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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11節(jié)

    “師妹說什么?”

    “沒什么?!?/br>
    林鷺嘆了口氣,看來不是沈若煙,那能是誰呢,想都不想,林鷺便能大致知曉是祝如疏了。

    只是大半夜,他是從何處來的衣裳,又如何知曉她的尺碼的?

    林鷺將那衣裳拉開換上,穿著合身又束縛,系暗結(jié)之處設(shè)計(jì)得非常精妙,都是扣上的,不用她花費(fèi)心思去系結(jié)。

    還系得一團(tuán)亂麻。

    少女穿在身上的衣裳甚至暖和,袖口處是收緊的,猶如一個(gè)花苞,鑲嵌著淺色秀邊花樣,絲毫未影響衣裳的美貌。

    那色澤是偏紅的,襯著她膚色白皙細(xì)膩,林鷺扯了扯袖口,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穿上新衣服了,不用再穿那件袖口破了個(gè)大洞的衣裳了。

    她甚至有些懷疑,祝如疏是不是用劍卡著布莊老板的脖頸,逼迫其連夜趕制出來的。

    再者,祝如疏身上的血腥味是布莊老板的?

    思及此處,少女打了個(gè)寒顫,差點(diǎn)沒對衣服拜了又拜。

    —

    林鷺到那處見著的第一個(gè)人是南宮信,他手中握著明黃的符紙,抬眸看著林鷺,神色一掃笑道。

    “師妹早?!?/br>
    她有些討厭男主角的一些眼神,因?yàn)樗难凵裉骄恳馕犊偸呛苌?,似乎知曉她同祝如疏之間發(fā)生了些什么。

    就比如現(xiàn)在。

    “師妹,為何臉這么紅?”

    林鷺皮笑rou不笑。

    “因?yàn)椴潘选!?/br>
    祝如疏不知何時(shí)走進(jìn)屋中,自然而然插在二人之間,看向南宮信的神色帶著幾分冰冷,南宮信見著他神色,那瞬間如山倒來的壓迫感將南宮信壓得喘不上氣。

    南宮信后退一步,祝如疏雖說看不見,眸色流轉(zhuǎn),卻隨著他的動作緩緩轉(zhuǎn)動。

    額角密密麻麻的汗,南宮信顫聲開口便找了理由先走開。

    他對林鷺沒什么念想,只是單純好奇他們二人間的關(guān)系,這都要被祝如疏警示。

    南宮信腳步漸遠(yuǎn),祝如疏回眸,少年結(jié)霜的面容似乎多了幾分裂痕,竟對她露出幾分笑意,同方才警示南宮信那模樣,就不像是同一人。

    他的聲音如一陣風(fēng)聲過。

    “師妹。”

    他身上的血腥氣全然消失了,林鷺湊近小聲問道。

    “師兄,你不會將布莊老板殺了吧?”

    祝如疏聞言一怔,卻笑。

    “我在師妹眼中是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可不是嘛。

    只是林鷺不敢說。

    “嘿嘿…倒也不是……”

    祝如疏這么說,她便放心了,沒殺就好,不然她裹著這暖和的衣裳心中會有負(fù)擔(dān)的。

    —

    幾人大致整頓一番,便該掐著夜黑風(fēng)高的時(shí)間往蘭香殿中去了。

    大致是沈若煙今日在太后宮中那番告知,導(dǎo)致今夜院外守夜的小太監(jiān)都不知去了何處。

    前一日是翻墻出去的,今日破天荒能夠走正門出去了。

    狹窄的宮墻內(nèi)四人并肩便有些閉塞。

    南宮信施了法,火折子在手中被點(diǎn)燃,照著這一路宮燈都未曾留下一盞。

    少女緊隨其后,她身后黑壓壓一片,在如此安靜之時(shí),林鷺心砰砰跳個(gè)不停,她似乎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感覺會發(fā)生不好的事。

    兩旁漆黑的宮燈猶如漆黑的、四四方方的小屋子。

    今夜無人值守,自然也沒人點(diǎn)這宮燈。

    彎彎繞繞走到分岔路口,林鷺是個(gè)不識路的,就盯著這兩天漆黑的路,她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走哪一邊。

    祝如疏又是個(gè)瞎的。

    幾雙眼睛全部都壓在她身上。

    林鷺這個(gè)路癡瞬間感覺背如芒刺。

    再說這宮中真的每條路都一樣,她來過一次,還是偶然闖入的,找不到路其實(shí)也很正常。

    而且她這人向來運(yùn)氣不好,隨便一猜便能猜錯。

    旁邊的祝如疏指著左邊:“走這里?!?/br>
    沈若煙聞言竟絲毫沒有懷疑,按照祝如疏所說的方向往那邊去了。

    林鷺有些不解。

    她小聲問:“師兄當(dāng)真知道路?”

    沈若煙聽了后道:“他從前剛來御云峰時(shí),便能夠很快將路認(rèn)全了?!?/br>
    林鷺有些遲疑:“可是……“

    祝如疏在黑暗中驀然抓住她的指尖,在所有人都看不見之時(shí),同少女十指交纏。

    他笑:“師妹又想問我為何是個(gè)瞎子卻能識路?“

    林鷺覺得這話聽著很耳熟,好像聽說說過。

    少年又道。

    “師妹從前便問過了。“

    林鷺這才想起來,初到御云峰時(shí),祝如疏送她回住處,她便問過一次,只是她自己全然忘記了,怎么祝如疏還記得。

    夜里微冷,雪花落到火折子上全部化成了水汽,少女抬眸盯著他有幾分淡泊的神色,卻無故想起在那個(gè)夢中,他用掌心撫摸過闌珊處每塊地板的紋路,只是為了認(rèn)路。

    他生著那樣好看的眉眼,卻偏偏看不見。

    認(rèn)路于尋常人來說,可能走一次兩次便能記住,他又需要花多少時(shí)間在瞎了的狀態(tài)下,能夠快速將路認(rèn)清。

    不知為何,她的心竟有幾分緊繃。

    —

    過了這個(gè)森然的拐角,便到蘭香殿正門外了。

    上次林鷺來分明走的是后門,那門很窄,林鷺還記得因?yàn)樘?,她甚至還在臺階處摔了一跤。

    那正門就如其他宮殿,門前頭頂?shù)呐曝疑峡讨鴰讉€(gè)大字,又因周遭漆黑,致使此處便多了幾分駭人,宮門猶如張著血盆大口。

    頭頂是壓低的夜空,還有枯槁枝椏延伸出宮墻。

    “啞——“

    頭頂好似有烏鴉扇著翅膀劃過。

    少女跟著他們一同踩上臺階,誰知竟一腳踩空,險(xiǎn)些跌倒在地上。

    還好一旁的祝如疏將她扶住。

    這究竟這個(gè)什么原因,她無論是走正門還是后門,都需要給陸白羽磕個(gè)頭才能進(jìn)是吧?

    祝如疏走在前面,似乎對此處真的有幾分熟悉,帶著他們毫無障礙的越過前殿,到了后院的井邊。

    月色下。

    井邊似乎站了個(gè)人。

    拉長的影子直勾勾被月色拖著照進(jìn)了黑暗的井中,他好似站在井邊往下探頭,在找著什么。

    林鷺看著那口井,至終都瘆得慌,大概是因?yàn)殡U(xiǎn)些被拉下去的原因。

    沈若煙不免眉心緊皺,分明早就強(qiáng)調(diào)過,夜里不要出來,怎么還偏偏有人不怕死到了此處?

    其人有影,尚且不是死物。

    她出聲問:“請問……“

    見著背影約莫是個(gè)少年,他長身玉立,披著一身雪色狐裘,青絲如瀑,卻好似幾分單薄。

    便只是看背影,也會讓人覺得約莫是個(gè)美人。

    那少年回眸,他臉有些凹陷,好似瘦脫了像,眼簾下、唇邊皆有一顆色澤微淺的痣,臉色過于蒼白,鳳眼狹長,確實(shí)是弱風(fēng)扶柳的美人樣貌。

    真是病態(tài)又貌美。

    林鷺看得有些發(fā)呆。

    美人露出一個(gè)顯得單薄的笑容。

    少年垂眸,青絲順著動作往下傾,宛若傾瀉而下的一汪水簾。

    “諸位好?!?/br>
    沈若煙開口問:“不知閣下是何人?”

    聞言美人擺出一副愁容。

    “吾同友人皆為宮中客,同友人無意路過此處,見此處月色尚佳便在此賞月,誰知他竟失足落了下去。”

    沈若煙聞言好看的眉眼皺得更緊了。

    “今夜宮中行令禁止,為何還往外跑?你不知此處最為危險(xiǎn)嗎?”

    她的語氣都難免有幾分氣惱。

    這美人的話一聽便是騙人的,有沒有同伴不一定,究竟是為何而來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