傷在身的王芳娘來說,是不能碰的。 但這道菜夾在整桌席面里,顯得也不是很突出。 莊云黛筷子頓了頓,直接略過了這道釀鱔絲。 呂芙盈眼神緊了緊。 飯過半旬,她執(zhí)了公筷,給莊云黛夾了一筷子釀鱔絲,笑道:“云黛,先前我也是跟你有些誤會(huì),對你有些誤解,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br> 莊云黛淺淺一笑:“我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的人。” 呂芙盈總覺得這句小肚雞腸是在罵她,聽著有些刺耳。 不過這會(huì)兒也不是計(jì)較這一句兩句話的時(shí)候,她臉上帶笑把那筷子釀鱔絲放在了莊云黛面前的小碟中:“嘗嘗這個(gè),這也是這家店的特色菜。” 莊云黛不動(dòng)聲色,卻趁著呂芙盈不注意,把那筷子釀鱔絲給丟到了桌下。 待后面呂芙盈一看,莊云黛面前的釀鱔絲已經(jīng)空了,她臉上笑意越發(fā)深了,笑盈盈的又用公筷給莊云黛夾了幾道。 王芳娘反倒是遲疑了下,后面勸起了呂芙盈:“這里頭應(yīng)該是擱了花雕酒,我也不知道云黛這酒量如何,吃多了怕是云黛會(huì)醉的?!?/br> 呂芙盈便放下了筷子,笑道:“也是?!?/br> 宴至尾聲,呂芙盈的丫鬟過來倒茶時(shí),不小心把王芳娘盛放香料的包袱給打翻了,王芳娘「哎呀」一聲,差點(diǎn)跳起來。 呂芙盈趕忙安慰道:“芳娘,別急,都是我這丫鬟不好,毛手毛腳的,我這就再陪你去買一份?!?/br> 她又看向莊云黛,不分由說道:“云黛,你先在這等會(huì)兒,等我們回來,我同芳娘買完就再來尋你?!?/br> 莊云黛挑了挑眉,滿含深意的笑了下:“好呀,那我在這等你們。” 第359章 我也是情難自抑 王芳娘原本還有些猶豫,但呂芙盈殷切熱情的很,一副不答應(yīng)這事她就內(nèi)心不安的架勢。 再加上莊云黛向來靠譜,又應(yīng)了呂芙盈的話,王芳娘在呂芙盈的催促之下,還是略有些猶豫的起了身。 莊云黛反倒是笑盈盈的擺了擺手。 呂芙盈笑道:“那,云黛,你就先在這等我們,左右香料鋪?zhàn)泳驮诟浇?,我們一?huì)兒就回來?!?/br> 莊云黛只笑,什么也沒說,歪著頭,手撐在半側(cè)臉頰,面頰還帶上了幾分紅暈,眼神也帶上了幾分朦朧。 呂芙盈心下一喜,半是拉半是拽的,趕忙攙著王芳娘的胳膊出去了。 房門闔上。 莊云黛無聲輕笑一聲,那朦朧的眼神,瞬間清明起來。 碧柳倒是有些急:“大小姐,怎地看著你的臉有些紅,可是先前在外頭凍著了?奴婢再去給您加點(diǎn)炭?” 莊云黛朝碧柳搖了搖頭,做了個(gè)噓的動(dòng)作。 碧柳有些錯(cuò)愕,卻也聽話的閉上了嘴。 莊云黛拿眼斜了一眼房門,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神無比清明,聲音猶如專業(yè)影后般,帶著幾分惺忪的意味:“不必……我,就是有些頭暈……” 碧柳更是錯(cuò)愕了。 為什么她家小姐明明看著這般清醒。但說出來的話怎么帶著股暈暈乎乎的勁兒? 不過,碧柳有樁事她很清楚。 那就是她沒她們小姐腦子好使,只要老老實(shí)實(shí)聽她們小姐的話做事就夠了。 莊云黛朝碧柳眨了下眼。 碧柳福至心靈,順勢道:“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著暈暈乎乎的?” 雖說表演有些僵硬,但這份僵硬,也可以解釋成是因著著急而驚惶失措。 莊云黛還挺滿意的。 她朝碧柳輕快的點(diǎn)了下頭,聲音卻還是那副虛弱無力,暈暈乎乎的樣子:“許是方才那釀鱔絲吃多了,有些醉了。你去幫我倒杯茶吧?!?/br> “是,小姐?!?/br> 隨著主仆二人的對話,莊云黛敏銳的發(fā)現(xiàn),房門那窗戶上破了道小口子,伸進(jìn)來一支煙管,飄進(jìn)來些許顏色極淡的煙。 莊云黛自是可以當(dāng)場擒獲這個(gè)賊人。 但她卻有更好的主意。 ——這賊人,顯然不是自己能成事的,單單抓住這一個(gè),有什么用? 莊云黛悄悄的拿茶水倒在了帕子上,分了一塊遞給碧柳,示意她捂住口鼻。 碧柳緊張得手都在發(fā)顫,但她家小姐看上去那般鎮(zhèn)定,就好像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她接過那沁濕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莊云黛一邊悄悄把濕透的帕子,捂住了嘴,一邊又做出虛弱的模樣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哎呀,我頭怎么更暈了些……” …… 王言才收了煙管,心如擂鼓的等在了外頭。 等他聽得屋子里傳來兩聲沉悶的倒地聲后,這才興奮不已的攥了攥拳頭。 成了! 王言才又耐心的等了會(huì)兒,從袖口中取出一方早就備好的濕帕子,這才躡手躡腳的推門進(jìn)了屋子。 他朝思暮想的佳人,正軟軟的趴在桌上,而一旁的地面上,丫鬟吸了過多的迷煙,顯然是已經(jīng)暈過去了。 王言才激動(dòng)的手都是軟的。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先去把窗戶推開了一道縫,盡量讓室內(nèi)的迷煙散去,毀掉證據(jù)。 緊接著,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莊云黛走了過去。 王言才只覺得口干舌燥,看著莊云黛伏在桌上,露出的半截白嫩脖頸,他都忍不住看呆了。 “莊姑娘,我這也是情難自抑,你放心,往后我定會(huì)好好待你……”王言才喃喃的,朝莊云黛伸出了手。 然而,他的手還未碰到莊云黛,便又一人大喝:“小賊!住手!” 竟是從外頭廊窗那破窗而入,把王言才驚了個(gè)手腳冰涼,惶然無措! 那人身手極好,三下五除二便將王言才直接給按倒在地。 王言才臉都漲紅了,掙扎著。 “你給人家姑娘下了什么藥!”那人怒聲問道。 王言才支支吾吾的還沒說出話來,就聽得一道有些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應(yīng)該就是普通的迷藥,我提前做了防備,無事?!?/br> 王言才聽得這聲音,簡直是魂飛天外。 他面無人色的望過去,就見著原本伏在桌上,「昏迷」的莊云黛,正有些無奈的直起了身子。 那眼神清明的模樣,哪里有半分昏迷的情態(tài)?! 來捉拿王言才的人也愣住了。 他只是習(xí)慣性的做些他看不過眼的事。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以為的受害者,竟然是他心心念念了許久,曾在雪地中有過一面之緣的銀簪姑娘! 當(dāng)時(shí)他追著那個(gè)江洋大盜,卻不想差點(diǎn)讓人家姑娘成了江洋大盜的人質(zhì);最后更是得益于人家姑娘的銀簪一刺,他才能順利的將江洋大盜斬于劍下。 打那以后,雪色長街上的那抹瑰麗顏色,還有那根銀簪,就成了他時(shí)常涌上心頭的一抹悵然。 唐晏唯還死死壓著王言才,但這會(huì)兒,卻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言才有些絕望,這會(huì)兒被人按在地上,狼狽萬分:“莊姑娘……” 倒是莊云黛,把手里攥著的濕帕子丟到桌上,又從雅間里找了塊抹布,遞給了壓制著那王言才的唐晏唯:“勞煩公子,幫我塞他嘴里?!?/br> 唐晏唯一愣,不由自主的就聽了莊云黛的話,把抹布塞到了王言才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