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痣(重生)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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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瑩叫那丫鬟端茶的丫鬟:“你怎么回事,茶水也能拿不穩(wěn)的?” 丫鬟委屈極了,卻不敢直接指明是陸昂沖撞的,只一邊哭一邊喊再也不敢了。 卻沒有人會怪陸昂。 陸昂躲在陸瑩身后,咧著嘴笑,云貞對上他那雙眼睛,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為完成一件有預謀的事,感到歡喜得意。 這時候,陸蓓聲音柔軟,說:“要不去換身衣裳吧,現(xiàn)在天氣涼,到時候著涼,可就麻煩了?!?/br> 云貞感到膽寒,推拒:“不必了,我只淋到點袖子。” 陸蓓還想說什么,看云貞衣裳確實沒遭殃,只好閉嘴。 只云貞膚色白瑩瑩,被這一燙,說話的這間隙,就紅腫起來,瞧著好不可憐。 陸瑩著人取來燙傷膏,先讓仆婦給她上了一層藥,又叮囑要怎么用好。 云貞:“那瑩jiejie,我先回去了。” 今日乃多事之秋,陸瑩巴不得送走一人是一人,說:“行,你若有不舒服的,到時候讓府醫(yī)去水天閣看看?!?/br> 云貞點點頭。 但她這身份,卻是不好勞動府醫(yī)的。 臨走之際,只看陸昂拉著眼睛,吐舌頭,朝她比了個鬼臉。 ... 另一邊,靜遠堂。 臨到酉時中,雨山去房中點燈,出來時,就看小廝溪橋嘴里一邊念著什么,一邊提著飯菜來。 雨山叫住他:“溪橋哥,什么事惹哥不開心了?” 溪橋放下手里的食盒,大嘆:“害,還不是秋果,她如今在蘭馨堂做事,下午茶水淋了姑娘,被罰了好幾個月月俸?!?/br> 溪橋和秋果是兄妹,家生子。 雨山:“呀,那是淋了哪位姑娘,嚴重不?” 溪橋:“還好這姑娘并非侯府正經(jīng)姑娘,借住的罷了,這要是換任何一位別的姑娘,我爹娘的臉面都不夠用。” 雨山:“哦,借住的……” 溪橋又說:“秋果也沒做錯,就是五公子撞她的,五公子就是故意的,還朝那姑娘做鬼臉。” “也是那姑娘脾性好,換她那表姐,連表小姐都敢打,嘖嘖……” 待溪橋吐完苦水,雨山臨回去時,這才看到,陸崇與星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就站在靜遠堂外不遠。 雨山忙上去:“七爺回來了。” 陸崇神色微斂,道:“你去打聽一下,溪橋說的事?!?/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v,謝謝支持~ 第二十三章 出氣 ◎小叔在給你出氣呢!◎ 云貞一直咬著嘴唇, 忍到回東耳房,被馮氏焦急地追問傷口, 她的眼淚, 才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馮氏以為她是疼的,捧著她的手,呼呼吹氣,又說:“怎這么不小心, 不疼了不疼了?!?/br> 她與哄小孩一般無二, 叫云貞破涕為笑:“就是我著急吃茶, 才倒到手背。” 她沒將原委告訴馮氏, 有些委屈, 自己受就是了,何必連累姆媽和她一起不開心。 更重要的, 她怕姆媽護犢,要找三夫人理論, 可她們又有什么立場? 不過寄人籬下。 馮氏找出一卷干凈細薄的白布, 替云貞在手背綁上一圈, 她念著:“這是我旁邊那賣rou包子的大娘教的, 說這樣,燙傷好得快, 也不容易留疤?!?/br> 她給云貞綁得特別平整,云貞晃晃手,笑了下:“嗯!” 見她不哭了,馮氏也放下心,要去準備第二日賣茶蛋的料子。 云貞輕輕摸著白布, 嘴角又慢慢下壓。 她委屈, 不是因為傷口難受, 而是氣自己,氣她自己提心防備,怎的還是著了道。 叫她如何不郁悶。 傷在右手,她拿筆的姿勢,很依賴手心托力,總會扯到白布,如此一來,今日暫且不畫畫寫字,只管背書。 沒多久,云寶珠也回來了,一聽到她的聲音,云貞心里有氣呢,忙把門閂上。 云寶珠紅光滿面,想往云貞房里鉆,炫耀炫耀今日得意之事,陸旭可是為了她,落了姜懷雪的面子! 可惜她沒推動門,頓時努起嘴,要拍門,馮氏在外頭煮茶水,阻止了她:“貞娘不舒服,在休息,你有什么要說的?” 云寶珠:“切,一點燙傷而已,這般矯情?!?/br> 她從袖里拿出一個圓罐,丟給馮氏:“拿去吧,這是明心堂的墨棋拿來的?!?/br> 在云寶珠看來,陸旭給云貞送燙傷藥,也是看在她是她的表妹的份上,云貞合該感恩戴德。 她給完這圓罐,去西耳房找秋蟬,就說這事的處置結(jié)果,看秋蟬還氣什么氣。 這藥是仁春堂藥堂的,馮氏打開圓罐嗅了嗅,效果定是極好。 沒聽到云寶珠的聲兒,云貞打開了門,馮氏把燙傷膏給她,云貞忙搖頭:“姆媽拿去外面賣了,有多少銀子是多少?!?/br> 馮氏怕云貞留疤,說:“這燙傷膏極好,外頭可貴著,你先用一點?” 云貞說:“我有瑩jiejie送的,做什么要拿大公子的?!?/br> 她不會用陸旭的東西。 但她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 馮氏知道云貞不喜歡陸旭,打從第一眼見了,就沒眼緣,她應了:“也好,總不至于放著浪費。” 云貞點點頭。 只是,這燙傷提醒著她的疏忽大意,讓她心情尤為低落。 直到隔日酉時,她才從被子里鉆出來,收拾好心情,叫上小翠去靜遠堂。 她今日到靜遠堂時,比往時遲了一刻,陸崇忙,這個鐘頭他總不在,云貞便不慌不忙,邁進書房。 意料之外,長案旁男人一身黛色寶相花紋襕衣,頭束青玉玉冠,因著如今天色暗得早,已點上燭火,跳躍的火苗,在他臉上打下一層暈影。 他挽袖低眉,蔥白手指捏著狼毫筆,在紙張上快速揮灑。 正是陸崇。 云貞頓時雙眼圓睜,欲哭無淚,好嘛,頭一次遲來,還叫陸崇抓個正著,最近真是諸事不順。 她不由為自己的懈怠感到羞恥,小聲:“七爺,我來遲了。” 陸崇從鼻間輕嗯一聲,不做旁的回應。 他這人,慣是不喜旁人遲到的。 云貞不敢再說什么,鋪開白紙,打算再畫一遍海棠練練手,這燙傷今天好多了,她拿筆的姿勢有點別扭,也能畫。 她沾沾顏料,卻聽陸崇忽的問:“你手上是怎么了?” 陸崇乍然開口,云貞指尖筆脫落,掉到桌上,暈開一筆濃重的紅。 她右手手背綁白色布巾,忍著縮起手的沖動,回:“沒什么,就是自己弄傷了?!?/br> 一時,二人無話。 云貞方要小小松口氣,又聽陸崇問:“怎么弄傷的?” 他不是那種會追根究底的人。 這回,云貞不由抬起頭。 且看陸崇將筆擱在山形紅玉筆掭,他動作輕緩,似乎察覺云貞的探視,也抬起雙眼。 觸及他目光的一剎,云貞手指不自在地捻著紙張,想好個借口,說:“吃東西時,燙到了?!?/br> 陸崇說:“侯府大,人也多,若有什么不適應的,你不必強忍?!?/br> 一旁研磨的星天,忽的朝云貞挑了下眉頭,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云貞:“?” 他們在講什么謎語? 她隱約感覺不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斟酌道:“沒有的事,侯府待我們是極好?!?/br> 陸崇這般問,只是客氣,她要是真的當著他的面,說侯府不好,那就是犯傻。 再說,侯府也不曾于用度上虧待她與姆媽,她已是十分知足。 云貞覺得自己回的沒有問題,真是再謹慎小心不為過了。 可陸崇忽的開口:“現(xiàn)在暫且不畫?!?/br> 云貞解釋:“這個傷不影響的。” 陸崇微微合著雙眸,他修長的手指,在眉間輕輕摩挲,道:“蔻姐兒來了?!?/br> 一聽陸蔻,云貞眼前先是一亮,又是不解,這陣子她在這畫畫,陸蔻都沒有來過,陸崇顯然不想讓秋海棠圖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那陸蔻是為什么而來? 卻看陸崇起身朝外面走,星天也跟著說:“貞姑娘,走吧?!?/br> 云貞懵懵懂懂,直到跟在陸崇身后,見到陸蔻與南枝,她才又揚起笑臉。 陸蔻很是擔憂:“你燙傷了?怎么也不跟我說,用的什么藥?我這兒有仁春堂的燙傷藥……” 云貞說:“jiejie不用了,其實快好了,還好那茶水沒那么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