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豪門紈绔塞男科名片后[娛樂圈] 第63節(jié)
細看會發(fā)現(xiàn),他偶爾眨巴一下眼睛,是正常活著的生理表現(xiàn)。 晏詞睡不著,思考過后決定給許少淮發(fā)信息,如果沒確認戀愛關(guān)系,他會退縮,當(dāng)縮頭烏龜,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戀人,戀人之間就應(yīng)該好好說話。 靜止畫面突然成為動態(tài)。 翻身、拿手機,手指開始噠噠噠.... 控訴。 [許少淮,你現(xiàn)在惹我非常不高興,我以男朋友的身份指控你:你很不負責(zé)任你知道嗎!誰讓你說飛就飛的,你特么男朋友還想不想要了!誰當(dāng)初一個勁兒追求我,說沒有我活不下去,跪求我談戀愛,現(xiàn)在倒好,看到我和別人喝個咖啡你就鬧別扭,你還有沒有點理智,能不能不要戀愛腦!我告訴你,你要么別回來,回來你就死定了!] 輸入完最后的感嘆號,全選,刪除。 重新編輯一條。 [許先生^_^] 發(fā)送。 * 賓利從許家老宅駛出,前往集團大樓,路上許少淮便收到了晏詞的信息,回復(fù)只有一個字:[嗯。] 簡單回答沒有打消晏詞的聊天欲望。 [你今天看到我和別人喝咖啡了?] [看到了。] [你吃醋了?] [吃醋了。] [所以不肯陪我做手術(shù)?] 許少淮沉默,眼底郁色未消,今晚分別前,他其實有時間和晏詞當(dāng)面聊一聊,只是看到晏詞與別人坐在咖啡館有說有笑時,確實吃了醋,連那句“盡量”也是因醋意而生,也驚訝于自己的占有欲,似乎太強了些。 [許先生,你說話啊,你今晚真的飛費城?] 小兔子開始懷疑他了。 [國外那邊出了點狀況,你和兩百多億的項目比,我應(yīng)該偏向于項目。] [....…???] 另一頭,晏詞驚呆了。 這特么說的是什么話?! 是,兩百多億,不是兩百也不是兩千,是他賺n輩子都賺不到的數(shù)字,對于一個集團來講也是一大筆錢,是大項目,但是這話直白白說出來好嗎?不扎人心嗎?! “啊....”晏詞捂住胸口,“氣得心臟病都要犯了。” 他蹦起來,手機往床面上一砸。 鈴聲在此時響起。 許少淮來電。 不接。 晏詞果斷掛掉,氣了半分鐘,回撥響了一下,表明自己不會關(guān)機,許少淮可以接著打,而那邊正要接卻接了個寂寞的人,有些氣,可又心頭一軟。 晏詞再生氣,也會給他一個解釋機會。 第二通來電。 晏詞接了。 許少淮不再隱瞞,語速不自覺快了些:“我是不是告訴過你郵件的事.....” 傅寒松曾把晏詞的資料發(fā)給了許思華,而當(dāng)天正是老宅一年里比較熱鬧的時候。許家的家業(yè)在上上輩起步,從小規(guī)模制造行業(yè)至今,而中間因利益產(chǎn)生過不少矛盾,所以許老先生有規(guī)定,幾個兄弟之間無論多忙,每年都得抽時間聚一聚,不要涼了兄弟情。 那天,許少淮的叔父都到了,還有旁支堂兄妹都有過來走動。 老宅人多,而許思華也并沒把書房規(guī)定成家里禁地,一個沒有上鎖的房間,想要偷偷進入不難,事實也證明,書房被其他人進入過。 因為,郵件被人刪了,至于為什么要直接刪除,興許是來不及恢復(fù)成未讀,做事的人慌張。 通話了二十幾分鐘后,晏詞釋懷了,也懂了。 他的資料是無意中被人查閱,但難保不是有心人,他們許家家大業(yè)大,人心復(fù)雜,矛盾多,許少淮回國對某些人造成了威脅,所以他在許少淮身邊也會被盯上,國外的事業(yè)在他動手術(shù)前夕出狀況,就是那些人想試探許少淮,到底是玩玩,還是認真的。 巨額項目和他之間,許少淮到底選誰。 若是選他,那么他必將成為許少淮的軟肋,所以表面上,許少淮得偏向項目,不把他看得那么重要,也是一種保護。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快飛吧,手術(shù)也不大,我發(fā)小陪著我就可以,你不用著急趕回來,”雖然有點小失望,但晏詞理解,他能想象商圈里的勾心斗角,反正自己是玩不過。 “晏詞,”電話里道,“我會陪你做手術(shù),而不是盡量?!?/br> “可是來回一趟那么趕,你現(xiàn)在上飛機了?” “沒有,有點事處理,先回公司一趟。” “......”汗。 現(xiàn)在都不上飛機,還腫么趕回來。 “手術(shù)延后,我可以等。” “沒必要重新約手術(shù)時間?!?/br> “哦?!?/br> “你聽起來很失望?” “沒有,真沒有,”想了想,晏詞說實話,“其實有一點,但是沒有關(guān)系,我真不怪你,我術(shù)后你再回來也一樣,你要是太著急沒有把工作處理好以后豈不是有更大麻煩?!?/br> 俗話說得好,商場如戰(zhàn)場。 “晏詞。” “啊?!?/br> “其實我今晚不出國?!?/br> “????” * 許少淮的專用車泊入地下車庫,到了集團大樓不久,又再次離開駛向機場,而在凌晨,一輛不顯眼的普通私家車從另一個車庫悄然離開。 許少淮驅(qū)車前往某處私人房產(chǎn)。 其實利益和晏詞相比,他沒多考慮便選擇了后者,因為前者能帶給他的東西已經(jīng)很多,金錢、權(quán)利、地位...而在這些東西之間永無止境的爭斗打轉(zhuǎn),讓他時常覺得麻木,麻木到有些厭惡,有個問題也曾縈繞在他心里很多年。 他是不是許思華生出來只為處理這些事情的工具。 他做到最好最優(yōu)秀。 也有許思華至今也不知道的另一面,他有叛逆期,在國外加入過飆車黨,玩過真正的生死時速。 “老大,boss?” 耳麥還連著越洋長途。 他神色冷淡:“說?!?/br> 私家車轉(zhuǎn)入下一個路口,耳機里,執(zhí)行團隊負責(zé)人開始匯報這次出狀況的問題所在,他沒什么表情地聽著,接招陰謀詭計,做決策、下達指令,總是循環(huán)往復(fù)。 不久,車子抵達住宅,房子很大,也漆黑一片。 房子白天有人打掃,但晚上沒人住。 偌大的客廳空蕩,冷色系的裝修讓沒有開暖氣的空間越發(fā)寒冷,許少淮進廚房倒了杯水,飲用水有,但沒人告訴看管房子的員工,今天有人來住,所以這棟房子里沒有任何吃的。 隨意丟在沙發(fā)上的手機亮起。 [臭小子,說你兩句你就走,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你媽,這次國外的事忙完了盡快回來,mama等你過年。] 許少淮坐下,拿起手機看過信息。 [再說。] 消息剛回復(fù),霍雁來電。 “媽,”他擱下水杯,靠進沙發(fā)內(nèi)。 “什么叫再說,今年能不能一起過年你就沒句準(zhǔn)話?”霍雁有些氣急,更多的是心疼,“過年得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才好,一個人冷冰冰待國外有什么意思。” “我也想知道有什么意思。” 那頭一怔,霍雁瞬間沉默,提了口氣都沒說出話來。 許少淮道:“我沒有怪您,隨口說的?!?/br> “我知道,那你盡早回來,反正這年你回來我就過,你不回來我堅決不過,哦對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上飛機了?” 工作上的安排他也沒有與霍雁聊太多,與其說是不想告訴,倒不如說是沒有那樣的習(xí)慣:“天晚了,您早點休息?!?/br> 電話一斷,房子陷入安靜。 而此時又多了條訊息。 [許先生,你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在哪個地址,知道具體地址我安心一點,不然晚上睡不好。] 晏詞那兒他已經(jīng)解釋清楚,今晚他是要飛國外,但只是虛晃一槍,真正上私人飛機的是韓助理與凌遠的一名高層,至于國外那邊,他的人多,輕易便能辦到有出現(xiàn)痕跡卻不露臉。 [地址知道了能好好睡?] [能,絕對能,我發(fā)誓?。?!] 此時,涇江區(qū)某豪宅的圍墻上,正有個黑咕隆咚的人影艱難地從里面翻出來,他抓著圍墻上的鐵護欄跨過,接著縱身一躍。 刺啦—— 后背的衣服被護欄的尖勾勾刮破,鉆出的羽絨紛揚灑落,他哎呦一聲,跳下來時還踩到塊小石子,硌腳,手機也從兜里滑出來,最新顯示的消息:[桃園路。] 桃園路他知道,打車要思十來分鐘,但是桃園路幾號呢? [幾號鴨?]賣個萌。 [18號。] [嗷~~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