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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57節(jié)

    皇帝:“……”

    他不想被楚元辰所迫,他很想說薛重之死有余辜,但是,他說不出口。

    他心頭的防線已經(jīng)被剛剛一連串的事情給徹底打垮,面對這具漆黑棺槨,他莫名的有些心虛,心頭慌亂。

    皇帝勉強(qiáng)控制住臉上的表情,沉重地說道:“薛愛卿與國有功,當(dāng)年是為了抗擊南懷才會導(dǎo)致滿門喪亡,朕深感哀痛?!?/br>
    “就停靈在皇覺寺,由禮部擇良辰入土為安吧。”

    皇帝的這一席話,為當(dāng)年的是是非非劃下了定論。

    薛重之沒有勾結(jié)南懷,他不應(yīng)該被猜忌,被質(zhì)疑,被謾罵。

    他于國有功。

    周圍的百姓都聽到了,不少人都面感慚愧,在這具漆黑的棺槨前,有些更是抬不起頭來。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喉頭腥甜,仿佛有什么東西就要涌出來。

    當(dāng)年,先帝為了大榮江山,甘愿舍棄了薛重之這一至交好友,但也是立了衣冠冢為其厚葬,生生世世永享香火。

    偏偏那蝗蟲的流言,流言越演越烈,為了平息民間傳言,御史上折請先帝徹查。

    先帝無可奈何,才會以薛重之勾結(jié)南懷壓住了這些流言蜚語。

    然而現(xiàn)在,先帝的所有苦心都付之一炬。

    皇帝的胸口不住起伏,艱難地地說道:“朕屆時會親自前去,為薛愛卿送葬。”

    皇帝自以為自己讓了極大的一步,楚元辰也該適可而止,然而楚元辰?jīng)]有謝恩,更都沒有退后。

    他的手還扶著棺槨,銳利的目光直視皇帝,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薛重之衣冠冢被毀,先帝不聞不問,民間謠傳薛重之死有余辜,先帝不查不禁,御史履次上折請求先帝徹查,先帝不為所動?!?/br>
    “先帝難道無過?”

    第47章

    楚元辰的聲音清朗,四下皆能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間人聲鼎沸。

    是啊。

    為什么先帝不替薛重之澄清呢。

    為什么先帝不派人去徹查呢?

    為什么先帝完全放手不理?

    “會不會是薛王爺真就……”有人忍不住說了這么一句,但立刻就被身邊的人給駁斥了。

    “怎么可能,你沒看到天狗食日嗎?!?/br>
    “這是老天爺都覺得薛王爺無辜啊。就跟戲文里那六月飛雪似的!這肯定是有大冤,才會在楚世子扶靈進(jìn)京的時候,派天狗吃了太陽!”

    “對了,你們還記不記得,禮部最開始定的日子是九月二十三!那天還下了一場暴雨呢?!?/br>
    “對對對!老天爺都準(zhǔn)備好了暴雨,結(jié)果禮部改了日子,所以,今天老天爺就特意讓天狗來吃掉太陽了吧?!?/br>
    一時間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對得上了!

    這些私議聲越來越多,沸反盈天,禁軍根本控制不住,皇帝就算不想聽,也聽得一清二楚。

    “皇上。”楚元辰扶著棺槨再往前走了一步,桃花眼變得冷然,迸出一股肅殺之氣,“是因為先帝的過錯,才會讓薛王爺二十幾多年來蒙受不白之冤?!?/br>
    皇帝:“……”

    他的心里紛亂如麻,事態(tài)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想狠狠地責(zé)罵楚元辰目無君上,大逆不道,把他拿下五馬分尸,但是不行。

    但是,這么一來,百姓們會怎么想?

    他要怎么和朝臣,和天下人交代?

    楚元辰心中嗤笑,他們的這位皇帝,就跟先帝一個樣,一味的想要當(dāng)那賢名君主,千古一帝,不容許自己留下任何污點,而實則……呵。

    見皇帝這副青白相交的臉色,楚元辰就明白他在糾結(jié)什么。

    如今,他要么就在大庭廣眾下,命人把自己當(dāng)場誅殺,從此留下妄殺功臣的惡名。

    要么就唯有妥協(xié)!

    天時地利人和,先機(jī)在他和蕭朔的手上。

    楚元辰絲毫不畏,機(jī)會從來都只有一次。

    非勝即亡。

    他跟著說道:“是因為先帝,才會讓薛王爺連衣冠冢都難保,先帝是真得厚待了王爺,厚待了英靈嗎?”

    面對楚元辰這近乎壓迫性的氣勢,皇帝捏著韁繩的手更緊了,手背上爆起了根根青筋,他不由被楚元辰這殺意震得往后退縮了一下,嘴里忍不住說:“先帝也是一時被人蒙蔽?!?/br>
    這句話一出,皇帝就預(yù)料到了不對,但是,再想要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楚元辰嘴角一彎,如同撲中了獵物的猛獸,一擊搏殺:“既如此,還請皇上,替先帝下罪己詔!”

    “罪己詔”三個字一出,四下倒吸一口冷氣。

    罪己詔素來都是在君王有大過時,向天下人的自責(zé)懺悔。

    所有人的目光盡數(shù)落在了楚元辰的身上,沒有人想到,他竟然會提出讓皇帝替先帝罪己。

    皇帝氣得直哆嗦。

    他抬著手,直接指著楚元辰,說道:“放肆,你再說一遍!”

    他臉上已經(jīng)難以維持住那張完美無缺的面具,面具在崩裂后,露出的是一張幾乎被憤怒,恐慌,無措交織在一起,而顯得扭曲的面龐。

    皇帝大力地喘息著。

    先帝素來英明,文韜武略,乃是一代明君,千古一帝,豈能因為這區(qū)區(qū)小事,下罪己詔,留下污名。

    若自己替先帝下了罪己,自己又算什么?自己是子,先帝是父,子焉能言父之過,父若有過,那被父立的自己,還如何妄稱正統(tǒng)!

    大膽!

    楚元辰簡直大膽,身為臣子,竟然如此狂妄膽大,他氣得手在發(fā)抖,嘴唇青白,說不出話來。

    面對皇帝殺意沖天的目光,楚元辰絲毫不懼。

    能走到如今這一步,他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又豈會為了皇帝這區(qū)區(qū)的憤怒而后退惶惶。

    楚元辰的目光清澈明澄,毫不避讓地說道:

    “皇上,先帝有錯,為何不能下詔罪己?”

    “薛王爺蒙受了這二十幾年的不白之冤,為人唾棄,這難道不是先帝之過?”

    “難道……”

    楚元辰再一次向前。

    錦衣衛(wèi)拔出武器,喝止他退下,但是楚元辰毫不后退,只笑道:“難道,當(dāng)年的謠言其實是先帝讓人所傳?”

    此話一出,不說是百姓了,就連眾臣們都驚呆了。

    這件事畢竟是二十幾年前了,要不是前些日子,京城的大街小巷又有了議論,很多人其實都已經(jīng)淡忘了,但朝堂上的確有不乏歷經(jīng)兩朝的老臣,他們對當(dāng)年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二,回想起來,當(dāng)時先帝確實回避了很多。

    無論是傳言剛起,還是衣冠冢被刨后,先帝也不過只是唏噓一二,龍體欠安罷朝了數(shù)日。

    難道說真是先帝他……

    “或者說?!背叫α耍θ堇浔?,“當(dāng)年湛古城被燒其實也是……”

    “閉嘴!”皇帝臉色鐵青地一聲暴喝。

    楚元辰果然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他立在原地,躬身道:“請皇上替先帝下罪己詔,以還薛氏一族的清白?!?/br>
    “這不……”皇帝想說不可能。

    但這時,他突然覺得脖頸后面涼涼的,有些刺痛,就是一種皮rou被撕咬一樣的疼痛,又癢又痛。他動了動手背,又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有什么東西爬上了他的手背。

    “皇、皇上!”宋遠(yuǎn)像是見了鬼一樣的,驚叫道,“蝗蟲!”

    這一聲“蝗蟲”嚇得皇帝的手都僵硬了,他把手慢慢地挪了回來,赫然就看到有一只枯葉色的蝗蟲趴在他的手背上,還在慢慢從手背爬上手腕。

    皇帝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手背上的這只蝗蟲,腦海中最恐懼的一幕又一次重演了。

    明明只要一甩手,就能把這只蝗蟲甩掉,但他的身體僵硬了,一動都不敢動。

    “皇上。”楚元辰繼續(xù)道,“當(dāng)日,薛家滿門被滅,大火焚燒了湛古城,湛古城的上空,是遮天蔽日的蝗災(zāi)。這是上天在為薛王爺滿門嗚冤!皇帝可否代先帝給英靈們一個告慰?”

    一只小小的蝗蟲,讓百姓們徹底激憤了。

    京城的百姓過得安逸,也許不知外事,但是,京城里,除了普通百姓,還有走南闖北的行商、從軍中退伍的老兵,以及多思敏感的書生們,他們最易被煽動……

    楚元辰的那些話,聽起來似乎只是在為薛重之懇請皇帝一正清白,但是卻在所有的人心里落下了一根刺。

    上天已經(jīng)履履為了薛王爺嗚不平,為什么皇帝還能置若罔聞,難道當(dāng)年之事,真是另有隱情?

    “英靈不滅!”

    人群中,不知道從哪里又響起了這句話,然后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聲自發(fā)地匯聚到了一起。

    皇帝心頭的怒意已經(jīng)被恐慌所取代,他不由想到:要是自己執(zhí)意不肯,他們會懷疑什么。會不會也懷疑在當(dāng)年之事,是先帝所為?!

    鏟除薛家還能有一個薛家通敵的理由,但湛古城中,那死在大火中的百姓們呢,要怎么才能說服天下人相信,他們是和薛家串通一氣才招來如此大劫。

    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是自己下令點的火!

    素來虐殺百姓之人,都不可能成為盛世明君,千古一帝。

    皇帝看著還在手腕往上爬的蝗蟲,心里頓起一股戾氣,他一把按住蝗蟲,死死一捏,血液迸濺。

    “先帝……”皇帝不顧手上的狼藉,喉結(jié)動了動,艱難地發(fā)出聲音,“先帝當(dāng)年為他人蒙蔽,一時失查,沒能為嶺南王薛重之平反,確實有過,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朕是該為了先帝下……罪己詔?!?/br>
    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他喉頭的腥甜實在憋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鮮血滴落在明黃色的龍袍上,紅得刺眼。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