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于思:“江懿沒叫他嗎?” 胡驚風(fēng):“我是說倆人都沒起?!?/br> 于思:“……” 敲門聲驟然大了起來,于思驚天地泣鬼神地開始喊:“潤潤!第一節(jié)是化學(xué)課啊,快醒醒!” 許子潤猛地坐起……沒坐起來? 他捂著后腦勺,瞇著眼睛看向胸口。 腰上鐵箍似的攔著一條手臂,是他沒起來的罪魁禍?zhǔn)住?/br> 等等。 手臂? 許子潤脖子生銹了似的一卡一卡地轉(zhuǎn)頭,終于在完全轉(zhuǎn)過去的時候,對上了一雙盛滿困意的桃花眼。 對方看見他毫無反應(yīng),甚至低頭埋進他肩膀蹭了蹭。 許子潤靈魂飄走:“……你在干什么?” 江懿抬起頭,撐著床坐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說:“起床?!?/br> 許子潤:“……” 他崩潰地一把抓住江懿的睡衣衣領(lǐng),剛要吼,想起門外還有兩個大活人呢,又壓低聲音喊:“我是說你為什么在我床上呢!” 江懿起身的動作一頓,像是終于想起來這回事兒。 他微皺著眉回頭,直勾勾地看向許子潤。 這懷疑中帶著打量的眼神讓許子潤心虛了一瞬,過了幾秒,他反應(yīng)過來:“你看我干什么,是你在我床上,不是我在你床上!” 于思:“什么床啊潤潤?快上學(xué)了!醒醒呀!” “在起了!在起了!”許子潤慌張地看了眼門外,顧不上和江懿battle,掀起被就要走。 卻在騰空而起的瞬間被一胳膊摟了回去。 江懿像抱個小雞崽子似的兜住他腰,輕松地給他按回了床上,單手按著他肩膀,忽然開始解釋:“你半夜忽然喊我的名字,我不放心過來看你,誰知道你——” 他非??桃獾赝nD了兩秒,看許子潤臉上的表情逐漸心虛,才漫不經(jīng)心地補充:“壓根沒喊我,是我聽錯了?!?/br> 許子潤:“……” 他用力地拽了拽江懿的胳膊,對方紋絲不動,反而讓他的睡衣翹起來一角,露出軟軟的腰。 江懿瞇了瞇眼,不著痕跡地給他蓋了回去。 被江懿一大早這樣按在床上掙扎,許子潤臉都要紅透了。 心臟跳得太快,他不敢想象現(xiàn)在他是什么模樣,狼狽地偏過頭,又氣又急,咬牙小聲喊:“你松開!” …… 最后于思和胡驚風(fēng)等了十分鐘,屋里的兩個人才有些狼狽地跑出來。 許子潤看著稍微好些,江懿身上衣服還算整齊,但是腦后的頭發(fā)看著非常亂,不像睡亂的,更像是人為破壞…… 在胡驚風(fēng)和于思的不懈努力下,四個人用沒吃早飯的代價趕上了化學(xué)課。 魯松念念叨叨一節(jié)課,許子潤強撐著沒倒下,困得三魂丟了七魄。 下課鈴剛響。 江懿就聽見身后“咚”的一聲。 于思睜大眼睛,推了推他:“潤潤?潤潤?” 許子潤艱難地擺擺手:“爺睡了……” 再次睜眼,許子潤看見桌角放了一個夾心面包和一袋牛奶,一個粉色帶牛奶盒卡通圖案的便簽粘在面包袋上—— 【聽力考試現(xiàn)在開始】 【面包牛奶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問:面包牛奶多少錢?】 【a.江懿帥 b.選a c.b說得對 d.12塊錢】 許子潤一秒也沒猶豫地掏出12塊錢拍在了江懿后背上。 橫眉冷對:“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貧賤不能移?!?/br> 江懿反手接住錢,轉(zhuǎn)過身,放在他桌子上。 表情似笑非笑,指尖輕敲桌面,輕輕吐出四個字:“我的手機?!?/br> 許子潤:“……” 手指緩緩收成拳,臉上正義的“貧賤不能移”掙扎著變成了“祝老板身體健康”,許子潤咬牙擠出個笑來:“我選a?!?/br> “真聰明?!苯材闷鹚墓P,在便利貼的a上劃了個對勾。 轉(zhuǎn)回去的時候,刻意地拉長音,懶洋洋地說:“你聽過有錢可以為所欲為么?” 許子潤惡狠狠地撕開面包。 他聽個屁! 第二節(jié)是班主任穆麗蓉的課。 她今天穿了件牛仔長裙,依舊漂亮,站在講臺前,明顯有事要宣布。 “寢室已經(jīng)全部換好了,除了馬諾準(zhǔn)備轉(zhuǎn)學(xué)之外,沒什么特殊情況了吧?” 沒有人說話。 許子潤很想舉手,但仔細想想,江懿作為室友,除了“浪”點兒,好像沒別的毛病了。 就……還挺好的? 穆麗蓉等了幾秒,見沒人說話,道:“那行,有什么事兒下課再來找我吧。還有個事兒,學(xué)校通知明天中午換好座位?!?/br> 許子潤眼皮一跳,和于思對視了一眼。 穆麗蓉:“這次和以前一樣,你們今天找班長說明意愿,誰和誰愿意一起,誰和誰不愿意,還有想坐第幾排,都寫好了,班長統(tǒng)計好再交給我,我看情況分?!?/br> “好了,開始講課。” 一下課江懿就被老師叫走了,班里議論紛紛。 有和于思關(guān)系還可以的湊過來問,“為什么叫江懿?。渴遣皇窍虢o他特殊座位?” 于思也好奇:“我不知道啊,特殊座位也太倒霉了?!?/br> 許子潤把沒吃完的面包拿出來,邊吃邊聽他們說話。 特殊座位就是講桌旁邊的座位,一般要么給最霸的學(xué)霸,要么給最渣的學(xué)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