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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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在門口接待了她們, 往她們身后掃了一眼。 成婚是一輩子只一次的大事,容氏歉然道:“靈曦本是要來的, 還說要親口跟你道謝,說多虧了你那藥膏,她頭上的疤痕已經(jīng)消的差不多了。沒成想出門之前突然又……所以我和你大伯父這才耽擱到現(xiàn)在才到場, 靈曦她也沒能過來?!?/br> 江月對病患還是挺包容的,便理解地點點頭, 說不礙事,“我家正準備辦完婚禮就搬到城里過冬呢,到時候離的近了,我跟堂姐過年的時候再見也是一樣?!?/br> 容氏勉強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很快到了午時,收到喜帖的人家都已經(jīng)到場。 各自落座之后,午宴也正式開始。 負責喜宴的廚子是房mama特地從鎮(zhèn)上請的,做出的菜不算多精致,卻是量大管飽—— 吸足了湯汁的鹵rou、八寶鴨、五香燒雞、紅燒鯉魚、小雞燉蘑菇、白菜丸子湯,再配上廚子自釀的米酒……雞鴨魚rou齊全,在這四里八鄉(xiāng)絕對是排得上號的體面宴席。 江月和聯(lián)玉一道給長輩敬酒。 兩人一個是年輕面嫩的新娘子,另一個是方才才在眾人面前吐過血的新郎官,而不當人的長輩如族長、孫氏之流也都走了,所以也沒人故意灌他們酒。 不過到底賓客不少,因此敬完酒一圈下來,兩人喝米酒也喝飽了。 婚禮的‘婚’通‘昏’,到了黃昏時分,便是該拜堂行禮的時候了。 喜娘和梳頭娘子陪著江月回屋補了個妝,把紅蓋頭給她蓋上,而后便扶著她出了喜房,到了堂屋。 隨后一根紅綢抖開,一頭遞到江月手中,另一半則在聯(lián)玉手中,二人隔著一個身位,站到了堂屋中間。 “一拜天地——” 兩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對著門口的方向拜了拜。 “二拜高堂——” 主位上,許氏坐在一側(cè),而江父的靈位則在另一側(cè)。她受了二人這一拜后,眼眶頓時紅了。 “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在禮者的唱調(diào)聲中,江月和聯(lián)玉便被眾人簇擁著進了新房。 這新房其實就是江月日常住著的東屋,半夜她起身之后,房mama再次里外清掃了一遍,而后鋪上喜被、掛上喜帳,放上桂圓蓮子和喜燭、合巹酒那些。 房mama知道自家姑娘不喜歡這種喧鬧,而且聯(lián)玉身子也不好,禁不住折騰,就客客氣氣地把準備鬧洞房的賓客攔在了外頭。 賓客們倒也識趣兒,沒說一定要進去,只在屋外頭起哄。 “新郎官快替咱們看看新娘子美不美?” “你這人說話,新娘子都待了大半日的客了,你還不知道人家長得多好看?” “知道歸知道,這不是怕新郎官看呆了,把咱們這些賓客給晾著嗎?” 說著眾人哄笑起來。 江月坐到炕上,喜娘把秤桿子往聯(lián)玉手里一塞,而后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一長串的唱念。 卻沒成想,她剛起了個頭,“新郎新娘,像對鴛鴦,早生……” 聯(lián)玉已經(jīng)手腳利落地把蓋頭挑起來了。 紅蓋頭下的江月自然是好看的,尤其是她因為飲了不少酒,此時桃腮泛紅,如同海棠春醉一般,叫早就知道她貌美的喜娘都看的有些眼睛發(fā)直。 只是海棠春醉的新娘子一開口,卻是壓低了聲音催促道:“前頭只我母親在,她不大應(yīng)付的來這些場面。所以勞您快一些,走完了這邊的禮數(shù),我還得去前頭待客?!?/br> 喜娘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因此愣了愣才道:“可后頭還得鋪床,喝交杯酒……” 鋪床就是把花生桂圓蓮子那些灑到床上,取個‘早生貴子’的好意頭。 江月便對聯(lián)玉使了個眼色,兩人各自抓了一把桌上的干果,手腳麻利地給鋪好了。 交杯酒那更是簡單,兩人各執(zhí)一個酒杯,然后交扣手臂,一仰頭便都一飲而盡。 這可真是給喜娘開了眼了——她年近半百,經(jīng)手的婚禮沒有千場,也有百場,自詡也是經(jīng)驗豐富的,但從來沒見過這么心急的新郎官和新娘子。 尤其是最后這交杯酒,兩人都是豪氣干云地一口悶了。 眼瞅著不像成婚,倒像是拜把子! 不過喜娘對江家的境況也知道一些,知道眼前的這對小新人也是怕外頭的賓客等得太久,鬧到懷著遺腹子的許氏跟前。 到底是倆孩子的一片孝心,所以喜娘也沒說什么,幫著他們把所有流程都快速過了一遍,最后無奈道:“流程都結(jié)束了,但是你們啊……這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這么倉促,以后后悔了可咋辦???” 江月笑了笑,輕聲說了聲不會。 她跟聯(lián)玉本就是假成婚,又談何后悔呢? 聯(lián)玉則跟著笑了笑,想法大抵跟她也是一樣的。 新房里的流程結(jié)束后,兩人接著出去招待賓客。 江河和容氏沒待多大會兒就提出告辭。 江河到底是官身,跟官老爺坐一處喝酒,其實很多賓客都有些不自在。 所以等他們夫妻一走,賓客們喝酒的速度頓時快了起來,后頭自然也有喝糊涂的,非拉著聯(lián)玉要灌他酒。 聯(lián)玉也不拂對方的面子,端著酒碗就準備喝,然后那酒剛沾上嘴唇,他便開始咳嗽。 其他人見狀,哪兒能真讓他喝,連忙幫著他把那酒蒙子給扒拉開,說‘新郎官你別理他,他這人喝了酒就發(fā)酒瘋’。 一通鬧到了入夜時分,月至中天,把賓客們盡數(shù)送走,這場婚禮才算正式收官。 房mama把大門關(guān)上,催著眾人快回屋休息去。 江月確實累的不輕,一邊呼出一口長氣,一邊慶幸道:“得虧我這是招贅,還算能做自家的主,便已經(jīng)累成了這樣,這要是出嫁去別人家,指不定如何呢?!?/br> 轉(zhuǎn)頭看到房mama已經(jīng)拿起了掃帚和抹布,江月又道:“mama也別再收拾了,都是二半夜就起來的,您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就都先放著,等明日睡醒,咱們再一道收拾?!?/br> 寶畫一手推一個,推著江月和聯(lián)玉往新房走,“姑娘和姑爺別管了,我跟娘就干一會兒,累了自然就歇下了。你倆快入洞房去吧,剛我還聽人說,這啥一刻值千金呢!你倆這會兒,可浪費了好多金了!” 她也喝了酒,下手沒個輕重,累了一天的江月和聯(lián)玉齊齊踉蹌了一下,拉住對方的手,才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說起來,兩人的肢體接觸雖然不少,但那會兒他們是醫(yī)者和傷患的身份,自然生不出半分旁的心思。 此時兩人身著顏色一致的喜服,便脫離了那層身份。 因此江月難得的想到了一些旁的——聯(lián)玉還不到十六歲,怎么手已經(jīng)生的這樣大了?好像很輕易能把她整個手掌都包裹住似的。 而且他的手也跟他的人一般,生的十分好看,骨骼分明,手指纖長,只是微微有點發(fā)涼。 聯(lián)玉的神色同樣也有一絲不自然,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寶畫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處的手,又是嘿嘿一笑,連忙轉(zhuǎn)身拋開,幫著房mama一道干活去了。 江月一陣無奈,連忙松了聯(lián)玉的手,搶在他前頭進了屋。 聯(lián)玉收回手,跟著她進了新房,順帶就把屋門給關(guān)上了。 寶畫還在嘿嘿笑著,一旁的房mama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家姑娘和姑爺明明是情投意合,所以才在認識短短幾日的情況下,便商量好了成婚事宜。 可哪兒有新婚夫妻,拉個手都這么別別扭扭的? 不該正是蜜里調(diào)油,拉上了就不舍得分開的時候嗎? 而且之前兩人被送入洞房后,沒多待多大會兒就出來了,急得像走過場似的。 可那日聯(lián)玉對著她和許氏表明心跡,那般真情流露,又不似作假。 房mama手下活計不停,兀自沉吟半晌,就對寶畫道:“你摸到新房窗下頭去聽聽里頭怎么樣了?!?/br> 散席之前,好幾個男客喝大了不肯走,嚷著要留下聽墻根來著。 所以寶畫立刻嘟囔道:“娘你咋跟那些人似的???” 讓房mama瞪了一眼,寶畫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了,不情不愿、躡手躡腳地摸過去了。 半晌后,寶畫紅著臉跑回房mama身邊,“姑娘正跟新房里頭咯咯直笑呢!姑爺好像也在笑,我就沒好意思多聽!” 房mama這才放下心來,接著干自己的活計。 而此時新房中,江月確實挺樂不可支的。 因為她進了屋之后,才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個木盒。 里頭裝的也不是別的,就是今兒個賓客們包的喜錢。 一般時下男女成婚,喜錢肯定是都由家中長輩保管的。 但江月婚后就算是戶主,且許氏也不想拿賓客們給孩子們賀喜的錢,就趁著他們送客的時候,把裝喜錢的木盒子放過來了。 江月就讓聯(lián)玉幫著謄寫禮單,她自己則負責拆這些個寫著各家名字、大小不一的喜封。 頭一個拆的,那就是大房送來的,那喜封看著薄薄一層,拆出來卻有十兩銀子! 而其他賓客也大多給了一二兩的銀錁子。 一通算下來,這喜錢不止抵消了喜宴的花銷,還倒賺了一二十兩。 這喜錢雖然不是白給,來日還得對著禮單回禮。 但眼下家里正是要用錢的時候,這些銀錢也是來日慢慢再回禮的……可不是讓江月高興? 看她高興得兩眼放光的模樣,聯(lián)玉都被她感染了,促狹地笑道:“收了這樣多的喜錢,總不會再計較我把喜服上吐了幾個血點子吧?” 江月也不管他的打趣,已經(jīng)開始盤算起明日就搬家的事兒了! 第二十三章 也不是江月心急, 實在是村里天氣真的冷。 而且江家那族親也不省心,今日確實是被聯(lián)玉吐血嚇退了。 但是明兒個就能從今日留下的賓客口中得知,聯(lián)玉并無大礙。 保不齊還得上門來。 說來說去, 還是住著離得近,閑來無事的時候,腿兒著就能過來了。 搬到城里去,來回且得折騰呢,想也知道能少許多麻煩。 江月先把禮單晾干,然后怕聯(lián)玉謄寫、計算出錯,便再重新比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