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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忘記我想寫什么了(;′??Д??`) ====================== 待我回到千鶴院中,前幾日五湖四海喧囂吵鬧的賓客皆已散去,連我們自己的兩位小師弟師妹也已于兩日前返回云海,落腳的小院中唯有師妹一人,束發(fā)持劍于院中踱步,已是萬事俱備整裝待發(fā)。 師妹瞧見我進(jìn)來,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換身衣服快些回來,莫要誤了時辰,讓人覺得我云海怠慢無禮?!?/br> 話雖然是有點(diǎn)嚴(yán)厲,可語氣平淡,仿佛昨天就是我為她上藥的那天一樣??磥硎且呀?jīng)不計(jì)較先前的事情了?即是如此,那我也無需解釋這幾日的事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把之前心里打的腹稿甩掉,只不過仍是拉過她手探了一下,覺出經(jīng)脈有力靈力充沛,這才放心。 這便是千鶴院的靈藥?效果還不錯啊,聽說是他們長老自己煉的,也不知其中訣竅可否與外人交流? 我正想著,冷不防師妹抽回手道,“快些去罷!”,語氣開始有些不耐。 “放心,不會誤了事!”我知道師妹在意云海聲譽(yù),說話間便進(jìn)到屋里,換下被任千秋割破了幾處的外袍,又施了一個凈身術(shù),再換上新的外袍。 說是新的外袍,其實(shí)和破掉的那件一模一樣。負(fù)責(zé)采買的師妹從來沒問過我想要什么樣的衣服,每次都拿給我固定式樣的玄色錦袍。其實(shí)玄色是師父的偏好,我從來算不上喜歡,但是…哎,罷了。 換好衣服出來,便直接出發(fā)。通過傳送陣片刻之間便到了秘境入口。整個秘境被一個巨大的陣式包圍,防止有人闖入??吹贸銮Q院對此事十分謹(jǐn)慎。布下此陣的人便是千鶴院另一位長老,和她弟子許青玉。此時守在入口處的是許青玉,這是我第一次見她,是個樣貌標(biāo)致秀麗、氣質(zhì)溫潤清雅的美人,只是面色蒼白,疲態(tài)難掩。 想來要維持如此大的陣式也很是不易啊。 我們?nèi)藛T陸續(xù)到齊,大家簡單地彼此打了個招呼,許青玉便一人給了一個紅色的手鐲。 “秘境的開放時間大約只有12個時辰,”她說,“這個可以幫助你們計(jì)時,每個時辰便會變黑一截,變作全黑則意味著時間用完。除了計(jì)時,也可用來傳音。” 我將手鐲戴在腕上,咔的一聲便套牢了。金屬的質(zhì)地冰涼,紅色的流光詭異地閃耀,讓人無端生出一股危機(jī)感。 “秘境之中是什么樣子,目前無人知曉?!币娢覀兌即魃鲜骤C,許青玉又道,“諸位道友還需小心?!?/br> 說著便暫時撤了外圍的陣式。 眾人謝過她,又待得宋如風(fēng)與她私下講了幾句,便接連踏進(jìn)了秘境入口。 出來之處是片樹林邊緣。樹木稀松,但有幾塊山石聳立。放眼望去一邊有山,一邊像是原野,我們就在交界之處。但奇怪的是,四周魔氣雖有,但并不濃厚,似乎不值得如此興師動眾。 我正試圖仔細(xì)感受魔氣,旁邊有個人突然罵了一句,道,“果然是修為壓制,連一半都沒有咧!” 我看過去,是剛進(jìn)來的玄武門的那個男人。我又轉(zhuǎn)頭看向師妹,師妹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心情。但見我挑眉示意幾次,還是偷偷給我比了個三的手勢。 果然不只是修為壓制,并且根據(jù)修為高低壓制程度不同。師妹只得三成,而我最多也就剩兩成。早知如此,不如直接找些中級弟子進(jìn)來,效果沒準(zhǔn)反而好些。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我禁不住冷笑了一下,卻見宋如風(fēng)看了過來。 “不是說這秘境里有不尋常的魔氣,”我正好問他,“怎么沒有感覺到?” “這…”宋如風(fēng)給我突然一問,有些尷尬,“當(dāng)時的確是有…但師叔和青玉師妹立刻就布下了陣法,那之后秘境就被隔離了,所以我、我也不知道…” “那要我們怎么找?”另一個男子說道,“這么大的地方,又沒有魔氣可循,根本大海撈針嘛!” 的確,魔氣不僅不濃厚,而且分散,不像是有源頭可循的樣子。 宋如風(fēng)沉吟了一下,道,“諸位道友若是信得過宋某,不妨聽宋某一言。既無源頭可循,就只能分而循之。我們六人一人負(fù)責(zé)一個方位,待這手環(huán)顏色半紅半黑之時便返回,諸位意下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罷。 于是宋如風(fēng)便將眾人分了六個方位,我分得正北,師妹去往東南,宋如風(fēng)自己去東北。我掏出羅盤指了一下,正北正是一片山林。 其余人也領(lǐng)了自己的方位,便紛紛告辭,畢竟時間有限。宋如風(fēng)也與我們別過,最后只剩我和師妹。 “你要小心,”我對師妹說,“我覺得這事不對勁。” 讓人如此嚴(yán)陣以待的秘境,竟然沒有什么魔氣,除非是千鶴院小題大做,否則肯定有問題。 我又問她,“你有帶傳音令牌嗎?” 我指的是云海的傳音令牌。她點(diǎn)頭,我道,“有問題就聯(lián)系我?!?/br> 師妹小聲嗤笑了一下,“我們離那么遠(yuǎn),叫你有什么用?在這里怕是你的修為還不如我吧!” “哎!那也不一定!”師妹可算是笑了笑,我也笑了。 “我先走了?!?/br> 師妹跟我擺擺手,向東南方向的原野走去。我看著師妹身影越走越遠(yuǎn),直到消失不見,才對著一塊山石說道,“出來吧!” 石頭后面蹦出來一個年輕姑娘,一身黑衣,腰上掛著兩朵桃花的吊墜,驚訝叫道,“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啦!” 任千秋頗為隨意地坐在一塊石頭上,晃蕩著雙腳,“我現(xiàn)在都沒有靈力誒,你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我?” 我聽了不禁頭疼,沒有靈力?這又是搞什么鬼? 她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吧啦吧啦說道,“我服了隱氣丸啊,就是可以壓制靈力的,從辛師兄那里拿來的,我又調(diào)整了一下,效果可好了,保證三天里一點(diǎn)靈力都沒有呢!” 我一邊聽年輕姑娘用甚是得意的語氣講這件事,一邊伸手在她腕上探了一下,真是一絲靈力都沒有,比秘境壓制還到位——直接歸零了。 “怎么樣?厲害吧?”任千秋一臉興奮地看著我。 簡直亂來。 “哎!我不是亂來!你看秘境本來也要壓制修為的,就當(dāng)我是被壓制了唄!”她又順著我想的說了下去,不過越說越小聲,“只不過壓制得狠了一點(diǎn)嘛…可是不狠也進(jìn)不來,因?yàn)橹荒芰鶄€人…” 是了,正是因?yàn)樗唤z靈力都沒有,才沒有超過秘境能容納的靈修的界限。 這么說來還真是難為她了。 “也罷,你來都來了,現(xiàn)下也出不去,也只能這樣了?!币娝犃嗣嫔弦幌?,我又補(bǔ)了一句,“我這就叫你宋師兄回來,你跟著他去罷。” 說著,我便去點(diǎn)腕上的手環(huán)。 “哎、不要!”任千秋急忙撲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不要!” 我也不急,就是問她,“作何不要?” “哎呀,你知道的嘛!師兄他、他知道了、要啰嗦死我的…長陽、jiejie、陶然jiejie,你就讓我跟你走吧——” 誰能在年輕姑娘眼神巴巴地望著你、手上搖晃著你的手腕,拖了長腔變著花樣叫你的情況下說不呢? 我眼神一凜,反手扣住她雙臂,順勢伸手將她兩手衣袖拉上去,露出一只紅色手鐲。 我冷哼一聲,“你便也是這樣向許青玉耍賴的?” 任千秋見我識破她,嘿嘿傻笑了兩聲。 “青玉師姐信我,jiejie你也信我吧——嗯?” 既然她本人要如此行事,門派里也許她如此行事,我又有什么可不同意的呢? “那你自己小心?!蔽易詈笳f。 任千秋重重點(diǎn)頭,笑得燦爛。 哎,年輕人就是容易滿足。 “誒,你還沒說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呢?” “…我聞到的。” “???!不、不可能!我、我用過凈身術(shù)的啊…哪里有味道?沒有啊…你、你屬狗的嗎?還是你又作弄我?嗚、jiejie、等我一下嘛!人家現(xiàn)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誒——” 嘖,我到底干嘛要說那句廢話啦! ======================== 六位勇士當(dāng)然必須是七個人╮ ( ̄ 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