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蜜罐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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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姩和彭安還是住一個房間。 氣氛又是冰冷。 彭安見陸姩繃著臉,說:“陸小姐,我們在這里靜待云門的消息?!?/br> 她問:“鷹記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彭安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陸姩明白了,是軍火。這東西到了日本人的手上,那是用來殺害中國人的。 云門和日本人做生意……不奇怪。她的男朋友早就和她說過,陳力皓倒賣物資給日本人,是漢jian,是賣國賊。 陳力皓是陳家的人。 陳力皓、陳展星、彭安都是一伙的。 枉她從前可憐彭安,覺得他被逼跟著陳展星。彭安自己有腿,他要離開陳家早就離開了。 彭安至今和陳展星一起,無非是因?yàn)樗完愓剐鞘且磺鹬选?/br> 窗外哪還有什么美景? 陸姩倒在床上,整個人縮進(jìn)被窩。她要克制,她冷靜一想。 她不能讓日本人得逞。她困在這里,要出去還得仰仗云門的勢力。她暫時無法和彭安決裂。 被窩下的人像是微微顫抖。彭安喚她:“陸小姐?!?/br> “你閉嘴?!彼?。 她揭穿他的真面目之后,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彭安習(xí)慣了,也真的閉嘴。 陸姩很快冷靜。情緒解決不了問題,這時不是宣泄的時候。她深深一呼吸。 突然有人敲門。 不知是不是仇博裕擔(dān)心鷹記的男人又見色起意,安排了幾個女傭人過來。 女傭人恭敬地說:“彭先生,彭太太,飯已經(jīng)做好了。是送上來給二位?還是二位到樓下餐廳就坐吃飯?” 彭安:“我們在休息,等會再吃。” “是?!迸畟蛉肆⒓措x開。 陸姩從被窩里坐起來:“她剛剛叫什么?” 彭安扶一下只余一半鏡片的眼鏡:“叫我們吃飯?!?/br> 陸姩冷聲:“她叫我彭太太?!?/br> 彭安臉不紅氣不喘:“我給過‘兄妹’的選擇,你拒絕了。” “那是在逃亡的時候。” “我們沒有脫離危險,之前能逃,現(xiàn)在被困,形勢更嚴(yán)峻。”彭安說,“陸小姐,你要入戲?!?/br> 對了,之前仇博裕要握手,彭安說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入戲是吧?陸姩下床,幾步到了彭安面前,使出一招“猴子偷桃”。 被他迅速擋住。 她觀察他的褲子。 平平的。 她憐憫地說:“誰當(dāng)你太太誰倒霉。” 第54章 你能殺得了我,我也愿賭服輸。 饒是陸姩再不情愿,女傭人的稱呼一點(diǎn)也沒變。 陸姩和彭安到樓下吃飯。 女傭人上菜的時候,一口一個“彭先生”、“彭太太。 不知仇博裕下了什么命令,女傭人仿佛生怕這對“夫妻”感情生變,準(zhǔn)備的菜色都要起“琴瑟和鳴”、“鸞鳳雙喜”的名字,花樣百出,卻都離不了“百年好合”的寓意。 陸姩告訴女傭人:“我和他是死對頭?!?/br> 女傭人自動理解成“床頭吵床尾和”的夫妻生活。 一回房間,陸姩提出抗議:“既然我們成了貴客,你為什么不多要一個房間?” “仇博裕不是完全信任我,我們分開行動比較危險?!?/br> 陸姩問:“你有什么計劃?” “云門幫鷹記要回東西,這事就算了了。” “陳展星半死不活,云門不行吧?”陸姩說著風(fēng)涼話。 “他撿回一條命?!?/br> 陸姩的幸災(zāi)樂禍被攔截了。子彈都打不死陳展星。“鷹記的東西在哪里?” “另外的幫派那里。”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確實(shí)得云門出馬?!?/br> 他藏著掖著,就是不解釋日本人的事。她一下子覺得他更加不可愛,趕他出去。 彭安說:“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br> 陸姩:“誰跟你是夫妻?耍嘴皮子,占我便宜?!?/br> “陸小姐占我的便宜還少嗎?”這女人可不只是口頭上。她奪了他的初吻,她扒了他的褲子,她什么禽獸事都干盡了,卻好意思跟他說,他占她的便宜。 她翻起了舊賬:“我那天把你推倒在旅館的床上,你不是想殺了我嗎?照理說,我被鷹記的人折磨至死,正合你意,你為什么突然來救我?” “如果陸小姐規(guī)規(guī)矩矩,和我保持距離,我自然不殺你?!?/br> “只有一張床,不知道云門的行動什么時候結(jié)束,這幾天你睡哪里?” “我睡沙發(fā)?!?/br> 聽上去是個正人君子?!澳汩L胳膊長腿的,這張沙發(fā)塞不下吧?” “我應(yīng)付一下即可。” “若我邀請你……”她的眼睛瞥了瞥房間里唯一的那一張床。 她哪有這么好心?“陸小姐的邀請恐怕不懷好意。” “是嗎?你也知道,我和你勢不兩立?!标憡ㄗ诖策?,兩手撐住床沿,翹了翹腿。 彭安練出了直覺,覺得接下來沒什么好事:“我不認(rèn)為我們有恩怨。” “你是陳展星的人?!?/br> “我從未說過我是陳展星的人。”彭安對答如流。 “我管你怎么說,反正你們在一條賊船上。” “陸小姐,我一直都是你這條船上的人?!?/br> “你一腳踏兩只船。”明知她和陳展星不共戴天,彭安還和陳展星一起。 “‘一腳踏兩只船’不是這么用的。”但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彭安任由她鬧:“陸小姐早些休息吧?!彼吭谏嘲l(fā),閉目養(yǎng)神。 陸姩回顧自己的枕邊風(fēng)計劃,相當(dāng)失敗。彭安沒有男性沖動,冷靜得不像個人。 她在呂愷身邊潛伏半年才解決掉呂愷。 彭安、陳展星,他們兩個中任何一個,段數(shù)都比呂愷高。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她在彭安面前不可以和從前一樣任性。 然而,他是彭安。 她和陳展星周旋,她可以能花上十年的時間,不急不躁。換作彭安,她恨不得立即殺了他。 誰都可以背叛她,欺騙她,唯獨(dú)彭安不行。 * 陸姩素來冷靜的性子掀起了風(fēng)浪。有時候一睜眼見到彭安,她氣不打一處來,脾氣很大。 彭安不得不說:“陸小姐,你有困難就跟女傭人說?!?/br> “什么困難?”陸姩說話像連珠炮,“見著你,我呼吸都困難?!?/br> “你是不是到了……”他聲音冷硬,“不方便的日子?” 她皮笑rou不笑:“見著你,我到處都不方便。” 二人之間的氣氛仿佛是炒熱瓜子,咔擦咔擦,又干又脆。 兩天沒消息過來。 在花園喂蚊子的馬騮見到二人豐盛的晚餐,惡狠狠地說:“事情再無轉(zhuǎn)機(jī),你們連飯都沒得吃了?!?/br> 陸姩放下了湯碗。 彭安朝馬騮剜去一眼。 馬騮覺得,四眼仔不是人生下來的,而是刀割出來的,無論從眼神到氣質(zhì),都銳利明晰。可乍看,他又像一個斯文人。 馬騮退出去了。 彭安舀了新的一碗湯:“陸小姐,你放心,不會吃不了飯的?!?/br> * 夜里,陸姩把臉埋進(jìn)被子下,久久不眠。 彭安長得高,不得不縮起腳才能窩進(jìn)沙發(fā)。他睡了兩天,這天晚上也睡不著了。 馬騮幾個是懶散的人,見這兩天沒什么動靜,防備就松懈了。樓下傳來了吆喝喝酒的聲音。 陸姩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