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犬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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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推推預(yù)收《逃跑后,小奶狗又病又嬌》 很瘋很偏執(zhí)的年下精分大佬攻(易煬) 清冷落魄的天才美人畫家受(宋洛之) 七年前,宋洛之為了籌錢出國進修油畫,在一戶有錢人家給小少爺當(dāng)美術(shù)老師。 小少爺易煬待人有禮,笑容溫暖,只是時常會對宋洛之表現(xiàn)出過度依賴。 宋洛之放學(xué)不來接他,他就在門口站一整晚;宋洛之沒有給他發(fā)“晚安”信息,他就整宿盯著手機不閉眼;手劃破了也要等宋洛之來給他包扎…… 宋洛之起初只當(dāng)易煬是缺愛,并沒當(dāng)回事,卻不知道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其實是易煬親手所劃,為的只是阻止宋洛之去參加他那可笑的大學(xué)聯(lián)誼。 就在宋洛之?dāng)€夠了錢,從易家請辭之際,易煬將他帶到畫室,用天鵝絨布覆上宋洛之的雙眼,畫筆細(xì)細(xì)描摹他的脖頸線條,眼中是深不見底的迷戀:“不要動,還沒畫完……” 七年后,宋洛之回國,經(jīng)營著一家不怎么賺錢的小酒館。無意間,他打開了那部停用多年的手機。 屏幕亮起的同時,一個號碼撥了進來,對方語帶笑意,卻比記憶中更加低沉: “老師,沒有晚安我睡不著?!?/br> * 易煬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缺乏起碼的共情與同理心,是個天生的瘋子。 為了避免發(fā)生危險的事,心理醫(yī)生建議易煬去鉆研一門學(xué)科,藝術(shù)哲學(xué)都行。為此,易家人不惜花重金為其聘請繪畫老師,但無一例外都被陸煬嚇到倉皇逃離。 ——直到宋洛之出現(xiàn)。 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易煬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喜歡。與此同時,腦海里產(chǎn)生的另一個詞,叫占有。 他想要宋洛之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不惜努力去學(xué)著扮演好一個正常的少年,可宋洛之最后還是離開了。 易煬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撥打宋洛之的電話,聽著不斷重復(fù)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易煬如畫的五官藏在暗淡的天光里,喃喃自語著: “為什么…躲我呢?” 第28章 巧克力與過期糖 不知過了多久,覃子朝總算擰上了水龍頭。 他又埋著臉緩了下,將水抹去。也沒敢馬上回宿舍怕江聞皓起疑,于是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路上了樓頂?shù)奶炫_,想再獨自吹風(fēng)冷靜冷靜。 這里平時都是鎖著的,但先前因為覃子朝幫宿管阿姨晾過幾回菜干,阿姨便將鑰匙給了他,后來也忘了要走。 天臺很空曠,只有幾籮筐菜干曬在破爛的桌上,角落里還擺著株要死不活的吊籃。 覃子朝雙手撐著墻沿,眺望著夕陽籠罩下的遠(yuǎn)山。 他說不上來自己此時的心情,他是個太習(xí)慣于把每一步都規(guī)劃得清清楚楚的人。按照現(xiàn)在的成績再努把力,考個北京的重點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扎根在那里,再把許秋云也接過去。未來的伴侶不求多好看多能干,只要勤儉善良就行。然后再買個不需要大但足夠舒適的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就這么過一輩子。 可現(xiàn)在,直覺告訴他像是真的有什么在悄然發(fā)生改變,如同一粒石子落在平靜的水面,撲通一聲激起漣漪,越擴越大。 他有些煩躁,但又覺得這種不安其實毫無根據(jù),簡直是無端。 一道視線自身后投來,覃子朝的眼底暗了暗,回頭看去。 只見鄒莽原不知何時正站在他背后,神情不同于有其他人在場時的膽怯回避,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 發(fā)現(xiàn)覃子朝注意到他了,鄒莽原笑了笑,一開口問的便是:“江聞皓呢?” 覃子朝沉默了下:“在宿舍?!?/br> 鄒莽原點點頭朝他走來,在他身邊站定,同樣看向遠(yuǎn)處。 “你不能上來,被宿管看到要背處分的?!?/br> 鄒莽原回頭:“你很在意江聞皓吧?” 覃子朝眸色一沉。 鄒莽原輕聲說:“我也是?!彼o了下,“知道為什么我這么恨這里,卻獨獨喜歡他么?” 覃子朝沒回話。 鄒莽原自顧自地解釋:“因為我們很像,在這里不論什么時候都顯得格格不入。你有沒有注意過他的眼睛,對這里的一切都帶著敵意,而這里也同樣不接受他?!?/br> “你到底想說什么?!瘪映渎晢枴?/br> “我想說的是,你不要總想著去試圖改變別人,這太蠢了。對于我們這類人,保持?jǐn)骋馇∏〔攀亲詈玫谋Wo色。你把它擊碎了,有一天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其實你跟那些人也沒什么不同的時候,只會感到更絕望?!编u莽原頓了下,“就像當(dāng)初的我一樣?!?/br> “鄒莽原?!瘪映]了閉眼,語氣低沉,“別拿他做比較,他不是你?!?/br> “隨便了?!编u莽原無所謂地聳聳肩,也不辯駁,“不過我是真的挺喜歡他,跟當(dāng)初喜歡你的時候不一樣。你曾是我以為的救世主,而他……” 覃子朝的眉皺得更深,鄒莽原這所謂的“喜歡”讓他生出了一股憤怒,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自己對這個詞實在太敏感了。 他深吸了口氣壓下了躁郁的情緒:“我要鎖門了。” “他也會喜歡我的。” “他不會!”覃子朝低喝。 鄒莽原眼底劃過一縷暗光:“你生氣了?” 覃子朝的心倏地收緊了下。 鄒莽原看著他的臉又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 當(dāng)覃子朝再回到宿舍的時候,江聞皓正抱著吉他,用一塊絨布仔細(xì)擦拭??瘩映M屋,抬眼問了句:“這么久?” “有點拉肚子?!?/br> 江聞皓“哦”了聲,也沒拆穿這蹩腳的謊話:“我還在想那天彈什么。” 覃子朝知道他說的是文藝匯演,溫聲道:“你彈得那么好,不管彈什么應(yīng)該都會受歡迎。” 江聞皓將絨布放到一邊,開始給吉他調(diào)音。 覃子朝在一旁站了會兒,拖出椅子坐在了江聞皓對面。 思考許久后,終于嘗試著開口:“你是怎么認(rèn)識鄒莽原的?” 江聞皓調(diào)琴的手停了下,覃子朝趕緊欲蓋彌彰:“哦,我就是有點好奇。沒事,不想說就算了?!?/br> “來這兒第一天,我看到他貓在宿舍樓走廊摸黑讀英語。明明有自修室又不去,覺得挺奇怪?!苯勷┲匦聦⒁暰€放在吉他上,“后來見他被杜家傲那伙人欺負(fù),就扔了包紙給他。” “然后呢?” “然后沒了,剩下的你都在場?!?/br> 覃子朝點點頭,過了會兒后又問:“那你對他什么感覺?” “什么什么感覺?”江聞皓被對方的問題整的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么。”覃子朝也意識到自己話多了,簡直就差把我跟鄒莽原你更愿意跟誰在一起說出來。想想這種心態(tài)實在是無聊又幼稚,暗罵了自己一句,轉(zhuǎn)而道,“去吃晚飯么?” “不吃了。”江聞皓用手指了指嗓子,“中午的玉米還在這兒卡著呢。” “好,那過會兒直接去上晚自習(xí)吧。” “嗯。”江聞皓掃了下弦,音總算是準(zhǔn)了。 他調(diào)整了下姿勢重新抱好吉他,問覃子朝,“給你個機會,挑首歌?!?/br> 覃子朝想了下:“那天咱們從柳安回來,你在車上放的那首就很好聽,會么?” “hey jude?” “嗯?!?/br> 江聞皓抱著琴恍了下,低聲咕噥了句:“怎么選了這首。” 覃子朝剛想說沒關(guān)系,換一個也行。江聞皓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個姿勢坐好,舒了下氣,指尖一扣撥動了琴弦。 隨著舒緩的前奏響起,他那獨屬于少年的,帶著慵懶卻干凈的嗓音在黃昏的宿舍里響起: “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then you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 他的發(fā)音很好聽,還帶著些英式的腔調(diào),一點不像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學(xué)渣。 斜陽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眉眼柔化。 雖然仍是副懶洋洋的樣子,但自內(nèi)而外所釋放出的更多是純凈、溫和。還帶著些,形容不出的懷念。 覃子朝一不小心,就再次深陷了。直到對方彈完了一整段,將手伸到他面前打了個響指,他才驀然回神。 “好聽?!瘪映伊税胩觳耪一芈曇?,“你是怎么學(xué)會彈吉他的?” “我媽教的?!?/br> “她一定是個很有才華的人。”覃子朝由衷道,“文藝匯演就上這個吧,絕對轟動全校。” 江聞皓舔舔嘴唇,將吉他裝回了琴袋:“這首不行?!?/br> “為什么?” “不想?!苯勷┑曊f,“給你唱唱就算了?!?/br> 他沒有說,因為這首歌是他媽教他彈唱的第一首。 他還記得當(dāng)時他媽摸著他的頭跟他講有關(guān)這首歌背后的故事。jude是約翰列儂和前妻的兒子,兩人離婚后,創(chuàng)作人保羅為了讓jude不再難過,于是寫下了這首歌希望他勇敢。 雖然沒有理由,但自從江聞皓的mama過世后,這歌便從此對他有了特殊意義。原本是不打算再當(dāng)著人唱的,只是覃子朝剛剛又提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給他唱了。 “那就換一首,還是周杰倫吧。”覃子朝說。接著又在心里接了句,我也不想別人聽。 這句絕對是實話,剛聽江聞皓這么說完,他其實還挺開心的。先前因為鄒莽原所產(chǎn)生的煩悶情緒也因此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