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黑月光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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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方當(dāng)初學(xué)下棋,純粹是因為裴邵會,他想壓裴邵一頭,就也去學(xué),但他天生不是那塊料,學(xué)了一陣就學(xué)不下去了,就下著玩,水平在業(yè)余愛好者中算是很不錯的了,平時跟朋友隨便下下,基本都是贏。 但是在賀瑩面前,卻毫無招架之力。 這種感覺就跟裴邵下棋的感覺一模一樣,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寸步難行。 不到十分鐘,褚方就認(rèn)輸了,好久沒被虐到那么慘,他忍不住說:“不是,你這水平,也不讓讓我?” 賀瑩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啊,不是你不讓我放水的嗎?” 褚方看著她,一陣無語:“......” 是他草率了。 褚沅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很不給褚方面子的嘲笑道:“哥,你也太丟臉了吧?!?/br> 褚方露出“慈愛”的微笑:“要不你來試試?” 褚沅挑眉:“試試就試試,還不快點起來給我讓位置?”等褚方起身后,她一屁股坐上去,然后甜甜的對賀瑩說:“賀瑩jiejie,你上次就答應(yīng)要跟我下一盤棋的?!?/br> 她對賀瑩的稱呼從護(hù)工jiejie變成了賀瑩jiejie。 賀瑩微笑著點頭:“嗯,這次就當(dāng)是還債了?!?/br> 說到還債,褚沅就心虛地瞥了裴墨一眼,上次裴墨把錢都轉(zhuǎn)給她了,賀瑩可不欠她的了。 但裴墨的表情好冷淡。 褚沅總覺得他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了,她看向?qū)γ娴馁R瑩,笑盈盈地:“jiejie你也不用讓我哦,我會盡全力的?!?/br> 賀瑩還是露出溫和無害的微笑:“我會的。” 褚沅看著賀瑩笑的那么溫柔,脖子卻莫名一涼。 褚沅的實力比十三歲時的張玉賢自然比不過,但是比二十五歲的褚方卻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也很快就步了褚方的后塵。 褚沅這才充分了解到賀瑩的恐怖,如果說上次那半局殘棋她還輸?shù)貌桓市?,但這次她可以說輸?shù)眯姆诜?,看賀瑩的眼睛都亮晶晶的:“jiejie,你太厲害了!你不去當(dāng)職業(yè)棋手真是太可惜了。” 賀瑩微笑。 她對自己有清晰的認(rèn)知。 她雖然的確有些天賦,但是這些年疏于練習(xí),而且也沒再跟什么厲害的人對戰(zhàn)過,已經(jīng)被落下太多了,在這個領(lǐng)域里,根本不可能再取得多大的成就。 以她現(xiàn)在這樣的水平去當(dāng)職業(yè)棋手,大概率就是和她mama當(dāng)年一樣,只不過是混一份普通工資。 她下意識看向張玉賢,清楚地在他眼神里看到他還沒來得及隱藏掩飾的痛惜。 張玉賢和她的目光對視上,先是一怔,隨即用微笑掩飾。 賀瑩心里微微一澀,也微微笑起來。 褚沅忽然提議道:“jiejie,你跟玉賢哥哥再下一局吧!看看你們現(xiàn)在誰厲害?!?/br> “下次吧。”賀瑩起身說道:“今天太晚了。” 雖說她現(xiàn)在對上張玉賢,肯定是必輸?shù)模餐瑯佑凶孕?,不會讓張玉賢贏得太容易,可能沒有一兩個小時都不會起身,實在不大適合今天這樣的場合。 她忽然驚覺,棋室里的人不少,就連裴邵都在場沒有離開,個個長得都是異于常人的好看,不禁有些失神。 作者有話說: 一些下意識的護(hù)短行為 第33章 道歉 ◎出頭◎ 張玉賢褚方他們走的時候?qū)⒔c了, 夜色沉沉。 賀瑩跟著顧宴把他們送到門口,張玉賢走的時候過來抱了抱賀瑩,小聲說: “走了, 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飯和一盤棋?!?/br> 賀瑩輕笑著拍拍他環(huán)住她的胳膊:“知道了。” 張玉賢卻有點舍不得松手,賀瑩身上的氣味還和小時候的她一樣,一年四季身上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又甜又香,不知道是不是太懷念那段時光, 還是太懷念她,他一時忘了松開。 張玉賢剛抱上去的時候, 裴邵褚方都只是看過來一眼,裴墨和褚沅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只有顧宴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 可隨著兩人擁抱的時間越長,氣氛漸漸開始變化。 裴邵的目光又淡淡轉(zhuǎn)了過來,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顧宴一直盯著他們, 表情越來越難看。 褚沅一臉驚奇, 還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裴墨, 卻沒想到裴墨也一直在看著他們。 褚方倒只是挑了挑眉, 有些驚異于情緒不怎么外露的張玉賢也有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看來兩人小時候關(guān)系的確很好。 賀瑩也覺得兩人抱的有點久了, 輕拍了拍張玉賢的胳膊, 笑著開玩笑:“干嘛?又不是以后都見不到了。” 張玉賢這才察覺到自己好像抱太久了,臉上一熱,故作鎮(zhèn)定地松開懷里的人, 順手推了推并沒有滑落的眼鏡來掩飾眼神里的慌亂, 順著賀瑩的話說:“誰知道你會不會又突然人間蒸發(fā)。” 氣氛頓時又松弛下來。 只有顧宴冷著臉。 褚沅對賀瑩說道:“賀瑩jiejie, 那下次我再來找你下棋?!?/br> 顧宴冷冷地說:“她很忙, 沒空陪你下棋?!?/br> 賀瑩低頭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很冷。 褚沅愣了愣。 褚沅小時候就常跟著褚方出入裴家,她從小就長得漂亮又可愛,嘴又甜,很招人喜歡,不管是大人還是褚方的其他朋友,都很喜歡逗她玩,只有裴邵是個例外。 少年時期的裴邵就很高冷,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看起來就很不好親近。 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自家親哥還是裴邵最好的朋友,她也常常出入裴家,可她和裴邵的關(guān)系卻一點都沒有變親近。 反正每次看到裴邵,她就頭皮發(fā)緊,從來不敢在裴邵面前造次,褚方都笑著說她見了裴邵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但顧宴就不一樣了,她從小就顧宴哥哥顧宴哥哥的叫,顧宴也把她當(dāng)meimei一樣,對她很好。 雖然出車禍以后顧宴的脾氣差了很多,但也只是不愛見人,卻也從來沒有用這么冷冰冰不耐煩的語氣和她說過話。 而且還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當(dāng)下她就有點委屈,下不來臺。 褚方也訝異地看了顧宴一眼,隨即卻馬上明白過來,瞥了眼賀瑩后,笑著拍了拍褚沅的后腦勺:“小宴說的對,你賀瑩jiejie要上班,哪有時間陪你下棋?!?/br> 褚沅今天一天都不順,裴墨也不搭理她,她也是一向被寵著長大的,今天在裴家備受冷落沒什么人關(guān)注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說幾句話還屢屢碰釘子,這會兒脾氣也上來了,癟起嘴:“不下就不下,再厲害不就是個護(hù)工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闭f完就自己生著悶氣先往車那邊走了。 在場其他人臉色都是一變。 “褚沅!你給我回來!”顧宴臉色難看地沖著褚沅的背影喊了一聲。 褚沅走的更快了。 顧宴連忙緊張地看向賀瑩。 褚方也皺起眉,隨即向賀瑩道歉:“小賀,你別介意,她不是沖你,我代她向你道歉,抱歉?!?/br> 賀瑩知道褚沅不是沖自己,只不過是在顧宴那里受了氣,卻不敢發(fā)在顧宴身上,只能找她這個軟柿子捏,撒撒氣,被人當(dāng)成撒氣的對象,她心里當(dāng)然不舒服,特別是當(dāng)著張玉賢的面。 好像她這一天所有的故作瀟灑都在這一瞬間被戳破了,把她的狼狽和難堪都赤裸裸地擺在了張玉賢的面前。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張玉賢的表情,但她也完全能夠想象得到他臉上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擔(dān)憂的,同情的…… 她常常利用人們的同情心,可唯獨這一刻,她并不想要張玉賢的同情。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她沒有表現(xiàn)憤怒的立場和底氣。 她現(xiàn)在的確就是那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搓圓捏扁,更何況褚方還道了歉,她只能像個真正的軟柿子那樣,露出大方得體的微笑著說:“我知道的,沒關(guān)系?!?/br> 賀瑩的反應(yīng)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好像她就該如此。 裴邵的視線淡淡掃過她平靜到近乎麻木的臉龐,嘴角的線條微微抿直了些,眼神也沉了沉。 本來這件事應(yīng)該就這么輕輕揭過了。 張玉賢雖然頗有微詞,但是顧及到自己到底是客人,再加上褚方已經(jīng)替褚沅道歉了,雖然心里堵得慌,也沒有多說什么。 卻不想看起來對這件事情漠不關(guān)心也沒什么反應(yīng)的裴邵突然冷不丁地開口:“叫褚沅回來?!?/br> 其他人都是一愣,看向裴邵。 賀瑩也微微有些驚詫地看著他。 裴墨原本正低頭給褚沅發(fā)微信指責(zé)她太過分,聞言也抬起頭來。 裴邵面容冷淡,臉上沒什么情緒:“要褚沅親自向她道歉?!?/br> 他口中的她,自然就是賀瑩。 賀瑩怔住,隨即有些不解地望著裴邵冷峻淡漠的側(cè)臉。 不知道他怎么會替自己出這個頭。 顧宴和裴墨也都看著裴邵,神情各異。 只有張玉賢驚訝之后,滿臉贊同。 褚方皺了皺眉,以他對裴邵的了解,他既然說出了這些話,就代表著沒有商量轉(zhuǎn)圜的余地。 但同時他也很清楚,裴邵從來都不會對這種事情上心,更不會主動摻合到這種事情里來。 這件事說到底,也只是褚沅耍小姐脾氣,說了點讓賀瑩難堪的話,但他道歉了,賀瑩也接受了,這件事就該到此為止了。 可是裴邵卻突然冒出來要替賀瑩出頭,難道只是因為和賀瑩小時候認(rèn)識? 褚方來不及想太多,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把褚沅叫回來道歉才能收場了,只能無奈說道:“好,我過去叫她過來?!?/br> 然后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賀瑩有點發(fā)懵,有些楞楞地看著裴邵。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張冷酷不近人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