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現(xiàn)在最愛你?!鼻镬诠戳斯此南掳?。 屈宗樊不知道為什么,被這一幕刺痛了雙眼,他收回目光,不再說話,垂在身側的手指瞬間緊收,沒進了掌心的rou里。 包間里,氣氛尷尬凝重,飛騰尷尬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陸晏高冷,賀輕舟話本來就不多,一開始還有個屈宗樊跟他說話,現(xiàn)在屈宗樊卻悶了下來,一個人坐在那里給自己灌酒。 整個包間里,就只有秋熠和他懷里的男孩的調笑聲。 那男孩長得倒是不錯,只是夾著嗓子說話實在是讓人感到煩躁。 飛騰干咳了一聲,左右打量了一會,最后郁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會,實在沒意思,忽然想到一個絕好的話題: “對了,賀哥不是結婚了嗎?什么時候把兩個孩子帶來帝都玩?叔叔給他準備大金鐲子?!?/br> 作者有話說: 飛騰:“謝謝,精準踩雷?!?/br> 第66章 你又要走了嗎? 飛騰的話在包間里顯得格外的突兀,就連秋熠聽到他的話的安靜了下來,與屈宗樊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陸晏,而陸晏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空氣死一般的寧靜,飛騰吞吞吐吐,“我是說錯什么話了嗎?” 陸晏呼吸頓著,眼底因為壓著情緒而通紅,他看著賀輕舟,“結婚?孩子?” 賀輕舟年努力無視掉他的眼神,喉間滾滾,他沒有回答陸晏,而是對飛騰道: “可以,有機會我就帶他們來給你認識認識?!?/br> 陸晏感覺自己沒有辦法再控制自己了,他知道自己應該理智,可是賀輕舟的話對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如潮水一般將他的理智全部席卷。 飛騰松了一口氣,就在剛才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陸晏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吞了一般:“就這幾天吧,這段時間我有時間?!?/br> “賀輕舟,”陸晏忽然開口打斷了,“你是不是在撒謊?因為你還在恨我。” 陸晏的眼眶微微泛紅,臉色蒼白,表情隱忍到了極致。 賀輕舟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恨你?很抱歉,我沒有這個時間來浪費?!?/br> 他的話冰冷到了極致,就好像一把冰斧好不留情的劈向陸晏的心臟上,他忍著劇痛: “妻子和孩子這種話你說出來是報復我的,對嗎?” 陸晏的音調很輕,甚至過于平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努力才不至于在五年后第一次見面就在賀輕舟面前失態(tài)。 賀輕舟嗤笑了一聲,伸出手,取下了戒指,左手中指上戴著戒指的部位膚色明顯白于其他地方,很顯然這枚戒指不是剛戴的: “雖然我認為沒有什么必要跟你解釋,可是事實就是,我確實結婚了,兩個孩子也都很可愛。” 陸晏喉嚨發(fā)干,心底最后一點火焰徹底熄滅,看著賀輕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賀輕舟。 飛騰看著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再聯(lián)系他們之間是的對話,似乎明白了什么,吃驚的踢了踢屈宗樊去求證。 屈宗樊向他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他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他說今天右眼皮跳得厲害,原來是今天晚上有這一遭啊。 賀輕舟收回視線,站了起來,不顧自己在他們這群老相識里丟下了多大的雷,道: “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多謝款低?!?/br> 說完他離開包間,沒有半點兒猶豫,飛騰見了,連忙跟上。 賀輕舟之后,陸晏覺得自己的魂魄也被他牽走了一般,他知道自己應該追上去的,可是剛往前踏一步,他就再也抬起不腿。 他跟上去之后,要做什么?說什么? 他都不知道,他完全沒有立場。 不知道站了多久,陸晏頹靡的坐回了沙發(fā)上,雙目放空,沒有一點兒精氣神。 他知道賀輕舟沒有死的時候太過興奮了,都忘記了,這五年來他不愿意露面就說明他已經(jīng)對帝都沒有一絲留念了的。 以前他就說過,如果他沒有遇到自己,他或許會娶妻生子,現(xiàn)在看來,這五年他已經(jīng)校正過來了被自己耽誤的那五年,可自己呢? 還在原地踏步,不愿意走出來,也沒有資格走出來。 屈宗樊看了一眼陸晏,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但是又很活該,賀輕舟這一出其實還挺解氣的,他有勇氣改變,不像自己,居然結婚前夕,退了婚…… 他掃了一眼環(huán)保美男的秋熠,胸口撕痛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氣,忽視了他們,站起來離開了包間。 屈宗樊走后,秋熠臉上的笑容斂了去,點了一根煙低聲道:“滾?!?/br> 那小男孩僵愣了一下,覺得有些恥辱的哼了一聲,扭著腰肢離開。 包間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秋熠看了一眼陸晏,倒了兩杯酒,端著酒杯走過去遞了一杯給陸晏: “你說,我們兄弟兩個是不是同病相憐?” 陸晏不理他,他就緩緩道:“老婆同時跑路,也同時結婚?!?/br> 說完他蔫壞的補了一句:“不過,你比我慘一些,我老婆最起碼沒孩子?!?/br> 陸晏臉色僵了片刻,然后微微坐直身體,手肘撐在雙腿上,手里晃著酒杯: “你說,他會不會是騙我?” 秋熠吐了一個煙圈:“看樣子不像?!?/br> 陸晏抿了抿唇,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