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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和前額慢慢滲出的汗水讓約書亞感到一陣輕微的暈眩。 他如坐針氈,不僅是因為路人向他投來的目光,還因為身后那個正慢慢推著他走的人。 雅各布。 這位經常出現在珍妮特的照片中的俊美金發(fā)青年突然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把黑色輪椅,推著約書亞跟著珍妮特朝約書亞以前的住所的位置前進。 一時間氣氛輕松愜意的詭異得讓約書亞有種他們是要去他家春游野炊的錯覺。 為什么雅各布要跟著他們? 約書亞冷汗直冒。 以前的約書亞可能認識雅各布,但現在的約書亞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從珍妮特的簡單提及中,約書亞大概知曉雅各布是一位具有極佳的暗影親和力的超凡者。他能夠短暫的在暗影世界中行走,不被暗影力量侵蝕的同時還能從暗影世界中取出現實世界對應的物體。 以約書亞對那些對超凡力量具有親和力的超凡者群體的了解,雅各布絕對算得上超凡者中的資質極佳的奇才。 因為大部分的超凡者對超凡力量的親和表現基本相當的無害或者…奇葩? 比如有位對水元素具有親和力的超凡者,他的特殊能力的主要表現為會對達到45℃以上的水過敏;還有位對金屬具有親和力的超凡者,那家伙的特殊能力就是牙齒會如同鯊魚般掉落后不斷的重新生長;再比如一位對時間具有親和力的超凡者,不過那人比較倒霉,他無法控制自身的特殊能力,所以他的頭發(fā)不停的瘋狂生長。如果不是經過專業(yè)人士的鑒定,估計就連他自己都只會覺得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吧。更多免費好文盡在:yushuwu.biz 雖然這些超凡者的案例聽起來既奇葩又令人幻滅,但如果把超凡能力理解成一種現實扭曲現象的副作用的話倒也不是難以接受。所以像雅各布這樣符合大眾對超凡者刻板印象,而且還實力莫測的家伙,確實不得不讓約書亞的專業(yè)神經敏感起來。 而且另一方面,某種意義上非常重要的一方面。 雅各布和珍妮特的關系非常親近,倆人幾乎形影不離,情同兄妹或者父女又或母子。而從珍妮特口中得知原來雅各布和珍妮特平日里還都住在一起時,約書亞不得不想到一個毛骨悚然的事實。 那段在珍妮特口中他幾乎沒有任何自理能力的日子,雅各布對他那時的丑態(tài)可謂是一清二楚! 一想到這里,約書亞就有一種要吐的眩暈感。 約書亞不喜歡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給別人。他不討厭雅各布,他只是無法接受自己的生活原來是像實驗室中的小白鼠一樣一覽無遺、萬事詳盡的暴露在外人的視線中,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別人面前沒有任何隱私和個人空間。 但對珍妮特來說雅各布顯然不是別人,他們親密無間,可以分享一切。 約書亞的大腦此時慢慢陷入一片混亂中,一股強烈的想要逃跑的沖動自他心中油然而生,但他跑不了,也沒有任何能去的地方。只能被動的坐在這把漆黑的輪椅上選擇接受。 但就在約書亞還在強裝鎮(zhèn)定但實際上隨時準備崩潰的混亂之際,一股力量讓輪椅的兩個輪子輕輕停下,“妞兒,你和杰克艾米他們先走吧。”雅各布瞇起一只眼對珍妮特笑笑:“我現在要帶著約書亞去廁所,一會兒你們需要我?guī)c什么零食嗎?” 廁所?零食? 旁邊的熊和狼模仿著小狗的模樣搖著尾巴轉來轉去咧著嘴齊聲說:“巧克力!跳跳糖!” 而超絕頓感的美少女珍妮特開心的答道:“薯片!牛角面包,謝謝!”說完響亮的在雅各布的臉上輕嘬一口,看得約書亞更加混亂了幾分。 雅各布很受歡迎,遠比他要受人喜愛。約書亞感到一陣汗流浹背,他都不敢想象等會兒只剩下他和雅各布倆人時,他會有多尷尬的想要腳趾扣地。他想開口說點什么,但此刻他過載的大腦是如此乏力,他一片空白雙眼無神看向一旁,宛如被綁架了般試圖向路人求助。 但在街的對岸,除了不時朝這邊看來然后又匆匆離去的路人外,只有一只異色瞳的白色金吉拉貓與他對視。 約書亞以低不可聞的音量小聲的對遠處的白貓呢喃:“喵…”他沒有懷揣任何希望,只是用方式隱晦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喵喵” 白貓叫道,仿佛在回應。但它轉身消失在暗巷中- “給?!闭驹诠珟南词殖嘏?,雅各布撕開包裝袋,夾起一塊薯片遞到約書亞面前:“海鹽和醋味的薯片,本地特產,等我們去了別的地兒就再也嘗不到了?!?/br> 約書亞本能的想拒絕,但他還是用完全看不出猶豫的態(tài)度感謝著接受道:“謝謝?!?/br> 不過雅各布的這種自然熟的態(tài)度讓約書亞感覺很微妙,畢竟他不認為以前的約書亞和雅各布的關系會很親密。 “你要拉屎嗎?”雅各布唐突的盯著他問道。 看著約書亞一臉懵逼的表情,雅各布扯著嘴角皮笑rou不笑的說:“你知道你上一次拉屎是什么時候嗎?” 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對約書亞來說都倍感煎熬,但由于過往的良好教養(yǎng)所遺留下來的近乎強迫的習慣,他又不得不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抱歉,我不記得…”如果現在讓約書亞照照鏡子,他就能看到一張紅的發(fā)亮的臉。 可雅各布仍保持著那種令人發(fā)毛的微笑直勾勾的盯著約書亞,看不出他對這個回答的滿意程度。而約書亞被雅各布的古怪態(tài)度折磨的有些發(fā)惱,所以他克制的拋出一個話題來緩解現在尷尬的令人發(fā)指的局面:“雅各布,我有點好奇,你和珍妮特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呢?”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毖鸥鞑继袅颂裘?,:“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彼坪跏抢斫獾郊s書亞的疑惑,雅各布解釋道:“我不是人類,至少有一半不是?!?/br> “你不是人類?”約書亞好奇的端詳著雅各布的臉龐,但始終沒從雅各布身上發(fā)現任何獸人的痕跡,他微微皺眉,突然猜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你是——” “喲呵,你總算對我感興趣了?” 這位漂亮的金發(fā)青少年雙手叉腰露出壞笑,他隱隱犯賤甚至還略帶調戲的態(tài)度讓約書亞覺得莫名其妙又惱怒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生好奇道:“嗯…所以你是說我以前和你認識嗎?” “是的呢,我們是好朋友呢?!毖鸥鞑己鋈惠p松的微笑起來,他雙手撐在輪椅的把手上,一臉輕浮的說道:“盡管事實上我一點也不了解你,但你猜怎么著?我他媽一點也不在乎。所以我現在要好好的盯著你,確保你不會再帶著我心愛的小妞搞出個大新聞出來~” 約書亞眉頭蹙然,他想繼續(xù)追問雅各布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鈴聲突兀的響起并中斷了倆人的對話,雅各布自然的收放自己的表情,轉頭對電話那邊關切的詢問:“珍妮特小妞,怎么了?” “雅各布,這里出了點狀況!不、不對!”在電話中,傳來珍妮特緊張的聲音:“多莉·希爾!雅各布,她——” 電話突然中斷,只剩下一片嘟嘟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