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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帝王的心腹大患在線閱讀 - 第272節(jié)

第272節(jié)

    如果禮服還能說是意外,那么應(yīng)長川手中的印綬,則是徹徹底底的逾制了!

    過往大周官位最高的“三公”,配的不過是“金印紫綬”罷了。

    可是如今天子手中那分明是消失多年的“金璽盩綬”。

    “印”與“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若群臣沒有記錯的話,像這樣的金璽盩綬可是前朝皇帝賜給諸侯王的!

    別說是圍觀的大臣了,就連江玉珣都被對方手中的東西嚇了一跳。

    ……應(yīng)長川昨晚壓根沒有告訴自己他要這樣做??!

    金絲綠線編成的綬帶在燈火下散發(fā)著微光。

    小小的金璽上刻著繁復(fù)的忍冬紋……

    看清金璽上圖案的那一刻,剛才還在震驚的江玉珣心跳忽然一空。

    竟然是忍冬紋……

    金璽盩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有自己和應(yīng)長川知道刻在這象征著至高權(quán)力的印信上的忍冬紋象征著什么。

    那是藏在皇權(quán)之下的,獨(dú)屬于他們的秘密。

    江玉珣垂在身側(cè)的手指輕輕地顫了一下。

    桌案另一邊,天子緩緩俯身將這枚綬印系在了江玉珣的腰間。

    他的動作格外認(rèn)真,十二冕旒隨之輕輕搖晃,生出只有江玉珣和應(yīng)長川兩人能夠聽清的細(xì)響。

    大殿上巨大的樹形銅燈照亮了他們的面容。

    暖黃的燭光下,這一幕似工筆畫卷印在了眾人的心間。

    ……

    坐在天子右手邊并親眼見證這一幕的莊岳眸中突然多了幾分了然。

    ——本是治粟內(nèi)史,且又曾隨天子四處征戰(zhàn)的他若是想的話,也可以成為三省之長。

    但是年歲漸高,且打仗時受過不少重傷的他最終還是選擇在此時休致,未來在昭都家中依照喜好編纂書籍。

    今日之后莊岳便不必再來羽陽宮了。

    想到這里,那雙稍顯混沌的深棕色眼瞳中不由多了幾分復(fù)雜的情緒。

    尚且年輕的江玉珣或許不懂天子的意思。

    但是已在官場中沉浮大半生的莊岳,卻瞬間通過這一幕明白了應(yīng)長川的想法。

    ——天子給了江玉珣無上殊榮,卻沒有下旨將這些榮譽(yù)固定在某一位置上,為的就是讓他成為獨(dú)一無二之人。

    往后就算再有尚書令,也不會再像江玉珣一樣了。

    他們兩人似乎比莊岳原想得還要認(rèn)真。

    見此情形,一向把江玉珣當(dāng)作親生孩子對待的莊岳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許感動。

    之前還在暗中替江玉珣擔(dān)心的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莊岳輕輕吸了吸鼻子,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羽陽宮蘭池殿的長階之上。

    替江玉珣佩完印信的應(yīng)長川緩緩站直了身。

    不等江玉珣行禮退下,天子忽然在蘭池殿上,并于大部分朝臣的視覺盲區(qū)里抬手,肆無忌憚地捏了捏江玉珣的手指。

    上一刻還在感動的江玉珣不由蹙眉,接著忽然反手拍了應(yīng)長川一下,并發(fā)出“啪”一聲脆響。

    其聲響亮異常,直引得周圍幾名重臣困惑地抬眸四處張望。

    ……剛才我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不久前還在感動的莊岳:“……”

    蘭池殿上光明正大做這種事?

    我之前為什么要替江玉珣擔(dān)心?

    -

    應(yīng)長川不喜歡參加宴會,往年的歲稔會他只露個面便消失不見。

    今日天子雖沒有立刻離席的意思,但是授過印信之后,剩下的儀式卻如過流程般唰唰就結(jié)束了。

    不消片刻,宴席正式開始。

    身著水紅色宮裝的宮女手端漆盤出現(xiàn)于殿上。

    盤子既有來自大周角角落落甚至于西域各國的美食,還有上好的烈酒。

    如今烈酒的品類日漸豐富,酒價也不似前幾年那般高昂。

    但是上等酒的價格卻只漲不落。

    今日通過科考來的蘭池殿上的大部分官吏,皆出身于貧寒之家,此前還未喝過如此好的烈酒。

    因此宴席一開他們便迫不及待地捧杯暢飲起來。

    還沒過多久,周圍的氣氛便在推杯換盞之間變得熱烈起來。

    坐在靠門位置的官吏悄悄拿起手邊的玻璃鏡放在眼前,借著酒勁壯膽低頭朝殿上看去。

    這名新選拔上來的官吏患有“怯遠(yuǎn)癥”,也就是現(xiàn)代人常說的“近視”。

    出身寒門的他沒有錢配只有貴族才能擁有的水晶鏡,這些年來一直湊合著瞇眼讀書。

    直到最近幾年,大周的玻璃制造技術(shù)突飛猛進(jìn),沒什么錢的他終于有了機(jī)會配上玻璃鏡,眼前的世界也在驟然間變得清晰起來。

    見他鬼鬼祟祟,身旁同僚放下酒杯輕輕地拍了他一下,并湊近問:“白大人,瞧什么呢!”

    “嚇,嚇?biāo)牢伊恕蹦敲瞻椎墓倮舨铧c(diǎn)將手中的玻璃鏡丟了下去,他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壓低了聲音道,“我這不是想看看陛下和江大人究竟長什么樣嗎?!?/br>
    剛才他和周圍同僚只敢低頭行禮,直到此時方才壯著膽子細(xì)看了天顏。

    話音落下之后,他又四處張望一番,末了壓低了聲音對身旁的人說:“陛下和江大人的關(guān)系果然與傳說中一般好??!”

    世人都說天子與江尚書是一對君圣臣賢。

    不但朝堂上默契信任,朝堂之下更是至交好友。

    他身旁那名官吏多喝了幾口酒,臉色格外紅,聽聞此言他立刻應(yīng)和道:“可不是嗎!如此君臣之情,史上也是頭一遭吧?”

    略有些醉的他忘記控制聲音,這番話正巧傳到了路過的一名官員耳邊。

    ——聽到這里,曾與天子一道前往桃延郡處理雪情的他忍不住低頭,并意味深長地看向那兩名官吏。

    嘖嘖,這世上哪有如此的“君臣之情”?

    到底還是太年輕,等他們在朝堂中待久就明白了……

    -

    天子雖然沒有像過往一樣露個面就立刻離席。

    但仍沒有在蘭池殿上待太長時間。

    他走后眾人雖有幾分失望,但是蘭池殿上氣氛也因此而變得更加熱烈。

    不遠(yuǎn)處,幾人正湊在一起喝酒、聊天。

    “你可知道這個座席過去是屬于誰的?”一人端著酒杯,神秘兮兮地問自己身旁那名剛從郡縣調(diào)至昭都的官員。

    那人愣了一下,皺眉不解道:“這我哪知道?”

    “不就是一張普通坐席嗎,還能是屬于誰的呢,”另一人一邊為自己斟酒一邊隨口說,“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反正我們也猜不到?!?/br>
    “就是啊!”

    聽到這里,起先說話的那人終于放下手中酒杯,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面前的坐席說,“瞧你們這樣子!連腦袋都不愿意動一下!”話音落下之后,終于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并壓低聲音說出了答案,“這張座席可是江大人的!”

    “江大人?”

    “你說的可是江玉珣,江大人?!”

    “江大人何時坐過這張席子?”

    方才還興致缺缺的眾人突然來了精神。

    說話間有人于第一時間放下酒盞,學(xué)著剛才那人的樣子去摸那張座席。

    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沾沾江玉珣身上的福氣。

    然而他的手還沒觸到坐席便被同僚拍開:“早干什么去了?”

    吐槽完后,那人又飲了一口酒方才繼續(xù)道:“我聽人說三四年前蘭池殿上,江大人正是坐在這張席子上向天子建言獻(xiàn)策,從此一路高升的!”

    那日蘭池殿上的事,早已化作一段佳話傳遍大周。

    縱使大臣們能將這段故事前后倒背如流,今日第一次走入羽陽宮的他們也不知曉原來那件事竟是發(fā)生在此時自己所在之處的!

    話音落下之后,他們立刻將這座席團(tuán)團(tuán)圍住,并再度感慨起那則傳聞。

    因?yàn)橛薪瘾懪c那些傳聞在,如今大周朝堂上的新鮮血液已不再懼怕在天子面前表現(xiàn)。

    反倒是人人都想找到機(jī)會被天子或是江大人看重,在朝堂之上發(fā)光發(fā)熱。

    并明里暗里把江玉珣視為偶像。

    朝堂之上的氛圍,也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個樣。

    ※

    戌時,天色大暗。

    放在往常,大部分人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

    然而今日大宴方才結(jié)束,此刻的昭都正是熱鬧的時候。

    官員們離開蘭池殿,并在內(nèi)侍官的帶領(lǐng)下三三兩兩走出皇宮。

    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宮道上的積雪已有三四寸深,一踩就是一個清晰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