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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meimei是個大美人[穿書] 第19節(jié)

    但是眼下meimei的事情更重要,若是他們這邊鬧騰起來,醫(yī)院肯定會喊人將他們攆出去。

    思及此,曹留壓下心口的怒火,朝著老五吩咐:“去給家里打個電話,叫爸媽過來一趟?!?/br>
    陳義點頭。

    知道老五是個有分寸的,明白電話中應(yīng)該怎么說,曹留也沒多做叮囑,而是又說了句:“再給劉圓圓家里去電話?!?/br>
    一是幫人幫到底,畢竟以劉圓圓現(xiàn)在的情況,大概率不可能一個人回家。

    二則是劉圓圓不止有一個書記父親,還有一個在市里當官的大伯。

    曹留很清楚,這年頭能開車的人家不一般,大哥遠水救不了近火。

    萬一這少年家里頭又是個以勢壓人不講理的,爭執(zhí)起來吃虧的定然是自己家,他必須提前做準備。

    眼下借用劉圓圓大伯的力量抗衡,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歸根結(jié)底,四妹如今躺在病床上,是為了救自己。

    而自己則是為了救劉圓圓。

    曹留并不因為這番算計愧疚,就當劉家還了他們兄妹救劉圓圓的恩情。

    他的內(nèi)心遠不如表現(xiàn)的那般敦厚,如果受傷的是自己,或許他還不會這般氣憤,但涉及到親人時,藏在深處的攻擊、盤算就會暴露出來。

    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不夠強。

    想到這里,曹留腮幫子繃得更緊,捶在身側(cè)的拳頭也握緊到泛白。

    陳義是個聰明的,二哥只一句話,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又擔心的看了眼被關(guān)的嚴嚴實實的病房門,才急急大步離開。

    =

    “皮下毛細血管破裂,沒傷到骨頭?!贬t(yī)生并沒有檢查很長的時間,出了病房后,看著人高馬大的幾人,說出診斷結(jié)果。

    聞言,不是很懂專業(yè)術(shù)語的曹留皺眉問:“要開藥嗎?需不需要住院?”

    這話說的醫(yī)生都想翻白眼了,小姑娘皮膚嫩,所以瞧著才那么嚇人,其實并沒有傷到要害,他又用大白話解釋了一遍情況,才回:“不用吃藥,也不用住院,不過這兩天得注意些?!?/br>
    曹留松了口氣,立馬掛上感激的笑容:“謝謝醫(yī)生,麻煩您了?!?/br>
    醫(yī)生擺手:“沒事就帶著病人離開吧?!?/br>
    曹留掃了眼已經(jīng)沖進病房的雙胞胎與劉圓圓,又對醫(yī)生道:“我妹疼的厲害,能不能叫她在這邊躺個把小時,等家人過來再離開?!?/br>
    已經(jīng)知道他們是被車撞了,醫(yī)生同情的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不能過夜,醫(yī)院里的病床緊張。”

    “好,好,謝謝您?!?/br>
    待醫(yī)生走后,曹留雖也急著去瞧meimei,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與罪魁禍首糾纏。

    哪怕meimei沒有大礙,但道歉、醫(yī)藥費也得賠付。

    再一個,對于這種車子開不明白,卻硬要上的愣頭青,該有的教訓也得給,只是不急于一時。

    思及此,曹留沉聲問:“你叫什么名字?”

    “...姜洛北?!?/br>
    =

    病房內(nèi),知道自己并不是肋骨斷裂的陳弄墨已然恢復了血色。

    可以說,整個人都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

    她居然真的幫二哥度過了禍事。

    雖然付出了一點皮rou傷的代價。

    但...值了!

    起碼通過這件事,叫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努力,既定的未來也是可以改變的。

    比如二哥的截肢,比如她的早逝。

    “老六!你太厲害了,你是咋把車停下來的?難道你會開車?”meimei沒事,陳君立馬滿血復活,沖進病房后,拖了張凳子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眼神晶亮的盯著人瞧。

    成功改變二哥的命運,自己也平平安安的,陳弄墨這會兒心情很好:“你忘了我爸以前干啥的?我不會開,但大概原理還是知道的?!?/br>
    其實她會開車,學的也是手動擋,但這話沒法說。

    陳君做恍然狀,剛要再問什么,就被老五擠開了去。

    陳義問meimei:“還好嗎?是不是特別疼?”

    陳弄墨彎眼:“我沒事了,你們別擔心。”

    說著,她還沖著無措站在不遠處的漂亮女生拍了拍病床:“圓圓姐,過來坐,你怎么樣?。俊?/br>
    聞言,劉圓圓好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掉出來,她癟了癟嘴,想要說感謝的話,也想要解釋只是手臂上一點擦傷,但喉嚨卻酸堵的厲害。

    最終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安靜的坐在床邊,感激的看著人。

    如果不是陳弄墨,不管是她還是為了救她的曹留結(jié)局...不敢想。

    =

    陳宗與曹秋華夫妻來的比預計的還要早。

    與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老書記與旁的村干部。

    山順村的人團結(jié),知道兄妹出了事,雖然孩子在電話中說不嚴重,但架不住大家伙兒擔心孩子報喜不報憂,尤其對方還是開小轎車的。

    所以得了消息的村干部們立馬放下手里的農(nóng)活,開著拖拉機就往縣城趕。

    途中還遇到同樣接到消息,也開了拖拉機往縣城去的劉圓圓家人。

    兩廂一碰頭,只寒暄了幾句,便沒了聊天的心思,氣氛凝滯到了醫(yī)院。

    兩方各自來了七八個人,具都人高馬大,黑沉著臉大步流星的往醫(yī)院里趕,像是來干架的。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與一行人前后腳趕過來的姜家人見到這付陣仗,面上的神色越發(fā)沉重。

    而本來還有些端著的姜母眼底更是幾番變化,不知道兒子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只知道這次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這一刻,她心底甚至生出了惡毒的念頭。

    與其被半死不活的窮酸纏上,還不如...

    第20章

    “聿聿怎么樣?”

    病房不大, 這么多人不好都擠進去。

    除了陳宗與曹秋華兩人外,也只有劉圓圓的父母一起,其余人全部留在走廊里。

    見到閨女雖躺在床上,面上卻帶著笑, 曹秋華心里松了一口氣, 快步來到床邊, 上下打量著人,沒看出哪里不對,才緊張問道。

    陳宗不善言辭, 卻也擔憂的盯著小閨女瞧。

    陳弄墨心中一軟,搖了搖頭, 剛要說自己沒事。

    那廂見到父母, 也被捧在手心里的劉圓圓就“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然后直直撲到母親的懷里,嚎哭的好不可憐。

    別看劉圓圓哭的厲害, 卻一點也沒耽誤人告狀,只見她口齒利索的一頓輸出,聽得被擠在走廊里的姜家?guī)兹四樕嘁魂囎弦魂嚨摹?/br>
    怎么說呢。

    反正經(jīng)過劉圓圓的科普,那開車的姜洛北簡直就是兇神惡煞的代表。

    姜母姚秀紅向來慣小兒子, 哪里聽得了旁人說自己兒子一句不好。

    有心反駁,卻在對方的人多勢眾下, 不情不愿閉了嘴。

    只能在心底咒罵里頭的姑娘嬌氣。

    不就蹭了一小塊皮?

    咋不矯情死?

    想要訛錢就直說唄, 打量誰不知道?

    嗤,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這貪婪的嘴臉也太難看了。

    心里這么想著,姚秀紅的面上就忍不住帶出了些。

    落在陳、劉兩家人的眼里, 就更氣了。

    還是姜父姜成瞧出情況不對,一邊道歉, 一邊瞪著妻子,警告她收斂著些。

    =

    病房內(nèi)。

    陳弄墨不知姚秀紅內(nèi)心的黑暗。

    聽著劉圓圓語氣夸張的還原當時的場景,心里頭佩服她嘴皮子利索的同時,也忍不住在心里鼓勵:‘姑娘會說你就多說點。

    不是她小題大做,得勢不饒人。

    他們這次是僥幸沒大礙,但按照原來的軌道,二哥截肢,圓圓姐因為自責郁郁早逝是事實。

    相交他們承受的悲劇,這會兒出口惡氣都算輕的。

    本來見閨女笑眼彎彎的模樣,曹秋華以為真沒什么事。

    如今聽了劉圓圓的詳細敘述,才知道車禍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她氣的急喘幾口氣,有心教訓丫頭幾句。

    但想到她不要命般的舉動只是為了救老二,訓斥的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

    尤其在聽到聿聿身上有淤青時,更是擔憂的撩起她的袖子瞧。

    然后她的眼眶就紅了。

    陳弄墨趕緊安撫:“秋華mama,我沒事,就是瞧著嚇人,真的,一點兒也不疼?!?/br>
    “怎么可能不疼???”曹秋華嗓音有些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