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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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江玉珣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輕輕搖了搖小家伙的爪子,并忍不住說:“快醒來,讓我看看你是怎么咬皇帝的?!?/br> 大周皇帝被一只小動物欺負(fù)? 江玉珣心中忽然暗戳戳地期待了起來。 這只小貓并沒有睡熟,它迷迷糊糊地看了江玉珣一眼。 接著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然而不等江玉珣反應(yīng)過來,似是被吵得有些煩的它竟掙扎著從自己懷中跳了出去,撒腿便向殿外沖。 這一通動作格外絲滑,看得江玉珣目瞪口呆。 “誒!別跑啊——”江玉珣下意識就去追。 小貓原本跑的并不快,江玉珣一追它竟瞬間來了興致,在流云殿附近狂奔了起來。 流云殿臨水而建,以長廊與整座仙游宮相連。 懼水的本性使它直沖后殿而去。 幸虧他通體雪白在黑夜中格外明顯,江玉珣這才沒有跟丟。 雖說應(yīng)長川對這一只貓并不感興趣,但它好歹是西域獻(xiàn)禮。 這種東西是能隨便丟的嗎? 夏末初秋的夜風(fēng)已經(jīng)有了些許涼意。 冷風(fēng)刮在江玉珣的臉上,將他的心也吹涼了幾分。 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怕什么來什么…… 流云殿后殿沒有關(guān)門,見周圍沒有藏身之處那貓猶豫了一下,竟然直直地奔著殿內(nèi)去了。 意識到自己捅了大簍子,江玉珣瞬間定在原地不敢向前。 一秒…… 兩秒…… 絕望的倒數(shù)還未結(jié)束,一道玄色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江玉珣的眼前。 應(yīng)長川眸中帶笑,手里還提溜著一只正在“喵喵”大叫的小貓。 此時這只罪魁禍?zhǔn)渍粩嗟爻瘾憭暝笾?,看上去簡直弱爆了?/br> 天子垂眸道看了那貓一眼,并漫不經(jīng)心道:“它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江玉珣心臟不由一緊:“……或許是有些煩臣吧?!?/br> 應(yīng)長川瞬間來了興趣:“為何?” 小貓還在應(yīng)長川的手中尖叫求助,并時不時伸胳膊蹬腿,做些徒勞無功的掙扎。 這一瞬間,江玉珣忽然狠狠地共情了它。 伴隨著小貓尖利的求救聲。 還未換下禮服的年輕尚書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他無比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臣…臣剛剛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會咬陛下,所以試探了一下……” 如今看來是不用試探了。 指望它咬應(yīng)長川,還不如我親自去—— 第68章 夏末秋初的時節(jié),蟬也漸漸沒有聲了。 流云殿附近只剩下小貓還在一聲接一聲地叫著。 應(yīng)長川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指撓了撓貓下巴:“為何要看它會不會咬孤?” 剛才還在尖叫求助的小貓不但閉上了嘴巴,甚至還沒骨氣地閉上眼睛躺起頭享受了起來。 江玉珣下意識用手攥緊衣擺,一股腦統(tǒng)統(tǒng)倒了出來:“……因為臣曾經(jīng)在折柔聽連儀公主講過您小時候的事,故而便有些好奇陛下究竟是怎么被貓傷的,又傷到了哪里?!?/br> 應(yīng)長川逗弄小貓的動作忽然一滯。 他緩緩垂眸看向江玉珣,末了低聲重復(fù)了一遍:“……傷到何處?!?/br> 應(yīng)長川的聲音低沉而平靜,神情仍如往常一般慵懶。 但江玉珣卻莫名從他的身上讀出了幾分危險。 流云殿外鴉默雀靜,江玉珣的耳邊只剩下貓咪淺淺的呼嚕聲。 貴為大周天子的應(yīng)長川,早就不是前朝那個一心逗貓的幼稚小孩了。 如今的他就算記得這件事,也不會愿意下屬提起自己的童年軼事。 ……自己的好奇的確十分過界。 江玉珣迅速移開了視線,他猶豫了一下緩緩抬手打算向應(yīng)長川行禮,再將臟兮兮的小貓抱走。 但不等江玉珣動作,應(yīng)長川的聲音便自他身旁傳了過來。 “肩膀?!?/br> 江玉珣愣了一下:“什么肩膀?” 清風(fēng)吹走了淡淡的云,圓月瞬間照亮了小半座仙游宮,也照亮了小貓沾滿了灰的rou墊。 應(yīng)長川不由蹙眉將那只貓?zhí)徇h(yuǎn)了一點。 “嫌棄”一詞在瞬間具象化。 “小時候被貓抓到了肩膀,”應(yīng)長川笑了一下,忽然陷入回憶之中,“逗狠了它便向我身上跳,其間留下了好幾道深深的血印,的確嚇壞了姨母?!?/br> 他的語氣格外輕松,話語里還帶著幾分懷念。 ……姨母。 應(yīng)長川所說的“姨母”便是連儀公主。 頭回聽到他使用這樣的稱呼,江玉珣竟有些恍惚。 “所以自那以后陛下就不喜歡逗貓了嗎?” 停頓幾息,應(yīng)長川緩緩搖頭道:“仍喜歡?!?/br> ……不愧是你。 “喵嗚!” 或許是應(yīng)長川提溜的時間有些久,小貓終于不耐煩地再次叫了起來。 江玉珣連忙上前去接,動作間還不忘疑惑地抬眸瞄了天子一眼,“陛下既然喜歡,為何不養(yǎng)一只?”說著他還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那小貓的肚子,并喃喃自語道,“每天同它玩一會也能放松放松。” 應(yīng)長川隨拍了拍蹭上灰的衣料,狀似隨意道:“快了,不急。” 快了? 江玉珣拿出絲絹疑惑地擦起了沾滿灰的貓爪。 應(yīng)長川可是天子,想養(yǎng)不是隨時都能養(yǎng)嗎? ……為什么還要等呢。 - 售賣烈酒的酒肆正式開業(yè)。 江玉珣原打算偷摸去逛逛,不承想還沒有出發(fā)就在仙游宮遇到了前來報賬的邢治。 “江大人不必去了,”邢治一邊敲著算盤一邊頭也不抬道,“如今酒肆已經(jīng)賣空,等下個月才能將貨補(bǔ)上?!?/br> 他的動作極快,算盤都快在指尖冒出火星。 “這么快?”江玉珣被嚇了一跳,“我開業(yè)前不是又將酒價提了三成嗎。” 酒肆開門之前,就有許多昭都權(quán)貴明里暗里找邢治打聽了情況。 而后他立刻拜托玄印監(jiān)將消息傳給江玉珣,并表示一定要在開業(yè)前提價。 江玉珣狠了狠心,直接將價格向上提了三成。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非常黑心,不料高價烈酒仍迅速銷售一空。 邢治狡黠一笑,終于舍得抬頭看向江玉珣:“昭都從來不缺有錢人,江大人真是小看那群世家子與商人了?!?/br> “……這倒也是。” 邢治將算好的賬本遞到了江玉珣的眼前。 同時一邊喝茶一邊道:“今年公子屯了大概兩千石糧食,按照如今的出酒率……起碼能出三百多石烈酒?!?/br> 聽到“兩千石糧食”周圍玄印監(jiān)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大周“九卿”的年俸祿不過兩千兩百石,江玉珣此番手筆可謂極大。 江玉珣輕輕點頭:“到了明年,烈酒的買家便不只是達(dá)官顯宦了?!?/br> 他身旁的玄印監(jiān)還沒有從“烈酒等于奢侈品”的思維模式中轉(zhuǎn)換出來,聽到這里便有些不解地問:“江大人為何這樣說?” “單憑他們消化不了這么多酒,”江玉珣看著賬單說,“等到了明年這些酒便要分級售賣了,最低一級未經(jīng)勾兌的純糧食酒可按一斗百錢的價格進(jìn)行售賣?!?/br> 如今的純發(fā)酵酒售價普遍低于四十錢。 烈酒的價格雖是它一倍還要多,但算上釀造成本,這個價格覺得算不上高。 往后江家內(nèi)部較為私密的酒坊只產(chǎn)高等級烈酒,普通烈酒皆在外釀造。 江玉珣不由笑道:“只有產(chǎn)量足夠高,它才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亓魅胝廴峋硟?nèi)?!?/br> “原來如此……”玄印監(jiān)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江玉珣的年紀(jì)雖小,平常也很好相處,沒有一絲半點的官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