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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老公回魂了 第39節(jié)

    好一會兒,她才腰背微彎,一筆筆描繪出他稍顯銳利英氣的眉,底下是一雙形狀優(yōu)美的狐貍眼,眼皮一掀,折出極其惑人的扇形,畫到瞳孔,她復(fù)蘸了蘸墨,用最濃重的墨色去點(diǎn)綴……

    畫中的男人終于有了五官。

    少年嗅著花香,含著笑,注視著畫外的人。

    擱下筆,冥府陰天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這副自己空想出來的模樣很滿意。

    鏡頭在女人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繼而轉(zhuǎn)向桌上的水墨畫,這組畫面似乎與電影開場首尾呼應(yīng)——

    天子舊事。

    而你,就是我念念不忘的舊事。

    銀幕外。

    方渺凝視著畫中之人,仿佛真與他的視線對上,一夢回到千萬年前。

    第32章

    有句話說的不錯(cuò), 仙人無歲月。

    百年光陰,如彈指一般飛逝。

    冥君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或許對她來說,唯一的小困擾就是,她再也不能躺在石臺上觀月了。

    霸占崖邊石臺的家伙跟他身下的石頭沒什么兩樣, 從來不動。但他會喘氣, 有心跳,甚至面色紅潤, 頭發(fā)順滑光澤……

    一具死物, 在嵌入了琉璃心臟之后,果真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可惜有軀體, 無魂靈,睡了百年, 至今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在這漫長且無趣的時(shí)間里, 冥君會在法陣的提醒之下,按時(shí)往他的左胸處輸送神力, 會時(shí)不時(shí)看他一眼,偶爾太過無聊,也會同他說上幾句話。

    更多時(shí)候, 她會坐在枯枝上,看遠(yuǎn)方的景,讀手里的書,書里記錄著人間萬象, 種種因緣際會, 一場場的生死緣孽。

    斷崖外是一片灰蒙蒙的冷霧,陰風(fēng)呼嘯, 凄寒冷冽。只有她能看到一縷縷淡白的熒光往崖上飛來, 明明滅滅, 鉆入石臺上的那具軀體中。

    這些都是從輪回中逸散出的魂息,少得可憐。

    又是百年。

    石臺上的人仍舊未醒。

    變故發(fā)生在第三個(gè)百年。

    這一天,冥君察覺到一點(diǎn)異常。

    冥府是亡魂匯聚之地,陰氣與死氣充斥著這界天地,除了連接生與死的曼珠沙華,任何植物都無法在這片土地上成活。

    沒有太陽,連月亮都是死的。

    可是,這一天——

    她驚詫地發(fā)現(xiàn)枯枝末端的小杈上,冒出了一點(diǎn)嫩綠。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點(diǎn),但毫無疑問,生機(jī)在這棵枯死的樹上復(fù)蘇了。

    她當(dāng)然也能使用自己的力量做到這一點(diǎn),事實(shí)上這棵樹就是非常久遠(yuǎn)之前,她從別處移植過來的。

    然而,當(dāng)她撤除神力之后,樹一夜便干枯死去,仿佛排斥著在這片土地扎根,而強(qiáng)行挽留的生命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此時(shí)此刻,冥君凝視著這一點(diǎn)生機(jī),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她彎下腰,湊近去看,同時(shí)伸出指頭,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那點(diǎn)嫩綠。

    這是兩三片極小的青芽,一碰就顫顫巍巍的,像是在蕭瑟的陰風(fēng)中發(fā)抖,卻又堅(jiān)毅。

    有點(diǎn)可愛。

    冥君會心一笑。

    下一瞬,她又發(fā)現(xiàn)在葉片之間掩藏著一粒更小的粉白,這居然是一朵稚嫩的花苞。

    倏然間,一股濃烈的生機(jī)迸發(fā)!暖流驅(qū)散了陰寒,草木之香從身下逸散開來,冥君眼看著枯樹復(fù)生,千千萬萬的綠芽與花苞迫不及待地從枝椏間冒頭……

    一呼一吸。

    她只眨了一下眼睛。

    眼前的景象卻變得爛漫起來。

    一樹花開,繁如群星。

    仿佛一場盛大的春天忽然降臨,絢麗且明媚。

    桃花繽紛,相繼綻放,就連陰風(fēng)也不敢來打擾,只能輕輕地擦過,可只是這點(diǎn)驚擾,淡粉色的花瓣便簌簌飄落,落到焦黑的土地上,落到冰冷的石臺上,也落到樹下少年的眉睫之上。

    透過花簇枝杈,冥君垂著眼,視線落到那個(gè)沉睡著的男性軀殼上。

    那一瓣粉色更襯得他唇紅齒白,容貌俊逸。

    倏然間,他睫毛顫動起來,上眼皮慢慢揭開,桃花花瓣從他眉間滑落,而眼皮之下掩蓋著的那雙瞳孔幽黑深邃,卻無神,沒有一絲絲光,似人而又非人。

    他睜眼許久,一眨不眨,也一動不動。

    冥君居高臨下地看了許久,摸了摸下巴,一個(gè)有點(diǎn)壞的念頭躍上她的心頭,但似乎……挺有趣的。

    于是,她按照心意,猛地?fù)u晃了一下身下的桃枝。

    枝葉搖擺,發(fā)出颯颯的聲響。

    桃花稍稍留戀了一下枝頭,下一刻便投入風(fēng)的懷抱,撲棱棱地往下墜,粉白的、淺紅的花瓣劈頭蓋臉地落到少年的身上臉上。

    他仍舊不躲不動,渾身上下只有瞳孔輕微往上移動了些許,無神的眼終于有了焦點(diǎn)。

    他在看樹上的人。

    樹上的人也在看他,甚至尤嫌不夠,又晃了一下樹枝。

    更多的桃花又一次洋洋灑灑地飄落,有幾片如小舟般在半空中飄搖,慢悠悠地落在他的唇間,被他的呼吸拂起一絲弧度,又落回來。

    接下來少年的舉動有些出乎冥君的意料。

    就見他突然張開了嘴,紅潤的舌尖從唇角一劃,那調(diào)皮的桃花瓣就被他卷進(jìn)了嘴里。冥君看到他的臉頰鼓了兩下,約莫是在咀嚼口腔中的桃花瓣。

    緊接著,冥君聽到‘噗’的一小聲。

    ——啊,他把花瓣吐掉了。

    冥君再也忍不住了,一抹笑慢慢爬上她的嘴角。

    隨后她從枝頭躍下來,背著手踱步到石臺邊,俯身看著少年繼續(xù)兩眼放空的模樣,先一瓣瓣地將他臉上的花瓣摘下來,接著是頭發(fā)上的,脖頸肩窩……再一次次的重復(fù)動作之中,冥君忽然有了一種自己確實(shí)在照顧著什么的感覺,不由得將手指放到他的下巴輕撓了兩下。

    少年大概有些怕癢,微微閃避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目光再次聚焦,落到冥君臉上。

    許久。

    無神的瞳孔漸漸注入了光亮。

    冥君的笑已經(jīng)從嘴角擴(kuò)散到了眼底,她捻起一瓣藏在他耳后的桃花花瓣,在這人眼前晃了晃,說了句:“……笨?!?/br>
    她注意到少年嘴角一抿,那雙眼清澈如冰雪化成的泉水,不含一絲一毫的雜質(zhì),任何情緒都沒有遮掩,坦坦蕩蕩,像是會說話——

    它們在說,一點(diǎn)也不好吃。

    少刻,冥君真的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聲線清冷,說不出的好聽,傳到她耳畔的時(shí)候,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她耳邊掃了一下。他說:“……餓?!?/br>
    食欲,果真是人之欲望中最原始的一種。

    冥君歪頭看他,笑著朝他伸出手,“是啊,你已經(jīng)餓了很久了,我?guī)闳コ詵|西?!?/br>
    等了一會兒,男人學(xué)著她的樣子,也朝她伸出手。

    “笨?!壁ぞ值懒寺暎瘟嘶螖傞_的手掌,“我的意思,把你的手,放到我的手心里?!?/br>
    他本能地學(xué)習(xí)眼前之人的言行舉止,也歪了歪腦袋,將自己的手塞進(jìn)了對方的手掌中,做完這個(gè)動作,眼皮一掀,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她。

    冥君不吝于夸獎(jiǎng):“嗯,好棒。”

    指尖觸及指尖,掌心相貼。

    少年的體溫,脈搏一一傳了過來。

    少年順著她的力道坐了起來,兩只腳懸在石臺邊,一只腳先下了地,而后是第二只腳,落地后,他站直身子比冥君高一頭不止。

    冥君松開手,少年兀自站了一會兒,突然被一股吸引力短暫地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前面就是斷崖邊了,灰霧迷蒙,上不見頂,下不見底,廣闊又虛無。

    崖下就是輪回池,逸散的魂息在幾百年間源源不絕地往他的心口流動,讓他倍感熟悉。

    而讓他感到更加熟悉與親切的是……

    少年只往崖下眺了一眼,很快又回過頭來看向身后的冥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態(tài)像極了一只剛剛破殼的雛鳥,前不久還漆黑無神的眼瞳中已有了神采。

    冥君覺得很有趣。

    而距離她上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有趣,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

    所以,她心情很愉悅地上前去,悠悠然地抬起一只手,手指微動,指尖溢出淺金的光……

    不遠(yuǎn)處的一團(tuán)灰霧翻滾扭動起來,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揉捏著它,不一會兒,這團(tuán)云霧變得瑩白,逐漸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形輪廓。

    慢慢地,這輪廓清晰明了起來……

    最終,它竟然成了少年的模樣,宛如照鏡子一般站在他的對面。

    冥君笑了笑,扭頭對身旁的人說:“這就是你?!?/br>
    說完,她在那團(tuán)云的旁邊又捏了一個(gè)自己,“這是我?!?/br>
    兩個(gè)云霧捏成的人飄了過來,繞著少年轉(zhuǎn)了半圈,又倏然遠(yuǎn)去,隱入霧海。

    少年目不轉(zhuǎn)睛,嘴角抿了抿,仿佛還沒看夠。

    ……真是很容易被轉(zhuǎn)移注意力啊。冥君在心底笑笑。

    “好了,回神,不是餓了嗎?”她再一次伸出手。

    這一回,少年沒再鬧笑話,準(zhǔn)確無誤地將自己的手放入冥君的掌心。

    她的手指彎起來,牽著人往身后的木屋走去。

    木屋看似簡陋,進(jìn)了門卻別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