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來的郎君炊食又興家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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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嗓音像月光一樣干凈,逼得每個人直視自己的窘態(tài)。 陳硯儒良久沒有說話,久到陳舍稔打了兩個尿顫,有點兜不住了,拼命給陳舍秋打眼色。 “額,這種小事我會安排?!标惿崆锎炅税涯?,勉強笑道:“不必二伯費心。” 話沒說完,陳硯儒已經(jīng)邁開步子走了,到底是年紀(jì)大輩分高,想甩臉子走人就甩臉子走人。 他才邁過門檻,陳昭甲、陳昭丙幾個孩子終于敢說話了,雀躍歡欣的話音接二連三的響起,像是催趕著他快些滾。 “六叔你好厲害!” “六叔,你這么厲害怎么都不說呀?” “六叔,番薯好吃嗎?” “六叔,番薯種在哪?我能瞧瞧去嗎?” 瞧著幾個弟弟繞著陳舍微打轉(zhuǎn),陳昭遠(yuǎn)心里的發(fā)酵了許久的煩悶漸漸消散煙了。 本來就該這樣的,憑什么對錯不看事實,而只是由位高者一條舌頭說了算?! 陳舍微沒有理會陳硯儒,護著幾個孩子往回走,又對陳昭遠(yuǎn)幾兄弟道:“你娘應(yīng)該回院里了,反正出來了,也不差這一個晚上,你們今晚上回自己院里睡吧。明兒再看,我院里反正都給你們留著屋子?!?/br> 陳昭遠(yuǎn)笑了起來,道:“好?!?/br> 眾人在各自院落的岔路口一個個消失,陳舍微這才發(fā)覺陳硯墨沒有跟出來送林公公,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蹦上臺階,快快樂樂的回自己院里了。 陳硯墨跟了半路的,落在最末,瞧著陳舍微揚眉吐氣的走在前頭,他忽然有什么玩意在撓他的心,在抓他的臉,癢得他恨不得把心抓出來,恨不能把臉?biāo)合聛怼?/br> 陳硯墨囫圇在臉上抓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干掉的血痂。 血痂掉了一些下來,面上被他自己撓出了新的血痕。 他就這樣狼狽的跪下做了陪襯,看著陳舍微受賞,又用如此可笑的模樣游蕩著,簡直像是陳舍微足下的一道卑微殘影。 陳硯墨貼著墻根回到自己院子里,幾個下人給他行禮也似沒聽見,喜鵲掩在門邊幽幽瞧著,盯著陳硯墨鉆進了他自己的屋子里。 女眷們沒有去送行,曲竹韻和蔡卓爾陪著談栩然回了院子才折返回來的。 聽喜鵲說陳硯墨再也沒有出來,曲竹韻不禁笑道:“我若是他,只怕這輩子都沒臉見人,最好是藏著掖著都別出來了。多可笑啊,還以為能狐假虎威的把小六摁下去,沒想到人家這樣好的本事,有圣旨撐腰,嘖嘖嘖,一樣樣賞賜報出來,真好似耳光一般,抽得他面目全非,膝蓋也發(fā)軟吶,呵。” 喜鵲掀開談栩然使人送來的甜湯盅,就瞧見血糯米熬得黏軟成團,芋泥綿綿,紅豆?fàn)€甜,這幾樣還沒攪和開來,牛乳底湯依舊白濃可愛。 “這樣多,你也吃些。”曲竹韻心下滿意,雖說席上吃得不錯,可方才陪站了那么久,人一冷肚子就餓得快,吃一碗是正正好的。 喜鵲拿了個小碗分了些出來,抿唇笑道:“雖說六少夫人只備了給您的,還有三房、五房孩子們的份,但這血糯米、紅豆哪樣不是早早煨煮起來,時辰掐得正好,才會有這般軟爛甜糯滋味?!?/br> 曲竹韻品味著話里的深意,笑道:“趕在年前誰不愿聽點喜事?聽說那番薯的產(chǎn)量頗高,若是推廣種植開來,人人可飽腹,這樣一件天大的喜事,杜指揮使的折子定然遞得很是時候。栩然也是厲害,我真是好奇,那日她到底說了什么,叫那賤人急不可耐的攛掇著他二哥來打壓小六?” 杜指揮使為了防備著漳州衛(wèi)暗地里使絆子,折子是繞過了福州府直接到的南直隸,由南直隸徑直遞到御前的。 所以不論陳硯儒、陳硯墨還是漳州衛(wèi)都沒得到什么風(fēng)聲,只有陳舍微那日陪著甘力去杜指揮使家中飲宴,席上才聽他泄露了一句。 透口風(fēng)的時候,估摸著朝廷的賞賜都在路上了,杜指揮使也算是慎之又慎了。 陳舍微捧著湯盅喝了個精光,談栩然倚在桌邊看著他,長睫半遮,應(yīng)該是有些累了。 “睡吧?!标惿嵛⒂泻眯┰捪雴?,可見她這般,就覺得什么都比不得讓她飽睡一覺來得緊要。 “夫君不用我解惑了?”談栩然被他抱在懷里,下巴擱在他肩頭,只覺得穩(wěn)當(dāng)又踏實。 雙身子的人了,他抱起來還是這樣輕輕松松。 陳舍微穿著衣裳的時候不顯rou,性子又寬和,好些人覺得他文弱,殊不知同那些大腹便便滿身虛rou油膩的男子相比,他不知要精壯多少倍。 “我只是覺得自己沒用,你懷著身子還要為我的事情殫精竭慮?!?/br> 陳舍微替她寬衣,先是要脫那件水藍(lán)色的長襖,領(lǐng)口的翠色玉扣淹沒在雪白兔絨里,他指頭又粗,抿得直打滑。 “你的事難道不是我的事?”談栩然反正倚在床上,慵懶的隨他伺候,“只是累了黎岱往來在我和大哥之間遞消息,時間把握的恰好,這件事的助益才能越大,老頭官位畢竟高,若非圣旨賞賜當(dāng)前,他真要打要罰,我們也奈何不得,總不能撕扯起來?!?/br> 陳舍微聽了有些汗顏,他可不就撕扯起來了嘛?! 好半天了,才抿掉第一顆扣子,屋里炭火足,陳舍微捏著那粒翡翠扣都出汗了,指腹潮乎乎的又去抿第二顆。 第二顆、第三顆就簡單一些,陳舍微拽開談栩然腰間的系帶,替她脫出了一只袖子,又俯身摟住她的脖頸和半個身子,扯著袖口金絲藍(lán)線的蝶舞刺繡,脫掉了這件長襖。 魅惑而純凈的體香散了出來,就好像叫一個肚餓之人去扛面袋,抗在肩上時不覺得,可一摔下來,面袋子一震,粉香四溢,真叫人掏心抓肝般受不住。 冬日里外出都有斗篷,孕婦又體熱,所以談栩然內(nèi)里穿得并不很多,若是這身里衣再脫掉,那可就剩下小衣了。 陳舍微窺見那隱約成團的紅糜,腦海中登時就憶起了談栩然給他瞧過的那副刺繡。 她今日穿的小衣,正中刺繡是老宅的雪里山茶,凌亂的足印小徑上,還落了兩雙繡鞋呢。 畫面牽動記憶,又有女體香薰縈繞,陳舍微頓覺燥熱無比,處處不安分起來。 他趕緊垂下眸子,去解談栩然腰間的裙裹。 馬面裙的系帶可以在前,可以在側(cè),也可以在后。 陳舍微俯在談栩然身上,把手伸到她后腰處摸索,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結(jié),他平日里也替談栩然系過無數(shù)回了,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老半天也解不開。 談栩然含笑瞧著陳舍微,輕道:“倒不必這樣舍不得,褪掉了,豈不更好摟抱?!?/br> 這樣的姿勢,陳舍微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談栩然賞玩他像是點了胭脂的緋紅面頰。 “上一回,”談栩然細(xì)白如蔥的指尖在陳舍微下巴處刮蹭,那力道微妙得很,令陳舍微憶起某些失控的感覺,指尖又摁在陳舍微的唇上,撬開他的牙關(guān),陳舍微忍不住用舌尖輕輕舔舐,就聽談栩然滿意的笑了一聲,氣息浮動的繼續(xù)道:“還是夫君用唇舌伺候的妾?!?/br> “夫人要嗎?”陳舍微咽了口沫子,道:“再過些時日就不好做了?!?/br> “夫君懂得真多?!闭勮蛉怀断滤p吻,稍稍分開半寸,只覺他的唇瓣燙得驚人,“從前當(dāng)真沒有與女子行過房?” 其實不必問也知道,他雖主動又好學(xué),但初次嘗試某些樂趣時,處處都很生澀。 陳舍微搖搖頭,小聲道:“我只有你?!?/br> 這話真叫人心動,談栩然也難有例外。 見他小心翼翼的收著腰,半點不敢壓下來,談栩然索性翻身在上,又俯身含吻他的唇。 陳舍微一驚,又被堵了個嚴(yán)實,只能在呼吸交替間,依靠殘留的理智含糊道:“夫人,不是要,要…… 他以為只是替談栩然紓解而已。 作者有話說: big eyes baby 第172章 飯團和訪客 晨起, 陳舍微出門時覺得阿巧看他的目光都有點鄙夷。 誰家倆大人睡一塊,大半夜的要換褥子? 陳舍微總不能說自己尿床了!不過么, 鄙視就鄙視吧, 很值就是了。 他越是輕松的哼著小調(diào),阿巧的面色就越難看,小心翼翼的掀開帳子, 見談栩然剛醒,懶洋洋的側(cè)過身子朝她笑, 雙頰粉嫩似春桃, 唇瓣飽滿又瑩澤, 這才放下心來,嘟囔道:“夫人怎么由著爺胡來?!?/br> 被窩里實在太舒服了,談栩然雖然睡足了, 但神思還在賴床,眨了一下眼才明白過來, 勾著唇角道:“是我要的?!?/br> 阿巧無言以對, 憋了半晌才道:“噢, 還好夜里那幾個婆子都偷懶去了,否則今早上這消息就傳遍了。” 談栩然支起腦袋, 拱起一邊頭發(fā)來, 亂蓬蓬的,加上她眸中的困惑,更顯得她神色可愛。 “為什么, 好些人總是明面上不敢談男女之事,可背地里哪怕是無意間聽到夫妻倆調(diào)笑了一句, 都激動得好似是逮著jian夫人婦當(dāng)眾野合一般呢?” 阿巧雙手托腮趴在床沿邊上琢磨, 道:“不曉得。只是吳家的倆嫂子, 也喜歡聽人墻角?!?/br> 談栩然倒沒聽阿巧說過這個,略略皺眉道:“就是你前些日子回去住的時候?” 畢竟是過年,阿巧也覺得吳缸總是陪著自己,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就跟著他回吳家住了七八日。 吳家蓋了新屋,但正月和臘月里是不宜搬家的,所以盤算著等開春挑個好日子再遷居。 阿巧這回去,還跟著吳缸住在他的小屋里。 吳家的老宅就那么大,一家子要是齊齊站在院里,轉(zhuǎn)個身都腳踩腳。 其實如果她們是無心聽見的,阿巧倒也不會埋怨,只恨吳缸不知節(jié)制,夜里明明都做足了,晨起怎么還是那樣雄赳赳的,惱人! 可她們聽就聽了,還聽得入迷,一不小心打碎了窗臺上的水仙,惹得吳大娘大罵。 何氏還在院里說吳缸和阿巧瞎鬧呢,吳大娘大聲道:“他們不鬧誰鬧啊!你不想鬧!?” 臊得阿巧壓根不敢出去,早膳都是吳缸端進來吃的。 “反正我也很少回去,日后逢年過節(jié)若是跟著他回,也就是新宅住了?!卑⑶蓽惤艘恍?,道:“他后來給兩位兄長送了點補品,還說,‘聽怎么聽得過癮,還是要真刀真槍的拼一拼?!?/br> 談栩然笑道:“原來他也有這樣促狹的時候?!?/br> “哪里又是什么正經(jīng)好人呢。”阿巧輕快的說。 說話間早膳已經(jīng)擺上桌了,小薺眼看著送菜的婢女出去了,笑道:“爺把這兒當(dāng)咱們自個家了,早上溜溜達(dá)達(dá)往小廚房來了,管孫姨要方便拿著吃的早膳,說自己同王老板約好了,要去紙坊瞧瞧。” 談栩然瞧著桌上是燕皮餛飩和煎蛋,就道:“他拿什么出去吃了?” “灶上沒合適的,倒是能炸餅,可爺說不想吃油大的,他自己個瞧著籠屜里還有點雜米飯,爺就同昨個晚上剩下的血糯米和了和蒸熱了倒在油布上,用飯勺鋪平,卷上點腌蘿卜、咸鴨蛋,炸貨余下的油渣子還有一根臘腸,囫圇卷成個筒,做了倆,說是帶個給王老板吃?!?/br> 談栩然知道陳舍微管這種做法的吃食叫飯團,別看雜七雜八什么都有,味道還真挺好的,有一陣高凌天天拿飯團當(dāng)早膳吃,那時候他還沒進學(xué)堂呢,在鋪子里當(dāng)個小管事,每日忙進忙出的,什么湯湯水水的都不頂飽,只有這糯米飯團吃下去肚子里才實在。 談栩然想起這些細(xì)碎小事,就有點想兩個孩子了。 小薺哼了一鼻子,道:“幾個打下手的婆子見爺自己動手做,表情怪里怪氣的,不過什么都沒敢說,不像前幾日那樣,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br> 阿巧也道:“往咱們院里派的這幾個婆子,說原先都是在老太爺身邊伺候的人,故意叫她們來使喚人的,一句話沒順著她們說,動不動就往二房院里跑!今兒算是消停了。” 越是底下的人,越知道看人臉色,昨晚上陳舍微受賞的事情,想來整個泉溪都知道了。 陳舍微拿著飯團,還提溜了一油紙包的炸餅,渾身飄香的往外走。 裘志原本都在外院吃過粥了,年節(jié)里祖宅給下人的吃喝也挑不出錯來。 一碗不算稀的白粥,還有一碟腌菜和蝦米,可裘志在陳舍微身邊吃慣了,總覺得肚里油水薄,啃下去半個油餅才算踏實了。 腳剛邁出門檻,就聽見好些人連聲招呼,因為叫的是‘陳大人’,陳舍微還以為是陳硯儒或者陳硯墨的客人,自顧自的拾級而下。 直到幾人橫穿過來攔住自己,陳舍微才曉得原來是找自己吃茶的。 這幾位都是泉溪鎮(zhèn)上的員外老爺,陳舍微雖一時半會兒記不起名字來,但可知道他們家資頗豐,而且田產(chǎn)延綿,因該是知道了他做了閩地的治農(nóng)官,所以提前來示好的。 見人人手里拎著禮,陳舍微挺不自在的說自己同王吉有約了,結(jié)果好些人說王吉是他們侄兒、兄弟云云,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