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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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利用林寐,也可以可憐同情林寐,但他不能不討厭林寐。 .. “哇哦~~~”坐在樹蔭底下的曹嚴(yán)華看著跑五千米的校友一個個滿頭大汗?jié)M臉通紅喘息如牛地從眼前跑過去,他熱心鼓掌,“加油加油加油,還有10圈咱們就勝利了?。。 ?/br> 喊完后,他眼前掠過一個認(rèn)識的人。曹嚴(yán)華眼睛跟著追上去,盯了半天,他跑回樹蔭底下?lián)u晃著靠著樹干睡午覺的林寐,“別睡了別睡了,他媽的,陶楂在跑五千?。 ?/br> 徐序抱著平板在刷題,他抬起眼,疑惑道:“五千?你確定嗎?” “老子剛剛才看見他跑過去,確尼瑪?shù)亩ā!辈車?yán)華繼續(xù)搖晃林寐,“跑這個會死人的,你快去你快去,讓我的孩子停下來!” “……”徐序無語,“陶楂什么時候是你的孩子了?” “在刷到他那張生病的照片的時候,你不覺得他很適合做孩子嗎?” 徐序:“我不理解,但我震驚?!?/br> 等曹嚴(yán)華給徐序解釋完為什么陶楂適合做孩子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林寐不見了。 徐序用電子筆指向五千米終點的方向,“他去終點等你的孩子去了。” 每次運動會的五千米都會有人半途放棄或者倒下,也有的人會堅持到終點才倒下。學(xué)校規(guī)定,只要跑完了五千米,除了第一二三名的獎狀與獎金不變,會對堅持下來的學(xué)生也給予鼓勵獎。 十點過后,太陽帶來的炎熱感完全足夠燒得cao場每個人都臉頰發(fā)燙。 跑五千米的,幾乎每個人旁邊都有陪跑員,但一直在輪換著陪跑,個個的腿都跟灌了水泥似的邁得非常吃力,連旁邊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每個人都是在挑戰(zhàn)的身體極限。 寧鑫眼眶含著眼淚,“廖芃芃,我跑不了了,你別陪著我了,你陪著我,我沒辦法裝暈。” 廖芃芃作為生活委員,在給同班同學(xué)陪跑加油這件事情上義不容辭,她給寧鑫遞了一小口糖水過去,“慢慢來,我們不著急哈?!?/br> “不行,我著急,你走吧,我求你了?!睂庼螁鑶璧乜拗?,他腿好痛,胸口也好痛,肚子也痛,“陶楂呢?我好久沒看見他了……” 廖芃芃接線閨蜜紀(jì)念,紀(jì)念氣喘吁吁回了語音,“陶楂還有七圈,你那邊怎么樣?” 廖芃芃看了眼抹著眼淚的寧鑫,一時無言,“在哭?!?/br> “啊?” 陶楂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道虛影,他盯著跑道太久了,跑道在太陽底下變成了不停起伏的波浪線,耳邊不斷有人說加油,快了快了。 紀(jì)念和陳向陽在給陶楂陪跑,陳向陽是班長,照顧每個同學(xué)是他的責(zé)任。 “班長,咱們班就剩陶楂一個人了,寧鑫那邊放棄了?!奔o(jì)念大口喘著氣,“寧鑫那個沒用的東西,從第二圈開始哭,哭到現(xiàn)在。” 陶楂腦袋發(fā)著昏,他累極了,還要幫寧鑫說話,“他說過……他跑不了,只……只是為了湊人數(shù)。” “好好好,我不罵了,”紀(jì)念安撫著陶楂,順便跟陳向陽說,“班長,我得下了,你先跑,我讓人替你。”她已經(jīng)陪了一整圈,心臟哐哐猛跳,長跑是真不容易啊,就算自己班上參加的幾個全放棄了,她也完全能理解。 陶楂無所謂有沒有人陪跑,在極度勞累的情況下,他只想趕緊跑完剩下的。 但雙腿已經(jīng)不由得他做主,它們叫囂著想停下,又被陶楂逼著一步又一步往前跑。 一直沒人替上來,陳向陽跑了第二圈,他停下正想跟跑道邊上自己班上的人求救,一道修長的身影掠過他,清淡的聲音跟一陣風(fēng)一樣拂過陳向陽的耳畔,“我來吧?!睂Ψ秸f。 是林寐。 管他是誰,陳向陽累得要死,沒腦子去想為什么林寐會上來給陶楂陪跑,他直接把自己摔在草坪上,汗水瞇了眼睛,他仰天長嘆,“啊,下學(xué)期我要跟趙清靜聊聊卸任的事情?。。。 ?/br> … 論壇瓜組 [我靠,林寐在給陶楂陪跑!?。。?!] [能說正確嗎?是陶楂的陪跑員變成了林寐。] [路人不懂,有什么區(qū)別嗎?] [樓上別管,他們玩校娛,陶楂和林寐是對家,同一句話里,眉粉要把林寐放在前面,山楂果要把陶楂放在前面(哦,眉粉就是林寐的粉,山楂果就是陶楂的粉)] [林寐跟陶楂認(rèn)識嗎?平時都沒同框過,林寐蹭熱度嗎這不是。] [平時沒有互動,陶楂一露面,他就跑出來,666。] [確實沒聽說他們認(rèn)識……] [沒啊,他們兩個住在同一條巷子里,前段時間還一塊上學(xué)呢,你們腦子是格式化過嗎?] [主要是沒看見他們有什么交流,陪跑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不是為了集體榮譽,誰樂意去干?林寐高三,陶楂高二,屁的集體榮譽,那只能是關(guān)系鐵啊,鐵嗎?我不這么認(rèn)為。] 林寐陪到了第二圈,陶楂才發(fā)現(xiàn)身旁早就換了人,陳向陽不見了,換上來的是林寐。 林寐為什么會來? 來看自己笑話?應(yīng)該不至于吧,昨天晚上林寐不還挺熱心助人的嗎?林寐看起來不像是會笑話自己的人,但陶楂要是有機會,會笑話林寐。他是個壞孩子。 但已經(jīng)快到極限的陶楂已經(jīng)思考不出問題的答案。他不停擦掉落到眼皮上的汗水,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