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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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斷的熱度涌過來,將冰涼的手腳暖熱,祝珩不是第一次與他肌膚相親了,只是這一次時間地點不相宜,他們擠在同一個被窩里,無論是掌心下柔韌的肌rou,還是燕暮寒刻意放緩的聲音,都帶著一股惑人的性感。 十八歲的狼崽子已經(jīng)度過了變聲期,殺伐凌冽,唯有低聲耳語時才能聽出一絲清朗的少年意氣,像是撒嬌,是面対特定的人時才會露出的稚子心意。 祝珩心下動容:“不冷?!?/br> 他想起明隱寺里那只攤開肚皮讓他擼的貍花貓,手上微動,將燕暮寒布滿腹肌的肚子當(dāng)成貓肚子呼嚕了兩把。 軟硬適中,沒有絨絨的毛,手感尚可。 “長安……” 又是那種黏糊糊的語調(diào),咬出繾綣的兩個字音,少年意氣盡數(shù)化作了曖昧旖旎,聽得人面紅耳熱。 燕暮寒慣會撒嬌,像只不諳世事的幼獸,用毛絨絨的腦袋蹭過來,連得寸進(jìn)尺都說得理直氣壯:“我那樣乖,你得給我獎勵?!?/br> 舌尖仿佛又嘗到了那種澀苦的味道,祝珩渾身僵硬,近乎認(rèn)命地等待著燕暮寒的擺弄,滿腦子的禮義廉恥都在叫囂。 燕暮寒沒有如想象中一般起身,只是拉著他暖熱的手:“摸摸我就好了?!?/br> 他像一只得到美味佳肴的野獸,滿心歡喜不舍得下嘴,將獵物仔細(xì)地供在掌心,聞一聞舔一舔都?xì)g喜得渾身戰(zhàn)栗。 “只是……摸摸?” 燕暮寒笑音喑啞,帶著一點難耐的鼻音:“我不舍得長安做那種事。” 他又在裝可憐了。 傳言果然不虛,這位異族將軍心機(jī)深沉,城府過人,曉得如何能讓人心軟,祝珩暗嘆一聲,這腔真心若是給了別人,定然會換來死心塌地的真情。 但燕暮寒偏偏鐘情于他。 一個受盡折辱,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只想著報仇的人,哪里會有談情說愛的心思。 祝珩悶悶地咳了幾聲,何況他還是個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病秧子。 燕暮寒要的獎勵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給的幫助過火,掌心的熱度燙得祝珩指尖發(fā)顫,小將軍的骨頭硬,身上的肌rou硬,沒想到這一處更硌手。 夜里又起了風(fēng),窗紙被吹得簌簌作響,不知是否下起雪來。 祝珩沒有心思去探究,他的手被燕暮寒拉著,機(jī)械地重復(fù)著同一個動作,耳邊盈滿了毫不克制的喘息,越來越放肆。 不消多時,燕暮寒就松了勁兒,祝珩還沒回過神來,捻了下指尖,帶著點古怪的笑意:“這就……結(jié)束了?” 他沒有經(jīng)驗,但也知道正常的時間,不該這么快。 燕暮寒罕見的羞惱起來,一邊給他擦手,一邊惡狠狠道:“都怪你!我平時很久的,你太刺激了,你一碰我,我就忍不住……” 聽起來還有點委屈。 祝珩被逗笑了:“好,怪我,我以后不碰了?!?/br> “不行!”燕暮寒掖好被子,像是遭受了極大的打擊,拱進(jìn)祝珩的懷里,語氣懨懨的,“要碰的,我下次一定會忍住。” 祝珩故意道:“萬一忍不住……” 狼崽子炸毛:“沒有萬一!” 人形火爐溫度適宜,折騰了一晚上,祝珩疲倦不已,心安理得的拋卻廉恥,抱緊了懷里暖烘烘的狼崽子。 意識迷蒙,即將沉入夢鄉(xiāng)的時候,祝珩感覺到懷里的人回抱住他,緊貼著他的胸口,低聲喃喃:“忍不住,也要你碰?!?/br> 委屈巴巴,認(rèn)命一般。 可憐得緊。 - 補(bǔ)湯停了,醫(yī)師寫了藥膳方子,廚房每日換著花樣做菜,再沒有出現(xiàn)過補(bǔ)得太過的荒唐事。 燕暮寒拿被刺殺當(dāng)理由,一連告了半個月的假,軍營也不去了,引得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猜測繁多,殊不知他整日待在家里不是養(yǎng)傷,而是在照顧祝珩。 一日三餐親自喂,跟伺候祖宗似的,盡心盡力。 祝珩在的地方,三米之內(nèi)必定能看到燕暮寒。 消息越傳越離譜,已經(jīng)從燕暮寒被刺殺受傷,傳成了他活不過今年冬天。 穆爾坎從軍營過來,將此事當(dāng)成笑話講給燕暮寒聽:“將軍,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軍營里的兄弟們都很擔(dān)心,每日急吼吼的,嚷嚷著要來看你?!?/br> “暫時不回,軍中若是有事,你直接來找我。” 穆爾坎思索了兩秒:“將軍是想借此機(jī)會,逼出刺殺之人?” 火爐里溫著酒,酒是穆爾坎帶來的,很烈,辛辣的酒香氣縈繞在涼亭四周,熏得滿襟酒氣。 燕暮寒望向不遠(yuǎn)處的書房,今日天氣晴朗,窗戶開著,祝珩坐在桌前,眼睛上覆著一條遮光綾,他衣衫半褪,裸露的肩背上插著幾根銀針。 針灸是從幾天前開始的,每三日施針一次,今日是第二次。 老醫(yī)師拈著銀針,緩慢刺入祝珩的后頸。 燕暮寒一下子握緊了杯子:“刺殺一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必多花心思,近日王廷可有大事發(fā)生?” 在慶功宴上,王上対穆爾坎多有褒獎,加之穆離部在中調(diào)和,穆爾坎如今已經(jīng)是軍營中的二把手了,地位僅次于燕暮寒。 每日王廷議事,他也要出席。 “確實有件事,西十一部聯(lián)合上書,奏請王上選妃?!?/br> 北域共有三十六個部族,可以籠統(tǒng)劃分為幾個陣營,分別是西十一部,中王廷,東二十四部。西十一部處于穆爾勒河上游,靠近延塔雪山,是北域歷史最悠久的部族,固執(zhí)保守。除去王廷,剩下的二十四部是近幾十年來緩慢落成的,不滿西十一部的守舊,雙方明面上過得去,暗地里一直爭強(qiáng)斗狠,水火不容。 穆離部隸屬于東二十四部,穆爾坎一直看不慣西部的老頑固,想起上午在王廷的經(jīng)歷,不由得嗤笑出聲:“老東西們這些年總是嚷嚷著選妃,早已引起了王上不滿,如今竟然還不知道收斂,借著南征大勝巧立名目,舊事重提?!?/br> “王上膝下無一兒半女,這一脈本就出自西十一部,近些年來東部崛起,老家伙們怕王廷落入旁人之手,當(dāng)然急得不行?!?/br> 燕暮寒半點不驚訝,說起北域王廷和各部的秘辛來頭頭是道:“王上一心脫離西部控制,在位多年扶持東部,若是現(xiàn)在松口答應(yīng)選妃,此前的謀劃就功虧一簣了,不過子嗣一事的確是大問題?!?/br> 南秦朝堂腐朽,無人堪用,北域也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風(fēng)光,東西部之爭岌岌可危,不出意外,三年間必有惡戰(zhàn)。 燕暮寒晃了晃杯子,看著清冽的酒液濺落在手背上,尾指殘缺的傷口上也沾染了點滴晶瑩,濃烈的仇恨從指尖燒到心底。 或許根本用不上三年。 穆爾坎想起什么,壓低聲音神秘道:“將軍有所不知,近日城中流言四起,以前那樁駭人聽聞的荒誕舊事又被提起來了,說是王上與長公主有私,子嗣說不定……早就有了?!?/br> “砰——” 酒杯被扔到桌上。 燕暮寒眉心緊蹙:“消息是何時傳出來的?” 王上與長公主相差六歲,一母所出,當(dāng)年姐弟倆年幼,被陷害驅(qū)除出王廷,一直相依為命。后來王廷內(nèi)亂,混亂之際王上帶兵殺回,是夜入主王廷,二人這才得以回歸。 流落在外之時,王上曾向西十一部求助,被狠狠羞辱了一番,是以如今倚重東部。 流言在十幾年前就傳開了,起因是王上進(jìn)入王廷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駙馬爺。 說好聽點是駙馬,其實対方與長公主之間并沒有明媒正娶。 那人是西部顯貴,妻妾成群,在王上與長公主落難之際,他強(qiáng)搶了長公主,以二人生計脅迫長公主嫁他為妾,與他歡好,據(jù)說長公主當(dāng)年受了好一番折磨。 若是單純殺了此人,也可以當(dāng)作是他羞辱長公主的代價,但怪就怪在,王上誅了他全族,和這人同一部族的人都沒放過,殺了整整幾千人,人頭堆滿了整整一條街。 一時間風(fēng)聲鶴唳,有閑言碎語傳出來,說長公主被此人強(qiáng)迫后,不到六個月便產(chǎn)下一子。 足月子,非早產(chǎn)。 而當(dāng)年長公主身邊,除了王上以外,并無其他男人。 親姐弟有私,乃是luanlun的大丑聞,經(jīng)年日久,傳言愈發(fā)猖獗,但由于那個足月的孩子尋不到蹤跡,此事的真假尚且存疑。 穆爾坎知道他與長公主關(guān)系密切,怕他擔(dān)心,連忙答道:“就是這幾日傳起來的,長公主為了避嫌,也稱病沒有去王廷?!?/br> 書房里,老醫(yī)師已經(jīng)施完了針,祝珩肩背挺拔,銀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襯得他皮膚更白,比屋檐下未化的雪還要白。 燕暮寒眉眼低垂,淡聲道:“選妃、私情、子嗣……是有所圖謀,還是想攪亂王廷的渾水?你派人去查一查消息是誰放出來的?!?/br> 穆爾坎一口飲盡杯中酒:“將軍懷疑有人想渾水摸魚?” “我懷疑有人想魚目混珠,雖然luanlun之子的名聲不好聽,但若能一次性籠絡(luò)住兩大權(quán)勢,想必也有不少人趨之若鶩。” 時隔多年,這樁荒唐的丑聞再次在王廷掀起軒然大波,人人爭論猜測,但燕暮寒卻面無表情,平靜地說著話,仿佛対此事毫無興趣。 穆爾坎猜不透他的心思:“可當(dāng)年之事未必是真的,這顆魚目真的敢以身犯險嗎?” 杯中的酒潑了大半,燕暮寒把玩著杯子,意味不明地笑笑:“此事疑點重重,很可能不是捕風(fēng)捉影,賭一把飛黃騰達(dá),如果是我的話,愿意試一試?!?/br> 穆爾坎一臉沉重地離開了,燕暮寒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正想往書房去,目光一瞥,瞧見了小跑來的管家。 管家臉色煞白,誠惶誠恐道:“將軍,長公主殿下來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重金尋求治療z泄的法子qaq 第26章 女裝 時辰到,老醫(yī)師依次取下銀針。 祝珩閉目忍痛,待老醫(yī)師說“好了”后才睜開眼,攏好衣衫:“咳咳,有勞了?!?/br> “隨著毒素排出,氣血盈旺,你的目力也會逐漸恢復(fù),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可以看清一些事物了?!?/br> 遮光綾薄透,將刺激的陽光隔絕在外,隱隱約約能看清輪廓和大概的色彩,祝珩露出點笑意:“是能看清些許了?!?/br> 其實從前幾日施針開始,眼前就浮動著混沌的光影,大塊大塊模糊的一團(tuán),他一直怕恢復(fù)不好,而今終于可以放下心了。 老醫(yī)師給他倒了杯熱水,里面放著一顆晶瑩的糖塊:“喝點,補(bǔ)充一下體力?!?/br> 施一遍針下來,他沒怎么著,一直坐著的祝珩卻累得夠嗆,面色蒼白,幾乎與素白的遮光綾融為一體,連唇上的血色都淡下去了。 唉,身子還是太虛。 祝珩道了謝,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甜甜的糖水極大緩解了針灸時的疼痛。 銀針根根排布,被老醫(yī)師放在桌上,陽光從窗口照進(jìn)來,照得針頭泛起深暗幽光,仔細(xì)一看,那細(xì)長的針尖竟變成了紫黑色。 祝珩眉尖一蹙,捧著guntang的杯子,心底卻生出絲絲寒意。 好霸道的毒,竟將銀針都浸透了,他的母后就是被這東西害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