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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jian臣白月光 第24節(jié)

    “那李三最后一次現(xiàn)身,聽聞是在別院外的茶鋪上,被……被兩名高壯的漢子給打了?!?/br>
    倏然間,臺上燭火熄滅,撥動燭芯的剪子也隨之一頓,玉姝攥緊了手中剪刀,心似是凝了一層厚重冰面,凍得刺骨。

    能在杏水別院外毆打良民,不必說,也能猜出七八分。

    那想來……蕭淮止也知曉了她要買房之事。

    不容她再細思,門外已是傳來別院奴婢的敲門聲。

    滿院都是他蕭淮止的人,玉姝閉眼,睫羽都在猛顫,綠芙滿目心疼地看著玉姝,她絞著雙手,猶疑瞬間,便欲起身朝外將她們?nèi)己鹱摺?/br>
    下一瞬,腕間一道不輕不重地力將她扯住,綠芙心底一股熱火在回首時,隨之澆滅,她愣忡地望著玉姝靜篤的眉眼,唇張了張,便見玉姝拂袖起身,帶過一片明滅燭焰,走向那翠色的珠簾之外。

    同陵巷的屋子,不必想,定然是不成了。

    眼下李三都生死未卜。

    玉姝坐于圓桌前,乖順地垂下眼簾,房門被敞開,一排仆婦端著玉盤金瓷逐一鋪滿桌面。

    為首的婢女躬低了身子,避著光線,嚴(yán)嚴(yán)實實遮住整張面容,朝她福禮,說道:“主公適才差人傳話,與娘子說,今夜軍中事物繁雜,便不回來用膳了,娘子用過晚膳,可先安置?!?/br>
    仔細聽完此番言語,玉姝喉間澀痛翻涌,眼底只閃過一絲苦澀,繼而便斂睫,放下手中玉箸,冷聲說:“既如此,我沒什么胃口,想歇著了?!?/br>
    她說完便要起身,婢女忽地再伏低腰身,忙說:“娘子請務(wù)必愛重自個兒身子,主公吩咐過,要奴服侍娘子用膳。”

    這便是逼著她用膳了。

    玉姝不禁冷笑,愛重自己的身子?

    他此番舉動分明與囚禁自己無疑!

    垂落袖中的手不住地顫,玉姝深深吸了幾口氣,定睛凝著眼前垂首躬身的婢女,沉默好半晌,她目色稍凝,視線移至那婢女嚴(yán)嚴(yán)實實遮至脖頸往上的衣襟處。

    眼下已至春日,饒是夜里微寒,但白日里卻是暖意融融的,她自個兒的婢女綠芙都身著春衫薄衣了,為何眼前這般多的仆婢都身著深色厚衣,蓋得如此嚴(yán)實……

    心中疑問太多,玉姝復(fù)雜地掠過眼前諸人,咬牙在綠芙的服侍下,飲了幾口白玉粥,便再也不動盤中餐食。

    婢女見她眼底執(zhí)拗之色,念及主公吩咐,也只得沉默著撤了餐食。

    玉姝從凈室出來后,夜色已濃。

    一整日她心中惶惶起落,又想起晚膳時那婢女之話。

    ——“娘子可先安置?!?/br>
    玉姝邁步走入珠簾后,抬眼便覷見窗臺邊的一樽香爐,心底生起惡寒,她冷了眼,將窗臺處的香爐命人偷擲去了后院枯草中。

    夜間,玉姝又將綠芙留下,睡在簾籠外的小榻上。

    沉夜蟲鳴漸弱,一間屋子內(nèi),兩端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臨睡前,玉姝掀睫透過那一層朦朧絹紗去望綠芙的影子,瞧清了窗欞下的身影,她才沉下心緒,落了沉重的眼皮,入了夢。

    ——

    蕭淮止從樞察院出來之時,剛換了一套袍衫,他將掌中信報折起,擱于緊袖之中,徐步走至馬前時,他忽頓腳步,握著羽扇的青衫男子抬臂將他擋在身前,裴如青面色鐵青地瞪他,冷言道:“你又要去哪?”

    蕭淮止長眉一抬,冷目逡過他的臉,眉間不耐漸顯,語氣不虞道:“有何事?”

    見他半晌不答,蕭淮止目色微厲,一把拂開橫亙于他眼前的手臂,裴如青隨之腳下踉蹌幾步,抬眼便見,他已長腿一邁翻身踞坐馬背,掌中握緊韁繩,驟然揚起,緊接一聲長鳴而至,霎時沙土彌漫眼前,待散開時,只剩泠泠月光下一道虛朦長影。

    夤夜闃寂。

    廊下窸窣風(fēng)聲刮過,幾盞青色的雕花燈籠搖曳幾息。

    “吱”地,照玉院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雙狼眼在暗中捕捉著房中每一寸,他極快地掠過眼前擺設(shè),目光落至珠簾后的那處軟榻。

    此刻榻上空無一人。

    蕭淮止驀地掀起唇角,側(cè)身將房門闔緊,不緊不慢地走入內(nèi)室之中。

    掀開絹紗簾籠,榻上的人正睡得沉,借著旁側(cè)菱窗月色,鍍亮她此刻乖順柔軟的臉,一對彎眉輕蹙,濃密的睫顫了一瞬,挺翹的鼻,還有——微微吐息的紅唇,尚留存他咬下的痕跡,嬌艷飽滿,讓人肚中只覺饑餓難耐。

    蕭淮止這般凝視著她許久,那雙犯煞的冷目都柔緩稍許,只他自己不曉。

    長指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撫上她微腫的紅唇,指尖一挑,便已撬開她翕動的唇瓣。

    溫軟、濕濡的唇rou,在他的指尖擦過。

    “聽聞你因孤未回府陪著你,傷心得寢食難安?”

    指間一探,被她濕潤的口裹住,蕭淮止眸光閃動,長眸微瞇,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唇角一顆晶瑩。

    春夜帶來幾分旖旎,蕭淮止解開腰間革帶,褪去外袍,入了滿是女郎馨香的被褥之中,他側(cè)過身,長臂一展一收,將她裹入懷中,緊密相貼。

    越是這般與她觸近,心底有道聲音便越是叫囂著——不夠。

    越是靠近,便越覺得饑餓難忍。

    蕭淮止眼眸發(fā)沉,灼熱吐息緊緊纏繞,似要將她牢固捆住,融入他的血rou之中。

    這樣的想法越發(fā)重了。

    他循著心中想法,倏地埋首探下,懷中驟地響起一聲孱弱嬌口今。

    “醒了?”

    作者有話說:

    姝姝:他竟然敢囚禁我?。ㄓ浶”颈?。)

    蕭老狗:不吃飯?想我了,回家看看老婆去!

    裴如青:搞事業(yè)??!搞事業(yè)?。∧阆胧裁磁?!?

    第23章

    ◎多看一眼,便只覺腹中餓極?!?/br>
    【023】

    她扔了他用以迷暈自己的香爐,遂自他掀開被褥躺下之時,玉姝便醒了。

    只她一直按兵不動,想要知曉他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直至他俯首而下,埋入她雪脯之時,玉姝才陡然明白了他想要做些什么!

    懷中這聲嬌吟忽至,玉姝微抬雙臂欲負隅抗衡。

    剎那間,蕭淮止循著身側(cè)窸窣聲,反應(yīng)極快地覆手將她蓄勢待發(fā)的柔嫩纖臂一把舉至頭頂,抵于床頭木欄處。

    “大將軍為何非要如此……折辱臣女?”

    黑夜籠罩著女郎靜婉柔麗的臉,瀲滟眼眸閃動勾出一星凌光,她的雙手倏然垂力,任他用力握著。

    玉姝眼睫孱顫,不再顧自小習(xí)的禮節(jié)儀容,闔眸啜泣起來。

    一聲比一聲悲慟。

    蕭淮止目色停在她洇濕的雙頰上,喉息滾動,驀然覺得發(fā)澀發(fā)苦。

    分明他是喜歡她哭的。

    可是今日,又是為何?她哭得竟讓自己如此……焦躁,如此……不安。

    遽然間,被褥下幾度掀動,闃寂濃夜中,啜泣聲止,隨之而來的是極重極沉的一道悶哼。

    玉姝緊緊攥著被角,目色凝沉地凝睇著眼前之人。

    月光探入菱窗,照著他晃動的身形,勾勒出他鋒銳臉廓,冷厲眉眼,瑰色的唇緊擰成一條平線,漆黑的眼仁中似風(fēng)雨欲至。

    “哭什么?孤碰不得你?”他眼神稍凜,另一只手霍然擒住她雪白頸間。

    玉姝此刻呼吸窒住,嗆得淚花朦朧,她欲抽回小腿,身上之人卻猛地收力,松了她的脖頸,掌風(fēng)掃過她的雪足,力度極重握著她的腳踝生生往下拉動。

    他一字一頓說:“少主脾氣既這般大,便再來一次?”

    玉姝眸中噙淚,偏首不答,腳踝被他牢牢控住,一分不可挪動,似一只被囚籠困住的小獸,只剩下任人宰割。

    清凌眼瞳漸漸渙散,淚花死死噙在眼眶,不肯落下。

    灼氣近了幾分,繞上她的側(cè)頰,蕭淮止視線緊追她的眼瞳,他的影子已經(jīng)從她瞳孔之中退去,饒是他再如何強硬、逼迫,都映不出他的臉。

    蕭淮止心口驟壓緊縮,似被什么東西堵住一般。

    他想要她眼中滿是他的身影,他想要她伏在他懷中輕喘,他想要牢牢實實地控住她。

    即使是一息一瞬,他都抑制不住這樣濃烈的情緒。

    蕭淮止控制不住地去加重力道,漆瞳拘著她瑩潤妍麗的臉,語調(diào)輕慢地湊在她白玉般的耳朵邊,“玉姝,看著我?!?/br>
    玉姝,看著我。

    他壓著嗓音,一遍一遍重復(fù)在她耳邊低喃。

    “別再躲了?!?/br>
    玉姝痛得意識都在消散,緊緊擰著眉,耳邊只剩下他混亂繾綣的低喃。

    她不明白,為何他非要逼著自己看他?

    玉姝眼睫顫了顫,瞬刻,閉了眼眸。

    身下沒了聲息,蕭淮止沉冷眼瞳漸漸回聚清明,他愣了瞬,繼而緩緩松開她的細腕,皙白如瓷的一對腕子,赫然留下一道極重的紅痕。

    繼而,他探指去尋她微弱鼻息。

    蕭淮止長眸輕顫,鬢角落下一縷烏發(fā)擦過眼睫,他緩緩俯下頭顱,去捧少女的臉。

    ——

    天將亮,天穹之上吐出淡淡白朦。

    屋內(nèi)幔帳浮沉,只聞幾聲細咳,玉姝側(cè)身,緩慢睜開睫羽,映入眼簾的是錦緞簾籠,幔帳外,半寸天光飛瀉而入。

    她下意識撐手起身,瞬間,腕上痛感襲來,玉姝輕吟一聲,這才發(fā)覺腰間亦有重力拖她。

    視線往下探去,玉姝瞳孔隨之微震,背身頓起冷汗涔涔。

    一側(cè)首,玉姝對上那張瑰麗至極的臉。

    “你……”玉姝齒間溢出冷聲,卻又戛然而止。

    她將頭又轉(zhuǎn)回,不愿看他一眼。