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能不能不撩我!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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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慌忙重新躲了回去,陸則琰見狀也不追她,無聲地笑了笑,繼續(xù)闔眸抱著她,“他對我算不上好,也不壞?!?/br> “鎮(zhèn)北王的王妃因本王而死,他沒殺我,不正算慈父了么?!?/br> 陸則琰的聲音淡淡的,不帶悲喜,他也確實沒有多余的感觸,換個人如果傷了蘇果,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因著她和自己的血緣,饒過一死,好像的確已經(jīng)是極限。 世人都說攝政王性子乖戾,手段狠辣,和鎮(zhèn)北王如出一轍,而大世子卻肖如母,簡直跟圣父似的,蘇果聽趙音笙說的時候還不信,現(xiàn)在終于是看出來了,果然如此。 可是,她更心疼了。 蘇果整理了下思緒,“大人,小時候,姆媽告訴我說家鄉(xiāng)遭了水患,爹娘親戚都死了,她只帶了我一個人逃出來。但是我沒告訴她,我偷看過她寫信。” “她在信里告訴別人我過的很好,所以我想...收信的人應(yīng)該是我的親人吧?!?/br> “但是他們不要我了。” 蘇果伸手?jǐn)埍ё£憚t琰,蹭了蹭他的衣襟,“你看,即使這樣,他們還是會關(guān)心我,所以我覺得鎮(zhèn)北王也一定更關(guān)心大人?!?/br> “...” 陸則琰聽她東拉西扯半天,被她逗笑了,“小太監(jiān),你是在說,你比本王慘么?!?/br>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蘇果就是這個意思,安慰別人,拿自己的傷疤是最有效的,其實她也算不上多難受,畢竟從來沒見過他們,如果能讓大人高興點(diǎn)兒就行。 “大人,你有沒有開心點(diǎn)啊?!?/br> 她的遮掩落在陸則琰眼里,再拙劣不過,卻因著一份真心,顯得彌足珍貴,在他心上軟軟地撞了一下。 他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小太監(jiān),怎么辦,看來你是擺脫不掉本王了?!?/br> 蘇果聞言,心里甜絲絲的,“...我也沒想離開大人呀?!?/br> “對了大人,你能不能再問一遍,不歲山問的那個問題?!?/br> 陸則琰想了想,挑眉看向蘇果,“本王與陳凞選誰?” “嗯,這次我想清楚了,選大人!” 陸則琰輕笑一聲,小太監(jiān)實在是太心軟了,不過是些陳年舊事,她今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忽地想通了?” “嗯,就是忽地想通了。” 蘇果從來都以為,她對安洛與大人的心思不同,無法比較,但若是自私一點(diǎn),答案卻是顯而易見,她更舍不得的人是誰。 以前不想講是隱約覺得對旁人愧疚,但現(xiàn)在,她真的害怕哪一天像趙jiejie那般后悔。 陸則琰倒是早已不將此事記掛在心上,但既然她提了,他便起了比較的心思,“那,本王和你的姆媽,你又選誰?!?/br> “...” 蘇果設(shè)想了他許多種回應(yīng),就是沒想到大人還能又尋出個人來比,他怎么這么喜歡問這些啊... 但這次,她想了沒多久,“大人,我還是選你吧?!?/br> 這次輪到陸則琰驚訝了,“當(dāng)真?” “嗯...”蘇果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反正姆媽不在這兒也聽不見,我好哄哄大人?!?/br> 嘖嘖,陸則琰扯扯蘇果的耳朵,“趙音笙竟然教你這些?!?/br> “ ...” 蘇果捉下他不安分的手,無奈道:“大人,沒有人教我!” 陸則琰被她說的心情很好,轉(zhuǎn)而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那你哪來的心思?!?/br> 蘇果看著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喜歡你,就有的心思。”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0-04-26 23:32:00~2020-04-28 23:1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給你一個蟠桃子!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妞妞媽 5瓶;給你一個蟠桃子! 3瓶;meanhu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第 66 章 ◎小小插曲◎ 福船在海面上漂了二十幾日, 終于抵達(dá)泉州的刺桐港岸。這里海上路徑暢達(dá),遍布著朝內(nèi)海外的蠻夷商賈,增辟建置船舶司和貨棧, 明殷朝的香料和草藥有半數(shù)皆出于此處。 從此地取道再往西行十日即到與鄂西交界的梁州,那時再轉(zhuǎn)陸路便只需三日。 停下采買補(bǔ)給約莫需要一兩個時辰, 趁著空閑, 蘇果他們才能出船在近處逛逛。 刺桐港的海面上鋪滿了裝載著貨物和人的船輪,帆檣林立, 商賈云集, 還有很多打魚的小漁船擠擠攘攘連成一排。 東邊是琉球人的大料船, 南邊是波斯的羊毛珊瑚, 西邊則是本地各類裝配好的水產(chǎn)袋, 服飾各異的小販們兀自叫賣著籮筐里的商品, 引人前來挑選。 蘇果自小生活在菉葭巷里,連市集都很少去,更不消說港口海岸。眼前中原人和異族人通商砍價,你來我往的熱鬧模樣,看的她眼花繚亂。 “這兒, 人好多呀!” 她今天跑出來, 自然是和趙音笙一道換了男裝便服, 兩個人的身量在女子中皆不算矮小, 但是站在陸則琰身后就顯得極為嬌弱, 更像是富家公子帶著一左一右兩個小書童。 “大——公子,我們今日只能在這附近走么?”蘇果在船上呆久了,好想往街上再逛逛, 她躍躍欲試, 眼睛都要放光。 陸則琰回頭, 余光向后一瞥,寵溺地笑了聲,“你還想跑去哪里?!?/br> 蘇果剛想說話,看到身邊安安靜靜的趙音笙,忽然想起來他們此行是要去接鎮(zhèn)北王的大世子,大人和趙jiejie定然心急的很,她如何能只想著玩耍。 “沒,沒想去哪兒?!?/br> 陸則琰清楚蘇果最近呆膩了,他不是沒想過上岸休息一晚再啟程,可人還在鄂西,晚去一日就多一日的風(fēng)險。木鋒雖然句句謬言,但有一點(diǎn)說對了,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 更何況,此去,他還有旁的事要部署。 趙音笙在一旁聽出了蘇果的善意,她側(cè)過頭,聲音溫柔,“辛苦你,船上那么累,倒不若在宮里等我們回來?!?/br> 蘇果聽了直直搖頭,“不累不累,我陪著王爺過來,一點(diǎn)都不累?!?/br> “再說,我還多認(rèn)識了你呢。” 陸則琰走在前面聽完,頗為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太監(jiān)這些日子非常聽話,還很是直白,這讓他尤其高興。 兩個人仿佛都忘了當(dāng)初是誰,一個裝暈一個挾持鬧別扭,若楓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嘴角。 趙音笙不知衍慶宮火燒那次的乾坤內(nèi)里,如往常笑了笑就揭過了話題。 采買的事有其他宮人負(fù)責(zé),他們四人只管往感興趣的船鋪上游覽,說是感興趣,其實只有蘇果一個人興致盎然。 陸則琰寵著她,趙音笙當(dāng)她meimei,若楓眼里只有王爺,于是最后就成了她走在最前,他們?nèi)齻€跟在后頭替她結(jié)賬。 掛件攤,首飾攤,還有舶來運(yùn)過來的長相奇特的水果,蘇果看什么都覺得新奇,不知不覺,若楓背上的褡褳就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她逛得熱火朝天,突然被不遠(yuǎn)處的嘈雜議論聲吸引去了注意。 “公子,那里在賣什么好玩的么?” 陸則琰順著她手勢掠過一眼,帶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語氣,“賣人?!?/br> 泉州雖富庶,但不比京府管制得嚴(yán),窮人家的孩子被賣上船做苦力是常有的事,明碼標(biāo)價起來,比不上他們在城里吃一頓素點(diǎn)。 蘇果想去看看,擔(dān)憂大人不許,只能眼巴巴地盯著他瞧。 陸則琰最近開始待她百依百順,曉得她容易心軟,卻是沒能對著這雙杏眸說出拒絕,“好,答應(yīng)我,你不許買?!?/br> “嗯!” 一行四個人,好不容易擠進(jìn)了內(nèi)圈,總算看到了被‘販賣’的人。 原來不是個小孩兒,而是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女子,穿著粗麻跪在那瑟瑟發(fā)抖。 模樣在尋常人中能有六七分,雖比不得趙音笙的氣質(zhì)素雅,也不能與蘇果的天真嬌憨相提并論,但勉強(qiáng)可以說耐看。 她獨(dú)自一人在船板,脖子間掛著塊木頭牌子,簡單歪歪扭扭寫著四個大字:賣身葬父。 蘇果只話本里見過,親眼看到心里立馬泛起不忍,可是她答應(yīng)大人,不能買的,而且以大人的身份,確實不能節(jié)外生枝。 “小女子年紀(jì)二八,只求籌得銀子用作喪葬,求大家行行好,若是,”賣身女子邊說邊流淚,“若是有瞧的上的,就買了我罷?!?/br> 她素白粗麻裙裾上打了幾個補(bǔ)丁,宛若小白花,明黃的綿細(xì)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瘦弱腰肢束縛住,楚楚可人。 蘇果嘆了口氣,哎,這個女子真的好可憐啊。 陸則琰忽略某處投來的好幾次視線,回頭聽小太監(jiān)還在那嘀咕,“看夠了?” “...公子,可不可以...” 陸則琰就知道她又要發(fā)揮圣母心腸,打斷道,“蘇果,你方才答應(yīng)我什么的?!?/br> 趙音笙年長而知事故,眼前的賣身女子,在方才短短一句話里,就看往這處不下三次,每每都是盯著陸則琰,顯然是瞧上了,也就蘇果傻乎乎地還想將人買下。 她附和道:“是啊,蘇果,聽公子的話,我們回去吧?!?/br> 蘇果撇撇嘴,“噢...” 也是,一來她沒錢,二來,她自己還是個假太監(jiān)呢... 就在他們轉(zhuǎn)身之際,迎面擦肩而過走來個粗壯的莽漢,滿臉絡(luò)腮胡,五大三粗膀大腰圓,不有分說地沖進(jìn)人群就將賣身女子給一把抓起。 “原來藏在這兒呢!”他蠻橫道:“你爹欠了群芳院一百兩,父債女償,現(xiàn)在就跟我走!” 女子原本就在哭啼,聞言哭的更是厲害,“不可能,我爹爹沒說過!” 大漢原是懶得解釋,但周圍畢竟圍觀路人眾多,他不耐煩地掏出一張借據(jù),“這是你爹來嫖我們那兒姑娘留下的字據(jù),自己看?!?/br> 他推到女子眼前,但是只讓她粗略看了眼,甚至還沒被碰到就收了回去。 “你撒謊,我看了,這不是我爹的筆跡!” “呵呵,這是想賴賬了??回院子和你的‘鴇姨’說去。” 大漢冷笑一聲,不再廢話,揪著她的領(lǐng)子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