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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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頗為狼狽,她渾身濕透,頭上沾滿了草葉和枯枝,身上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不知是掉在池塘里還是在泥里滾了一圈。 楚闌舟問:“沒吃到東西?” 歲首癟著嘴,點了點頭。 這小家伙有多快楚闌舟是見識過的,居然沒有捉到,這就讓楚闌舟有些驚奇了。 “歲歲,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般樣子?”穆愿心并不知道眼前人是僵,想她高燒才退又去四處亂加入扣口君羊以污貳二期無兒把以看更多完結(jié)文跑,夜里風(fēng)寒,衣服濕成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著涼。 周圍還有個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厲鬼,歲首這樣實在危險,穆愿心當(dāng)即沖過去將她拉到身邊,宴夢川自覺脫下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就連秦三百都湊了上前,從兜里掏了塊糖,放進(jìn)了歲首的手心。 歲首在隆寧坡當(dāng)乞兒當(dāng)了很久,顯然是很少經(jīng)受過別人的善意,眼下她披著念虛宗的袍子,一手拿碗一手拿糖,就頂著滿頭的枯枝碎葉,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看上去可憐極了。 楚闌舟看不下去,給她下了一個凈身咒。 歲首有庵主守著,眾人都放下心來,打算再四處搜搜看看有沒有那鬼的蹤跡。 楚闌舟看歲首的樣子就知道這院子如今不會有鬼了。 現(xiàn)下離天亮還有段日子,她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去睡覺。 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什么一般停下腳步,警惕回頭。 宴君安果然還跟著她。 “你的屋子在西邊?!背@舟開口。 宴君安抿了抿唇,面色又白了幾分:“我不能進(jìn)去嗎?” 他問得理直氣壯,一時間竟然真的將楚闌舟問住了。 她想說那不然呢?但又覺得會進(jìn)宴君安的圈套,索性打算隨宴君安去了。 她走進(jìn)門,卻又忍不住回頭。 自己說不讓他進(jìn)去,宴君安就乖乖站在房門口,眼神濕漉漉地望著她。 他的傷口還沒好,臉上也毫無血色,鮮血浸出薄衫,暈出一片紅。有寒風(fēng)拂過,吹動他的單薄的衣衫,更顯得他整個人病骨支離,孤寂寥落。 楚闌舟低吸一口氣,終于妥協(xié):“行,你住這里,我去西廂房?!?/br> “不好?!蹦略感暮鋈缓暗?,“回去?!?/br> 這下誰也不用進(jìn)去了。 他們先前約好輪流去看守弓金良,可剛才遇見邪物,就一齊追了出去。 弓金良倒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珠暴突,表情看上去猙獰極了。 穆愿心走上前,俯下身去探弓金良的脈搏,然后轉(zhuǎn)過身,沖著眾人搖了搖頭。 這人已經(jīng)死透了。 ……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秦老爺披著外衣急匆匆地趕來,待看到地下的弓金良的尸體,他的表情變得極度驚恐。 “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清楚嗎?”穆愿心冷冷道,“秦老爺好手段?!?/br> 先用鬼將他們引出去,再潛入他們房中殺了弓金良滅口。 煉氣期的弓金良都能驅(qū)使厲鬼,秦家自然有這個手段。 弓金良畢竟是一條人命,卻因為他們的疏忽而死,她氣急,語氣都變得不善起來。 秦老爺看上去比她還驚訝,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有干系?”穆愿心指著弓金良的尸體說道。 “這不是厲鬼所為嗎?”秦老爺看上去十分疑惑,道:“秦府在鬧鬼災(zāi),所以我們還特意找來仙君幫忙,來幫收服厲鬼的啊。” 第7章 穆愿心朝小師叔看去,小師叔點了點頭,表示他沒有撒謊。 他們?nèi)齻€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秦府鬧鬼,怎么哪里都不鬧就鬧了他們住著的屋子,又趁著他們出去捉鬼的功夫,進(jìn)屋里就殺了弓金良一個人? 秦老爺?shù)囊鈭D實在太明顯。 如今的狡辯簡直像是在把他們當(dāng)傻子哄。 秦三百看不下去就要上前理論,宴夢川將他攔在了身后,沖著他搖了搖頭。 沒有證據(jù),說不通的。 “那倒是我們誤會秦老爺了?!蹦略感男α诵Γ?,“即是如此,我們也應(yīng)當(dāng)幫忙,若是我們解決不了,我就寫信給我娘,讓我娘也來查查,保證解決此事?!?/br> 秦老爺訕訕笑笑,嘴上道:“言重了,有仙君在,此事定然是會解決好的?!?/br> 言下之意是秦家還不至于落魄到需要別的家族插手的地步。 宴夢川聽著他們的對話,在心中暗中思付。 連娘親都搬出來了,師妹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不過這話有些過了,這里畢竟是秦家,發(fā)生的事也是秦家的家事,她是穆家的人,就這樣明晃晃說要插手秦家事恐怕會落下話柄。 秦三百不會計較,可不代表其他秦家人不會。 宴夢川嘆了口氣,站出來替小師妹兜底:“驅(qū)鬼我們倒是可以幫忙,煩請秦老爺將線索講清楚?!?/br> 秦老爺嘆了一口氣,道:“那厲鬼叫做翠娘,原本是府里的丫鬟……” 大致是說這翠娘與一書生私定終生,后來那書生將她的錢財盡數(shù)卷走跑了,她就自盡在井里,最后便成了鬼煞,在秦府作祟。 “怎么只有一只,另外一只呢?”穆愿心問。 穆愿心還惦記著之前傷害到小師叔的不明身影,能夠重傷小師叔,不可能是一個投了水的女鬼能做到的。 “怎么會有兩只呢?”秦老爺大驚,他這會像是真的害怕了,整個都在發(fā)抖,“我聽聞最近醒了一個魔頭,會不會是……” “你想說是楚闌舟?”宴夢川想起來之前在隆寧坡聽見的名字,“可她不是在芐城嗎?” “小仙君怕是還不知道最近發(fā)生的消息?!鼻乩蠣?shù)?,“最近章?張家,蓮家接連受襲,就連穆家都傳出了被襲擊的消息……” 秦老爺壓低聲音,整張臉都沉在了夜色里,看起來恐怖又陰森:“那魔頭,早就出來了啊!” 穆愿心在其中聽到了自己家族的名字,倒吸了一口冷氣。 楚闌舟最近聽自己的名字聽多了,如今都覺得有些習(xí)慣,反倒是系統(tǒng)在腦海里喋喋不休。 【奶奶滴,敢潑老子的臟水?!肯到y(tǒng)罵了半天,卻沒聽到宿主回應(yīng),它疑惑的問宿主。 【你不生氣嗎?】 “……都是正常的。”楚闌舟斂眸,淡然道。 當(dāng)年楚家世代忠烈尚且不能保全名聲,自己一個魔頭,自然也不能。 更何況,虱子多了不怕癢,她早就是個作惡多端的魔頭,也不太在乎多幾條罪名。 “你們的課業(yè),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一道聲音傳來,分不清喜怒。 宴夢川卻聽得一個哆嗦立即站好,他那兩個師弟師妹也一樣,迅速列隊。 “用符箓檢測過沒有?是鬼氣還是煞氣分不清楚?”宴君安嘴角帶笑,笑得十分清麗惑人。 可下面三個抱團瑟瑟發(fā)抖的小弟子卻知道,宴君安這是生氣了。 惹師叔生氣的后果他們先前體會過一次,差點留下了心魔,如今不想再體驗,連忙齊聲道歉。 宴君安似乎對他們道歉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又轉(zhuǎn)頭看向秦老爺:“聽風(fēng)就是雨,自己沒有一點判斷力?!?/br> 秦老爺沒想到宴君安訓(xùn)斥弟子還會連著自己一起罵,心想宴仙君當(dāng)真如傳聞一般,不徇私,不偏幫。 只不過這也有些過于公正了吧,怎么倒好像他們罵楚闌舟是罵錯了一般。 楚闌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自然天下人皆能罵得,天下人皆能殺得。 他想歸想,面上自不會撫了仙君的面子,便道:“是老夫不講究了,仙君們不是要驗什么東西?且讓老夫先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竟是找借口遁了。 楚闌舟暗嘆宴君安殺傷力驚人,心情倒是松快了不少。 她心情好,提點了還在抓耳撓腮的弟子們幾句:“府里的厲鬼只有一只?!?/br> 她想了想,又把腰間的葫蘆遞給了宴夢川:“若是秦府有荷花池,可以去那里看看?!?/br> 宴夢川捏著葫蘆,眼睛卻是在觀察著宴君安的表情。 小師叔布置課業(yè)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偷jian?;?,是以宴夢川三人得了提示也不敢走,都只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下命令。 宴君安看著他們猶猶豫豫的樣子,皺了皺眉,疑惑道:“怎么還不去?” 三個小弟子得了指令,呼啦一下散了個干凈。 …… 楚闌舟依在門邊,目送他們以及他們身后跟著的躡手躡腳地歲首走遠(yuǎn),這才笑著開口道: “你的師侄們怕是要在那里耽誤上不少時間,你就不擔(dān)心?” 宴君安完全沒有剛才訓(xùn)斥別人時的凌厲模樣,而是垂著眸,頗為規(guī)矩的坐在椅子上,聽到楚闌舟問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 楚闌舟原以為他是胸有成竹,不屑于去看。 不過等她把視線移到宴君安的臉上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唇角正往上勾起,笑得有些夸張,看上去頗為驚悚。 不過宴君安很快就發(fā)覺她的視線,又連忙把揚起的唇角放了下來。 竟是在偷笑。 楚闌舟:…… 楚闌舟忽然暴起,咬破指尖,動作極快地在宴君安的臉上刻劃了一道陣法。 她原是想把陣法點在他的額頭上,奈何動作太過急躁,最后一筆沒有收住,硬是順著眼角劃到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