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上神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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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fēng)致便將萬舒羽要捐給昆虛的靈寶悉數(shù)報給祁懷舟知曉, 末了又道:“三十萬上品靈石!你說咱們要不要收?” 聽到那聲“咱們”,祁懷舟眉眼間的疏漠似乎淡了許多:“你是昆虛上神,你覺得呢?” 林風(fēng)致沉吟著開口:“收!她既然有此需要, 我們又正好急錢,互惠互利為何不收?只是我們也不能白拿人家這么大筆錢, 所以想與她立契, 讓昆虛助她修行, 三百年內(nèi)成嬰,一千年嬰滿沖擊化神。” 修仙每跨越一個大境界,壽元上限就會增加,但同樣的,臻至下一境界的難度也會成百十倍增加,她的這個時間,是按照九寰絕大多數(shù)修士修行到同樣境界所花費的時間來算的,只是她自己境界不高,也不知道這樣的算法有沒問題,這才來尋祁懷舟商議。 至于立契約,除了是給萬舒羽謀求一個保障外,也是未雨綢繆。倘若三年后她這冒牌貨離開昆虛宗,不再是昆虛上神,那么有這一紙契約,能將她的離開對萬舒羽的影響降到最低。 “小友,你可知讓一個資質(zhì)平平的修士修到元嬰乃至化神,需要耗費多少的資源?”祁懷舟問她。 這林風(fēng)致就真不清楚了,畢竟她只是個剛結(jié)丹的修士,不過她知道,姿質(zhì)普通的修士想要修練,靠的就是各種各樣的丹藥寶物,而這一切都是靈石,換言之,需要靠錢堆。 “以萬舒羽的情況,三百年結(jié)嬰,一千年沖化神,這里面就要耗費至少是她現(xiàn)在贈予昆虛靈寶的十倍之?dāng)?shù)。” 加上萬舒羽送的靈石以外的寶貝,如果十倍的話就差不多在四百萬上品靈石這個數(shù)。 這是個讓普通人望而卻步的數(shù)字,但林風(fēng)致卻只蹙了蹙眉,略作沉忖之后才果斷道:“想要留住人才,宗門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的,我覺得她值得。況且三百年結(jié)嬰,又不是三天結(jié)嬰,我們有足夠長的時間,把這三十萬靈石變成三百、三千萬……” 給她三年時間,她都可以把這三十萬靈石變成一百萬,何況三百年? “小友好大的口氣!”祁懷舟揚唇笑起,眼眸明亮,“那便依小友之見,我們與她簽定契約,由你擬定?!?/br> “成!”林風(fēng)致重重點頭,又不放心道,“你得跟我保證,如果三年后我離開昆虛,你還得按照契約履行!” 她說著舉起手掌,祁懷舟盯著她紋路清晰的掌心,忽有些恍惚。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也有一個人對他舉掌,與他擊掌為盟,信誓旦旦地承諾,可最終…… “祁懷舟?”林風(fēng)致見他忽然發(fā)怔,不由喚了一聲。 他回神,道:“好啊,我保證。” 也不知是不是林風(fēng)致的錯覺,她覺得祁懷舟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疏冷,像刀刃一般。 啪—— 沒有給她更多的思考空間,祁懷舟的掌心印上她的手掌。 她抬眼,只看到他未及眼眸的笑,但到底沒有多想,只知一件大事議定,心頭松泛,想起適才二人的對話,又感慨道:“也不知像我這樣的資質(zhì),想修到化神境界,得花掉多少錢?” “小友若愿長留昆虛,我保你仙途無憂,分文不收?!逼顟阎鄣穆曇繇懫稹?/br> “你又想騙我留在昆虛!我才沒那么傻!”林風(fēng)致仰頭對上他的眼。 已經(jīng)被騙了三年還不夠她學(xué)乖嗎? “小友總不信我。”祁懷舟嘆口氣,露出些許傷心神情。 “又裝!”林風(fēng)致已經(jīng)看透他了,不為所動,只道,“你的傷呢,好了沒有?” 她一直想問他的傷來著,可總是沒有遇上合適機會。 祁懷舟下意識望向自己的手臂:“小傷而已,不礙事,小友不必掛心?!?/br> “挺疼的?!绷诛L(fēng)致道。 一模一樣的傷口,她知道有多疼。 “不算什么?!逼顟阎巯乱庾R回答她。 林風(fēng)致剛想說話,忽然記憶他舊傷發(fā)作那回的痛苦,有那樣強烈的痛楚作對比,這些皮rou傷確實只能算是小意思。 “你倒能忍?!彼鹕恚匝宰哉Z般說著,飛身離開天羲湖。 ———— 離宗數(shù)日,宗門事務(wù)積攢了許多,壓根沒給林風(fēng)致太多休整時間。從天羲湖回來后,她并沒回天柔山,而是火急火燎趕去昆虛山的偏殿召見各山主修。 各山頭主修聞及她安全歸來,懸了數(shù)日的心這才放下,早已聚在偏殿上,才剛見到她的身影,便都拱手行禮,齊聲道:“見過秋上神!”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林風(fēng)致已經(jīng)游刃有余。她不慌不忙入內(nèi),朝著諸修一一回禮,踱到偏殿正前方,剛想開口,修士中忽然沖出一人,單膝跪地抱拳喚了聲:“秋上神!” 林風(fēng)致定睛一看,方認出是藏兵處的秦悅,她忙從殿上走下,俯身欲扶對方,只道:“秦山頭為何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秦悅特來請罪。此前因廢礦之事,秦悅錯怪上神,多有冒犯。上神不計前嫌,以身犯險救下小徒姬尋,秦悅與藏兵處眾弟子銘記于心。這一切只怪秦悅有眼無珠識錯了人,又剛愎自用不肯相信上神,險些鑄成大錯,還請上神降罪,無論什么責(zé)罰,秦某都心甘情愿領(lǐng)受?!鼻貝倛?zhí)意不起,揚聲道。 林風(fēng)致拿他沒轍,只好道:“秦山主心急礦務(wù),為的也是宗門著想,何錯之有?至于段長鴻,說到底,又何止是你識人不清,他還是本仙親手帶回宗門的……” 說到這里,她眼中適時浮起幾分悲切。 “秦某不是這個意思,上神千萬不要怪自己?!鼻貝傄姞蠲Φ?。 “狼子野心,誰又能料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如今既然已經(jīng)伏誅,就不必再論對錯了。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同心協(xié)力再建宗門,此事還需秦山主以及眾位主修多加費心!”林風(fēng)致朗聲道,既說給秦悅說,亦說給其他人聽。 “秦山主,快起來吧,我都說上神她寬宏大量,不會怪罪你?!闭驹谇貝偵磉叺脑掠逯髂謴澭鋈?。 秦悅這才起身,又道:“多謝上神大度,廢礦之事,我會想辦法彌補,實在不行,我豁出這張老臉求到離火谷……” “秦山主。”林風(fēng)致打斷了他的話,“那批廢礦我已經(jīng)想到解決辦法了,你找個人將廢礦先運到天柔洞?!?/br> 秦悅吃驚道:“上神是打算……” 那么大批的廢礦,難不成還能再煉? “我沒有十成的把握,先讓我試試再說?!绷诛L(fēng)致保守估計著,又忖道,“對了,那個叫姬尋的弟子……” 雖然手里已經(jīng)攥了筆巨款,但林風(fēng)致不打算賠錢,她還是想先試試化云之境,如果真的可以培育提煉出無垢赤明石,那么昆虛宗的礦業(yè)在九寰怕是要名聲大噪。 “他按上神當(dāng)日之言,人在天柔山山腰的小風(fēng)崖待著?!鼻貝偦厮?/br> “這批廢礦送到天柔以后就交給他清點吧。以后我與藏兵處估計會有不少來往,姬尋既是秦山主的弟子,想必清楚貴處運作,我想請山主將他借調(diào)予我,以便日后與你們對接?!绷诛L(fēng)致又道。 “沒有問題。”秦悅滿口答應(yīng)。 林風(fēng)致點點頭,忽然望向殿外,揚起笑臉,道:“今日在此面見諸位,除了想讓大家安心以外,還想向大家介紹一個人。” 她說話間朝殿外伸手,眾人隨之望去,只見殿外踱進一位陌生的美貌女修。 “這位是千影山萬仙君的衣缽傳人,萬舒羽萬仙友,自今日起她加入昆虛宗,出任天機閣主接手本宗法陣機關(guān)等事務(wù)。她剛?cè)胱陂T還沒熟悉,望在場眾位可以多行方便,多加指點,本仙在此先謝過諸位!”林風(fēng)致語畢,朝眾人抱拳致謝。 今天頭件事,就是要將萬舒羽正式引薦給昆虛山的一眾修士。 千影山的名頭,在場無人不知,盡管萬舒羽境界不高,但她既得萬歸元真?zhèn)鳎雭矸囋煸労苌?,眾人便不敢小瞧,紛紛?yīng)諾。 林風(fēng)致遠遠地朝萬舒羽一笑,又吩咐秦悅帶著萬舒羽熟悉宗門,畢竟法陣機關(guān)等與礦石不可分割,讓萬舒羽多了解些宗門內(nèi)的情況對她有大幫助。 交代完這些,便是宗門這幾日落下的日常事務(wù),各山挨個上報,共同商議,一時有無法確定之事,林風(fēng)致便命提交玉簡,等斟酌之后再作決斷。 如此這般,一天時間轉(zhuǎn)眼就過。 等到林風(fēng)致脫身有空想起凌少歌時,魔尊大人已經(jīng)被冷落在奉熙殿一整天。 盡管他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但奉熙殿上隨侍的昆虛弟子已經(jīng)能明顯感受到殿中愈發(fā)冷冽的氣息。 聽說……這位魔位在西境,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該不會一怒之下發(fā)作了他們吧? 殿門口站的弟子不自覺揣測著,后背愈覺發(fā)涼。 “今日宗務(wù)繁忙,怠慢凌兄,還望凌兄恕罪?!?/br> 帶著笑意的清脆聲音從殿外傳來,隨著一道纖纖身影出現(xiàn)在殿門處,殿上快凝結(jié)的氣氛終于有所松動,站在殿門口的弟子也隨之松了一大口氣,在來人的示意忙腳底抹油離開了大殿。 殿內(nèi)響起凌少歌冰冷的聲音:“秋上神這是消氣了?” 得,他也記上仇了。 林風(fēng)致滿臉堆笑地入殿,一抬眸,只見魔尊大人斜倚法座,一手拈著酒盅,一手擱在玉迎枕上,玄袍襟口半敞,高束的長發(fā)半散,發(fā)絲入胸,一身的酒意,眼眸半閉醉態(tài)撩人,像尊蠱惑世人的魔神像。 她的笑,凝固在臉上。 男/色撩人。 她是個普通女人,也愛看臉…… 作者有話說: 男、色誤人。 ———— 感謝在2023-07-10 08:54:24~2023-07-10 16:58: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yl、32142051、leia、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懷疑 ◎“穿好衣服,請勿勾引”◎ 男/色撩人, 看得林風(fēng)致一陣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怎么不進來?”凌少歌慵懶開口,指尖還拈著青玉色酒盅緩緩送到唇邊,淺琥珀色酒液入口, 水漬在唇瓣上洇開,被他探出的舌尖漫不經(jīng)心舔走。 那姿態(tài)讓人挪不開眼,也讓林風(fēng)致覺得,自己可能也是個好/色之徒。 她不知為何竟然想到祈懷舟。 要說這凌少歌和祈懷舟那當(dāng)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祁懷舟那人, 每天都包得嚴實, 生怕讓人瞧去一星半點, 舊傷發(fā)作那時被她窺了兩眼臉都黑沉,平日更是討厭別人碰他;凌少歌就不同了,大大方方地敞著襟口, 舉手抬足盡是蠱惑, 偏又無一絲放/蕩,好似天生天成的風(fēng)流姿態(tài)。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她緩步踱入殿中, 目光不敢與他眼神相觸, 只怕一不小心又著了他的道。 “坐?!绷枭俑枰娝叩椒ㄗ? 便靠右側(cè)坐直身體, 將另一半位置讓給她, 又在正中化出個小玉幾, “我以為你氣得不想見我。” “凌兄說笑了,我心里是有氣,但也不至于氣這么久?!绷诛L(fēng)致承認得大大方方。 見她竟毫無掩飾, 凌少歌憋了半晌的怨氣竟不好發(fā)作,便問她:“那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在氣什么?” “我以為你早已明白?!绷诛L(fēng)致并沒坐到他對面, 而是走到他面前, 道, “你沒真的把我當(dāng)成朋友,把我誆去千影卻處處隱瞞。” 凌少歌剛要解釋,又被她打斷:“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我知道凌兄可能有全盤計劃,覺得沒必要向我道出,你帶我入千影,本意也確實只是讓我看場熱鬧。但有時候變數(shù)總來得猝不及防,若你能提前告知,我便有所準備,就算不能幫到你,也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不是嗎?” 他以為她又要說些什么“朋友間互相坦誠”之類冠冕堂皇的理由,心里都打好腹稿要敷衍她,哪曾想她開口說的卻全不是這些。 “凌兄,你也不想哪一天我們遇險,背對背之時還要互相提防彼此吧?雖說立場不同,境界不同,我比不上凌兄,但我……依然希望我們間可以平等相待,別讓我成為你游戲里取樂的棋子?!绷诛L(fēng)致認真道。 凌少歌沉默地聽完她的話,長嘆一聲:“原來你竟是在意這些,是我疏忽了,抱歉。” 他在西境修行千年,能夠讓他主動道歉的人,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出現(xiàn)過,但似乎這一聲“抱歉”出口,那些所謂的上修臉面也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