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把宿敵當(dāng)真愛 第25節(jié)
那時不也給她看了嗎? 一回生兩回熟,他有什么可推諉的。 李星禾抱著枕頭,扭過頭去,嘟囔說:“又沒讓你脫的一件不剩,只是覺得穿的少些,抱起來更舒服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才不強(qiáng)求呢?!?/br> 被敗壞了興致,心情都變差了。 賀蘭瑾這才發(fā)覺自己做錯了事,趕忙說:“某沒有不愿意?!?/br> 說罷,當(dāng)著未婚妻的面,解開了的腰帶。 “你可別勉強(qiáng),好像我欺負(fù)了你似的?!崩钚呛锑止局?,偷偷瞥過視線看他。 當(dāng)著愛人的面寬衣解帶,已經(jīng)讓他羞到不敢見人,還要聽她在耳邊說這樣冷淡的話,賀蘭瑾心中燥熱難解,壓抑著情//動。 “星禾……你別這樣說……” “哼?!崩钚呛贪蜒劬σ崎_。 雖然只是有一點(diǎn)生氣,但她也不是那么好哄的,才不要這么容易就原諒他。 衣物一層層剝落,脫到只剩最后一件,賀蘭瑾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才轉(zhuǎn)而伸過去,握住她緊緊抱著枕頭的手,“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br> 清冷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在耳邊撩撥著,叫人不受控制的心動起來。 李星禾輕咳兩聲,倔強(qiáng)著不看他,反問他:“那你還敢不聽我的話嗎?” “不會了。”賀蘭瑾溫柔的應(yīng)答。 他的公主是要被寵著的。 既然她喜歡,自己受著便是了。 對她的要求全盤接受之后,才請求說:“公主能不能答應(yīng)某,下回再要駕臨,提前告知于某,也好讓某早做準(zhǔn)備,不至于在匆忙之間手足無措?!?/br> 李星禾安靜聽著,漸漸也覺出是自己來的突然,或許是嚇到了他。 不聲不響轉(zhuǎn)回頭來,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抱著手里的枕頭,她看到了眼前人,隔著一層中衣看他朦朧的肌膚,肌rou的曲線,李星禾微紅著臉低下頭。 真好看呀。 只在心里嘆了一聲,方才還緊抱在懷里的枕頭便從身上掉了下來,原模原樣的滾回了方才的位置。 給她空出手來,摸摸他領(lǐng)口露出來的大片肌膚,細(xì)膩柔滑,手感真好。 得償所愿,連生氣都忘記了,嘴角咧起笑容來。 身軀被心上人又看又摸,一下一下撩撥著他的心弦,賀蘭瑾偏過頭去,努力想忽視身體異樣的感受,卻被笑得咯咯的少女一個猛撲,撞的他向后倒在了床上。 低下視線去看,少女像只小獸一樣埋頭在他頸間亂蹭,動作之間,寢衣已然褪到了肩下,甚至都能看到肚兜的顏色了。 非禮勿視。 賀蘭瑾閉上眼睛,卻從善如流地抱住了少女的身子。 難耐地吐了一口熱氣。 ——實(shí)在煎熬。 …… 屋外的雪積得越來越厚,夜里起了冷風(fēng),吹著雪花紛紛擾擾,迷亂視線。 街道之上看不見一個行人,就連往日徹夜長明的青樓樂館都熄了燈火,京城之中一片寂靜,所有的喧囂都被埋沒在雪中。 公主府外如往常一般有親兵巡邏,一隊人前來換崗,陸續(xù)走到既定位置。 一人去往角門,途中卻見雪地上有腳印,看深淺,像是剛踩出來的。 他轉(zhuǎn)頭看看四周,只在身后不遠(yuǎn)處有一人站崗,前頭離著角門還有一段距離,想了想上次換崗是在兩個時辰之前,怎么也不該踩出這樣新的腳印來。 再向前走去,隔著稍微遠(yuǎn)些的距離又發(fā)現(xiàn)了兩個,便知這人一定身有輕功,能在不短的距離中做到踏雪無痕。 此事非同小可,小兵趕忙轉(zhuǎn)回去稟報統(tǒng)領(lǐng)。 聽聞此事,統(tǒng)領(lǐng)立即調(diào)動人手,加強(qiáng)巡查,叮囑眾人,“都打起精神,嚴(yán)防有人趁著風(fēng)雪潛入府中?!?/br> “是!” 與此同時,借著風(fēng)雪遮掩,孟綺晗潛入了公主府。 那日宋玉所言,她實(shí)在不敢盡信。 自己與賀蘭瑾相識雖然不久,但都有共同的志向,要對抗世家大族,為平民百姓打通上升的通道。 如今朝堂之上世家橫行,出身低微的官員不是被排擠便是被世家籠絡(luò)進(jìn)勢力中,他們甚至已經(jīng)與最有可能立儲的大皇子暗中勾結(jié)起來,再這樣下去,朝政便不由天下人,而是由世家把持了。 情況已經(jīng)僵持至此,官員們才要聯(lián)合起來推動改革,只是改革派中意見也多有不一,有人想要緩緩圖之,有人則想以雷霆之勢迅速進(jìn)行。 而她只是一個武將,只知用兵,對于朝政之事并不熟悉。 如此現(xiàn)狀,改革派急需一人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整合各方力量,才能與日漸勢大的世家相抗衡。 這個人只能是賀蘭瑾。 當(dāng)初的改革律令是他親筆撰寫,也是他以孤身之勢駁斥大皇子與世家暗自勾結(jié)。 他的名望和影響力,皆非一般人可比。 就算如今是帶罪之身,他的頭腦和想法依舊能給改革派帶來莫大的幫助。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的屈伸給長公主做侍君。 孟綺晗頂著風(fēng)雪,借著夜行衣的遮掩,在公主府的屋頂上來回穿梭,府邸實(shí)在太大,她睫毛上都落滿了雪花,也只查過了三個院子。 以長公主的脾氣,不會讓賀蘭瑾住在什么好地方才對,可為何她找遍了最偏僻最破的幾個院子,還是不見人影。 難道這府里有什么地牢密室…… “誰在那里!”遠(yuǎn)處傳來一聲驚呼。 孟綺晗正站在房頂上思索,聽到這聲叫喊,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火速就有一隊人在院外集結(jié)起來。 “不好。”她左右看看,離著東墻最近,只得暫時放棄,往府外逃去。 出了府院,暫時甩掉了府里的追兵,府外巡邏的人卻很快就向她的方向追來。 她只得再逃,上屋頂向外跑了有一里地那么遠(yuǎn),才把身后的追兵甩掉。 不愧是靖北王留下的親兵,難纏的緊。 孟綺晗從房頂上跳下來,倚在巷子的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有風(fēng)雪遮掩都躲不過那些人的眼睛,今日暴露,以后再想潛入可就難了。 看來想要不動聲色的打聽府里的事,還是只能用宋玉。 …… 窗外冷風(fēng)卷席著白雪在雪地上打璇兒,偶爾有一陣強(qiáng)風(fēng)吹到窗戶上,發(fā)出呼呼的聲響,寒冷異常。 房間里燒著炭火,厚厚的窗戶紙密不透風(fēng),將風(fēng)雪都擋在外頭,屋里昏暗而溫暖。 趴在男人懷里,身上蓋著被子,只有發(fā)頂露在外頭,李星禾連外頭的風(fēng)聲都聽不到,只能聽得到近在耳邊的心跳聲。 抱在后背和腰上的手臂收的并不緊,卻有輕微的重量壓下來,讓她往他懷里陷得更深。 被人擁抱的感覺,是滿滿的安全感。 李星禾瞇著眼睛,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馗C在他身上,用他的體溫來暖自己。 記憶里,自己總是一個人。 父親母親留給她的永遠(yuǎn)是背影,后來,連背影都沒有了,就只有兩塊冷冰冰的牌位,被她抱在手里,沉甸甸的,壓得她手腕痛。 抱著死氣沉沉的牌位,她很想哭個痛快,可是所有人都告訴她,父親母親是為了國家和百姓而死,她應(yīng)該覺得榮耀,不可以哭的軟弱,丟了家門的臉面,失了靖北王獨(dú)女的骨氣。 她是父親的女兒,她有骨氣,說不哭就不哭。 那時候,她就習(xí)慣了獨(dú)自一人,吃飯睡覺,騎馬釣魚,自得其樂。 只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偶爾會幻想一下,如果父親母親還在,她會過著怎樣的生活,或許空蕩蕩的庭院里能添幾分人氣,每逢佳節(jié),她身旁也能有個說笑的人。 手上撫著男人的胸膛,李星禾絲毫不覺得羞恥,甚至有些沉迷肌膚之間相互觸碰的觸覺。 他的胸膛又寬又結(jié)實(shí),手臂也很有力,被他抱著,好像被一條大蟒纏住。 她不會怕他,因他是自己親手馴化的寵物。 李星禾挪動雙腿也壓到他身上,膝蓋抵在他大腿上,兩條又細(xì)又白的腿交叉著翹起來,將大半的被子都支了起來。 一手撐著下巴,趴在他胸膛上看他,芝蘭玉樹的美人紅著臉躲開視線,看著小姑娘在自己身上撒野卻拿她沒有辦法,一雙不聽話的腿上下晃悠,磨蹭他的腿,點(diǎn)火一般,一下一下消磨著他的忍耐力。 “賀蘭,你臉紅了。”少女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東西,上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男人頓時臉頰飛紅,面上一片熱燙。 聽到小姑娘俏皮的笑聲,賀蘭瑾瞬間有種被調(diào)戲的羞恥感,啞聲提醒:“公主,你我還未行大禮。” 柔軟的指尖從臉頰滑到下頜,沿著頸線來回?fù)崤?,停在凸出的鎖骨上畫圈。 李星禾單手捧著臉,天真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也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律法在上,本公主怎能嫁給一個罪臣呢?!?/br> 這事兒先前都已經(jīng)告訴過他很多次了,沒想到他心里還惦記著成婚大禮。 莫不是她的謊話說的太漂亮,才叫他對此事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 嘴上隨意應(yīng)付,指尖變著花樣在他脖頸間撫弄。 他的脖子很漂亮,冷白的肌膚透著青色的血管,被她親過還的地方留著一點(diǎn)淺淺的紅痕,不靠近根本看不出來,像是抹在身上的淡胭脂,紅艷艷的,有種勾人的魅惑。 先前只覺得美人就應(yīng)該穿淡雅的素色,若配大紅大紫的艷色反而失了美感,如今看來,只要人生的美,穿的再艷也是好看的。 脖頸間被摸得癢癢的,賀蘭瑾躲無可躲,抓住了她的手。 不但要忍住腰下的緊繃,還要被小姑娘四處點(diǎn)火,他怎能忍受得了? 一時硬氣,嚇唬她:“公主總是這樣撩撥……某會誤會你想要某服侍?!?/br> 聞言,李星禾愣愣的眨了下眼。 自以為理解男人話中的意思,她放下支起的手臂,枕在他頸窩里,嘟著嘴巴說,“你就那么想給我侍寢嗎?” “某不是那個意思。”賀蘭瑾矢口否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