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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就范在線閱讀 - 就范 第57節(jié)

就范 第57節(jié)

    可孟染又拿他沒辦法。

    她轉(zhuǎn)身?端起水果沙拉的飯盒,用?叉子叉了一塊蜜瓜到霍抉嘴里,嘀咕他:“你怎么不說肩膀疼,嘴巴也咬不了東西,要我嚼碎了喂你。”

    霍抉恍然地點(diǎn)頭,“你說得對(duì)?!?/br>
    “?”

    再下一秒,他便傾身?過來?,堵住孟染的唇。

    兩人原本就靠得很近,霍抉單手輕松將孟染按到懷里,唇舌交纏在一起。

    他早就想吻她了。

    在進(jìn)?入這?個(gè)?辦公室之?前。

    又或者,更早——

    在重遇她后的每一天。

    面對(duì)面的深吻已經(jīng)?不夠,霍抉抬手推開桌上的雜物,把孟染抱起來?放平,他緊扣著她的指縫,只給了她幾秒的呼吸時(shí)?間,便又深深覆了上去。

    帶著掠奪性的交纏,呼吸逐漸紊亂,就在孟染快要溺在這?個(gè)?吻里時(shí)?,霍抉突然轉(zhuǎn)了地方,沿著臉頰去了耳邊。

    濕熱的唇輕輕含住耳垂,孟染全?身?緊繃,感到一種頭皮發(fā)麻的觸感。

    這?種感覺瞬間涌遍全?身?,沖得大腦一片空白。

    孟染恍惚碰到了什么,慌亂地睜開眼,推開霍抉。

    四目對(duì)視,她看到了他眼里濃烈的欲。

    孟染臉燙得厲害,視線甚至不敢往下移動(dòng)半分,只張了張嘴,“你……你怎么?!?/br>
    女孩的眼里有茫然,質(zhì)疑,甚至好像還有點(diǎn)被嚇到了的表情。

    霍抉也有些懊惱。

    好像只是碰一下她,他的那些惡劣心思就會(huì)毫不掩飾地暴露出來?。

    他低頭,坦然承認(rèn),“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孟染:“……”

    孟染后知后覺剛剛碰到的是什么,臉頓時(shí)?燒紅一片。

    雖然是成年人,但孟染在男女之?間的事上和白紙沒什么區(qū)別。

    今天是她第一次直面男人的欲望,面紅耳熱,也不知所措。

    “對(duì)不起,沒控制住?!被艟裾f。

    孟染腦子是亂的,本能地,客氣地回復(fù)了句:“沒關(guān)?系。”

    靜了幾秒,她又站起來?,“那你先吃,我走了?!?/br>
    霍抉見孟染尷尬到手足無措的樣?子又氣笑,“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對(duì)喜歡的人才有好不好 ?!?/br>
    他伸手把她拉回來?箍在懷里,“你對(duì)我沒有嗎。”

    霍抉聲音很沙,看過來?的眼神好像夾雜著海風(fēng)的熱浪,洶涌,熱烈,讓孟染無端地感覺身?體在發(fā)燙。

    孟染想起剛剛他吻住自?己耳垂時(shí)?的感覺。

    是那樣?嗎……

    她臉紅地垂下頭,快速轉(zhuǎn)身?從飯盒里拿了一塊水果堵住他的嘴:“你還是吃飯吧。”

    霍抉:“……”

    這?段親昵的小插曲雖然短暫,霍抉也饜足。他聽話地把飯盒重新拿回來?,吃起孟染給他準(zhǔn)備的晚餐,順便告訴她:“我過段時(shí)?間會(huì)回一趟費(fèi)城?!?/br>
    孟染怔住,“為什么?”

    “簽證到期,續(xù)簽被拒絕,我回去處理一下,申請(qǐng)移民過來?,或是拿永久居留簽證。”

    霍抉出生在費(fèi)城,當(dāng)初回國用?的是探親簽證,半年期限過去,現(xiàn)在傅明山已經(jīng)?過世?,他也沒了探親的理由。

    “放心?!被艟窭先镜氖郑拔視?huì)很快處理好回來??!?/br>
    “那什么時(shí)?候走?”

    “過完年。”霍抉說,“陪你過完年?!?/br>
    “……”

    孟染情緒有些失落,雖然不想跟他分開,但為了之?后能更長遠(yuǎn)地在一起,也只能接受暫時(shí)?的分離。

    沉默片刻,孟染忽地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賀先生之?前說《chaos》要參加sz在紐約的春季巡展,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你?”

    紐約到費(fèi)城,不到兩百公里的距離,的確隔得很近。

    霍抉倒是忘了這?一茬,賀善之?為了這?個(gè)?巡展還跟自?己借走了《chaos》

    “好?!彼嗳嗝先镜哪?,“那我們到時(shí)?候一起回來??!?/br>
    孟染開心地抿了抿唇,有了這?樣?的約定,短暫的分開好像也不是什么難過的事。

    漆東升這?時(shí)?候在外面敲門。

    得到允許后他進(jìn)?來?,告訴霍抉:

    “警局那邊來?消息,說沈榕想見你?!?/br>
    *

    隔天,寧城某看守所內(nèi)。

    沈榕是第二次被關(guān)?進(jìn)?來?,但這?次和第一次不同,她□□證據(jù)確鑿,情節(jié)惡劣,連保釋都沒了機(jī)會(huì)。

    警局的人說,沈榕從進(jìn)?去后就吵著要見兩個(gè)?人。

    一個(gè)?是周嶼安,另一個(gè)?便是霍抉。

    霍抉應(yīng)了她的要求,今天來?到了看守所。

    兩人面對(duì)面坐下,沈榕微微抬起頭,沖他笑了笑,“小賤種,你來?了?!?/br>
    沈榕穿著看守所里的統(tǒng)一制服,雖然把自?己收拾得還算干凈,但仍遮蓋不了眼下的落魄和狼狽。

    艷冠娛樂圈的一代明星,豪門夫人,如今鋃鐺入獄,怎么聽都覺得諷刺。

    霍抉并不在意她這?會(huì)兒罵的難聽的話,畢竟,她現(xiàn)在也只剩下言語是自?由的。

    “找我是讓我?guī)湍闶帐瑔?。”霍抉開口的話也不好聽。

    “你想得美?!鄙蜷抨帎艕诺匦Γ骸澳氵€真是好命,殺你兩次都沒成功。”

    “哪有事事如愿的?!被艟衿届o地看著沈榕,“你早該下地獄了?!?/br>
    “是嗎?”沈榕忽然揚(yáng)高音調(diào),一副霍抉在做白日夢(mèng)的語氣,“可惜你沒死啊?!?/br>
    “你沒死,我的任何行為都只是未遂,最多五六年就可以出來?了。”

    “你mama輸給了我,你也不可能贏我?!?/br>
    “想幫我收尸?你癡心妄想,這?場游戲我一定會(huì)陪你玩下去!”

    不知是不是情緒太激動(dòng),沈榕突然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霍抉面無波瀾地看著她,頓了頓,遺憾地?fù)u頭,“可你沒這?個(gè)?機(jī)會(huì)了?!?/br>
    沈榕眼里布滿血絲,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沉重的鐵門被推開,外面又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

    沈榕看著那道身?影,忽地激動(dòng)地睜大眼睛,“嶼安?!”

    周嶼安穿著一貫正式沉穩(wěn)的西裝,在霍抉身?邊坐下,面朝沈榕淡淡地說:“你想見我?”

    他沒有開口喊“干媽”,讓沈榕有些愣怔,“你怎么不來?看我?你有辦法保釋我出去嗎?或者,或者減少刑期也可以?!?/br>
    “抱歉?!敝軒Z安拿出一疊資料,緩緩?fù)频缴蜷琶媲埃澳愕挠嗌赡芤谶@?里度過,我沒有辦法?!?/br>
    沈榕神情愣住,低頭看向那些資料,只幾秒心跳便劇烈地跳動(dòng)起來?。

    她震驚地看著那些照片和文字,忽而抬頭看向周嶼安,“你……”

    “很意外嗎?!敝軒Z安冷淡地露出一點(diǎn)笑容,“可我等了很久。”

    “你摧毀了兩個(gè)?女人的一生,贏了她們,但不可能再贏我們了。”

    霍抉輕輕挑眉,饒有興致地看向身?邊的這?位情敵。

    沈榕好像恍然大悟過來?什么,突然就又笑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所以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就為了你媽當(dāng)年的事報(bào)復(fù)我?我這?么多年供你讀書?供你長大都白養(yǎng)了?”

    “不然呢?!敝軒Z安語氣帶著厭惡和嘲諷,“叫你干媽是我每天醒來?感到最惡心的事,但一想到我媽曾經(jīng)?經(jīng)?歷比這?更惡心更齷齪的事,沈榕——”

    周嶼安鏡片后的眼神閃著陰冷的光,“我恨不得剝了你的皮。”

    這?是周嶼安迄今為止人生中?最痛苦的秘密。

    17歲那年無意中?看到母親的日記,原本一直活在父母離異劇本里的他,那天突然知道,原來?連周小清都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長得稍微有些姿色的小助理因?yàn)楸毁Y本看上,就被沈榕下藥送出去當(dāng)成上位的工具,成全?了她的星途,卻給周小清留下了一生的噩夢(mèng)。

    沈榕聽了還是在笑,但也被激怒地撕下了最后一道面具,“真是狼心狗肺的兩母子,我培養(yǎng)你,給你們安枕無憂的生活,就這?樣?回報(bào)我的嗎?!行啊,你媽被輪就是我讓的,你有證據(jù)嗎?”

    周嶼安沒有回應(yīng)她的憤怒,平靜地站起來?,“那部以你為原型的慈善電影還是會(huì)拍的,只不過題材會(huì)變成一代佳人教唆性犯罪,強(qiáng).jian罪,聚眾yin.亂,殺人未遂,偷稅漏稅等等的科普法制片?!?/br>
    沈榕呆住,忽而尖叫出來?,“周嶼安你這?個(gè)?瘋子!你給我站住!”

    周嶼安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身?影的確停了下來?。

    “對(duì)了?!彼袷窍肫鹆耸裁矗D(zhuǎn)過身?,“保釋你的那張?bào)w檢報(bào)告是真的。”

    周嶼安站在暗處,似是惋惜地笑了下,“你真的得了癌癥?!?/br>
    沈榕猙獰的臉緩緩變得木訥,眼里的光突然就沒了般,面如土灰地癱軟下去,喃喃念著,“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周嶼安沒有停留地離開了會(huì)見室,一旁的霍抉也緩緩站起來?,對(duì)已經(jīng)?呆住的沈榕說:“放心?!?/br>
    他唇角露出一點(diǎn)笑容,輕輕俯身?,“你的骨灰,我會(huì)一起揚(yáng)了的?!?/br>
    沈榕恐懼地睜大眼,“……瘋子,你們?nèi)?都是瘋子!!”

    關(guān)?上門,沈榕歇斯底里的吼叫越來?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