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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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最后一個過了來,她一手扶腰,一手拿著帕子擦淚,房mama見了便立刻迎上前關(guān)切。 江月的心思也飄到了許氏那里,唯恐她傷心過度而動了胎氣,加上聯(lián)玉久久未有回應(yīng),便飛快的抬頭道:“我真錯了,下次會顧及你的面子的。真的下不為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那發(fā)絲從前襟處離開,聯(lián)玉便放下了手,“顧及到我的面子?” 江月一邊扭頭往許氏那邊看去,一邊壓低聲音說:“不然呢?總不至于真是因為我多看宋玉書幾眼,你吃醋了。旁人不知道我倆假成婚嘛,我那么做,你臉上無光,我理解的?!?/br> 聯(lián)玉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 是啊,方才倒是未曾想過他為何不高興?只是見她對著別的男人出神,便下意識地捏住了她的手,喚她回神。 可自己跟眼前的女子本就是假成婚。沒錯,必然是因為臉面。 既只是一點面子,倒也無所謂,左右他自小也不講究這個,不然也活不到現(xiàn)在。 所以他頷首道:“沒事了,你去吧。” “我就知道你沒有那么小氣?!苯聸_著他笑了笑,而后便朝許氏走去。 許氏的情緒確實激動,雖不至于動了胎氣,但多少都有些影響。 江月便找了一塊可以坐的大石頭,鋪上手帕,讓許氏坐下,就地為她按摩起xue位來。 房mama也在旁邊陪著,寬慰許氏道:“夫人莫要傷懷,如今老爺雖然不在,但有姑娘支撐門庭。更有咱們姑爺也懂事知禮,孝敬著您。往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br> 聯(lián)玉沒有再嘈雜的插話,只是在許氏的身邊,蹲下身,安靜地陪著。 漸漸的,許氏的情緒平復(fù)了下來,有些赧然地道:“沒事,我就是和阿月他爹多說了會子話,想到他不止沒見不到肚子里這個孩子一面,甚至都不知道這孩子的存在……一時傷懷,如今已經(jīng)好了?!?/br> 這期間,腳程最快的寶畫已經(jīng)下了山去,找到了車夫。 下山的時候,也別講究什么對先人的敬意了,還是以許氏的身體為先。 此時雖然已經(jīng)少了那些元寶,但許氏不大舒服,寶畫想讓她在車廂里躺得舒服些,便自覺地跟之前一樣,坐到了車轅上,和車夫坐一處。 “本來我想著今日燒完紙錢就立刻回程的,但母親的身體現(xiàn)下不怎么適合跋涉,不如在老宅歇一晚?” 雖然搬到了城里,但老宅本也要在年前清掃,今日留一晚,也省的回頭再跑一趟折騰。 而且前不久搬遷進(jìn)城的時候,因為是半日就搬走的,略有些匆忙,只收拾了絕大部分的細(xì)軟,日常家具和舊一些的被褥都沒帶。 在老宅湊合一晚,倒也不麻煩。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許氏道:“不用,我真沒事兒,現(xiàn)下已經(jīng)好了?!?/br> 正商量著事兒,眾人就聽車轅上的寶畫尖聲道:“小心!” 隨之而來的就是馬的嘶鳴和一陣顛簸。 許氏和房mama都驚叫出聲,江月還算鎮(zhèn)定,連忙伸手一手扶住車壁,一手拉住許氏,詢問車夫和寶畫發(fā)生了何事? 車夫和寶畫卻都沒顧得上答話,只是馬車顛簸得越來越厲害! “我出去看看?!甭?lián)玉說完,就從車廂后飛身而出。 很快,聯(lián)玉便看清了全貌。 原是這山路上不知道何時暈倒了一個身穿小孩,小孩的衣服顏色淺淡,加上也倒下了好一陣,身上落了不少雪,和銀裝素裹的世界融為了一色。 車夫年紀(jì)老邁,并未瞧見他,還好寶畫眼尖發(fā)現(xiàn)了。 車夫立刻勒緊韁繩,剎住了行進(jìn)的馬車。 但山路狹窄,雪天也實在路滑,而且馬兒似乎也有些受驚,并沒有停下,而是呼喚跑到了山間另一條人跡罕至的路—— “有個小孩,驚了馬?!彼w快的解釋了情況,嘗試過用內(nèi)力停住馬車無果后,翻身從車頂回到了車尾。 因為動用了不少內(nèi)力,所以他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唇邊也滲出了血。 “帶母親走?!崩S氏的江月立刻做出了分析。 馬受了驚,但來時她掀簾子查看過路況,附近并沒有什么懸崖峭壁。 而且租賃馬車的時候,她也特地跟車行申明挑選了經(jīng)驗最豐富的老師傅。 所以至多就是再顛簸一陣,經(jīng)驗豐富的車夫能控住馬,最快的情況,則是車廂撞到樹或者山壁,馬車自然會停下。 車內(nèi)眾人不會有生命危險,真要有危險,江月有靈泉水,也能保所有人一口生氣。 只有許氏,因為懷有身孕,不能多用靈泉水,得需要另外安排。 “阿月!”許氏死死捂著肚子,低低地叫了她一聲,而后看向聯(lián)玉,想讓聯(lián)玉別聽江月的。 江月根本沒給她爭辯的機會,直接把她推到了聯(lián)玉身邊。 兩人自來有默契,聯(lián)玉也不多說什么,只深深地看了江月一眼,瞬息之間便挾著許氏一道出了去。 “阿玉你快……”許氏看著還在往前疾馳的馬車,急得直到眼淚,想說的自然是讓聯(lián)玉再去把江月和其他人救出。 卻看聯(lián)玉踉蹌了一下,噴出一口鮮血,濺在雪地里尤為刺眼。 一時間許氏也說不出再讓他去救人的話,只趕緊把他攙扶住。 聯(lián)玉輕輕推開她的手,提氣接著上前。 眼看著就要追上的時候,卻看一個身形異常高大的壯漢從路旁沖出。 “公子讓開!”壯漢大喝一聲,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那馬前。 他又是一身低喝,腰馬下沉的同時,一手扣住轡頭,一手拉住車轅。 一直被那馬拖行了十?dāng)?shù)米,他邊邊盡是堆積起來的雪和泥,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車夫才總算控制住了馬兒。 馬車緩緩?fù)7€(wěn)之后,坐在車轅上、親眼目睹了全過程的寶畫已經(jīng)連表情都忘記做了,愣了半晌才‘哇’一聲哭出來,手腳并用地爬進(jìn)車廂里去看房mama和江月。 知道她們都未曾受傷,寶畫這才放心地在車廂里頭暈了過去。 這下子是真的不用趕著回城了,安心回老宅住一宿再說吧。 ………… 就發(fā)生這么一個變故的工夫,方才還晴好的天已經(jīng)徹陰了下來,鵝毛大雪洋洋灑灑落下。 路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江月就讓聯(lián)玉和那個壯漢坐到車轅上,她和房mama在車廂里照看許氏和暈過去的寶畫。 順帶還有那個生死未卜的陌生小孩,也被車夫安置到了車廂里。 江月從許氏開始依次給眾人把脈,確認(rèn)大家都沒受傷,只是受了驚,而后才去搭了搭那小孩的脈。 那小孩也無事,只是餓暈了,又有些著涼而已。 很快,馬車載著眾人回到了南山村的江家老宅前。 才剛經(jīng)濟(jì)過一場意外,素來有決斷的房mama都有些恍神。 所以江月便接過了掌家權(quán),開始分配任務(wù)。 她讓寶畫帶著同樣受驚的車夫去后院的小廂房安歇,房mama和許氏把那小孩帶回屋,從之前收進(jìn)箱籠的細(xì)軟里翻出今晚用的被褥。 等到她們都動了起來,堂屋里也只剩下江月、聯(lián)玉和那個陌生的壯漢。 “多謝壯士搭救?!苯孪雀A烁I恚肋^了謝,“不知道如何稱呼?” “我姓熊,單名一個峰。”熊峰大咧咧笑笑,不以為意地擺手道,“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聽你方才喊什么‘公子’,你似乎之前跟聯(lián)玉相識?” “什么聯(lián)……”熊峰張了張嘴,但又覺得不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聯(lián)玉的臉色。 聯(lián)玉掃了他一眼,一邊用帕子捂著嘴輕咳一邊道:“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有個從前認(rèn)識朋友恰好來了這兒?!?/br> “那是挺巧,城里遇到一回,山上又遇到一回?!?/br> 世間哪有這么巧的事呢?反正江月是不信的。不過對方到底是幫了自家的忙,所以她也只是象征性的點了一句。 熊峰黝黑的臉也漲的通紅,又不住地去看聯(lián)玉。 “家里沒柴了,晚間總要用水??瓤?,你去隔壁借一些柴火來?!甭?lián)玉輕描淡寫的一句,熊峰便應(yīng)聲而去。 等他離開,江月便直接問了:“他是特地跟著你來的吧?” 聯(lián)玉說是,然后還不等說更多說,就咳得越發(fā)厲害,手中的帕子很快被血染透,連呼吸都不穩(wěn)起來。 雖然他咳血家常便飯,但今日情況不同。 江月便讓他坐下,伸手搭上他的脈,“你今日動了不少內(nèi)力,氣息有些紊亂,咳得也太厲害了些,保險起見,還是扎一針吧。” 聯(lián)玉頷首,“回屋去?” 江月一面吹起火折子點蠟燭,一面說不用,“屋子里還沒打掃,可能比這兒還冷些。而且扎在鎖骨處的缺盆xue就好,你大氅不用脫,只把領(lǐng)子解開。我再給你擋著點,一會兒房mama或者寶畫過來也瞧不見?!?/br> 治傷方面,聯(lián)玉是比誰都信服江月的話的。便依言把大氅的系帶松開,再解開里頭領(lǐng)口出的系扣。 外頭徹底暗了下來,風(fēng)聲嗚咽,燭火搖曳,江月的視線也有些受影響,便沒有冒然直接下針。 他很白,身上也如白玉一般。江月將燭火移得近些,再先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鎖骨,確定xue位的位置。 她的手還帶著寒氣,激得聯(lián)玉不受控地打了個寒顫。 “抱歉,忍一忍?!苯乱贿呎f著,一邊下針,接著前頭的話題,問說:“他信得過嗎?” 家里一屋子女眷,前頭她招聯(lián)玉入贅,還是因為確定他雖然會武,但受傷嚴(yán)重,且他的傷只有自己能治,受制于自己。 那熊峰,雖然出手相救,是聯(lián)玉的舊相識,但聯(lián)玉之前并未提起過他,想來交情也是泛泛,他那身形、配合那徒手停住馬車的身手,但凡有一點心思不正,都會帶來難以估量的麻煩。 所以也不怪江月須得仔細(xì)問問熊峰的來歷和性情。 銀針入體,翻騰的氣血得以壓制,聯(lián)玉也能如常地說話了。 “我從前救過他,所以他就一直想跟著我,當(dāng)我的奴仆,所以稱呼上也不肯變。他是信得過的,就是……”他頓了頓,微微蹙眉,似乎是想了半晌,才找到了合適的措辭,“就是跟寶畫有些像?!?/br> 這么一說,江月就懂了。寶畫嘛,直腸子,雖然有時候看著傻乎乎的,做事也有點莽撞,但絕對不用懷疑她會想壞點子,是絕對信得過的。 江月唇邊泛起一點笑意,不錯眼地盯著銀針,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便一邊把銀針拔出,一邊笑道:“不過會不會太夸張了些?” 寶畫這樣特別的活寶,難道天地間還會有第二個? 只是很快江月笑不出了,因為隨著聯(lián)玉的領(lǐng)子打的更開一些,燭火也穩(wěn)定了,室內(nèi)更明亮了一些。 她清楚得看到聯(lián)玉鎖骨的盡頭,有一個很大的傷疤,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極為刺眼—— 這是被穿琵琶骨后才會留下的疤痕。 “你這傷……”她不由伸手去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