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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84節(jié)

    韓宴聞言一頓,下意識抬眼看向他,伽因卻神色認真道:“瘸子有一個就夠了,不會再有第二個?!?/br>
    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韓宴:“醫(yī)生說過了,等傷口結(jié)痂,您就可以正常走路了?!?/br>
    “您的腿很正常,絕不會變得和我一樣?!?/br>
    “絕不會變成和我一樣的瘸子。”

    他每重復(fù)一遍,就好像把自己那道一直未痊愈的傷口又反復(fù)撕開,直到鮮血淋漓為止。殊不知那些帶著針的字句也深深扎進了韓宴心里,戳中了他前世最隱秘的痛處,揭開了他這輩子不曾宣之于口的秘密——

    韓宴也是個瘸子。

    他上輩子,也是個瘸子……

    他的傷勢甚至并不如伽因那么光榮,他不是在戰(zhàn)場上受傷,也并不是因為救人負傷,他天生就是個瘸子。

    老天爺好似早就預(yù)料到了韓宴長大會成為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早在他呱呱墜地那一刻開始就提前落下了后半生的懲罰,盡管那時他只是一個懵懂不知的孩童。

    韓宴知道伽因說的都是真的,可他依舊從骨子里厭煩這種右腿不良于行的感覺,他也同樣不喜歡伽因說的每個字、每句話。

    韓宴悄無聲息捏住了伽因的下巴,然后緩緩收緊力道,動作并不疼,但足夠讓后者安靜下來。

    伽因注視著雄蟲,睫毛控制不住顫了顫。

    韓宴卻一言不發(fā),慢慢貼近伽因的耳畔,輕輕蹭了蹭,堪稱耳鬢廝磨。直到這個時候,男人才終于顯露出了幾分骨子里的冰冷,眼眸平靜,聲音卻愈發(fā)低沉溫柔,勾唇說了一句話:“我當然不是一個瘸子……”

    韓宴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在伽因銀色的發(fā)絲間緩緩穿梭,不知抱著怎樣欲蓋彌彰的心態(tài),閉眼又低聲重復(fù)了一遍:“我當然不是一個瘸子。”

    當然不是。

    不是。

    他已經(jīng)重新活了一遍,怎么能又活成一個瘸子的模樣?

    飲水機已經(jīng)加熱完畢,發(fā)出了咔噠一聲輕響,韓宴注意到這一幕,終于緩緩松開了扣住伽因的手,然后掀開被子起身下床,一瘸一拐地朝著飲水機走去。

    韓宴應(yīng)該極其不適應(yīng)這種“一瘸一拐”的動作,盡管這個動作上輩子曾經(jīng)伴隨他三十余年的時間,堪稱熟悉到了骨子里。然而他走了一步就忽然僵住身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陰沉不定,遲遲也邁不開第二步。

    伽因跟在他身后,忽然明白了韓宴想做什么,下意識上前道:“我?guī)湍铀?/br>
    韓宴卻拒絕了:“不用。”

    韓宴的指尖落在自己右腿上,緩緩收緊力道,又往前邁了一步,然而因為麻藥未過,踉蹌了一瞬險些摔倒,幸虧被伽因眼疾手快扶住了,只聽對方語氣焦急道:“您的傷口還沒好,再這樣下去會裂開的,我扶著您吧?!?/br>
    韓宴牙關(guān)無聲收緊,冷冷吐出了一句話:“不用你管?!?/br>
    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伽因說話,語罷用力想甩開對方,然而伽因卻死不松手,僵持間就像一根繃緊的皮筋被人忽然從中剪開,最后他們兩個誰也沒站穩(wěn),反而因為作用力齊齊跌倒在了地上。

    “砰——!”

    “砰——!”

    伽因撞到了椅子,韓宴撞到了桌子,他們兩個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互相看著對方,都愣了一瞬。

    “……”

    窗外陽光西斜,橘色的夕陽透進病房,照亮了地板,也照亮了這兩個病入膏肓的瘸子。

    韓宴似乎想嘗試著站起來,但他稍一用力就又悶哼著跌了回去,一縷藍色的發(fā)絲悄然滑落,神情冰冷而又狼狽,與平日游刃有余的上位者模樣大相徑庭。

    “……”

    伽因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韓宴,他悄無聲息攥緊指尖,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從地上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韓宴。

    伽因這次沒有把雄蟲扶起來,他只是和對方一起坐在地板上,然后緊緊把韓宴抱入了懷里:“沒事的……”

    他收緊懷抱,把韓宴抱得很緊很緊,仿佛抱緊了曾經(jīng)的自己,又好似隔著時空抱住了那個曾經(jīng)身為人類的韓宴,低聲反復(fù)道:“沒事的……”

    第80章 我不討厭你

    韓宴被伽因抱住的時候,身形僵硬了一瞬,他臉色難看地想要掙脫,卻反被雌蟲抱得更緊。伽因用力攥住韓宴的右手,落在自己那條殘疾的右腿上,因為力道過大,指尖都泛起了青白:“您的傷和我不一樣。”

    伽因以前明明最討厭旁人觸碰他的傷腿,此刻卻任由韓宴觸碰,甚至強迫他去觸碰,紅著眼睛一字一句啞聲道:“看見了嗎,您不會瘸的。”

    伽因并不知道韓宴為什么對傷腿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歸根究底,只能認為自己平常一瘸一拐的模樣嚇到了雄蟲,對方擔心變成和他一樣的瘸子。

    伽因忽然有些喘不過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不止是因為韓宴的傷,更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韓宴極其厭惡“瘸子”這個字眼,而他自己偏偏就是個瘸子,當年那種無力感再一次席卷了全身,偏又無法改變現(xiàn)狀。

    韓宴恍惚間只感覺有什么guntang的液體落入了自己后頸,下意識想抬手觸碰,指尖所及卻是伽因的那條殘腿,和他是如此像,卻又如此不像。

    韓宴的那條右腿,膝蓋處是變形的,因為肌rou萎縮,比伽因要瘦一些,更孱弱一些……

    他孩童時期曾經(jīng)無比厭惡那條腿,用石頭砸,用刀割,上面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痕,直到死的那一刻也未能完全淡去。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了,但原來有些事根本忘不掉,哪怕?lián)Q了一具身軀也還是忘不掉。

    韓宴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察覺到了自己后頸的濕濡,抬眼看向伽因,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知何時哭了。

    為什么?

    因為自己的這條腿,還是他的那條腿?

    韓宴悄無聲息捏住了伽因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著自己,男人灰藍色的眼眸就像冰川深海下最寒冷的一塊冰,不帶絲毫溫度,聽不出情緒地低聲問道:“為什么哭?”

    伽因痛苦閉眼,不愿作答。

    于是韓宴又問了一遍,他這輩子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耐性:“為什么?”

    伽因指尖顫抖,聞言悄無聲息攥緊自己的右腿,不知以怎樣的心情,沙啞著吐出了這句話:“您很討厭瘸子,對嗎?”

    韓宴的指尖瞬間收緊。

    伽因卻繼續(xù)道:“也許您當初不該和我結(jié)為伴侶的,和一只您如此厭惡的蟲結(jié)為伴侶?!?/br>
    他最后紅著眼說了一句話:“抱歉,是我沒能保護好您,讓您受傷了……”

    韓宴聞言指尖顫動了一瞬,不知為什么,緩緩散去了力道。他面無表情盯著伽因,卻見對方眼角似乎有淚水落下,指腹控制不住動了動,替雌蟲溫柔拭去。

    韓宴心想,伽因哭了。

    自己從未對面前這只雌蟲說過重話,也從未如此粗暴地掐住對方的下巴,今天卻都盡數(shù)破例了。

    韓宴了解伽因,他能窺見雌蟲日常生活中的獨占欲,還有眼底偶爾閃過的一絲病態(tài)迷戀,剛才那番話實在不像對方能夠說出來的。

    旁人厭不厭惡又如何?只要自己喜歡,就該緊緊攥在手里,這才是伽因。

    雌蟲總不會是想離婚。

    薩利蘭法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皇室也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

    韓宴不允許伽因從他身邊逃開。

    他們兩個的姿勢悄然變換,韓宴不知何時將伽因抱進了懷里,然后死死收攏力道。他就像一個吝嗇的商人護住了自己最后僅剩的財產(chǎn),占有欲并不比對方遜色幾分。

    伽因身形僵硬了一瞬。

    韓宴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伸手擦掉伽因眼角的淚水,然后抵著他的額頭,順著落下一個又個溫熱濕濡的吻,最后才是顫抖的唇。

    伽因躲了一瞬,韓宴卻并沒有讓雌蟲如愿,他熟練撬開對方緊閉的牙關(guān),如同以前無數(shù)個抵死纏綿的夜晚一樣,親密到極致的時候連靈魂都在顫栗。

    伽因被迫回應(yīng)著,恍惚間卻感覺韓宴的手掀起了他的褲管,指尖順著那條猙獰的傷疤一路向上,細細撫摸,試圖撫平什么。

    伽因面色蒼白,艱難吐出了一個字:“不……”

    他現(xiàn)在忽然不愿意讓韓宴觸碰這條腿了,因為他察覺到了對方的厭惡,對一個瘸子的厭惡。

    “噓,別哭?!?/br>
    韓宴聲音低沉,依舊專注深吻著伽因,就如同叢林里的野獸在舔舐傷口。他溫柔撫摸著雌蟲的那條傷腿,仿佛要牢牢記住這份殘缺,記得比自己的那份還要牢,過了許久才終于停下動作。

    韓宴背靠著床位,抱著伽因席地而坐,他恰好面對著那扇窗戶,外面夕陽欲頹,落日熔金,那種溫暖的光芒透進來的時候,整間屋子都是橘色的。

    有那么一刻,他們兩個都觸碰到了陽光,盡管并不是初升的太陽,但對于在陰影中蜷縮的人來說,已經(jīng)彌足珍貴。

    他們的心并不明亮,仿佛假使有一天對誰產(chǎn)生了感情,連帶著那份感情也是陰暗見不得光的??沙四菞l殘缺不能示人的腿,老天爺總該給他們一些可以得見天光的東西。

    韓宴想起了伽因剛才說的話。

    您很討厭瘸子,對嗎?

    是的,很討厭……

    韓宴垂眸看向懷里的雌蟲,對方不知是不是累了,此刻顯得很安靜。韓宴抬手摸了摸伽因微紅的眼角,短暫沉默一瞬,最后終于吐出了一句話:

    “我不討厭你?!?/br>
    伽因聞言一怔,下意識看向韓宴,卻見對方灰藍色的眼眸此刻因為夕陽照耀變成了橘金色,而在那種溫暖的光芒下,有什么鋒利而又冰冷的東西悄然融化了一角,只是因為太過隱晦,并不能窺見。

    韓宴摩挲著伽因的指尖,將那枚銀戒輕輕摘了下來,連同自己的也摘了下來。他將那兩枚殘缺的戒指當著伽因的面緩緩合攏,最后變成了一個完美無瑕的戒指。

    他的這個舉動并沒有任何意義,仿佛只是單純想給雌蟲看一看而已,片刻后就又重新分開,將那枚尚帶余溫的戒指重新戴了回去。

    伽因睫毛顫動了一瞬。

    韓宴的小腿縫了針,不知是不是因為時間流逝,麻藥的效力消失,他終于感到了幾分酸麻疼痛,無意識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伽因察覺到他的動作后,本能就想起身,然而目光不經(jīng)意一瞥,身形卻就此怔住——

    他剛才一直坐在韓宴的右腿上。

    因為這個認知,空氣有了片刻凝固,靜得針尖落地可聞。

    伽因心臟一緊,下意識看向韓宴,卻見對方同樣也在看著自己。

    光影游移間,男人的眼眸重新變成了灰藍色。他一言不發(fā)注視著伽因,修長的指尖慢慢轉(zhuǎn)動著那枚銀色的婚戒,目光安靜而又沉默。

    他從頭到尾也不曾推開伽因。

    “……”

    病房內(nèi)暗了下來,太陽終于落山。

    隔著一條走廊,喬尼住在另外一間病房,只是房門緊閉,一直沒有打開過。

    光潔的地板上散落著一地衣物,大多來自于雌蟲身上,病床上鼓鼓囊囊鼓起一團,隱隱還能聽見竊竊私語的聲音。

    喬尼雖然手受傷了,但并不影響他做別的事,他將巴佩親王壓在身下,無視了對方尷尬漲紅的臉色,饜足趴在對方頸間,輕輕蹭了蹭,不滿嘟囔道:“你都好久沒來找我了?!?/br>
    巴佩親王似乎是想推開他,但看見喬尼手臂上纏著紗布,只能歇了念頭,低聲斥道:“胡鬧,你現(xiàn)在受傷了,怎么還這么沒規(guī)沒矩?!?/br>
    他原本只是打算來看看喬尼的傷勢,沒想到這只雄蟲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定性,偷偷釋放信息素,稀里糊涂就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