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7節(jié)
這讓已經(jīng)許久沒有跟異性獨處的鄭晚有一些不習(xí)慣,她偏過頭。 “沒事,解釋清楚就好?!彼p聲道。 “家里會教訓(xùn)他?!眹谰蓛A身,隨手從一邊抽出支票本,瞥她一眼,“我鋼筆在西裝口袋,幫我拿下。” 鄭晚壓根沒仔細看他,也沒想到他要做什么。 果然他那深色的西裝就在她座位旁邊,她應(yīng)下,卻及時地想到,自己去搜他的口袋不太合適。 她直接將西裝遞給他。 她嗅覺靈敏,一絲絲淡淡的煙草氣息縈繞在鼻間。 嚴均成似乎也不在意,接了過來。 拿出鋼筆,寫下一張支票撕下,遞給她,“很抱歉給你們造成了困擾,這是嚴煜父母的賠禮。” 鄭晚怔了一怔,才意識到他遞過來的是什么。 也是此刻,她反應(yīng)過來,他是來道歉的。 只是,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道歉方式,當場愣住,連…… 忙擺手婉拒,“不,不用了,他們也都是學(xué)生,認真說一聲對不起就好,真的不需要?!?/br> “不需要?”嚴均成側(cè)頭看向車窗外。 他對這里也不陌生。 在年少時,他就來過這里很多次。 “不需要?!编嵧韽娬{(diào)了一句,她笑了一聲,“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況且,我也不希望給我女兒做錯誤示范?!?/br> 嚴均成也沒勉強,他將支票揉成團,握在手心,面容冷峻。 “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鄭晚不愿意以己度人。 不過嚴均成的這一行為的確冒犯了她,或許二十年不見,他們早已不在同一階層,他習(xí)慣了用錢解決,她卻感到荒謬。 至此,她臉色淡了許多。 嚴均成沒回答。 鄭晚彎腰去開車門,昏暗中,她都沒注意到她的裙擺正垂在他的皮鞋上。 嚴均成垂眸,卻沒攔住她。 低頭看著裙擺拂過。 車門開了,一股冷空氣迫不及待地侵入。 鄭晚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快速下車,在車旁站定,面色如常地跟他揮手,“再見,開車注意安全?!?/br> 嚴均成:“等一下?!?/br> 說著他翻出一張名片夾在修長的手指間遞給她,“我的名片。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br> 鄭晚卻聽明白了。 如果她后悔今天的婉拒,他日想要支票,他還是會依照承諾給她。 一時之間,她看著嚴均成只覺得陌生,他們的確不再熟悉,中間隔著二十年,彼此都有不同的際遇,可現(xiàn)在的他,卻無端地令她不適。他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好像是要施舍她一般。 哪怕在最年輕氣盛的年紀,她也做不出將名片扔在他臉上讓他滾這個動作。 更別說,這幾年的人情冷暖她也嘗遍了,以前不懂的事情,現(xiàn)在都懂了。 他已經(jīng)不是她能得罪的人了。 嚴均成的目光打量著她,看她沉默,看她抿唇,看她抬起頭,今晚消失不見的一彎明月仿佛在她眼中,她輕聲細語地說:“好?!?/br> 她伸手去接名片。 眼里沒有一點委屈。 縱使是曾經(jīng)關(guān)系最親密的閨蜜,如今都已經(jīng)成家,說話間也得把握好分寸,更別說陌路二十年的舊情人。 她摸不準他現(xiàn)在的性子,才拒絕了他的支票,現(xiàn)在又拒絕他的名片,是否會惹怒他。 這輛車,他通身的氣場,以及趙老師同他講話時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皆表明了他現(xiàn)在地位非凡。 她不想惹怒他,默默地接過,都沒看一眼,就放回了口袋。 嚴均成收回視線,沒再多說什么。 鄭晚含笑與他道別,轉(zhuǎn)身走進樓里,光線若有似無,暗暗地,她仿佛經(jīng)過了一對稚嫩的少年少女身邊。 “你會永遠喜歡我嗎?”女生很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手指揪著他的襯衫衣擺,要得到一個答案。 親吻之后,男生俯身埋在她脖頸平復(fù)著呼吸,帶著氣息聲回她,“不會?!?/br> 女生明明生氣,說出來的話卻更像是委屈,“我會?!?/br> 回到房間,鄭晚從口袋摸出那張名片,她很想扔進垃圾桶里,只是幾秒鐘的猶疑,這幾秒鐘看似短暫,但也是二十年的沉淀。 她眉目舒展開來,將那張燙金的黑色私人名片小心地夾在了手提包的內(nèi)層。 - 接下來的幾天里,鄭思韻幾乎有空就黏著鄭晚。 其實進入青春期后,鄭思韻本來跟鄭晚也沒那樣親近了,她也羞于向mama表達內(nèi)心的情感,甚至,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她并沒有把鄭晚當成一個女人,鄭晚是母親的標志,因此當她意外得知有人在積極向mama介紹對象時,她驚訝不已。 鄭晚很頭疼。 自從陳牧去世后,身邊不乏親戚朋友給她介紹對象,但她真的沒有念頭跟想法。 一來,她對陳牧有很深的感情,并不愿意他剛?cè)ナ罌]兩年就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 二來,她也不愿意委屈了女兒。 帶著小孩在生活各個方面都要尤其注意,她不愿意讓一個陌生的成年男性進入到她們的生活中。 如果有一天她有再另外找伴的心思,那也是等到女兒成年后。 “小晚,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對你我是再清楚不過?!睆垕鹦Σ[瞇地看著鄭晚,“你別擔(dān)心,這……件事情我是跟你媽開了口的,你爸媽說都聽你的。你別一口否決,我跟你說說這人的條件,真是蠻好的一個人,比你小兩歲,現(xiàn)在是上市大公司的部門經(jīng)理,還是有一定的經(jīng)濟實力,房子早就買了呀,聽說就在地鐵口呢,還買了車,實在稱得上年輕有為。小伙子也算得上是我遠房表侄,一表人才,人品更沒得說!” 鄭晚頭皮發(fā)麻,正醞釀詞匯要婉拒。 誰知道在房間寫作業(yè)的鄭思韻站在門口,好奇地追問,“多高啊,長得好嗎?還有他有沒有孩子?哪里人啊!” 鄭晚扭頭,“思韻,進屋去寫作業(yè),大人的事你不要問。” 實際心理年齡有二十八歲的鄭思韻:“……” 在mama面前,可以永遠沒有心理負擔(dān)的當小孩,她委屈地癟嘴,“我就是問一下嘛!” 張嬸笑逐顏開,“這事確實可以說給孩子聽,都是十五六歲的大孩子了。我表侄不算很高,但也不矮,聽說離一米八差點兒,但我尋思著也是高個子?!?/br> 鄭思韻脫口而出:“別是身高一米六,跳起來有一米八吧?” “思韻!” 張嬸也不生氣,“我也不清楚是一米七幾,但比我是高一個頭的?!?/br> 鄭思韻來了興趣,忙問:“還有呢?” 張嬸:“他沒結(jié)過婚,這孩子命苦,很早就沒了爹媽,吃百家飯長大的,考到東城來后也沒歇,是真沒顧上個人感情,好不容易找了對象,談婚論嫁時女方父母嫌他是孤兒,這就散了?!?/br> …… 送走張嬸后,鄭晚已經(jīng)筋疲力盡。 她上了一天班,才回來都沒喝口水,張嬸就來了。 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扶額,閉眼休息,想讓腦子緩緩。 燈光在她頭頂氤氳,自成一副畫。 鄭思韻走過去,半蹲在鄭晚面前,伏在她腿上,“媽,您其實不用考慮我,我已經(jīng)……十五了,很多事情我都清楚,如果您心里愿意的話,可以試著去接觸別人,只要您喜歡,我也會接受。” 她沒那么自私,雖然希望mama能永遠在她身邊,但她也希望,這輩子mama能過得幸福。 “大人的事情你不清楚?!编嵧聿⒉簧?,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爸爸,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別人,婚姻也不是避風(fēng)港,一個人也沒什么不好。” 鄭思韻何嘗不懂呢。 “也沒說讓您一定結(jié)婚,您就談?wù)剳賽?,調(diào)劑調(diào)劑生活,就當是找個樂趣?!?/br> 鄭晚吃驚地看著女兒。 鄭思韻自知失言,慌忙起身,掩飾般說道:“反正您只要知道,無論您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只要您開心就好!” 說完后,落荒而逃。 糟糕,一不小心在mama面前說了不符合這個年齡的話…… - 最后,鄭晚還是耐不住張嬸的軟磨硬泡,答應(yīng)跟那人加了微信。 她都想好了,她工作忙,又要顧著孩子,根本沒時間與人接觸,沒幾天,彼此也就心知肚明。 那人卻出乎意料的真誠。 才加上微信,竟然就發(fā)來了好幾張照片,有身份證,有學(xué)歷證書,還有工作證。 鄭晚只是隨意看了幾眼,也沒注意到,他的工作牌上清楚地寫著:成源集團。 這四個字筆力千鈞、揮灑自如,好像是什么人寫好再作為logo投入使用! 第7章 對于鄭思韻來說,鄭晚是她的母親,她還只是胚胎時,就輕而易舉地獲得了鄭晚的愛和溫柔。 她當然知道m(xù)ama有著美麗的容顏,從小到大她聽得最多的話就是——「思韻真會長,像你mama一樣漂亮,像你爸爸一樣聰明能干」,最遺憾的莫過于她與mama的合照太少,每天都會見到的人,反而合照是最少的。 后來,她的摯友無意間看到她們母女的照片,也在不住地驚呼:“天啊思韻,這是你mama嗎?她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