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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62節(jié)

    大約是有顧客看見他們倆了,一時(shí)間柜臺上來了好幾位,見她在試,也有人想要試。

    “就這兩串了?!狈髟僦噶艘幌?,說,“這對耳釘和這幅耳墜拿出來給我看看?!?/br>
    樊琪對比了一下耳釘和耳墜問陳至謙:“哪個好看?”

    “全要了吧?”陳至謙跟她說。

    樊琪點(diǎn)頭,跟柜姐說:“也都要了,還有沒有折扣啊?”

    “陳太,價(jià)格已經(jīng)很便宜了。”

    “你們自己在廣告里說的,是日本珍珠滯銷,那肯定還有空間的啦!我買的這兩串在你們這里算價(jià)格貴的了?!狈饔憙r(jià)還價(jià)。

    邊上一位試戴的女士也說:“對啊,再低一點(diǎn),我也買一條啦!”

    不管對方是確實(shí)有空間,還是樊琪討價(jià)還價(jià)的功力到家,總之抹掉了一百多零頭,樊琪心滿意足地踏出了這家鋪?zhàn)印?/br>
    兩人回對過商場,車子還在對過商場的地下停車庫。

    樊琪嘴里叨叨:“兩千塊,兩條項(xiàng)鏈,兩副耳飾,真的很劃算。對吧!就像做事,我們不能把自己框死,一定要跳出去看……”

    陳至謙聽著她自夸,拉著她往前走,商場門口巨幅的廣告落進(jìn)了他的眼里,那是結(jié)婚對戒的廣告。

    這個時(shí)候樊琪在他耳邊說:“兩千塊我就不給你了,以咱倆的關(guān)系,就是離婚了,也沒必要為這點(diǎn)兒東西進(jìn)行財(cái)產(chǎn)分割吧?”

    又是離婚?陳至謙握住了她的手:“我們?nèi)ベI對戒指吧?”

    “?。俊狈髀牭竭@話覺得莫名其妙,“買對戒?我們?”

    “對??!”陳至謙說,“我現(xiàn)在雖然不想認(rèn)劉襄年,但是很多人還是認(rèn)為我是他孫子,遲早要回歸劉家。而且我又獲得這么大的投資??傆幸恍┤肆嗖惶?。”

    這是有女人在勾引他了?原主的記憶告訴樊琪,對于某些女人來說,就算男人十個手指全部戴滿戒指,她也會視而不見,該干什么還是會干什么。

    她問:“戒指會有用嗎?”

    “算是我們夫妻感情很好的實(shí)物見證吧?”陳至謙跟她說。

    樊琪轉(zhuǎn)頭看著他:“哥哥,這是桃花運(yùn)??!你確定要往外推?”

    “我一個已婚男人,要什么桃花運(yùn)?”陳至謙拉著她往里走。

    他這個回答?樊琪想想他最近的一些舉動,總感覺有些……有些不對勁。感覺他好像把這個結(jié)婚,有點(diǎn)兒當(dāng)真了。

    樊琪被陳至謙拉著進(jìn)了商場,到了那個巨幅廣告品牌的專柜,陳至謙上去問婚戒在哪兒。

    他們倆被柜姐帶到了一個柜臺前,透過玻璃,樊琪看一對對戒指整整齊齊地?cái)[放在那里,陳至謙問她:“喜歡哪個款?”

    她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這還用喜歡?不就是買個道具嗎?隨便買一個就好了呀!”

    明明被她說話帶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發(fā)癢,偏偏她說的話,又是這樣氣人,陳至謙轉(zhuǎn)過頭看她。

    樊琪從他一雙眼里看出了,他似乎很無奈,無奈到想要暴走,自己說錯什么了嗎?

    柜姐問她:“陳太,手寸是多少?”

    樊琪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戴過戒指,她搖頭:“不知道?!?/br>
    柜姐拿出一串圈圈,給她和陳至謙試了手寸,也不能指望她選戒指了,陳至謙要了廣告款,男女款設(shè)計(jì)一樣,女款鑲嵌了碎鉆。

    如許妙兒說得那樣,黃金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幾年下跌,已經(jīng)到了谷底,兩枚18k的戒指,帶了點(diǎn)兒碎鉆,不過一千多港幣。

    陳至謙去付了款,柜姐遞過袋子,他接過后,從袋子里拿了盒子出來,拿出女戒:“手伸出來?!?/br>
    樊琪伸出右手要接過戒指,他說:“左手。”

    “嗯?”

    “快點(diǎn)兒。”

    樊琪伸出左手,陳至謙低頭,把戒指套進(jìn)她的無名指上,輕輕地推了進(jìn)去。

    樊琪看著被套上戒指的手指,突然之間心跳加速,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這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他的新娘了?

    “愣著干嘛?給我也戴上?!标愔林t把男戒交到她的手上。

    柜姐在邊上看著,陳至謙笑著說:“結(jié)婚那會兒,我們倆什么都沒有就扯了一張證,今天來補(bǔ)個婚戒?!?/br>
    “陳先生好浪漫,陳太太好福氣??!”柜姐說。

    “不,娶到她是我的福氣?!标愔林t說。

    他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糠鞫?,立馬拿起戒指給他套上。

    他這才收拾了袋子,拉著她的手:“走了。”

    柜姐說:“再見!”

    陳至謙還回頭跟她笑了笑:“再見!”

    手上戴著個東西,感覺有點(diǎn)不同,樊琪被他牽著手,與往日不同的是心跳加快,這樣很不好。

    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庫,上了車,樊琪說:“陳至謙,你這樣是不是秀恩愛秀得太頻繁了,我看這樣下去,別人都以為我們真的是恩愛夫妻了。俗話說,秀恩愛死得快。到時(shí)候我們離婚了,你讓人還怎么相信愛情?”

    陳至謙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擰鑰匙的手停下,話語里有著不悅:“這是你今天說的第幾次離婚了?你就這么想跟我離婚?”

    樊琪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沉默中陳至謙開車出了地下車庫,開到路上,開過隧道,他并沒有往家的方向開。

    樊琪發(fā)現(xiàn)不對:“你去哪兒?。俊?/br>
    “吃晚飯?!?/br>
    “不是在家旁邊的排擋那里吃一點(diǎn)兒就好了。”樊琪說。

    陳至謙已經(jīng)把車給停好:“下來?!?/br>
    樊琪下車,這是一條對她來說陌生的街道。

    他牽著她熟門熟路地往里去,這個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diǎn)多,整條街道都很嘈雜,空氣里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

    第54章

    ◎蠟燭,不點(diǎn)不亮◎

    道路兩側(cè)搭出了很多家鐵皮老屋, 有的做百貨藥材生意,更多的是各種排擋。

    干炒牛河的鑊氣實(shí)在太撩人,樊琪拉住陳至謙:“陳至謙吃這個, 看上去好好吃?!?/br>
    “跟我走?!标愔林t沒有停下腳步地意思,樊琪只能大步跟著他往前。

    他在一家排擋前停下, 樊琪仰頭看, 綠底紅字寫著“阿昆潮州菜”,招牌顏色夠有沖擊感,那個字寫得也夠敷衍。

    然而, 就是這樣一間看上去十分敷衍的排擋,這個時(shí)間點(diǎn), 不大的店面,座無虛席,連門口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沒位子了?!狈髡f。

    陳至謙往前兩步,招手:“這里。”

    樊琪過去一看,哇哦!店面一側(cè)的窄巷子里, 搭出了遮陽棚,還有幾張小桌子,生意可真夠好的。

    這會兒一張桌子還沒收拾, 客人已經(jīng)走了。

    陳至謙跟她說:“你占著位子。”

    樊琪點(diǎn)頭坐下, 陳至謙去點(diǎn)菜。

    一個阿婆過來把桌上堆成山的小貝殼用抹布掃進(jìn)塑料桶, 抹布放進(jìn)另外一個桶里搓洗了兩下,絞干,很麻溜地把桌子擦干凈。

    樊琪轉(zhuǎn)頭看去, 邊上一桌是兩位阿伯, 他們的桌上也堆了兩堆小貝殼, 這個殼好像海瓜子, 不過上海常吃的海瓜子是白的,他們這個是青殼的。

    樊琪問:“這個是海瓜子嗎?”

    “這是薄殼?!蹦亲赖陌⒉軣崆?,“薄殼一年只有這兩個月才最肥,過了九月就沒有了?!?/br>
    “是吧?”

    “我們潮汕人說:吃薄殼找不到屐?!?/br>
    “雞?”樊琪一下子沒辦法理解,吃這小海鮮為什么要找到雞?哦!她反應(yīng)過來,雞還有個解釋。哎呦!難道這玩意兒多吃了,會影響?

    “是木屐。”陳至謙過來坐下,“意思是,脫了拖鞋,翹著腳,愜意地吃著薄殼,殼子扔地上把拖鞋都給埋了?!?/br>
    隔壁阿伯聽他這么說,贊一聲:“后生很懂嘅咩?”

    原來是這個意思?樊琪汗顏,跟自己想的天差地別。錯怪阿伯了。

    她問:“你點(diǎn)薄殼了沒有?”

    “就是帶你來吃這一口的?!弊约赫障胫南埠?,她卻整天想著跟他離婚。

    老板端了鹵水拼盤過來,陳至謙夾了一片鵝肝到她骨碟里:“他們的鹵水里最好吃的就是鵝肝了,你嘗嘗看?!?/br>
    樊琪夾起碟子里的鵝肝,塞嘴里,又粉又嫩又香,陳至謙問:“好吃吧?”

    一片吃完,她再夾了一片:“很好吃,比法式鵝肝還好吃,法式鵝肝多吃兩片就膩了?!?/br>
    “吃過法式鵝肝?”陳至謙停下筷子問她。

    “跟廖先生應(yīng)酬的時(shí)候吃的呀!”樊琪找到了借口,還好自己機(jī)靈。

    “就像你說的日本珠和南洋珠其實(shí)各有千秋,潮州鹵水鵝肝和法式鵝肝也各有風(fēng)味。沒辦法說哪個高下,都好吃?!标愔林t夾起一筷子鵝腸給她,“再嘗嘗這個鵝腸?!?/br>
    鵝腸脆爽彈牙,鮮香濃郁,樊琪確認(rèn):“也好吃的,我以后不會對好吃的菜分高低了?!?/br>
    第二個菜上來,陳至謙說:“這是煎蠔珠,跟蠔烙略有不同。”

    外面一層脆皮,里面是軟嫩鮮香的生蠔,又是一個讓她停不下來的菜。確實(shí)不能把美食分高低,好吃的通通給五顆星。

    老板端了炒薄殼上來,期待已久的炒薄殼上來,樊琪已經(jīng)沒心思想陳至謙的不合理之處,她忙著吃薄殼。

    “我還是覺得這個薄殼跟我們上海的海瓜子差不多,不過好像這個rou更多一些?!狈鬟叧?,邊砸吧味道,“里面有股香味,是不是放了九層塔?”

    “是九層塔,不過本地都叫金不換。薄殼跟海瓜子看著像,其實(shí)差別還是很大的,上海的海瓜子是一種小蛤蜊,薄殼是貽貝的一種,跟青口是一個類別。”陳至謙指著薄殼里黃豆大小的rou說。

    樊琪仔細(xì)看,果然跟青口rou一個形狀。

    陳至謙在跟老板要茅根水,老板說他忘記了,馬上就上。

    樊琪聽著陳至謙的粵語,他的粵語太絲滑了,跟他相比自己的粵語那個差勁。

    而且記憶里陳至謙并不像她那樣愛美食,為什么他對這個城市的市井煙火熟悉到像一個老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