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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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重突然覺得有點難受。 阿季帶給他很多很多快樂,可是他呢?他卻把阿季弄抑郁了。 其實裴雪意拿叉子自殘那次,真的嚇到他了。他像魔怔了一樣,讓傭人把家里所有銀叉子都鎖起來了。 如果說上次裴雪意自殺,帶給他的是肝膽俱裂的恐懼,是差點失去全部生命意義的恐懼,是一刀捅在他心口的痛。那么裴雪意自殘,他除了恐懼之外,還有一種更深的絕望,是那種有人拿著鈍刀子割rou的疼。 他像手握利刃的人,越是努力攥緊,越是被刺傷,越是努力攥緊,越是鮮血淋漓。每一寸血rou都是痛的,可又舍不得放手。 他原本可以說服自己,裴雪意自殺是在跟他賭氣,是一時沖動,是想不開??墒乾F(xiàn)在,他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原來從那時候,裴雪意就已經(jīng)抑郁了。他把裴雪意弄抑郁了。 裴雪意八歲來到他身邊,十八歲就跟了他,他發(fā)誓要一生一世對他好。從始至終,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跟裴雪意好好的過完這一生??伤麉s把放在心尖上的人逼到這種地步。 他知道,他挺不是人的。 馮寰他們幾個在說話,邵云重一句話沒插,只是一杯一杯的灌自己,不知不覺喝了很多,眼睛都開始發(fā)虛,看東西打晃了。 這時其他幾個人也意識到他情緒不高。 項奇東問:“你怎么了?不高興啊?現(xiàn)在背后搞你的人找到了,咱們也合計好怎么收拾黃澎了,你怎么還如喪考妣?” 邵云重沒說話,繼續(xù)猛喝。 “行了!”項奇東一把給他奪過來,“你一晚上造的夠多了,喝了我?guī)装偃f了?!?/br> 邵云重似乎是喝多了,往后一靠,靠在真皮沙發(fā)上,突然閉上眼睛,抬起胳膊遮住了臉。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看到他肩膀抽了抽,這是哭了? “不是,邵二,你這是什么情況?。俊表椘鏂|說,“裴雪意又跟人跑了?還是裴雪意跟別人睡了?” 要不是裴雪意跟別人睡了,他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么事兒能讓邵云重掉眼淚。 邵云重悶聲說:“阿季,抑郁癥。你們說,我怎么辦呀?” 這下幾個人明白了,這一晚上喝了那么多,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呢。 項奇東嘆了口氣,“哎,正常,就你這樣的,誰受得了?阿季不抑郁才怪呢?就你干的那些事,是人干事?我要是阿季,我直接把你那玩意給割了?!?/br> 馮寰連忙搗了他一胳膊肘子,安慰道:“云重,你也別太自責(zé)。阿季這人比較敏感,性格又悶。這種人吧,就是比較容易想不開。其實也不能全賴你!” “對對對?!庇巫尤鹨矌颓唬斑@也不是什么絕癥,心病還得心藥醫(yī),你以后就哄著點,順著點,收斂收斂你那脾氣吧。” 他們七嘴八舌說著,湊在邵云重跟前,就跟一群鴨子一樣,低頭一看,邵云重已經(jīng)睡著了。 項奇東嘆了口氣,“哎呦,這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要擱平時清醒的時候,他哪會承認(rèn)自己有錯啊?!?/br> 邵云重喝多了,顯然是沒辦法回家了,項奇東想起來上回陪邵云重過夜的那個小男孩,立刻讓人把那男孩叫來。 他們把邵云重送到房間,囑咐這個男孩好好照顧邵二,然后就出去了。 其實馮寰挺納悶的,他一直覺得,邵云重和裴雪意青梅竹馬的,邵云重對裴雪意真挺好,rou眼可見的寵溺。 但是裴雪意近年來對邵云重可夠冷的,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一切的變化,似乎都從四年前開始,再加上剛才項奇東說的話,聽著就好像是,邵云重干了什么對不起裴雪意的事。 兩人往外走,他偷偷問項奇東:“云重到底干了什么?那么招恨?” 項奇東笑了笑,這件事馮寰和游子瑞都不知道,他也是因為四年前那個夏天邵云重有事找他幫忙,所以才知道的。 項奇東說:“他們家里那個金籠子你見過吧?” 馮寰說:“見過,以前就放在云重的房間里,現(xiàn)在好像還在呢。” 他當(dāng)時看到就覺得匪夷所思,當(dāng)他知道,邵云重小時候真的把裴雪意當(dāng)寵物在里頭養(yǎng)了一段時間,那更是覺得驚悚。 項奇東說:“那個暑假,他把人拷在里面一個月,用一條鏈子鎖著。裴雪意那么硬的一個人,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你猜猜他都干些什么好事兒了?” 馮寰震驚,金籠藏嬌的美夢,大概很多男人都做過,但也只是想想,真正干出來這種事的,恐怕也就邵云重一個。 -------------------- 感謝: seaur 贊賞1個魚糧 青花魚_x9odomxwho7 贊賞1個魚糧 — dante 一贊賞1個魚糧 青花魚_0i7e24m0f2u 贊賞1個魚糧 第43章 老婆 瞿小冬接到項奇東電話的時候,還是很懵逼的。 他想項總一定是誤會了,上次他陪邵先生在套房里待了一整晚,或許讓項總以為,邵先生對他很滿意。但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一晚上,邵先生根本沒碰他一根手指頭。 這件事他沒跟項奇東說,因為項奇東也沒問,他就覺得何必多嘴呢。更要緊的是,自從那一晚之后,項總開始捧他了。他就覺得,大概項總是看著邵先生的面子?所以他就更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