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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19節(jié)

    他這輩子,為了做生意,幾乎是滿大景的跑,人在外鄉(xiāng),可心里總記掛著兒時(shí)生活的地方,想著村后的小河,想著幼時(shí)在后山爬過的果樹……

    也想著,等到有朝一日……

    他會(huì)與老妻一起入祖墳安葬,從此落葉歸根。

    像這樣花點(diǎn)銀子,就能妥善地解決他們這一房與族里的矛盾是最好的。

    殷湛又拈了拈須,望著殷婉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雖然繞了一個(gè)大圈子,多花了這十六年,但他還是把家業(yè)完完整整地交到了女兒的手里,還能一家子在京城團(tuán)圓,這就夠了。

    人終究要往前看。

    殷湛心情一好,對(duì)族長的態(tài)度也好了幾分,笑道:“族兄,你難得來一趟京城,就在京城多待幾日,我讓金升帶你在京城四處逛逛,你也好給嫂子和孩子們買些京城的特產(chǎn),才算沒白來這一趟是不是?”

    “過幾日,我有條商船要回江南,族兄可以跟著一起走,一路上也有個(gè)照應(yīng)?!?/br>
    殷湛的提議再妥帖不過了,族長自是應(yīng)下了,笑呵呵道:“那我就厚顏給湛堂弟添麻煩了?!?/br>
    直到此刻解決了正事,兩人才有閑情敘著舊,說起了江南老家的一些事。

    殷湛縱橫商場半輩子,為人自是圓滑世故,他要是愿意,跟誰都能打交道,跟誰都能相談甚歡。

    兩人和樂融融地說著話,氣氛融洽得仿佛剛剛的爭執(zhí)并不存在似的。

    寒暄了幾句,殷湛心里就想以族長路上太累為由把人打發(fā)走,這樣,他就能跟顧非池下棋了。

    殷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顧非池那邊瞟去,就見他正專注地執(zhí)刻刀在一塊紅瑪瑙上雕琢著,蕭燕飛興致勃勃地托腮看著他雕刻,兩人親昵地頭挨著頭。

    老爺子也喜歡雕刻、纂刻,心似是被一片羽毛撓得癢癢的,很想湊過去看看顧非池到底在刻什么。

    “族兄,我看你……”這打發(fā)的話語才說了半句,就被廳外一個(gè)氣喘吁吁的女音打斷了,“老爺……老爺,有差爺來了?!?/br>
    差爺?殷湛怔了怔,便吩咐金大管家道:“金升,你過去看看?!?/br>
    金大管家領(lǐng)了命,匆匆地從正廳出去了。

    然而,他才走下臺(tái)階,就看到前方兩個(gè)高大威武的衙差穿過月洞門,昂首闊步地往這邊走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

    給衙差領(lǐng)路的婆子有些誠惶誠恐的,在看到金大管家的那一刻,松了口氣。這些差爺根本就不等通稟,非要闖進(jìn)來,而她們這些做下人也不敢阻攔官府的人。

    金大管家客客氣氣地對(duì)著那兩個(gè)衙差拱了拱手:“差爺……”

    “讓開。”兩個(gè)衙差一看金大管家的打扮,就知道他只是個(gè)管家,不欲與他多言,粗魯?shù)匾缘肚拾讶送崎_,直接跨過門檻進(jìn)了廳堂。

    廳堂內(nèi)坐了五六人,可是衙差看也沒看旁人,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正前方的殷湛,上下打量著他。

    “你是殷湛?”其中一個(gè)國字臉的衙差抬手指著殷老爺,趾高氣昂地說道,“隨本差爺走一趟……”

    話音剛落,卻聽一聲低低的冷笑響起,又輕又冷。

    青年的聲音猶如一股清冷的夜風(fēng)迎面拂來。

    兩個(gè)衙差不快地皺了皺眉,齊齊地循聲望去,一眼看到下首的圈椅上坐著一個(gè)戴著半邊面具的紅衣青年,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倆。

    那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把小巧的刻刀,刻刀在他指間靈活地轉(zhuǎn)了兩圈,刀鋒閃著幽冷的光芒。

    這……這……這是衛(wèi)國公世子?!

    兩個(gè)衙差腳下一軟,差點(diǎn)沒跪倒,彼此交換了一個(gè)慘淡的眼神。

    他們只知道這家主人姓殷,可滿京城里姓殷的多的是,此刻才回過味來:

    莫不是,這個(gè)“殷”是那個(gè)“殷”?

    那位未來的世子夫人的外家?

    那國字臉的衙差看了眼坐在顧非池身邊的蕭燕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對(duì)著顧非池拱了拱手:“顧世子?!?/br>
    他的氣焰立時(shí)短了大半截,完全沒想到他會(huì)在這么一處民居遇上這位連天子都要避其鋒芒的煞星。

    哎,在京中當(dāng)差可真是不容易!

    國字臉衙差干咳了兩聲,干巴巴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方才有個(gè)叫殷煥的人向京兆府報(bào)案,說他的親生父母指使他毒害嗣父殷湛,小人是想來……”

    他本來想說要把殷湛帶去府衙公堂問話,話到嘴邊,硬生生地改了一種更加委婉的說法,小心翼翼道:“來問問。”

    話語間,他的額角滲出了細(xì)密的冷汗,完全不敢直視顧非池,另一個(gè)衙差恭敬地垂首站在一邊,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的鞋尖。

    族長聞言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身子僵住,驚得捏在手中的那個(gè)茶杯脫了手。

    “啪”的一聲,茶杯落地,無數(shù)碎瓷片四濺開來,茶葉與茶水在大理石地面上流淌一地。

    “差爺,這、這是怎么回事?”族長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一時(shí)心亂如麻:這殷煥不是被殷涵夫婦帶走了嗎?他怎么會(huì)跑到京兆府去了呢?

    那國字臉衙差只當(dāng)這也是殷家的長輩,好聲好氣地解釋起來龍去脈:“剛才有人去京兆府報(bào)案,說是葫蘆胡同的殷家門口躺著個(gè)人,身無長物,身上的東西都被搶了?!?/br>
    “這有人報(bào)案,我們當(dāng)然得來,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是個(gè)癱子,就把那個(gè)癱子抬回了京兆府衙。那癱子說他叫殷煥,他要狀告他親爹親娘搶了他的簪子,還哄他毒害嗣父殷湛?!?/br>
    衙差說著面露唏噓之色,以袖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一年到頭去他們京兆府報(bào)案的京城百姓不少,他們身為衙差,各種驚悚離奇、出人意表的案子都遭遇過,但像這樣踐踏人倫的奇葩事也是少見。

    這報(bào)案者先謀害嗣父,后又被沒良心的親爹娘給扔了,甚至還搶了他身上的財(cái)物,他氣不過,就去官府狀告親爹親娘,大有一副“大家一起死”的決絕。

    奇葩,實(shí)在是一朵奇葩!

    族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顫聲問道:“他,他不是說不出話嗎?”

    剛剛殷煥分明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怎么到了京兆府就能說話了呢?

    國字臉衙差先瞥了一眼顧非池,見他悠然閑適地執(zhí)刻刀雕琢,半懸的心放下一些。

    他耐著性子又道:“他是說不全話,不過拿著筆勉強(qiáng)能寫,字雖然歪歪扭扭,也勉強(qiáng)可以認(rèn),半寫半說半猜,關(guān)大人差不多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關(guān)大人說了,這弒父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衙差對(duì)著殷湛拱了拱手,“還請老爺子與我們說說,是不是確有此事?”

    這件事要是傳開,殷家的名聲可全毀了!族長想說沒有,想著必須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蕭燕飛抬頭輕飄飄地掃了族長一眼,在他身上落了一瞬,先他一步道:“外祖父,您好生與差爺們說說,這公堂上,可做不得偽證。”

    “我知道您素來心善,對(duì)煥舅父心存不忍,可是律法大于家法,大于人情?!?/br>
    不錯(cuò)不錯(cuò)。兩個(gè)衙差深以為然地直點(diǎn)頭,覺得這位蕭二姑娘真是如傳聞中的溫柔明理。

    蕭燕飛這字字句句皆是冠冕堂皇,可每一句都讓族長心頭顫了一顫。

    是啊。公堂上又怎么能亂說話呢,那是要犯了律法的。族長心里只覺得族中子弟的大好前程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瞬間,周身的血液都往心臟涌去,他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捂著胸口軟軟地往后倒了下去。

    他的身子撞在了旁邊的茶幾上,上面的果盤傾倒,一顆顆紫葡萄灑了一地。

    衙差和旁邊的粗使婆子都嚇了一跳,婆子連忙去扶昏迷的族長。

    “喜鵲,快讓人去請大夫?!笔捬囡w不緊不慢地吩咐廳外的小丫鬟,又使喚兩個(gè)粗使婆子,“你們兩個(gè)把族長抬下去客院安置,動(dòng)作小心點(diǎn)?!?/br>
    喜鵲趕忙跑去請大夫,而兩個(gè)婆子則合力把族長架了起來,放到了之前殷煥坐的那把輪椅上,連人帶輪椅地往廳外推去。

    上首的殷湛約莫也能猜到族長是為什么暈。

    他面不改色地打發(fā)了蕭燕飛:“燕兒,你也跟過去看看,差爺這邊有什么事問我就成了?!?/br>
    顧非池收了刻刀,薄唇對(duì)著手中那塊紅瑪瑙輕輕吹了一下,碎屑飛起。

    他將那塊紅瑪瑙捏在手心,修長的手指在瑪瑙輕輕摩挲了兩下,也跟著起了身。

    兩人并肩往廳外走去,兩個(gè)衙差忙不迭地退到一旁,動(dòng)作間難掩誠惶誠恐的意味,簡直快要同手同腳了。

    “顧世子慢走?!毖貌顐児Ь吹乇辛艘欢Y,目送著顧非池這尊大佛走遠(yuǎn),只覺得如釋重負(fù),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幾分,又擦了擦冷汗。

    “殷老爺子,勞煩您與我們說說來龍去脈吧?!彪m然顧非池走了,可衙差也完全不敢放肆,輕聲細(xì)語地跟著老爺子說話,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夕陽落下了一半,絢爛的晚霞如織似錦,染紅了天邊,也在屋頂?shù)那嗤呱隙缮弦粚佑臓N。

    八月的晚夏,庭院里的蟬鳴聲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最后的嘶鳴聲。

    躺在榻上的族長就是在這種“知了”的聲響中,幽幽地醒了過來。

    旁邊有婆子道:“您要喝點(diǎn)水嗎?”

    族長虛弱地?fù)u了搖頭,在最初的混亂后,就漸漸地回想起了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整個(gè)人顯得頹喪了一些,嘴里喃喃地念著:“怎么會(huì)這樣?”

    “族里的子弟以后還怎么科舉??!”他越說越是悲從心來。

    這弒父之罪雖然不至于牽連九族,可族里的名聲怕是全完了,還會(huì)連累三代不能科舉。

    蕭燕飛走到了榻邊,沒什么誠意地安慰了幾句:“族長,您別太難過了,就是三代出不了頭,還有后面的小輩呢。”

    “這一代代下去,應(yīng)該總能有出頭之人?!?/br>
    “煥舅父這件事后,想來族中子弟也會(huì)引以為鑒,再不會(huì)有人干出這等十惡不赦之罪,以致連累族里了?!?/br>
    她這字字句句看似在安慰族長,卻又句句戳著族長的心肝。

    “……”族長的臉色青中泛著紫,一雙老眼都紅了,瞧著渾渾噩噩,失魂落魄。

    蕭燕飛點(diǎn)到為止,甚至還貼心地給他掖了掖被角,道:“族長,您好生休息,一會(huì)兒大夫就來了?!?/br>
    “柳婆子,你在這里好生照料族長?!?/br>
    從頭到尾,蕭燕飛都是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一點(diǎn)毛病。

    柳婆子唯唯應(yīng)諾,蕭燕飛便從客院的廂房出去了,一眼看到顧非池閑適地倚在一棵梧桐樹下,將手里的那塊紅瑪瑙舉起,對(duì)著夕陽方向細(xì)細(xì)地打量著。

    蕭燕飛眼睛一亮,步伐輕快地小跑了過去,從背后靠近他,一手搭在了他的肩頭,笑道:“快,給我看看!”

    他太高了,她踮起腳,還比他矮了一截,根本看不清他手里舉的那塊紅瑪瑙。

    顧非池的身體有那么一瞬的繃緊,半垂的目光落在她自背后按在他肩頭的那只小手上。

    對(duì)著她隱隱發(fā)光的面龐時(shí),眼神繾綣似水。

    他放下了右手,送到她跟前,將手掌攤開,另一手很自然扶住她的纖腰,讓她站好,幾乎將她整個(gè)人籠在了他懷里。兩人靠得很近,彼此的氣息纏繞在一起。

    鮮艷奪目的大紅瑪瑙靜靜地躺在他掌心,這塊瑪瑙被他雕琢成了一塊玉佩,一對(duì)柔美的并蒂蓮彼此挨著彼此,花朵半開半待,有種惹人遐思之美。

    蕭燕飛自他掌心捏起了這塊紅瑪瑙玉佩,指腹擦過他掌心的肌膚,不同于她的手嬌嫩得吹彈欲破,他的掌心略帶薄繭有些粗糙,帶著溫暖的刺刺感。

    明明是同一塊瑪瑙,在他手中時(shí),顯得柔美;

    而抓在她指間,映著她白生生的指尖時(shí),就莫名地生出幾分艷麗來。

    “喜歡嗎?”他低聲問。

    蕭燕飛抿唇不語,反而把那塊紅瑪瑙玉佩又放回他手上:“給我戴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