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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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一頓:“那是你家那位……不行?” 這人太過直接,謝陵沒有回答,反倒是目光不自覺地飄到陸行淵身上。 陸行淵垂眸掃過來,眼神在謝陵探究的神色下逐漸幽深,甚至變得危險。攤主是無心之言,謝陵卻是有意而為。 陸行淵的手劃過他的腰,隔著薄薄的衣衫,隱隱有威脅的意思。 謝陵腰側(cè)一陣酥軟,想要退時被陸行淵一把拽住,拉入懷中。炙熱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強(qiáng)硬地禁錮他的腰身。 陸行淵垂眸帶笑,道:“這點(diǎn)不勞費(fèi)心?!?/br> 攤主愣住,差點(diǎn)揪禿臉上的白胡子。旁邊看熱鬧的人湊過來,笑著問他是不是又給別人算錯卦了? 攤主急言爭辯,剛說了兩句,忽見面前的人神色一凜,猛地回身。旁人尚未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就聽見一聲哀嚎,溫?zé)岬难獫娏怂麄円簧怼?/br> 他們定睛再看,街道上不知何時來了一群妖獸,朝著他們這個方向圍過來,其中一只猛然前撲,只不過被面前的兩位公子給擋住了。 陸行淵劍未出鞘,以劍氣斬殺,妖獸滾落在地。 街道上爆發(fā)出一聲尖叫,很快混亂成一片,攤主和身旁的人已經(jīng)嚇軟了腿,看向陸行淵和謝陵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他們見過其他修道者除妖,但不見得有這般輕松。 “師尊,這可是他的障眼法?”謝陵問道,這些妖獸出現(xiàn)的太突兀,身上的妖氣并不濃烈。 “傀儡戲法?!标懶袦Y冷笑,察覺到古三想趁亂逃走。 “這里交給我,師尊放心去對付他。”謝陵抽出劍,不忘對身后的百姓道:“這里要亂一陣子,你們快回家。” 說著抬手一揮,靈力融入這些人的身體,驅(qū)散他們心中的懼意。 攤主翻身爬起來,不忘帶上自己吃飯的家伙,一邊走還一邊喊:“仙人啊,老朽也算給仙人算過卦了?!?/br> 謝陵無奈地笑了,給仙人算卦并不是什么好事。 四周妖獸低吼,步步緊逼,它們想要圍困二人,但未免有些不夠看。 陸行淵給謝陵說了聲自己小心,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謝陵挽了朵劍花,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卻不同以往的明媚,反而有些嗜血。 他師尊想做的事,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攔。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古三以傀儡秘法加?xùn)|皇鐘的特性,制造了許多妖獸。他知道這些東西不是陸行淵的對手,但只要能騙一騙,拖一拖,他總有離開的辦法。 趁著妖獸在城內(nèi)肆虐的功夫,古三帶著東皇鐘悄悄地離開。他不敢施法,而是扮做驚慌的百姓。 陸行淵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他只覺得好笑,沒有立刻拆穿。而是等古三快要走出小鎮(zhèn),他才慢悠悠地出現(xiàn)在他跟前。 古三大驚失色,握緊手里的東皇鐘,壓下心里的驚懼,頗有幾分咬牙切齒:“陸隱川,你到底還是追上來了。” “你未免太輕看我,這點(diǎn)雕蟲小技我還不放在眼里?!标懶袦Y面容冷峻,眼底帶了幾分嘲弄之色。 他和古三初次交鋒時還是渡劫期,如今已步入真君期,可古三還用過去的眼光看他,這不就是自己送上門嗎? 古三臉皮直抽,壓下去的恨意再度涌上心頭,尚存的理智提醒他不是陸行淵的對手,他深吸幾口氣,再度把恨意壓下去。 “魔尊,我知道你是為了什么而來, 你想要東皇鐘我可以給你,但你要留我一命?!?/br> 東皇鐘已經(jīng)是燙手山芋,就算陸行淵不來,其他人也會來。古三傷勢未愈,就算他不想承認(rèn),也明白這東西他守不住了。 “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省得我出手?!标懶袦Y沒有拒絕,古三神色一喜,可還不等他的嘴角翹起來,陸行淵又道:“可我現(xiàn)在要?dú)⒛阋兹绶凑?,又何必給自己留個隱患?” 陸行淵甚至不需要動手,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古三知道他說的不是大話。無形的威壓當(dāng)頭蓋頂,古三只覺得渾身似有千斤重,雙腿直接跪在地上,胸膛里氣血翻滾,傷勢被牽動,狼狽的噴出一口血。 古三一時恍惚,仿佛是回到幼年,他剛?cè)氪说?,和螻蟻毫無區(qū)別,那些上位者想要欺負(fù)他們,易如反掌。 古三臉色灰白,咬牙直起身,道:“東皇鐘在我手上數(shù)百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留下我,我保證對你有用?!?/br> “哦?”陸行淵似感興趣地應(yīng)了一聲,威壓不減,“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的這條命值多少消息?!?/br> 古三又噴出一口血,渾身骨骼作響,大汗淋漓。他飛快地轉(zhuǎn)動自己的心思,斟酌如何才能讓陸行淵動心。 思索良久后,古三選擇關(guān)于利益的一點(diǎn):“我得到的東皇鐘并不完整,但我知道如何補(bǔ)全它,而且我敢保證這天底下除了我,沒有人能將它修復(fù)。只要魔尊放我一馬,我一定為你鞍前馬后?!?/br> 古三低下頭,不再硬抗陸行淵施加的威壓,表現(xiàn)的更加恭順。 東皇鐘殘缺,這倒是個有用的消息,但陸行淵心里沒有太意外。畢竟古三手上這個東皇鐘只是白飛龍做出來的誘餌,經(jīng)歷了漫長的歲月后,有破損在所難免。 古三自稱能夠修復(fù),應(yīng)該是歷經(jīng)多個傳承點(diǎn)得到的提示。以白飛龍三人的謹(jǐn)慎,這些提示里說不定藏有關(guān)于真正的東皇鐘的秘密。 陸行淵不動聲色:“你的命就只值這點(diǎn)消息嗎?” 古三心中大驚,他自認(rèn)為這個消息足以轟動玄門,如果讓那些為了東皇鐘爭搶的頭破血流的人知道,勢必會掀起波瀾。 可陸行淵十分淡定,仿佛聽到的只是一點(diǎn)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 古三想起魔族曾經(jīng)因?yàn)闁|皇鐘遭到圍攻,這種事無風(fēng)不起浪,魔族必定對東皇鐘有所了解,如此才能解釋陸行淵的淡然。 古三心里叫苦連連,他能仰仗的就是這點(diǎn)消息。可陸行淵毫無合作之意,他不為所動,看著古三一點(diǎn)點(diǎn)掙扎,就像是一只貓?jiān)诳粗鄣椎睦鲜髵暝?,時不時地伸出爪子碰一下,讓他猶如驚弓之鳥。 好人尚且不能忍受這等蔑視,更何況是古三這等小人? 在陸行淵不肯松口的緊迫下,古三把心一橫,他握住東皇鐘,嘴里念念有詞。東皇鐘頓時迎風(fēng)而漲,一股磅礴的古樸氣息從它身上散發(fā)出來,沖淡了古三身上的威壓。 古三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箭,直沖陸行淵的面門。 這是他的保命手段,精血之內(nèi)是他煉化的一柄小飛劍,平日就是藏在口中。 陸行淵身形微偏,躲過古三的飛劍,周遭的威壓也隨之撤離。 古三心里一喜,下意識去撕空間。他的手還沒觸及到虛空,一股危機(jī)感從心底爆發(fā),瞬間汗毛倒豎。 他凝神而視,無數(shù)的劍氣從四面八法刺過來,劍氣滿而凌厲,封死了他的退路,讓他無處可逃。 古三連忙以東皇鐘為盾,擋住一部分攻擊。他長臂掄圓揮出一拳,拳頭幻化成一頭威武的雄獅,朝著陸行淵的劍氣撲去。 “不自量力。” 陸行淵冷哼,抬手一握,那些劍氣瞬間合為一體,朝著古三橫斬而去。 雄獅的虛影被撕碎,古三抱起東皇鐘擋了一下。 “咚!” 東皇鐘上傳來巨大的反震之力,力量余波不分?jǐn)澄业爻闹軘U(kuò)散。 陸行淵抬手一揮,沖向他的力量盡數(shù)消散。 古三就沒有那么好運(yùn)了,他離的近,又有傷在身,幾乎是東皇鐘的力量散開的一瞬間,他就被實(shí)實(shí)在在的擊中,身體如同風(fēng)中枯葉,被狠狠地拋出去,砸在地上。 東皇鐘一陣嗡鳴,許是被陸行淵的力量撞的不輕,脫離古三的掌控后,開始劇烈搖晃,乒乒乓乓地響個不停,像是要散架一般。 陸行淵一驚,連忙出手穩(wěn)住東皇鐘內(nèi)混亂的靈力。 這是他和這東西第一次接觸,以一個煉器師的眼光來看,東皇鐘的煉制十分精細(xì),不管是勾勒的符文,還是上面的山川五岳都極為傳神,仿佛是將天地之景,濃縮在一個鐘鼎上。 陸行淵的靈力籠罩其中,盡觀全貌。鐘底的一道缺口引起他的注意,可不等他細(xì)看,虛空中就橫生一柄利刃。 劍刃閃爍著寒光,晃過陸行淵的眼睛。 他撤回籠罩在東皇鐘上的靈力,抬手撥開那柄利刃??此戚p描淡寫,卻在呼吸間和對方過了兩招,澎湃的靈力點(diǎn)在劍刃上,使得對方的殺招偏了方向。 陸行淵往后退,看向來人,眉眼間含著一層冷意:“沒想到堂堂的師宗主,也能干出背后放冷箭的無恥行徑。” 師無為從虛空中掠出,對陸行淵的諷刺充耳不聞,他逼退陸行淵,虛晃一招,回身收了地上的東皇鐘,順便撈起奄奄一息的古三。以進(jìn)為退,對著陸行淵連續(xù)出了三劍,每一劍都蘊(yùn)含著強(qiáng)大的劍意,陸行淵赤手空拳接他三劍,氣定神閑。 師無為不愿和陸行淵多做糾纏,達(dá)到目的后,撕開虛空離去。 陸行淵沒有追,師無為來的如此及時,他可真是太高興了。要是再慢一點(diǎn),他的戲就該無人接著唱了。 “尊上?!?/br> 不遠(yuǎn)處懷竹和寧尋二人趕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奇玩閣的弟子。 陸行淵整理衣襟,走到她們面前道:“可有被他發(fā)現(xiàn)不妥?” “尊上放心,有寧姑娘相助,我適時地解開了陣法,不會讓師無為發(fā)現(xiàn)是我們故意放他進(jìn)來?!?/br> 小鎮(zhèn)被懷竹的陣法籠罩,古三撕不開虛空。為了放師無為進(jìn)來,懷竹特意掐著時間,等奇玩閣的消息帶過來就開陣。 師無為進(jìn)來的很順利,走的也很容易。 “尊上,接下來可需要我把消息傳出去?”懷竹問道。 雖然現(xiàn)在天衍宗四處都是眼線,但以師無為的修為,想要帶個人進(jìn)去不被察覺還是很容易。天衍宗是他的地盤,其他人哪里有他熟悉? “我們不合適?!标懶袦Y看向?qū)帉?,笑道:“寧大姑娘,可能還要繼續(xù)麻煩你?!?/br> 奇玩閣蛛網(wǎng)布天下,本身也賣消息,由他們傳出去更好。 寧尋笑意淺淺:“這事不難,只是以后要仰仗魔尊多多關(guān)照?!?/br> 奇玩閣把消息往外一傳,算是徹底得罪天衍宗。他們只是生意人,得罪第一大宗,難免會生事端。 “大家同在一條線上,我魔族不會坐視不理?!标懶袦Y表明態(tài)度,也算是給寧尋吃了一顆定心丸。 懷竹明白陸行淵的意思,她攏了攏自己的耳發(fā),拉著寧尋的手道:“寧姑娘,不如你我二人找個地方詳談?之后若有需要的地方,你也可以派人聯(lián)系我?!?/br> 陸行淵行蹤不定,找他確實(shí)不如找懷竹。 寧尋并不執(zhí)著一定要和誰做生意,懷竹接手她就和懷竹詳談。 陸行淵往回走,大街上的血腥味順著風(fēng)飄過來,謝陵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斗,這會正坐在一顆老樹下擦拭劍上的鮮血。 傀儡秘法變出來的妖獸不算強(qiáng),他對付起來并不吃力。只是有一段時間沒戰(zhàn)斗,安穩(wěn)的日子讓他快要忘記血腥二字。 上輩子陸行淵給他鋪了一條九五至尊的路,這種浸滿鮮血的日子幾乎每天都在上演。這輩子被陸行淵護(hù)著,他離這樣的血腥太遠(yuǎn)。 小鎮(zhèn)的街道變得冷清,四下空無一人。謝陵能夠感受到那些潛藏在屋子里的恐懼,對于這些人而言,這樣的生活是動蕩。 謝陵收起劍,安心地在這里等陸行淵。 陽光透過樹梢落在他的衣服上,留下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斑,清風(fēng)拂去那一身血?dú)?,這樣的日子又何嘗不悠閑? “小狼?!?/br> 陸行淵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光暈拂過他的眉眼,落了一地的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