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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竟然 第33節(jié)

    “我族里守著那把刀和陵墓?!弊蟪狂R上答道,“但是……我爹娘,在我幼時(shí)便死了,只將這使命托付給我?!?/br>
    沈訴訴笑瞇瞇地對(duì)顧長傾說道:“你看,這不就問出來了。”

    顧長傾把她的嘴捂上了。

    左晨回過神來,指著沈訴訴道:“你套我話!”

    沈訴訴牙尖嘴利,本想還嘴,但嘴巴被顧長傾捂住了,她張不開口,只能“嗚嗚”兩聲。

    顧長傾不太待見左晨,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左晨,冷聲道:“我在查案,隨我回清泉寺,將事情原委說明。”

    “憑什么?!”左晨知道不妙,想跑。

    但顧長傾已飛身而上,從后將他的肩膀按住了,防止他逃跑。

    “左晨,若想拿回寶刀,便回清泉寺?!彼谅曊f道。

    左晨知道自己沒辦法從顧長傾手下逃脫,他若再心狠些,把他的關(guān)節(jié)卸了,他可就一點(diǎn)反抗能力都沒有了。

    于是他乖乖跟著顧長傾走了。

    來山林里探尋一趟,竟還真有收獲,顧長傾又背起了沈訴訴,帶著他們一道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左晨扭過頭來,問顧長傾道。

    “南舟?!鳖欓L傾還沒開口,沈訴訴就驕傲地把自己取的名字說了出來。

    “那漂亮jiejie呢?”左晨又問沈訴訴。

    他夸她好看,沈訴訴開心,她笑著正待回話,顧長傾已開了口:“你不需要知道。”

    “南兄,你怎么這么霸道,她又不是你娘子,我問問怎么了!”左晨還沒明白過來兩人關(guān)系。

    顧長傾冰冷的眼風(fēng)一掃,將左晨嚇得哆嗦了一下。

    “她是我娘子?!彼蛔忠活D說道。

    “對(duì)呀?!鄙蛟V訴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了左晨一眼,說話的聲線輕輕柔柔。

    “對(duì)對(duì)對(duì)……對(duì)不起!”左晨嚇得不敢再說話。

    他們一行人回到清泉寺的時(shí)候,天色才剛暗,顧長傾讓梅郝鑫那邊將左晨暫時(shí)關(guān)押起來。

    “晚上尋個(gè)時(shí)間,我去審問。”顧長傾對(duì)梅郝鑫道。

    他做事一向利落爽快,不會(huì)拖泥帶水,能今天完成的事就絕不會(huì)等到明日。

    梅郝鑫好歹也是一方縣令,但在顧長傾面前,氣勢卻矮了一頭。

    他說話吩咐時(shí),也隱隱有一種上位者的姿態(tài)在,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隨他。

    沈訴訴聽見顧長傾要審問左晨,又想湊熱鬧:“我也要看?!?/br>
    顧長傾在書房里記錄今日之事,他提筆的手一頓,抬眸看了沈訴訴一眼。

    “那你不許與他說話?!鳖欓L傾沒拒絕她的要求。

    “你這不會(huì)是……醋了吧?”沈訴訴笑著朝他靠近。

    顧長傾別開目光,將書卷合上,沒好意思承認(rèn)。

    梅郝鑫在一旁看著,一拍大腿說道:“哎喲喂,你們年輕人怎么這樣啊,南公子就是醋了,他這不是不好意思說么!”

    “不過沈小姐,咱們也不用太聽他的話。”梅郝鑫開始教沈訴訴,“沈小姐喜歡與誰說話,便與誰說話?!?/br>
    顧長傾斂眸道:“梅大人,可以先去準(zhǔn)備將左晨帶上來了?!?/br>
    “南公子,是是是?!泵泛脉芜B忙跑下去準(zhǔn)備。

    梅郝鑫離開之后,沈訴訴為這好心的縣令打抱不平:“顧南舟,你兇他做什么?”

    顧長傾思來想去,又覺得梅郝鑫說得也有道理,他頓了許久才說:“多與我說話便好?!?/br>
    “那你是不是醋了?”沈訴訴還在糾結(jié)剛才的問題。

    顧長傾瞥了一眼書房外無人,只傾身,靠近了沈訴訴,在她耳邊低著聲,承認(rèn)了。

    “是?!彼绱苏f道。

    沈訴訴十分滿意,她就喜歡顧長傾這樣,為了表達(dá)自己的滿意情緒,她伸出手,扯了一下顧長傾的手掌。

    沒想到顧長傾反手將她的手給握住了,沈訴訴一甩,沒甩開。

    “顧南舟,我就牽一下——”沈訴訴嬌聲說道,“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br>
    沈訴訴今日情緒不錯(cuò),所以體溫一直很穩(wěn)定,但顧長傾還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握著沈訴訴的手,平靜地說道:“訴訴的手,有些冷?!?/br>
    “冷嗎?”沈訴訴自己也感覺不出冷熱,她朝自己的掌心哈了哈氣。

    因?yàn)轭欓L傾也牽著她的手,所以她的氣息也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很癢。

    他又攥緊了些,沈訴訴的長睫微動(dòng),沒躲開。

    兩人一直牽手牽到左晨被帶上來。

    左右兩位衙役把左晨領(lǐng)到書房里——本來這審問應(yīng)當(dāng)在寒山縣的縣衙里開展。

    奈何梅郝鑫膽子小,因?yàn)槟У吨赶蚩h衙,所以他不敢回去,便將縣衙里的人都帶到清泉寺,他順帶留在這里辦公。

    顧長傾好心,讓人給左晨搬了把椅子過來。

    他這邊審問,沈訴訴在一旁吃著小零嘴,將氣氛緩和了不少。

    “可以說了?!鳖欓L傾將自己面前的卷宗攤開,對(duì)左晨說道。

    “我守著前朝貴族的墳?zāi)梗@是要?dú)㈩^的大罪?!弊蟪坎桓艺f。

    “我會(huì)替你瞞下?!鳖欓L傾也沒打算把所有真相都巨細(xì)無遺地記錄在卷宗上。

    “而且,那墳?zāi)估锏哪怪?,?dāng)真只是前朝的貴族嗎?”顧長傾抬眸,與左晨對(duì)視一眼,他的語氣寒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涉及更加隱秘的事,左晨只好將顧長傾想要知道的信息抖出來。

    “自我父母被殺之后,我一直守著前朝墳?zāi)梗岸螘r(shí)間,晚春落雨,將墓室里的陪葬品,一把寶刀給沖了出去,那寶刀是墓主生前所持武器,十分重要,我一路追蹤寶刀下落,卻聽聞寒山縣里有魔刀殺人的傳聞?!?/br>
    “說起這個(gè)我就覺得倒霉!”左晨憤憤道,“我先去了撿到寶刀的大師家中,結(jié)果大師死了,我怕事情栽贓到我頭上,就溜了,但又想起自己的責(zé)任,于是繼續(xù)追蹤寶刀下落,到了縣郊的混混家里。”

    “混混也死了,然后是富商……寒山縣里的捕快,本來我可以到縣衙里盜出寶刀,但清泉寺的老和尚來了,竟然將寶刀帶走鎮(zhèn)壓?!?/br>
    “這老禿驢,把罩著寶刀的金籠鑰匙藏在了自己鞋子里,我可下不了這個(gè)手去偷,就先回了墓室附近,等待機(jī)會(huì),見你前來,我裝作什么都不知,試探你的回答,沒想到寶刀還留在清泉寺里?!?/br>
    左晨攤手,對(duì)顧長傾和盤托出,他與魔刀殺人一事無關(guān),只是想將寶刀放回原處而已。

    顧長傾聽完,沉吟片刻,并未說話。

    沈訴訴剛吃完一塊糕點(diǎn),補(bǔ)充了一句:“左晨,這寶刀不會(huì)回去了,你死了這條心吧,南舟需要這把刀當(dāng)武器?!?/br>
    “他是誰,能動(dòng)得了這把刀?”左晨盯著顧長傾道,“這是前朝的遺物,你這個(gè)魏朝的臣子,敢動(dòng)嗎?不怕被判處忤逆之罪?”

    沈訴訴若無其事地打了個(gè)哈欠,魏朝延續(xù)不了多久,拿這個(gè)來壓她,她可不怕。

    “用就用唄,天高皇帝遠(yuǎn)的,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知道?!鄙蛟V訴道。

    “你們——豈有此理!”左晨無法接受自己族中守護(hù)的東西被拿走,他怒道,“我會(huì)揭發(fā)此事?!?/br>
    顧長傾沉默片刻,挑了挑眉,轉(zhuǎn)了個(gè)話題說道:“你的父母,是被人殺的?”

    一說到此事,左晨眼睛里就露出仇恨的光,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握拳說道:“我一定會(huì)找到兇手?!?/br>
    “你的身手也算好,你的父母應(yīng)當(dāng)比你更厲害。”顧長傾低眸記錄著左晨說的話。

    “我想,魔刀一案與你父母被殺一案,兇手都是同一人,他要針對(duì)的,就是這把刀?!?/br>
    “所以,這把寶刀——魔刀,不管是什么刀,他還有什么用處……左晨,不用瞞我,今日你就對(duì)我說?!?/br>
    左晨沒想到這背后隱藏的秘密竟然被顧長傾察覺出來,他一驚,緊抿著唇,沒開口。

    顧長傾靜靜地看著他。

    “這是前朝的秘密!”左晨說道。

    “前朝已經(jīng)覆滅,它的秘密,不需要再守護(hù)了。”顧長傾從容說道。

    “我族中信念就是這個(gè),你將我殺了,我也不會(huì)對(duì)你說出這秘密!”左晨很是堅(jiān)定。

    “好?!鳖欓L傾懶得與他糾纏,他準(zhǔn)備先把左晨帶下去,然后尋人將前朝墳?zāi)菇o挖開,看看內(nèi)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往前走的時(shí)候,露出自己腰間系著的蹀躞帶,那腰帶上掛著一把貴重的匕首。

    ——這是顧長傾的舊物。

    書房里,除了沈訴訴、顧長傾與左晨之外,便沒有其他外人了。

    沈訴訴本來在發(fā)呆,但屋內(nèi)左晨忽然發(fā)出的一道高喊把她驚醒。

    “南舟你這匕首——從何處來?”左晨驚道。

    “族中所傳?!鳖欓L傾撫摸了一下匕首的小小刀柄,平靜說道。

    “這匕首上的花紋,就是前朝的皇族紋樣,你不知道?”左晨壓低了聲線,對(duì)顧長傾說道。

    第27章

    聽我話

    沈訴訴本來還在一旁嗑著瓜子, 聽見左晨如此說,她驚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下來。

    顧長傾的匕首是族中所傳,其上紋樣又與前朝有關(guān), 所以他祖上……究竟是什么?

    如此說來, 他之前被追殺也能解釋了。

    顧長傾一愣,他的眉頭微蹙, 看著左晨。

    “切勿胡言亂語?!彼渎暤?。

    “我不會(huì)認(rèn)錯(cuò)?!弊蟪亢芎V定。

    顧長傾知道自己失憶了, 但是,他在聽到前朝之事時(shí),并沒覺得自己腦海深處的某一段記憶被觸發(fā)。

    所以,他以前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前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