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許子潤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薄薄的小紙片,坐在江懿的腿上,夾在墻壁和江懿胸膛之間,除了張著嘴瑟瑟發(fā)抖,什么也做不了。 許子潤渾身上下紅的像煮熟的蝦一樣,嘴唇腫脹,眼淚汪汪地趴在江懿懷里,一下下咬著他肩膀泄憤。 他再也不饞了。 他以為剛才要窒息了。 江懿被咬的直皺眉,不大高興地說:“這是另外的價錢,一口一個價?!?/br> 許子潤張開嘴的動作一頓,眼淚掉在鼻尖上,他吸了吸鼻子,而后更加惡狠狠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聲音還帶著哭腔,一說話就是一個哭嗝兒:“計你大爺?!?/br> 江懿被咬的“嘶”了聲,又因為某個地方不方便大動作,而拿這個祖宗無可奈何。 他抬手,下意識想拍許子潤后背安撫,但手掌剛落在微燙的后背皮膚上,許子潤就條件反射的想躲。 后面是江懿的手,他只能往前,更加貼近地和江懿抱在一起,某處也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許子潤剛才被親的狠了,現(xiàn)在身體還軟著,難免有點兒小反應(yīng)。 但是江懿…… 他頓住,慢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碰到的東西是……江懿。 后背的手臂還按著,許子潤動彈不得,心里驚濤駭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這種情況,抖著聲音小聲喊:“你松開我,我要,我要上廁所?!?/br> 江懿沒動,兩個人維持著貼貼的狀態(tài),緊的嚴絲合縫。 許子潤想不通江懿為什么會這樣,更沒空去想。 他現(xiàn)在滿腦子他該怎么和江懿解釋他這樣。 他眼神亂飄,已經(jīng)不知道在說什么了,那里很熱,他躲不開。 哆哆嗦嗦地說些亂七八糟的:“你下次別親我了,我,不喜歡這樣。” 江懿仿佛才斷線重連,低頭靠近他耳邊,壓低聲音:“不喜歡你哼哼什么?!?/br> “誰,誰哼哼了?”許子潤臉色爆紅,開始推他,低著頭也不是,抬起頭也不敢,晃晃悠悠地說:“你松開我,你,你那里,頂著我了……” 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聲如蚊吶。 “哦,”江懿懶洋洋地把下巴硌在他肩膀上,毫無羞恥心地重復他的話,“你那里頂著我了,你準備怎么道歉?” 許子潤驚呆了。 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江懿怎么會對著他……? 難道江懿真的是個……雙? 不等許子潤想明白,江懿又悠悠問:“你對著我……了?!?/br> 是句號,不是問號。 許子潤傻眼,木呆呆地低頭看著床單上的花紋,整個人都要縮進他懷里了,張了張嘴,聲音快要聽不見:“我不知——” 江懿打斷他:“許子潤,你喜歡我?!?/br> 是陳述句。 許子潤什么都感覺不到了,耳邊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和江懿的話。 被發(fā)現(xiàn)了。 什么時候。 完蛋了…… 眼淚溢滿眼眶,許子潤咬緊嘴唇,哽咽地拿出最后的機會,抓緊江懿的手臂:“你那天說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討厭我,你許愿了?!?/br> “確實,”江懿略微推開他,拇指輕輕擦過他眼角的淚珠,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緒,“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么?” 許子潤偏過頭,打開他的手,哭得整個人抽了抽,還是梗著脖子努力裝作沒事:“沒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也別,別害怕……我不會和別人說的,沒人會,傳你不好的話。” 江懿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會兒,才撕了張紙,不大溫柔地按在他眼睛周圍。 把眼淚擦得差不多了,才散漫道:“你倒是會逃避責任?!?/br> 許子潤瞅他,眼睛都有點腫了,可憐兮兮的像兩個小桃兒,聲音里有濃重的鼻音:“什么?” 江懿扔掉紙,湊近,看著他眼睛。 似乎是在笑,又像是拿著胡蘿卜引誘兔子的大灰狼,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這么帥的男生,就這么被你掰彎了,你不打算負責?” “???”許子潤懵了,抿了抿嘴唇,不太相信地看著他,“你……什么時候彎了?” 江懿捏了他耳朵一下:“不知道?!?/br> 又催促:“負不負責?” 許子潤被一連串的信息轟炸到一臉迷茫,聽他很急的樣子,下意識點頭:“負責?!?/br> 江懿滿意地揉了揉他后腦勺,語氣輕佻,慢悠悠地說:“但是呢,我剛剛變gay,心理十分脆弱,一時沒法接受——” 許子潤緊張起來,不自覺坐直了些。 什么叫沒法接受,還會直回去嗎。 他忍不住問:“那你要怎么接受?” 江懿眼神微動,放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不緊不慢地說:“你既然喜歡我,想和我談,那就要做好準備?!?/br> “我呢,現(xiàn)在也有一些談的想法,鑒于只有你符合我的標準,我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br> 許子潤不知道他還要做什么準備。 只知道這大少爺事兒多又脆弱,怕江懿把話收回去,他緊張得都說不出話了。 江懿看著他眼睛,嘴角勾著,語氣不太正經(jīng):“我要享受談的過程,你必須無條件配合。” 許子潤直覺有坑,但懸在眼前的胡蘿卜太好吃了,他忍不住一下跳進去,傻乎乎地問:“什么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