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黑月光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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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邵看她落子的地方,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抬起眼看她一眼,面色微冷:“現(xiàn)在下棋連專心都做不到了嗎?” 賀瑩心里咯噔一下,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下的這一步棋非常不妙,裴邵只要三步棋,就能砍掉她半壁江山,這一步棋下上去,約等于直接認(rèn)輸了。 再加上直接被裴邵指責(zé)下棋不專心,不禁臉色尷尬,很羞愧。 賀瑩端正態(tài)度,鄭重道歉:“對不起?!?/br> 無論是出于對自己對手的尊重,還是自己拿了錢卻不專心做事,她在下棋中間走神,都是很惡劣的行為。 她一臉羞愧,認(rèn)真的對裴邵說:“要不·····你扣我錢吧?!?/br> 裴邵微冷的臉色因為她認(rèn)錯的態(tài)度略有些緩和,也沒提要扣她錢,只是淡淡道:“下不為例?!?/br> 賀瑩連忙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br> 裴邵“嗯”了一聲,隨即垂眸撿棋:“這局作廢,重下一局。” “好。”賀瑩也忙開始撿棋子。 兩人不約而同去撿挨在一處的棋子,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裴邵手指上的動作滯了一瞬。 賀瑩心里一驚,忙縮手:“不好意思。”然后去撿另一處的棋子。 裴邵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手指,只是被輕輕觸碰到一下,手指指背卻像是被燙了一下,莫名有些灼熱。 · 完整的下完一局,已經(jīng)是一個半小時后了。 賀瑩使盡渾身解數(shù),還是輸了。 她不得不承認(rèn),裴邵的棋力長進(jìn)了不少,已經(jīng)在她之上了,而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棋,也沒有棋力相當(dāng)?shù)膶κ挚梢阅ゾ氉约海呀?jīng)遲鈍不少。 但她沒有泄氣,反而被裴邵激起了久違的勝負(fù)欲,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裴邵問:“明天晚上還下嗎?” 裴邵看她晶亮的眼睛里跳躍的亮光,眸間忽然怔了一秒,隨即淡淡道:“明晚我要開會,要晚點才能回來。” 他不自覺的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留著一絲松口的余地。 賀瑩覺得他晚點回來更好,她能先去陪裴墨下兩局還債,于是問道:“那我等你?” 裴邵再次怔住,沉默了兩秒,看著她滿眼期待的眼神,垂下眸避開,語氣平淡地回答:“好。” 賀瑩喜笑顏開,語氣輕快:“那您先去休息吧,我再復(fù)盤一下。”她說完,就不再管裴邵,低下頭專注地研究起勝負(fù)已定的棋局來,研究自己到底是哪一步掉進(jìn)裴邵布置的陷阱的。 裴邵沒走,低垂的視線籠住賀瑩,看著她弓著背幾乎要趴到桌上,全神貫注地盯著棋盤,不時挪動棋盤上的棋子,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嘴里還時不時念念有詞。 賀瑩研究了半天,坐的腰都有點隱隱發(fā)酸了,她挪了挪屁股,終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依舊端坐在對面的裴邵,不禁一臉愕然,脫口而出:“你怎么還沒走?” 裴邵抬眼看她一眼,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波動,淡然道:“我也需要復(fù)盤?!?/br> 賀瑩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她動的亂七八糟的棋盤:“······” “復(fù)盤完了嗎?”裴邵問。 賀瑩:“······好了?!?/br> 裴邵嗯了一聲,就開始把棋子往棋盒里撿。 賀瑩也默默地跟著撿,撿完了把棋盒蓋起來,對裴邵說:“那我下樓了?!?/br> 裴邵點頭。 賀瑩邊起身邊說:“那您早點休息?!比缓缶碗x開了棋室。 站在電梯前,她都還覺得她現(xiàn)在和裴邵相處的那么平和有些匪夷所思,難道就因為他和她小時候下過棋?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么,現(xiàn)在這種發(fā)展對于她來說都是有利的,慢慢和他打好關(guān)系,讓他對自己不再有那么多偏見,到時候她和顧宴在一起的阻力也會小很多。 想到顧宴,賀瑩不免又輕輕嘆了口氣,隨即沉下心來。 顧宴到底為什么會這樣,一切都會有跡可循的。 她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她倒要看看,顧宴什么時候能沉不住氣。 · 顧宴的冷淡疏遠(yuǎn)還在繼續(xù)。 他幾乎一整天都待在畫室,但是卻拒絕讓賀瑩陪同,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冷淡,基本不同她交談。 賀瑩不用陪顧宴了,卻也沒有閑下來,陪著園丁老丁的孫女小丁玩了半天,還跟老丁學(xué)了一上午的園藝,中午又去廚房幫周阿姨準(zhǔn)備飯菜,下午還陪著玲姨去醫(yī)院體檢,體檢完還陪著玲姨去商場逛了一圈,一天下來可以說過的十分充實。 顧宴冷落了賀瑩一整天,心里卻隱隱期待著賀瑩會因為他的冷落而難過。 或者說,雖然他說著讓她別打擾他,但是她應(yīng)該還是會忍不住來找他的吧?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讓她別打擾他,她就真的一次都沒來找過他,他下午假裝渴了,給她發(fā)微信讓她給自己倒杯水喝,結(jié)果她居然說自己陪玲姨去醫(yī)院體檢了,叫周阿姨給他倒了水上來。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問起周阿姨賀瑩今天都做什么了。 結(jié)果周阿姨卻是說了一大堆。 什么跟園丁老丁的孫女玩了大半天,還在學(xué)著修剪盆栽,又是幫周阿姨準(zhǔn)備飯菜,又是陪玲姨出門體檢。 聽得顧宴胸口一陣發(fā)悶。 她倒是忙得很。 他不讓她打擾他,她就把他拋之腦后了。 昨天還跟裴墨一起回來,裴墨還幫她拎袋子。 他偷偷問了黃司機(jī),黃司機(jī)說他們不僅是一起回來的,而且還是一起出去的。 他明明說過,不準(zhǔn)和裴墨有下棋以外的相處,她也答應(yīng)的好好的,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居然和他一起出門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才回來。 偏偏他現(xiàn)在還不能質(zhì)問,昨晚氣的到半夜都沒睡著,難受的很。 他對她的態(tài)度有那么大的變化,她就不知道主動來問問他到底怎么了? 也對,本來就是他依賴她。 他對她而言就是一個要她處處照顧的“病人”,和她之前照顧的那些“病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現(xiàn)在她不用照顧他,和他綁在一起,說不定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不然怎么會一天都不見人。 她根本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把他當(dāng)成她照顧過的那些病人中的一個。 顧宴越想越難受,盯著面前沒下過一筆的純白畫布,難受的眼眶都紅了。 作者有話說: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第40章 賭氣 ◎裴邵這個工作狂,居然會在會議上走神◎ 敲門聲打斷了顧宴的情緒。 畫室門沒關(guān), 他一扭頭,就看見賀瑩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個小袋子,沖著他笑。 “我回來了?!?/br> 顧宴的眼眶又猛地一酸, 忙把頭轉(zhuǎn)了回去,用力飛快地眨了眨發(fā)酸發(fā)澀的眼睛,嘴上毫無感情地“哦”了一聲。 賀瑩往這邊走過來,邊走邊說:“我給你帶了些小吃,玲姨說你以前喜歡吃這些, 我就都買了一點,我聽周阿姨說你晚飯也沒怎么吃, 吃,剛好可以嘗嘗這些小吃?!?/br> 顧宴見她快要走到自己身邊來,生怕被她看到自己的異樣,把頭扭到一邊去:“沒胃口,不想吃?!?/br> 可心里卻還是舒心不少, 知道她雖然一天都不見人, 但好歹還知道關(guān)心他沒吃飯, 還知道從外面帶吃的給他。 賀瑩一聽顧宴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是在賭氣。 雖然是賭氣, 但是他的態(tài)度卻明顯松動了,不像之前那樣故作疏遠(yuǎn)的姿態(tài)。 如果不是在意, 又怎么會和她賭氣? 要真的是想和她疏遠(yuǎn), 那她一天沒來找他,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 賀瑩心里有數(shù)了,卻沒有走上前去, 嘴角翹了起來, 聲音卻依舊平靜:“好, 那我先放在這里, 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著把手里小袋小袋的小吃都放到了茶幾上,就轉(zhuǎn)身往外走了。 顧宴聽到賀瑩的腳步聲往外去了,手用力握緊了輪椅扶手,用力到手指骨節(jié)都有些泛白,只聽到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越來越遠(yuǎn),直到聽不到了,他才不敢置信地扭過頭去,只看見茶幾上堆放著幾個白的紅的裝著小吃的塑料袋,賀瑩是真的走了。 雖然他打定主意要和她保持距離,但是心里卻隱隱期待著她會和之前一樣,知道他心情不好就過來關(guān)心?璍他,哄哄他。 可沒想到賀瑩居然會就這么走了。 他定定地盯著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眼眶酸的厲害,最后只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把眼眶都揉紅了,發(fā)狠地想,他再也不會和她和好了! 卻忘了,本就是他故意要和她疏遠(yuǎn)的。 可自己卻先嘗到了被疏遠(yuǎn)的苦果。 · “今天終于有檔期輪到我了?”裴墨哼笑著,藏著微妙的酸味。 賀瑩把棋盒蓋子掀開,語氣:“是啊,所以抓緊時間多下兩局,不然下次我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空了?!?/br> 說起來,裴家三兄弟,她跟裴墨相處起來反而是最自在隨意的。 在裴家,只有他這個看起來毫無存在感的人影響不到她的命運(yùn),她對他不用時時算計小心,想必,她之于裴墨也是如此。 他們都有八百個心眼,但是卻都不會用在對方身上。 因為沒必要。 裴墨“切”了一聲,隨即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是,你是人人都搶著要的香餑餑,不像我,爹不親娘不愛,是顆人人都嫌的小白菜?!?/br> 本來是開玩笑的話,說出來后,眼神卻忽然暗了暗,垂眸擺弄著棋子不說話了。 賀瑩看他一眼,沒有安慰,反倒說道:“你但凡過過我過過的日子,也說不出這種話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