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黑月光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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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太累了。 雖然她一直試圖忽略右臉的疼痛感,但是那種疼痛感卻仿佛蔓延開來,連太陽xue都開始隱隱脹痛起來。 她機(jī)械麻木地抬起步子,想著自己那個小房間里的浴缸,想象著自己回去就能好好泡個澡,然后再睡一覺。 可她抬頭往前看,眼前只是漫漫雨幕,裴家的大門仿佛還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一輛黑色轎車從她身邊駛過,賀瑩抬眼一看,看到熟悉的車牌,認(rèn)出那是裴邵的專車。 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眸,繼續(xù)往前走,沒察覺車子在開出十余米后忽然停了下來,然后倒退回來。 司機(jī)小王撐著傘從車上下來,急匆匆跑到她面前。 一看清她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 他是裴邵的專職司機(jī),平時跟著裴邵一起早出晚歸的,跟賀瑩算不上熟,也沒說什么,只忙把傘撐到她頭頂上來替她遮雨,隨即說:“快上車吧?!?/br> 賀瑩實在是走不動了,想著大概是小王好心,感激的說了聲謝謝,就跟著一起到了車子邊上。 小王下意識替她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賀瑩上車前卻忽然猶豫了,抬頭看小王:“弄濕了車,沒關(guān)系嗎?” 想到裴邵那個人看著那么冷血,要是弄臟了他的車,只怕小王不好交代。 小王愣了一下,剛要說話。 車?yán)锞蛡鞒隽艘坏朗煜ざ掷淇岬穆曇簟?/br> “上車?!?/br> 賀瑩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彎腰看進(jìn)去,就看見車后座的另一頭,端坐著一尊西裝革履面無表情的裴邵。 她只遲疑了一秒,就坐了進(jìn)去。 “謝謝裴先生?!?/br> 賀瑩把自己濕透了的風(fēng)衣衣擺從座位上撥弄下去,小聲道謝。 她本來以為是小王開車路過,好心載她。 萬萬沒想到,裴邵居然在車?yán)铩?/br> 他不開口,小王肯定是不敢自作主張載她的。 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裴邵沒說話,眸光似是不經(jīng)意斜掃過來,卻掃到她滿是雨水淤青的右臉,黑眸瞬間一凝:“誰打的?” 她皮膚白,那片淤青就刺眼得很,隱約還能看出指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了巴掌。 小王也從后視鏡里偷偷往后看。 賀瑩怔了怔,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忘了戴口罩,她下意識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右臉,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摸索出口罩戴上,見裴邵還在看著自己,默了一默,說:“我可以不說嗎?” 裴邵卻想起葬禮上那一巴掌,看她的反應(yīng),無非又是招惹了什么是非,被打了都說不出緣由,他側(cè)過臉去,臉色漸冷,不再說話。 賀瑩也安靜下來。 小王只覺得車?yán)锏臏囟韧蝗惑E降了好幾度,默默地把空調(diào)溫度往上調(diào)了調(diào)。 賀瑩卻還覺得冷,她身上都淋透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隨即一件西裝外套從旁邊丟了過來,砸到她的膝蓋上。 她看著自己膝蓋上的西裝,愣愣地轉(zhuǎn)過臉去看裴墨。 裴墨冷冷地說:“別病了傳染給顧宴?!?/br> 作者有話說: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第22章 好心 ◎“那你怎么跟我哥一起回來了?”顧宴頓了頓,有點別扭的問:“還穿著他的衣服。”◎ 賀瑩管他說什么, 默默把自己身上淋透了的風(fēng)衣脫了,披上了他看著就很高檔昂貴的西裝外套。 她先前怕把車弄濕,是怕給小王惹麻煩, 但既然是裴邵授意的,她也就不擔(dān)心了,西裝也是一樣,他給的,她就接著, 穿的十分坦然。 西裝內(nèi)襯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倒是沒那么冷了, 車?yán)锏臏囟纫舱{(diào)高了,緩過來一點,賀瑩就有力氣腹誹,還以為裴邵是冷血動物,沒想到身上還挺暖和。 車?yán)锖馨察o。 司機(jī)小王也就二十六七的年紀(jì), 平時也愛說愛笑的, 但是給裴邵開了幾年車, 知道裴邵喜歡安靜不愛說話, 所以開車的時候絕對不會多嘴。 雖然他真的很好奇賀瑩怎么會弄得那么狼狽,但還是一句不敢多問。 同時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老板看起來很討厭賀瑩, 說話的語氣都不大對。 可要說討厭, 又特地讓他把車倒回去載她,更離奇的是,居然還把那件新定制才第一次穿上身的西裝都脫給她穿了。 老板平時可是最愛干凈的。 小王忽然迷惑了。 老板原來是這么有同情心的人嗎? · 車停在大門口。 小王拿著雨傘下車, 剛想去替裴邵開車門撐傘, 就見裴邵自己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也沒撐傘, 淋著雨大步走進(jìn)了大門。 他愣了愣,忙又繞到另一邊,把傘撐到賀瑩頭上,把人送到了門檐下。 “謝謝?!辟R瑩說。 “嗨,別謝我,要謝就謝老板?!毙⊥跽f,說完看了看賀瑩被口罩遮住的右臉,欲言又止,還是沒說出口:“那我走了?!?/br> “等一下?!辟R瑩叫住他,然后就要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交給他:“衣服請你幫我還給你老板吧?!?/br> 小王一只手撐著傘,另一只手連連擺手,一邊擺手一邊退,像是生怕她把衣服丟給她:“哎,別,老板給你的,你自己還吧,對了,這衣服可貴,還是新的,老板第一次穿的,可別丟洗衣機(jī)啊?!?nbsp;他一邊交代,一邊往車那邊走了。 賀瑩頓時覺得就批了下裴邵的衣服,就去了一筆干洗費,算是虧大發(fā)了。 這么一想,她又把西裝穿上了,小王說這件衣服很貴,多穿一會兒,心疼的就沒那么厲害了。 賀瑩剛進(jìn)大門,就看見大廳里裴邵正在和顧宴說話。 她本來想悄悄地從旁邊回房間。 卻沒想到裴邵和顧宴同時都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她只能站住了,對顧宴說:“我回來了。” 顧宴看到她渾身濕透的同時,也看到了她身上披著的西裝,愣了愣,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只穿一件白襯衫的裴邵。 很明顯,賀瑩身上那件西裝就是裴邵的。 他們一前一后進(jìn)來,而且她身上還穿著裴邵的衣服,看著像是一起回來的, 他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裴邵在這兒,他也不好問什么,只皺著眉問:“你怎么搞成這樣?” 賀瑩只想快點回去洗個熱水澡,卻還是不得不耐心地回答:“我回來的時候把傘弄丟了?!?/br> 裴邵的視線掠過她還在滴水的發(fā)梢和從西裝袖口探出來微微蜷縮著發(fā)著抖的手指,面無表情地說:“去把衣服換了,別弄濕地板?!?/br> 賀瑩如蒙大赦,幾乎有些感激,忙說:“那我先走了?!?/br> 顧宴也才反應(yīng)過來,外面那么冷,她全身都淋濕了,肯定很冷,看她嘴上說著要走,眼睛卻還看著他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心里揪了一下:“快去吧?!?/br> 賀瑩這才匆匆一點頭,連忙走了。 · 賀瑩回到房間,立刻往浴缸放熱水,裴邵的西裝她脫下來后好好放在了床上,至于身上的其他的衣服就只是脫了丟在地板上。 全身泡進(jìn)熱水里的時候,她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開始慶幸幸好坐上了裴邵的車,不然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再加上今天在醫(yī)院也是他的朋友幫了她。 她是個務(wù)實主義者。 不管他們是怎么看自己的,也不管他們平時怎么居高臨下,但是他們幫了自己,她確實得了好處,她就領(lǐng)這份情。 · 賀瑩泡完澡,站在鏡子前,右臉還是腫,她臉上本來就沒什么rou,右臉腫起來和左臉的對比很明顯,更明顯的還是上面的淤青,她本來就是容易留印的體質(zhì),經(jīng)常不知道在哪兒撞一下,都要淤青好幾天,只是沒想到這回淤青上臉了。 最少一個星期,她都只能戴著口罩不能露臉了。 賀瑩別過臉去仔細(xì)觀察自己臉上的淤青,因為皮膚白,襯得淤青的顏色很深,邊緣處還有些深紫色,看著很嚇人,而且比起在醫(yī)院的時候,淤青還擴(kuò)散了一些,都快到顴骨了,她現(xiàn)在只希望明天不要繼續(xù)往外擴(kuò)了,不然連口罩都遮不住了。 她可不想一直解釋自己為什么被打。 · “你戴口罩干什么?”顧宴之前就覺得奇怪了,只是沒來得及問。 “我感冒了,戴個口罩免得傳染給你?!辟R瑩說著,假裝咳嗽兩聲,卻沒想到喉嚨一陣發(fā)癢,居然真的咳嗽了好一陣。 顧宴立刻皺起眉:“快去喝口水,你怎么那么笨啊,傘弄丟了不會打車回來嗎?淋成那樣?!?/br> 賀瑩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心里也覺得有點不妙,不會真的要感冒吧,嘴上跟顧宴解釋說:“那個地方很難打到車。” 而且剛開始她看雨也不大,誰知道后來越下越大,而且她也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走著走著就沒力氣了。 “那你怎么跟我哥一起回來了?”顧宴頓了頓,有點別扭的問:“還穿著他的衣服?!?/br> 他之前就覺得奇怪了,他們怎么會一起回來,賀瑩身上還穿著哥哥的衣服。 “我回來的時候剛好裴先生路過,可能看我可憐,就讓我上車了?!辟R瑩說:“衣服也是他好心給我的?!?/br> 顧宴從小就崇拜裴邵,自然也認(rèn)為自己的哥哥很厲害有很多他難以企及的優(yōu)點,但唯獨跟“善良”“樂于助人”“好心”這樣的詞匯不沾邊。 更別說裴邵從小就很注重隱私,他的房間從不會讓人進(jìn),屬于他的東西也不喜歡被人碰,更別說是自己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