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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算是將傷員安頓好了,我便抽身去了長老院。 主事的長老是宋如風(fēng)和任千秋的師父,先是與我們五個人寒暄了一番,什么諸君年輕有為實(shí)乃修真界的中流砥柱明日之光令人倍感欣慰;再就是說起后面的任務(wù),時間緊迫然而皆是為天下蒼生還煩請諸君受累云云…啰哩啰嗦聽得我頭腦放空神游太虛。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似是為了表示誠意,給了我不少藥品,說是意在幫師妹盡快恢復(fù)。我看了看,倒確實(shí)盡是上品靈藥,便不推辭的收下。 怎么說也是為天下修士賣命,拿點(diǎn)靈藥不是應(yīng)該的么! 啰啰嗦嗦了小一個時辰,才得以脫身。有用的信息一點(diǎn)不多,還是下山前聽到的那些。要是師妹能替我來而不是我替她來就好了… 回了住處,想到師妹可能還在鬧別扭,便將靈藥轉(zhuǎn)交給了李師妹,讓她拿去給師妹服下。 呼——總算可以休息一下。我給自己倒了杯茶,新煮的茶有些燙口,便放在杯中等熱氣散去。結(jié)果熱氣尚且蒸騰,那邊便有通報(bào)說宋如風(fēng)來了。我這一口茶也喝不上,不得已,又得回去應(yīng)付這位才俊。 也不知有什么事,非要追著我回來說。 宋如風(fēng)此人倒也算得上青年才俊——我今天才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模樣。劍眉星目輪廓分明,相貌端莊儀表堂堂。 可惜才俊說起話來也忒啰嗦,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那師父學(xué)的。東繞西繞扯了半晌——他慰問過師妹傷勢,我又謝過所贈靈藥——才終于說到正題。 “今日聞得長陽君與任師妹有過一戰(zhàn)…我這師妹性子直爽,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br> 青年溫和,卻不討喜。就任千秋那率性而為的性子,肯定很討厭有人越俎代庖替她“承認(rèn)錯誤”。 何況何錯之有? “宋道友多慮了,令師妹并無冒犯之處?!?/br> 宋如風(fēng)還欲再說,我卻不欲再與他說。 “若是宋道友不介意,我須得去查看一下師妹傷勢?!?/br> 好在逐客令還是人人都聽得懂。 等人走了,茶都涼了。也罷,將就吧…我舉杯欲飲,身后又復(fù)傳腳步聲。怎地這般煩人? 我聲音冷了下來,“宋道友還有事?” 回頭一看,卻是任千秋。 “怎么是你?” 年輕姑娘從鼻腔里哼了一聲,“不是我?guī)熜?,失望了??/br> “嗯,失望得緊。” “你…!”姑娘見我忽地笑出來,狠狠跺了下腳,“你又戲弄我!” “我何時戲弄你了?” “方才!還有、白日里你也戲弄我!” “白日里哪有?” “就是有!你明明早就看穿我的招數(shù),卻偏偏等到最后一刻…就、就是想看我笑話!” “這可是冤枉了…我雖然看出你的招數(shù),但不等于就能破掉它,你也知道你陣眼藏得很好,我也是花了力氣才找到?!?/br> “哼,我就知道——”任千秋像是容易哄的小孩子,忽然又來精神了,“要不是我一味求攻,你是不是就沒機(jī)會贏我了?” “唔…我不知道?!?/br> “那你說,一炷香的時間里你要怎么辦?” “就是說不知道啊,這種事不就是見招拆招,哪有什么預(yù)設(shè)的套路?” “哼,我看你就是贏不了!要不要再比一次?” “現(xiàn)在?” “怎么,不敢嗎?” 我看著眼前的姑娘,柳眉揚(yáng)起、一臉驕傲模樣,著實(shí)生動得令人喜愛。不過… “激將法對我沒用的?!?/br> “誰、誰激將了…只不過是有些人僥幸贏了一次便就此金盆洗手、激流勇退,以保住自己金剛不壞之身吧?!?/br>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眼前人故意挑釁的樣子還是逗得我笑了出來。 “我說、你知不知道勝出后我們要做什么?” 她點(diǎn)頭,“知道啊,要去——” 我打斷她,“那你確定還要在這個時候找我?” “我…”她一時語塞,繼而又梗著一口氣道,“不是還有好幾天嗎…你的話、又不至于…” 怪不得宋如風(fēng)有替她“道歉”的毛病。嗯,確實(shí)是胡攪蠻纏得理直氣壯。 但這恰好是我想象中任千秋該有的樣子,因?yàn)樽孕潘詭в行┰S狂妄,對自己在意的事又異常執(zhí)著。 也罷,就陪她試上一試吧。并非是激將法的功效,而是我自己也好奇,我們之間到底會撞出什么火花。 “那便走吧。” 任千秋反而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一把抓住我衣袖,“可不許反悔!” 路過師妹的院子時,我頓了一下。 “怎么?” “你先等等,”我拉開她的手,“我去去就來?!?/br> 我邁進(jìn)院子,師妹的屋子黑乎乎的,沒有一絲燈光。我在門前輕輕敲了一下,“師妹?” 沒有回應(yīng)。 我還欲再喚,李師妹卻從隔壁屋子出來。 “大師姐,柳師姐方才服了藥歇下了?!?/br> “唔,那便好。”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幾天拜托你照看你師姐,記得按時給她換藥?!?/br> “是…大師姐要出去嗎?” “嗯,我有事…” 我本想說“和任千秋出去一下”,但想到師妹對任千秋的莫名敵意,便把到了嘴邊的名字又吞了回去。 “…出去一下,師妹若是問起,你便告訴她我很快回來,無需擔(dān)心。” “是,大師姐?!?/br> 交代完事情,我才又迎上任千秋。她站在院門外聽完了整段對話,此時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不是修無情道的嗎?” “是,如何?” “怎地還這般‘牽掛’師妹?可不像無情道的人?!?/br> 哎,又來一個…不過是任千秋的話,我還是樂于向她解釋的。 “無情道的‘情’可并非人情世故的‘情’?!?/br> 她卻嗤笑一聲,“我以為你也討厭人情世故?!?/br> “嗯,我討厭那些虛偽的人情世故。”我偏頭去看她,“比如說什么‘天縱之才’、‘仰慕已久’云云。倒不如現(xiàn)下這樣直接說不服氣來得可愛?!?/br> “你、你說什么…!”任千秋忽地臉紅了起來。 我不逗她了,只問她“去哪里”,然后隨她將我?guī)У匠峭獾囊黄_闊荒野,一起在四周布下結(jié)界。 劍拔出來前我聽見她小聲說道,“但、那也不是虛偽…” 我笑了笑,還好我也不是。 ================= 我不是故意水。。。我只是話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