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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嬌美人海島養(yǎng)萌娃 第5節(jié)

    結(jié)果原來是自家兔崽子寄回來的包裹,還是加急的,這得花多少錢兒?

    趙春花同志rou疼不已,林蔓好奇打開陸洲寄回家的包裹,呵,里頭東西還真多。

    四五個黃桃罐頭一包水果糖跟一罐麥乳精,兩瓶雪花膏,一雙牛皮粗跟皮鞋,一塊小巧玲瓏的梅花牌女士手表,還有八十八塊錢跟花花綠綠一頓票據(jù),其中最醒目的就是月事票。

    包裹里有一封信,信上陸副營長說了,這是他用立功獲得的獎勵買的,牛皮皮鞋是孝敬老娘的,罐頭水果糖給鐵蛋妞妞,手表雪花膏還有八十八塊錢都是給林蔓補(bǔ)的彩禮。

    趙春花同志立刻不生氣了,心道臭小子總算開竅了,頓時眉開眼笑。

    林蔓可傻眼了,陸洲這是搞什么啊,他倆也就是名義上的夫妻關(guān)系,那就是暫時搭伙過日子,補(bǔ)什么彩禮?

    這錢她可不能要。

    前頭原主病著,婚禮cao辦的匆忙,陸洲原本也是準(zhǔn)備了彩禮錢的,奈何原主病的都不認(rèn)識人,整天吃藥打針,彩禮錢就沒送出去,結(jié)果便宜林蔓了。

    林蔓打定主意不要,趙春花卻把那梅花牌手表拿過來,讓兒媳婦試試。

    幸虧從外頭瘋玩回家的鐵蛋蹦進(jìn)門嚷嚷,“奶,咱家啥糊了?”

    趙春花一愣:糟了,她鍋里的菜!

    小老太風(fēng)風(fēng)火火拎著鍋鏟回廚房去了。

    林蔓這才松了口氣,把水果糖、麥乳精還有手表跟錢票什么的全都包起來,想送到趙春花屋里。

    誰知道,老太太轉(zhuǎn)頭又給她送回來了,問她為啥,趙春花同志還擠眉弄眼,“蔓啊,老二好不容易開一回竅,咱娘倆也甭跟他客氣,爺們兒在外頭賺錢天經(jīng)地義,你好好收著,該吃吃該喝喝,養(yǎng)好身子明年給我老婆子生個大胖孫女!”

    林蔓:“.........”

    無奈攤手jpg。

    行吧,反正東西在她這也少不了,日后等陸洲回來了,再交還給他也行。

    這會兒家中無事,林蔓盤腿坐在炕上,把陸洲寄回來的錢票規(guī)整好,雪花膏她跟婆婆一人一瓶,喜愛鄉(xiāng)下雪花膏可算是稀罕貨,碧綠的瓶蓋,雪白的大胖肚,頗具古風(fēng),味道是淡淡的花香,很清爽,還有那一摞月事票,一看陸副營長就是用了心思的。

    月事票,也就是傳說中的大姨媽票,她還真需要,這年代不說別的,女人月月來那大姨媽,城里的婦女大姑娘還好,鄉(xiāng)下婦女姑娘月月就用那自己縫的布袋條,里頭塞上棉花或是草木灰,有些家里窮點(diǎn)的,一輩子就守著一條姨媽巾,這月用完了,洗洗曬干下個月再用。

    林蔓想想都打寒戰(zhàn)。

    在這個年代她什么都能忍受,就這一點(diǎn)還真是........關(guān)鍵自己縫的姨媽巾也不衛(wèi)生啊,

    于是,林蔓決定厚著臉皮先接受陸副營長一點(diǎn)好意,以后賺了錢再把月事票給人家補(bǔ)齊,沒辦法,厚臉皮也比得婦科病的強(qiáng)。

    趙春花不知道兒媳婦想的啥,她哼著曲兒打開炕頭柜的鎖,把便宜兒子寄來的水果糖、麥乳精放進(jìn)去,鐵蛋跟妞妞眼巴巴在邊上看著,倆小饞糖,不過奶奶不給吃,他們也不鬧著哭要。

    小老太覺得自家孩子真懂事兒,心情大好,摸出一把水果糖,塞給倆崽兒,“拿著吃去吧?!?/br>
    “謝謝奶奶!”

    倆小高興的要飛起來,拉著手跑出去了。

    估計是找小伙伴顯擺去了。

    托陸副營長的福,趙春花同志今天心情好,晌午飯桌上多了一盤黃澄澄的炒雞蛋,干煸豆角、還有超下飯的酸蘿卜,林蔓新蒸的加了豬油跟糖的窩窩頭,金黃松軟還甜。

    趙春花砸砸嘴,感覺這輩子還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窩頭哩。

    *

    與此同時,村里大隊長家也在吃飯。

    大隊長家在河溪村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新蓋的一進(jìn)大瓦房看著別提多氣派了,因?yàn)檫@大隊長婆娘出門都是昂著頭的,自家男人是大隊長,兒子閨女還爭氣,村里也就只老陸家能與之比肩。

    上回大隊長婆娘干贏了陳寡婦,家里多了宋聽瀾這門好親事,那可真是揚(yáng)眉吐氣,她鼓足勁兒想給心愛的小女兒置辦一份豐厚的嫁妝,把溫悅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門去。

    只可惜宋聽瀾到現(xiàn)在也沒開口來家提親。

    而溫家的兩個兒媳婦早就不服氣公婆偏心了,趁著大隊長外出,就為了大隊長婆娘又給溫悅做了套新衣服的事鬧了起來。

    平心而論,大隊長婆娘給閨女做的這套衣服還真好看。

    格子的確良襯衫,平整的列寧褲,襯衫是掐腰款式,溫悅穿上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要是別家大姑娘穿了,大隊長婆娘一準(zhǔn)兒啐唾沫星子,罵不知羞恥。

    到了親閨女這里,當(dāng)娘的就很雙標(biāo)。

    瞧瞧她閨女多俊吶,那款款小腰,青春無敵,不比老陸家的林蔓差。

    再說了,林蔓那是妖精臉,她閨女可是正經(jīng)人家出來的好姑娘!

    閨女這么穿出去,保證把宋知青迷的五迷三道!結(jié)婚那事兒不是水到渠成?

    大隊長婆娘想的挺好,千算萬算漏了自家兩個兒媳婦。

    這不,早上溫悅穿上新衣服出門,果然宋聽瀾一見到她,那手指就有意無意地蹭過腰肢,溫悅小兔子般嬌羞,倆人好一頓膩歪。

    等滿面春風(fēng)的溫悅回到家,老溫家就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

    正午時分,村里家家戶戶都捧著飯碗吃飯。

    老溫家卻雞飛狗跳,一派嘈雜怒罵。

    “當(dāng)初爹砸傷了腿,家里情況不好,小妹非要去上初中,是我男人在家當(dāng)牛做馬供養(yǎng)的!誰讓我男人是老大我認(rèn)了!現(xiàn)在小妹當(dāng)了老師了,工資一分錢沒有,還吃家里住家里,衣裳都得我閨女給她洗!她一套新衣裳就要二十塊錢,還真當(dāng)自個兒是大小姐了!”

    “就是娘,你偏心也不能這么偏心,我亮子一年也做不了一身新衣裳,小妹隔三差五就花錢,這哪行?”

    “老娘的錢老娘愿意咋花就咋花!”

    “嗤,娘你的錢還不是俺男人給的?”

    “對,不行咱就分家!”

    “你個賤婆娘敢攛掇俺兒分家,我打死你!”

    大隊長婆娘跟兩個兒媳婦打成一團(tuán),溫家老大跟老二抱著腦袋蹲在院子里,溫悅見到這場景,原本的好心情登時沒了,她聽著大隊長婆娘滿嘴的污言穢語,再看看兩個鄉(xiāng)下潑婦般的嫂子,厭惡地皺了皺眉,就是這樣拿不出手的一家人拖了她的后退,不然她早嫁進(jìn)宋家了。

    溫悅扭身就想離開,不料溫大嫂一眼就看見她,直接跑過來伸著粗黑的手拉住她,“小妹你想去哪兒?”

    溫悅不著痕跡撤回衣角,柔聲,“嫂子我不去哪兒?!?/br>
    溫二嫂擺脫了大隊長婆娘,冷笑道,“喲,咱家大小姐回來了,咋地倒貼人家宋知青手里又沒錢了,回家打秋風(fēng)了?”

    溫二嫂最是伶牙俐齒,溫悅臉上的笑意都維持不住了,在溫二嫂喋喋不休中,眼睛悄悄紅了,泫然若泣。

    一向心疼么女的大隊長婆娘頓時怒了,罵罵咧咧撲過來,讓她別胡說八道。

    溫二嫂也不是吃素的,她直接撒丫子跑出門去,一屁股蹲在大門口鬧了起來。

    村里人還當(dāng)是咋回事,捧著飯碗出門一聽。

    嗨,還是大隊長家那一攤子事。

    無非就是大隊長婆娘偏心啦,自家兩個兒子在家干活,小閨女跟資本家的大小姐一樣養(yǎng)的十指不沾陽春水,飯不會做碗也不刷,家里醬油瓶倒了都不帶扶的,還順帶著倒貼錢養(yǎng)小白臉——宋聽瀾,這樣的小姑子誰也不喜歡。

    溫悅噙著著眼淚在眾人面秦委屈道:“二嫂,我知道你生我的氣,這事是我不對,但是你再怎么生氣也不能跟娘這樣,娘畢竟是長輩,我跟宋知青是對象,你不滿我也不能潑臟水,故意編排我.....”

    溫二嫂“呵”了一聲,“你可打住吧,你口口聲聲說娘是長輩,平日可不見你多想孝順娘,吃里扒外倒貼男人,你跟宋聽瀾談對象不假,誰家談對象三更半夜鉆人家男人被窩兒?你還是頭一個呢!”

    溫二嫂這一番話石破天驚,炸出來的大瓜讓眾人都呆了。

    這,大半夜.......

    溫悅沒想到溫二嫂這么不留情面,她只能捂著臉在眾人面前哭跑了。

    大隊長婆娘叫嚷著胡說八道,要扇兒媳婦巴掌。

    溫二哥見事情壞了,強(qiáng)行把溫二嫂拽回了家。

    溫大嫂也不鬧了,家丑都外揚(yáng)了,還怎么鬧,趕緊拉著孩子進(jìn)家門“啪”一下關(guān)上了大門。

    而人群里的宋聽瀾鐵青著臉。

    溫二嫂這個蠢貨什么時候看見自己跟溫悅的事的?

    *

    這天下午,回村的大隊長一斤村,就覺察出村民看自己的眼神兒不對勁。

    等回家知曉事情原委,差點(diǎn)兒沒厥過去。

    完了,完了,他們老溫家的名聲兒在村里算是完了!

    大隊長自認(rèn)一輩子正派,卻養(yǎng)出這樣不知廉恥的閨女,甩了溫悅一巴掌忍不住老淚縱橫,而陳寡婦歡天喜地很不能放鞭炮慶祝。

    第7章

    溫二嫂的那話在村里引起的轟動可是不一般,鄉(xiāng)下人家本來就沒什么娛樂活動,村里閑著沒事干的長舌婦最愛東家常西家短的說閑話。

    別的不說,林蔓在河溪村也就個把月,就這在狗子娘嘴里也聽了不少八卦,比如誰家的兒媳婦懷了娃八個月就生啦,家里婆婆看著娃兒胖乎還長得不像兒子,疑心兒媳婦給兒子帶綠帽,結(jié)果還真逮住了隔壁老王,再比如哪家六十歲老頭不檢點(diǎn),大晚上偷看寡婦洗澡給抓住□□啦,還有鄰村知青勾搭村里大姑娘啦........

    千奇百怪、光陸怪離的八卦,只有林蔓想不到,沒有狗子娘打探不來的。

    林蔓在吃瓜吃到撐之余,也默默給狗子娘點(diǎn)贊。

    不愧是咱們村的包打聽,狗子娘棒棒噠。

    這回關(guān)于老溫家的事兒,據(jù)狗子娘說村里最廣為流傳的一個版本,就是溫二嫂說的那樣,溫悅大半夜起來跟宋聽瀾鵲橋相會,進(jìn)了被窩兒的故事。

    據(jù)說村里有位不知名知青也出來透消息,說他有天晚上出門撒尿,就撞見宋聽瀾跟溫悅在樹下卿卿我我。

    好嘛,這消息一出,村里更是流言四起,最離譜的那版已然變成—大隊長家的閨女肚子里已經(jīng)懷啦,下個月就要生了。

    這.........

    不光溫家人聽了暴跳如雷,就是林蔓都覺得無語,溫悅那肚子平坦的跟太平洋一樣,哪里來的娃兒?

    大隊長婆娘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氣的跳腳,要出門叫罵,給家里人生生攔下了。

    本來村里就流言四起,現(xiàn)在出去不是火上澆油?

    這會兒回過神來的溫二嫂也后悔不迭,她光圖一時口快了,把自個兒閨女給忘了,溫悅自己不檢點(diǎn)連累她閨女算怎么回事!

    溫二嫂試圖出門解釋,說昨天她昏頭說的胡話,不作數(shù)。

    村里人嘴上打著哈哈,其實(shí)心里跟明鏡兒一樣,可拉倒吧,那哪是胡話,分明是壓在心底的大實(shí)話!

    嗨,老溫家?guī)讉€女娃也可憐,有溫悅這樣名聲的親姑,溫家的小孫女以后……

    嘖……

    只一晚功夫,大隊長就跟老了好幾歲似的,皮膚黝黑的臉上刀刻般的皺紋又多了幾條,雙眼通紅布滿血絲,滿是花白胡茬的嘴角上起滿了燎泡。

    那是給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