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這個婚我不離了[年代]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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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咬著牙,笑得甜甜,眼睛彎彎地抬頭看向盛長灃,“老公,你說是不是?”捏了捏盛長灃的手,威脅他! 一聲老公喊得甜滋滋軟綿綿,盛長灃粗糲的大掌包裹著她的手,清了清嗓子,和許嬸說,“方橙說的沒錯,都是誤會?!?/br> 許嬸還是不相信,“我不是聽說……” 方橙不想再聽了,把手中的垃圾遞給盛長灃,“不是說要幫我丟嗎?怎么跑沒影兒了?!眿舌恋?,“我都找不到人了!” 許嬸縮了縮鼻子,“這是什么?” 方橙驕矜地說,“早上太涼,他舍不得我去外面上廁所,怕我冷……他幫我倒夜壺呢?!狈匠冗€是說不出那個字,找了個文明的說法。 許嬸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寵成這樣,還是頭一回聽見,這年頭有哪個男人會給老婆倒夜壺? 這怎么跟她聽到的不一樣,許嬸想了想,那看來是假不了了。 看著方橙這個仿佛小老虎的樣子,盛長灃嘴角抽了抽,拿著塑料袋很配合地轉(zhuǎn)身走了。 去給她倒夜壺了。 -- 吃完早飯,方橙一家三口便去了黃金嶺。 出殯的隊伍很長,就是沒有方橙的位置。 一路上念唱,作法,一套習(xí)俗和土葬差不多,只不過是送去了火葬場。 盛長灃在前面扶靈,后面是方家的子孫親友,小的拿著小紙扎,大的兩人一起搬著彩塔。 雖然不少,但都是昨夜臨時補的必需品,比前頭買的還差了許多。 方利民和兄弟商量,就當(dāng)做昨天燒了的,是提前給親媽送去了,其他特別的都不再買,只補一些出殯必須的。 等隊伍出了村口,方橙才牽著盛夏從大樹后面走出來。 一大一小,穿著喪服,遙遙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送葬隊伍,耳邊伴著凄哀的奏樂聲,還有哭喪聲。 方橙以為自己不會哭的,但不知為何,還是紅了眼眶。 她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道:“我就幫你到這里了。” 第1章 10 10 回方家的路上,盛夏被方橙抱了起來,小短腿走一段就累了。 她趴在mama肩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后面空蕩蕩,只有紙錢在飛的路。 盛夏眼睛在mama衣服上貼了貼,蘭蘭jiejie說以后就看不到太姥姥了。 雖然她不知道以后是多久,但mama這么傷心,應(yīng)該是很久很久。 下葬回來的吃席,比過年還熱鬧,桌子從方家院子,擺到門口大路上。 一頓飯從下午三點吃到快六點,連著晚飯一起吃。 親戚走了,剩下方家人算賬,前頭給過一回,這賬也好算。 奶奶是土里刨食的人,沒有單位,沒有安葬費,身后的遺產(chǎn)就更不用提了,兩腿一伸,了無牽掛地去了。 奶奶的私房錢就不到兩百塊,家里人口多,一戶分下來也沒幾塊,倒是也免去了兒孫爭產(chǎn)的煩惱。 回到家里,方橙先給盛夏洗澡,兩人再各自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終于把這幾日的疲憊洗去。 盛長灃去洗澡的時候,方橙給盛夏煮了牛奶,又削了個梨,切成小塊,煮冰糖梨水,潤一潤肺。 這幾天她娘家和桃李村兩頭跑,盛長灃則三頭跑,她不問他干嘛去,但盛長灃跑完了就去黃金嶺,活也沒少干,人高馬大,都是被拉去干體力活。 這幾天他不比她容易,兩人都有些上火,忙喪事太費心神了。 盛長灃洗完澡進(jìn)來,看到她煮的梨水,有些驚訝,剛好他確實也口干舌燥,端了一碗,面對面坐著吃。 盛夏坐在mama腿上喝牛奶,兩大一小,只有“鐺鐺鐺”勺子碰觸瓷碗的清脆聲,不算大的室內(nèi),莫名有些溫馨。 “過幾天我要和瑞超出去跑一趟?!背缘揭话?,他忽然說。 這是跟她交代行程的意思? 這幾日的相處,雖然忙碌,但或許是因為一起忙一件事,一個目標(biāo),兩人之間的距離感似乎少了不少。 方橙抬頭看向他,“嗯嗯”了兩聲,又喝了兩口梨水,覺得不說點什么不太好,聲音比剛才低了些: “那,平安回來。” 對面的盛長灃,掩在碗邊的唇角,不自覺往上翹了翹。 一覺睡到大天亮,方橙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盛夏也跟著她坐起來。 一大一小,迷迷懵懵的在回神,方橙看了眼掛鐘,快七點半了。 她睡到了盛夏起床的時間,這幾天太累,昨晚連夢都沒有做,打個哈欠伸伸懶腰。 懵懵坐了一會兒,盛夏揉揉眼睛,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爸爸,奶聲奶氣問:“爸爸呢?” 這還是盛夏第一次找爸爸,看來接觸相處是有用的。 方橙自己先下了床,穿了鞋,把盛夏抱下來,給她穿好鞋,拍拍她的小屁股,“去找找你爸爸在哪里吧?!?/br> 盛夏一張小臉樂了起來,這幾天在外婆家里,小孩堆最常玩的就是捉迷藏。 以為爸爸也跟她捉迷藏呢。 蹲下來,小手撐著膝蓋,屁股朝上一撅,往床底一望,轉(zhuǎn)頭和mama說:“沒有。”有些遺憾,爸爸去哪里了呢? 輪到方橙樂了,捏捏她的臉蛋,柔聲道,“再找找。” 盛夏先在屋子里溜了一圈,都沒有,然后往院子里去。 過了一會兒,“噔噔噔”跑回來說,“爸爸在外面,和叔叔!” 方橙往外面看了一眼,是路瑞超,摸摸她的腦袋,“乖,你叫叔叔了沒有?” 盛夏搖搖頭,她看到爸爸就回來跟mama說找到爸爸了。 又轉(zhuǎn)身屁顛顛跑了出去,喊了聲“爸爸!” 方橙看到盛長灃一把把女兒托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肩上,笑了笑,自己去洗漱了。 —— 吃完早飯,方橙閑了下來,前幾日都因為奔喪有事可忙。 忽然松懈下來,還真有些迷茫地感覺,原身沒有婆婆幫忙帶孩子,盛夏是自己帶的,所以也沒有找工作。 方橙坐在床上發(fā)呆,思考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找點什么事情做。 盛夏是有去幼兒園的,但是怕她今天累,就給她放了假,明天再去。 等盛夏去上學(xué),那她就真是閑的可以在家里拍蒼蠅了。 盛長灃帶盛夏去外面溜了一圈回來,進(jìn)門就抱著女兒玩飛飛機,從門口飛到床上,最后把她放在方橙旁邊。 盛夏笑得咯咯叫,兩手兩腳亂蹬,吵著還要玩。 盛長灃坐到床邊上,床沿一沉,盛夏立刻爬起來手腳并用,攀到他背上。 盛長灃長手往后,攏著女兒防止她摔倒,轉(zhuǎn)頭和方橙說,“我中午去城里一趟,不回……” 說到一半,看著方橙一臉百無聊賴地樣子,忍不住換了句話問,“你要去嗎,一起?” “嗯?”方橙剛聽清楚,想都不想就說,“去!去!” 去哪里都行,在家里待著,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出去放放風(fēng)也好啊。 “那收拾一下,差不多就走了?!笔㈤L灃又把女兒抱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這年頭出個門還不像后世那樣,要洗頭化妝搭配衣服,一個流程下來,沒一個小時都不行。 方橙身上穿的是褲裝,掃了一眼,難得進(jìn)城嘛,還是穿漂亮點好。 打開衣櫥,拿出前幾日買的兩條裙子,眼珠子一轉(zhuǎn),轉(zhuǎn)身問盛長灃,朝他舉了舉:“哪條好看?” 盛長灃很自然地就指了那條粉色波點裙。 呵,男人。 方橙把父女倆推出門,要在屋里換衣服。 盛長灃無語,抱著盛夏出去等。 結(jié)果門一開,方橙穿的是另外一條淺藍(lán)色連衣裙。 方橙收到盛長灃的眼神,姑且給他解釋一下,“我不太相信你的眼光。” 那還問他?盛長灃“呵”的一聲,氣笑了。 -- “中午約了許大成,他媳婦兒也來?!比コ抢锏穆飞?,盛長灃說。 方橙在記憶中捋了捋這對夫妻,點頭沒說什么。 盛長灃左手拎著一個袋子,是從南邊給許大成帶回來的打字機配件,前幾日沒空拿給他,右手抱著女兒,方橙走在旁邊,一路逗著盛夏玩。 “哈哈哈哈,mama再來,再來!”盛夏開心得在盛長灃身上直蹬兩腿。 方橙不是很理解小孩子為什么那么愛重復(fù)地玩躲貓貓的游戲,但還是很配合。 兩家人約在城里的國營飯店,下了公車,還要走一段路。 路過市政府門口,外面公告欄上站著不少人,方橙也被吸引過去。 公告欄上貼著一張啟示,是城里電腦培訓(xùn)生的招生廣告,學(xué)制半年,一周四節(jié)課,一、三、五、日上課,學(xué)費五十二元,學(xué)完了有結(jié)業(yè)證,但不分配工作。 方橙心中一動,往下看完,看到報名地址,立刻抬步往辦公樓接待室去。 盛長灃長腿一邁跟在旁邊,著急成這樣,丈夫孩子都不要了? “你要學(xué)電腦?”盛長灃這次回來,可真是被方橙震驚了不少次,真敢想,也敢做,電腦都沒摸過,就要學(xué)電腦? 方橙沒空跟他解釋,讓他在門口等,等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