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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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 這可是在大景,又不是在你們長狄。 留吁鷹心事重重,根本沒在意王寅,甚至懶得拱手,語氣生硬地丟下五個字:“顧世子,失陪?!?/br> 本來留吁鷹今天是要進宮赴萬壽節(jié)宮宴的,現(xiàn)在他也沒這心思了,調(diào)轉(zhuǎn)頭,大步流星地朝承天門方向走去,額角的根根青筋幾乎快要爆開。 他現(xiàn)在必須去確認一件事。 確認這飛鴿傳書上寫的軍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留吁鷹越走越快,褐眸中晦暗不明,似是波濤洶涌。 他心里其實已經(jīng)偏向于是真的。 畢竟,除非顧非池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不然,他不可能拿這種一下子就能戳穿的事來騙自己。 但留吁鷹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因為謝無端而失了六磐城,他勉強也能向王上交代。 可若是連蘭峪關(guān)也被謝無端拿下,那么,自己這次南征的軍功,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留吁鷹快步走出了承天門,踩著馬鐙,扳鞍上馬。 “啪!” 一記馬鞭狠狠地抽在馬臀上,他一夾馬腹,坐下的駿馬飛馳而出,好似離弦之箭般遠去。 戶部尚書王寅的表情有些微妙。 這留吁鷹的樣子簡直就跟落荒而逃無異。 王寅心里有那么點點羨慕,他其實也想逃……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問顧非池還有沒有什么指示,就見顧非池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揮手打發(fā)了他:“去辦吧。” “那下官先退下了。”王寅如釋重負,雙手捧著銀票,心急火燎地走了。 他得趕緊找首輔好好商量一下。 這是顧非池上位后,交給戶部最重要的一樁差事了,要是辦不好,他真怕自己坐不住這戶部尚書的位子。 “走吧?!鳖櫡浅貙χ捬囡w笑了笑,牽著她的手穿過午門。 他習(xí)慣地配合著蕭燕飛的步伐放慢了步調(diào),不疾不徐。 兩人所至之處,前后左右都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往后縮,但他們的目光又情不自禁地往他倆這邊瞥過來。 蕭燕飛輕笑出聲,抬手摸了摸停在顧非池肩頭的白鷹,還從隨身的荷包里掏了一塊rou干給它吃。 白鷹一口叼住了那塊rou干,三兩下就咽了下去,又“咕咕”地叫了兩聲,繼續(xù)討rou干。 “真乖!”蕭燕飛又喂了白鷹一塊rou干,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不會也出京了吧?” 她用了疑問的口吻,可是表情很篤定。 難怪好幾天沒見他來家里蹭飯了! 顧非池腳下的步伐頓了頓,默默地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突然動了,從她的指縫間穿過,改為十指交握。 手指與手指親昵地互相摩挲著,蕭燕飛感覺指縫癢癢的。 這家伙又在撒嬌了! 撒嬌得還挺得心應(yīng)手的。 蕭燕飛微不可查地彎了彎唇角,再壓平。 “和謝公子一起?”她又問。 “是。”顧非池很干脆地招了,“我去了一趟北境?!?/br> 蕭燕飛半瞇著眸子,笑而不語,又摸了摸白鷹。 她在笑,眼鋒卻銳利了三分。 “放心,”顧非池連忙又道,摸了摸鼻子,“我盯著表哥呢?!?/br> 白鷹吃完了第二塊rou干,親昵地蹭了蹭顧非池的鬢角,又用翅膀輕輕拍了下蕭燕飛的肩頭,就展翅飛走了。 顧非池抬眼望著碧空中翱翔的白鷹,沉聲道:“這回,我們從并州衛(wèi)和幽州衛(wèi)急調(diào)了三萬人并駐守幽州的五千天府軍作為主力去往北境,又從西北調(diào)了三萬天府軍馳援并州衛(wèi)和幽州衛(wèi)作為后援。” “而我和表哥從京城出發(fā),在北境與大軍會和?!?/br> 在這個計劃中,并州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 沒有并州,光憑幽州衛(wèi)那些殘兵以及駐守幽州的五千天府軍,就算靠奇襲一時打下北境諸城,也守不住,所以上回謝無端奪回謝以默的人頭后,只能放棄了六磐城,因為當(dāng)時他們的兵力還不夠。 北境這一片都被北狄視為囊中之物,他們以蘭峪關(guān)為大本營,不僅派兵駐守在銀川城、六磐城和平洛城三城,還遣了重兵在北境巡邏,不許大景軍隊越雷池一步。 可是,在他們拿下并州后,局勢就不同了,西北、并州、幽州與北境這四地連成一氣,可以靈活調(diào)用西北與并州的兵馬。 更能瞞過京城這邊的耳目。 上空,白鷹發(fā)出意氣風(fēng)發(fā)的鷹唳,先一步展翅飛過了前方的太和門。 而后方的顧非池與蕭燕飛才剛走上金水橋。 蕭燕飛轉(zhuǎn)頭對上顧非池熠熠生輝的眼眸,就見他笑吟吟地又補了一句:“我就是擔(dān)心表哥一個人太辛苦,所以也跟著去了?!?/br> “受傷沒?”蕭燕飛在橋上停下了腳步,側(cè)首打量著他,目光從面具往下滑過他優(yōu)美的下巴,脖頸,一直到他修長的手指。 “沒”這個字已到了他唇邊,當(dāng)對上她清澈黑亮的眸子時,他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說道:“一點小傷,無礙的?!?/br> “表哥沒有受傷,我盯著呢。”他握著她的手,繼續(xù)往太和門那邊走。 “傷哪兒了?”蕭燕飛挑了下形狀優(yōu)美的柳葉眉,半瞇著眼眸盯著他,像是只盯上了獵物的貓兒般。 顧非池把另一只手遞向蕭燕飛,老老實實道:“手。” 說著,他主動撩開了衣袖,便見左小臂上有一道寸長的傷口,抹著金瘡藥,看著已經(jīng)沒有再滲血了。 “已經(jīng)不疼了?!彼值?。 這道傷的確不重,比起他右胳膊被箭射穿的那道傷,實在算不上什么。 “下回可不許再瞞著我了?!笔捬囡w晃了晃兩人十指交握的手,算是放過他了。 顧非池輕輕地“嗯”了一聲,眉目柔和。 事實上,等將來他們成了親,他也瞞不過她。 下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 感覺掌心傳來的溫度更為熾熱,熱得近乎燙人,蕭燕飛又側(cè)過臉去看他,一襲紅衣的青年神清氣爽,襯著璀璨的曦光,越發(fā)顯得豐神俊朗。 她在看顧非池,而前方和后方的官員們?nèi)荚诳粗?,神情中難掩震驚之色。 在這大景朝,女眷進宮一般都走西華門,也唯有華陽大長公主是例外。 華陽是□□嫡女,又是開國功臣,以赫赫軍功屹立朝堂,整個大景,能從太和門走的女子唯她一人。 即便有人都不認識顧非池身邊的這位姑娘,也能隱隱猜到這應(yīng)該就是傳聞中武安侯府的蕭二姑娘。 顧非池怎么會把他的未婚妻帶來了太和門?! 任他們心頭再怎么翻江倒海,卻也沒人敢過來問顧非池。 別說顧非池現(xiàn)在不好惹,就算是從前,以他“顧羅剎”的兇名也沒人敢惹。 兩人閑庭信步地穿過太和門,金鑾殿出現(xiàn)在前方。 偌大的殿宇恢弘莊嚴,飛檐翹角,屋頂那金黃色的琉璃瓦在晨曦下閃閃發(fā)光,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 數(shù)十名官員都靜靜地候在金鑾殿前,無人說話。 兩人所經(jīng)之處,愈來愈多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顧非池也沒說什么,更沒有做什么,只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下一瞬,所有人都低眉順目地垂下了頭,只當(dāng)自己沒看到。 其實,蕭燕飛也不知道顧非池干嘛特意帶她往這里逛一圈。 但她從來不去糾結(jié)這些小事,對于那些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興致勃勃地聽著顧非池講述北境的戰(zhàn)事。 講他和謝無端與大軍會合后,是怎么以蘭山城作為據(jù)點發(fā)動奇襲,他與謝無端兵分兩路帶兵殲滅了鎮(zhèn)守銀川城、平洛城的北狄軍,奪回了兩城,又以這三城向周邊發(fā)散,在方圓幾百里的諸城設(shè)下埋伏,守株待兔,將幾支巡邏的北狄軍也全數(shù)殲滅,不留活口。 而六磐城早在七月的那場大火后,就變成了一座死城,北狄人只在城內(nèi)又駐守了兩千人,這伙北狄軍見形勢不好,干脆棄城而逃,退守到了蘭峪關(guān)。 現(xiàn)在,北境諸城已經(jīng)不再是一座座空城了,大景的軍隊分別駐守在蘭山城、六磐城、銀川城、平洛城等城池,與蘭峪關(guān)的北狄人形成了對峙。 “厲害了!” 若非她的一只手還被顧非池牽著,蕭燕飛早就激動鼓起掌來,雙目灼灼生輝。 她一個小眼神,顧非池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啪!” 他以左掌輕輕拍了下她的右掌,默契十足。 兩人相視而笑。 “所以,現(xiàn)在謝公子留在了北境?”蕭燕飛的臉上蕩漾著不容錯識的喜悅。 顧非池點點頭:“在蘭山城。” 現(xiàn)在駐守北境諸城的兵力還不足,天府軍雖有以一敵十之能,可幽州衛(wèi)和并州衛(wèi)的這些將士太弱了,便是連天府軍的新兵也不如。 這一戰(zhàn),他們能勝,是勝在奇襲,以及這么多年來北狄人對謝無端的畏懼。 要等天府軍的大部隊經(jīng)并州、幽州抵達北境,完成布防,他們才算是真正贏了這一役。 “唯有表哥在,長狄人才會怕,不敢輕舉妄動?!鳖櫡浅芈?,意味深長。 謝無端就是一尊怒目金剛,就是安放在那里,就如同幾萬兵力。 蕭燕飛:“……” 這兩個人?。?/br> 她忽然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謝無端明明溫潤如玉的樣子,與顧非池天差地別,卻這么投契,這兩人啊,骨子里都有那么點不按理出牌,有那么點—— 壞! 嗯,壞一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