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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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又一視同仁地給蕭燕飛的空杯子也添了酒:“我娘釀的酒好喝吧?” “燕燕,你要是喜歡,我把方子寫給你?!?/br> “好啊。”蕭燕飛半點沒客氣地應(yīng)下了,“我回去可以釀給我娘和我外祖母喝?!?/br> 一直等用過午膳,衛(wèi)國公夫婦都沒有出來。 三人默契地只當(dāng)不知,顧悅回了自個兒的院子,而顧非池先送蕭燕飛回了葫蘆胡同。 顧非池只把她送到了大門口,沒有進(jìn)去坐,就騎著絕影匆匆離開了。 即便他沒說,蕭燕飛心知肚明,他這般來去匆匆是為了北狄的戰(zhàn)事。 未時過半,正是日上中天之時,金色的陽光傾瀉地灑在他身上,在那一人一馬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粉,青年挺拔的背影是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 蕭燕飛一手捏著顧非池送她的那個鬼面,揚唇笑了,眉目之間,璀璨的笑意止不住地蕩漾開去。 這家伙可是很有野心的—— 開疆辟土的野心! 直到那一人一馬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知秋才開始揮鞭子趕著馬車往宅子里面駛,停在了二門前。 蕭燕飛不用人扶,便自己下了馬車,一眼注意到她的馬車邊還停了兩輛陌生的馬車。 家里有客人?! 這個念頭剛冒出心頭,迎面就看到五六丈外,殷婉正送了三個身穿青袍的官員往大門方向走來,言笑晏晏。 蕭燕飛瞧這幾個官員眼生得很,門房的婆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畢恭畢敬地說道:“姑娘,那是宗人府的何經(jīng)歷,還有兩位主事大人。” 很快,殷婉與那三個官員就走到了近前,為首的何經(jīng)歷客客氣氣地對著蕭燕飛拱了拱手:“蕭二姑娘,那下官這就告辭了。” 后方另外兩個主事也都是連連作揖,態(tài)度恭敬得不得了。 三人本想告辭上馬車的,不想,蕭燕飛把人給喚住了:“何經(jīng)歷,我想從宮里要一個人?!?/br> 何經(jīng)歷一愣。 這宮中的奴婢都是上了花名冊的,也不是誰想要就能要去的。 但是—— “那一位”很快就要坐上至尊之位了,也就意味著,這位蕭二姑娘馬上就會是這座皇宮的女主人了,這宮里的奴婢全都是她的。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人,就是要十個二十個,也不成問題! 何經(jīng)歷笑容滿面地應(yīng)下了:“可以,當(dāng)然可以?!?/br> 蕭燕飛笑道:“是廢妃柳氏宮里的,一個姓祝的教養(yǎng)嬤嬤?!?/br> 聽到“廢妃”這兩個字,何經(jīng)歷面不改色,連忙應(yīng)承:“一會兒下官就銷了祝嬤嬤的宮籍,把文書給姑娘送來。” “多謝何大人了?!笔捬囡w客客氣氣地道了謝。 有事請人幫忙時,蕭燕飛一向表現(xiàn)得特別溫柔,特別和氣。 “不敢不敢?!焙谓?jīng)歷帶著幾分受寵若驚地連連擺手。 何經(jīng)歷三人這才告辭,上了那兩輛馬車。 在門房婆子的指引下,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地駛出了殷家大門。 殷婉被方才女兒與何經(jīng)歷的那番對話聽懵了。 “廢妃柳氏”指的該不會是柳皇后吧? 還有,何經(jīng)歷為什么要對著女兒自稱“下官”? 等殷家大門關(guān)閉,殷婉才回過神來,朝蕭燕飛走近了一步,奇怪地說道:“燕兒,何經(jīng)歷剛才說他們是來商談補聘禮的事,欽天監(jiān)已經(jīng)選定了吉日,就在六天后?!?/br> 方才,殷婉也對著何經(jīng)歷三人旁敲側(cè)擊了一番,他們的態(tài)度很客氣,很殷勤,卻都沒明說原因,只含含糊糊地說,先前國公府送來的的聘禮不合規(guī)制云云。 可國公府的聘禮關(guān)宗人府什么事? 就算是顧非池要封王,那也是異姓王。 “娘,您放心,”蕭燕飛親熱地挽上了娘親的胳膊,笑了笑,寬慰她道,“宗人府送來的聘禮,您只管收下便是了?!?/br> “……”殷婉一頭霧水地看著女兒。 蕭燕飛挽著殷婉的胳膊往回走,也沒打算瞞著她娘,把今天進(jìn)宮后發(fā)生的事詳細(xì)地說了,其中帝后落水的事,她沒親眼看到,是顧非池出宮后告訴她的。 殷婉聽得一驚一乍,表情隨著蕭燕飛這一句句而精彩變化著,喃喃道:“這戲本子都不敢這么演吧?” 顧非池竟然是先皇后留下的皇嫡子! 這個事實震得殷婉一時心如擂鼓,血液沸騰,甚至還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背。 當(dāng)然,殷婉也明白,既然方才宗人府的人沒有把話點明,應(yīng)當(dāng)是這件事還沒有昭告天下,知道的人還只是今天進(jìn)宮赴萬壽宴的那些人。 再想到柳……柳氏居然在萬壽節(jié)的這一天薨逝了,殷婉的表情復(fù)雜到幾乎可以用百感交集來形容。 “娘,走吧?!笔捬囡w把宮里的事說完,就閉上了嘴,心道:自家娘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jīng)夠了,得讓她先消化消化。 她挽著殷婉的手一路往正院方向走。 走到正院門口時,殷婉毫無預(yù)警地停下了腳步,雙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歡歡喜喜地雙手捧住了女兒的小手,興奮地說道:“這么一來,你的嫁妝就能放得下了!” 啊?蕭燕飛懵懵地睜著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殷婉自顧自地說著:“皇子妃的嫁妝可以有兩百五十六抬,這下娘給你準(zhǔn)備的那些東西就都能放得下了。” “我得去和你外祖父、外祖母說這個好消息才行,他們也給你備了好些好東西想給你當(dāng)壓箱底的?!?/br> 蕭燕飛:“……” 殷婉先是拉著蕭燕飛往正院里頭走,可才走了兩步,再次駐足,頭痛地說道:“不對!” “那些家具是不是白量了?師傅們都已經(jīng)打好了,就差上漆了。” “要重新打的話,我還得設(shè)法再去找找木頭……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br> 那些家具當(dāng)初是按照國公府那邊的屋子量的,現(xiàn)在女兒要嫁進(jìn)宮里去了,肯定是不能用了。 這下時間更緊張了。 見殷婉一副傷痛腦筋的樣子,蕭燕飛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伏在了娘親的肩上笑個不停。 她的女兒可真好看!殷婉喜歡看女兒笑,愛憐地摸摸女兒的頭,又摸摸女兒的小臉。 想著女兒馬上要出嫁,心里是既歡喜,又發(fā)愁,忍不住嘆道:“燕兒,一入宮門深似海,娘真是擔(dān)心你啊?!?/br> 過去這十六年,她被困在侯府的高墻里,沒想到她的女兒就要被困在更高的墻內(nèi),宮墻數(shù)仞高,多少紅顏凋零在其中,先皇后顧明鏡就是其中之一。 “娘,我相信顧非池?!笔捬囡w盯著殷婉的眼眸,柔柔地笑道。 她的笑容如春光般,明亮而又燦爛,周遭的庭院仿佛都隨著她這一笑變得更亮了。 殷婉的目光柔軟得似要滴出水來。 她親昵地攬著女兒,讓她依偎在自己懷中,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安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但是,她很快告訴自己:爹爹懂得看人,爹爹說過,阿池很好。 那她就相信爹爹,相信自己的女兒。 不過…… “宗人府那邊還真急啊?!币笸褚皇州p撫著女兒的肩頭,嘆道,“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趕時間呢?!?/br> 蕭燕飛把小臉埋在了娘親肩頭,掩嘴輕笑,一雙似彎月般的美目中波光瀲滟。 的確。 宗人府這邊確實很著急。 不止是宗人府,連宗令禮親王和內(nèi)閣的閣老們也全都很急。 好好的萬壽節(jié)里,皇帝被廢妃柳氏下了毒,病得更重了,命垂一線,眼瞅著就不太好了,但顧非池的大婚又絕對不能耽誤。 為今之計,宗人府只能事事抓緊,該補的補,該辦的辦。 一眾宗室王親以及閣老們忙個不停,武英殿的燭火足足亮了一夜,直至天亮還沒熄滅。 第二天早朝前,一道道公文就從皇宮送出,由八百里加急送往全國各地,并且,也張貼在了京兆府大門口以及京城的四道城門口的布告欄上。 宗人府這邊還特意配了識字的秀才童生就站在公告欄邊,反反復(fù)復(fù),一遍又一遍地向著來往的百姓們讀著公文的內(nèi)容,直念得嗓子都啞了,還在繼續(xù)誦讀著: “二十年前,元后顧氏于臨終前誕下皇長子,皇長子體弱多病,國師紫霄道長言其天生命貴,怕壓不住,便讓皇上將皇長子交由衛(wèi)國公撫養(yǎng),取名顧非池,待大婚前方能認(rèn)祖歸宗……” 布告欄周圍的百姓一陣嘩然,越來越多的人聞聲圍了過來 皇帝的元后顧明鏡薨逝不過二十年,那些年紀(jì)稍大些的百姓都是知道這位出身衛(wèi)國公府的元后的。 “衛(wèi)國公世子才是大皇子?”一個中年婦人咋咋呼呼地說道。 “我聽著是這個意思?!绷硪粋€老婦重重地一拍大腿,激動地嚷嚷著,“原來是這樣,顧世子是皇長子啊,那衛(wèi)國公就是他的舅父了?!?/br> “我們隔壁村有個叫丘大山的孩子也是這樣,在親爹親娘那里長到了三歲一直體弱多病,后來被送到了廟里請師父們養(yǎng),沒兩年就長成了個大胖小子。十五歲還了俗,還考中了秀才呢,那可是秀才公啊。丘秀才可是隔壁村命最貴、最好的人了,現(xiàn)在啊,兒女雙全?!?/br> 人群中,還有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說著類似的事情。 “我夫家姑奶奶有個一表三千里的遠(yuǎn)房侄女也是這樣,是送到外祖家才養(yǎng)大的。” “像這樣的孩子都是命太貴……” “原來大皇子是命太貴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唏噓地嘆道。 其他人也在紛紛附和,回想著皇長子殿下最近的那些豐功偉績,愈發(fā)覺得他確實是帶天命之人,輕而易舉地接受了這道公文。 那個站在公告欄邊的老秀才還在對著布告欄往下念:“……皇上病重,在病榻上擬下旨意,暫由皇長子顧非池監(jiān)國,內(nèi)閣協(xié)助皇長子處理政務(wù)?!?/br> 對于這些普通百姓來說,到底由誰來監(jiān)國,由誰來理朝政,其實并不重要,他們也就是指望著過上天下太平的安穩(wěn)日子。 大部分人只是感慨皇帝怕是真病得不輕,也終于有人品出這道公文的古怪之處。 “咦?皇長子點殿下為啥還姓顧?”有人疑惑地發(fā)出質(zhì)疑。 “是啊是啊。殿下現(xiàn)在既然認(rèn)祖歸宗,那不是應(yīng)該改姓唐嗎?” 那些質(zhì)疑聲又很快被周圍其他人的聲音壓了下去:“老大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殿下命貴,唯有改姓‘顧’,才能壓一壓,此生福澤綿延,利國旺民。我大景必能蒸蒸日上!” “是這樣嗎?” “應(yīng)該是……定是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